<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英 雄 ”母亲传》</b><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摘自东无风自传体纪实文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伊春,那缤纷的往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章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文/东无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b style="font-size:20px;">前言</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2, 126, 251);">写此文,不是缅怀,是纪念!纪念那个18岁就从安徽阜阳,独闯东北的漂亮女孩!纪念那个疯疯癫癫过一生的女人!纪念那个稀里糊涂养活了四个子女的母亲!纪念那个虐待丈夫却被丈夫爱一生的另类妻子!</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特殊的家庭环境,幼年所能记忆的东西,几乎没有温馨可言,反到是充满了灰暗的情景和印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到目前,我没有16岁以前的照片留做纪念。不是没有,是没有人替我保存。 不知道别人最早都能记得什么时候的事情,反正我对3岁以后发生的很多事情,都能想起来。也许是家庭的特殊,也许是有些事情对我的大脑产生了足够的刺激,才让我能记得那么早的事情,回忆起来总是历历在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所谓“特殊”的家庭,是常人难以想象到的,也是难以理解的。其直接影响了我以及弟弟、妹妹们的人生轨迹。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到我十二、三岁的时候,已经能足够理智地分析问题的时候,我依然心存着怀疑:我和我弟弟是否是母亲亲生的。因为,母亲在打骂我们的时候,是不择手段和伤害程度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的家乡是黑龙江省伊春市友好林业局(区),是纯粹的林区。当年在我们那里,每个家庭都很困难,屋里的摆设都很简单。但有样东西是必不可少的——鸡毛掸子。可我的家里,却没有那个东西,即使母亲心血来潮,偶尔买一个,也不会用到两天。她会用她方便地抽打我和弟弟,当然还包括后来出生的两个妹妹,而不是用于真正的用途——掸扫尘埃,掸子很快就会因为抽打我们兄妹而折断。其它的什么刀子、剪子,劈柴拌子等,都是她的打人工具。我们兄妹以及父亲等人无不是伤痕累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还会骂人。她是安徽人,口音至死(母亲于2017年7月逝世)也没有改变。发音很“侉”,很难听,是那种安徽阜阳地区最标准的地方口音。尤其是骂人时更难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骂人也是阜阳农村的恶俗。我就亲眼看到我大舅母,因为丢了一只鸡,在没有认真寻找前,就围着村子骂了三圈。最后,才发现是被狗咬死了。母亲就是在这种环境里成长起来的,加之是个大字不识的文盲,基本没有是非标准,也就本能地将其阜阳家乡骂人的恶俗给传承和发扬光大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虽然没有文化,大字不识一个,但骂人却是三天不会重复一句的。骂的那个呵碜(难听),常人无法想象。后来的几十年里,也见到过许多的泼妇骂街,但感觉都是小巫见大巫了,和母亲比都差的太远太远。不是成见,到目前,听到安徽尤其是阜阳的口音,都是从内心里讨厌甚至恶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母亲会骂人应该还有后天的培养,也就是我的父亲给造成的。我父亲会唱书,就是那种线装本的书,没有标点符号,都是七字格律句。那种书必须唱着读。一个大字不认识的母亲,竟然每天晚上睡觉前,让父亲给唱一段书。所以,她的各种知识也就丰富很多。骂起人来,更是妙骂连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生长的那个林业局不太大,当时只有8万多人口,几乎人人都能认得她,绝对是“红人”。放在现在,可不仅是网红那么简单,在当地抢个头条,上个热搜绝对小菜一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外人背地里管她叫“赵疯子”,或“某疤了眼媳妇(后面会详细介绍此称呼来历)。亲属不敢提“疯”字,就半开玩笑地叫她“英雄母亲”。所谓“英雄”,就是她的“英雄事迹”实在是太多了,能把人惊掉大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年的红卫兵称呼她为 “钢铁保皇派”。这个称呼可是大有来头的,可以说是用性命换来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4岁那年(公元1967年),正是“文革”初始阶段。在学校的领导和教师该打倒的全被打到后,懦弱的父亲也成为被打倒对象。 清楚地记得有几个男同学,都是16、7岁左右,有的还是邻居,平时经常到我家去玩,尽管母亲经常地骂他们,但那是她的性格以及习性使然,大家反倒是觉得很自然。但是,文革开始后,这些学生突然间就翻了脸!在一个早晨,在一名叫新德寻(家就在我家后面200米左右住)男学生带领下(虽然我年龄只有4岁,时间过去半个多世纪了,但那天的记忆犹新,那张年轻却扭曲的脸,还能记得!),将父亲带走并给戴上用纸糊的“高帽子”游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天早晨正好母亲没在家,但很快就回来了。问清楚怎么回事后,也没说什么。她到厨房取了把菜刀,又到商店买了一把,就直接到了派出所,大声呼喊着让把她的户口先注消了。弄的派出所同志(那时不叫警察)莫名其妙,以为她又和邻居打架了。因为,他们对她与邻居打架已经是习以为常,所以也没当回事(至今,也不知道她要注销户口是什么目的?!也许是一种拼命的决心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然后,她拎着两把菜刀就冲到了街里,到了正被游街的父亲前面。二话没说,就一脚一个,将两个押护的红卫兵小将都踹趴下了,将父亲头上的高帽子也扯到地上,用脚踹个稀巴烂(其实,我母亲身高只有1.63米左右,当年体重不超过100斤,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力量)。然后对着红卫兵们喊:</span><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谁敢动我老爷们一根(毫毛)汗毛,我让他立个旗杆”</b><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她说的话可不是吓唬人的,红卫兵们都认识她,都知道她的疯劲可不是装的。她的菜刀会随时砍向任何敢于挑衅的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家每年都杀猪,杀的时候,她从不让别人帮忙,甚至是父亲都吓得远远躲着。她先把猪四条腿捆绑起来,然后用脚踩着猪头,一刀就能把猪给捅死。因为院子小,杀的时候都是在当街,所以看的人很多,也都知道她的“狠毒”。那些红卫兵更知道,她连自己的子女和丈夫都敢拿刀砍,还能在乎砍别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她60多岁的时候,还真地用菜刀,把一个中年男人砍进了医院,这是后话。当时,那些个“小将”们吓得屁滚尿流地做鸟兽散了。经此一战,钢铁保皇派的称呼也在红卫兵内部疯传开。都知道,惹谁也别惹这个“钢铁保皇派”疯子!她的老爷们更是不能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后来有“支左”的部队人员还专门到我家去,对待母亲的态度非常和蔼。说也奇怪,平时胡搅蛮缠的母亲,竟然心平气和地给他们讲了很多莫名其妙的道理,竟然听得他们很佩服,夸奖连连。之后,被说服或者是欣赏她的“才华”,还向区“革委会”推荐她当了副街长(那时叫友好区丰乐街,相当于现在的社区副主任,副股级呢),当然,也就是几年的事。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主动辞职不干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从此,父亲再也没有被批斗过,连平时经常欺负他的同事也不敢再欺负了。父亲也因此平安地度过了那个特殊时期。要知道,和父亲同年组的四名教师,除父亲外,两个残的,一个上吊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期间,还有一段小插曲。那个带头批斗我父亲叫新德寻的学生以及他的家人,从此倒霉透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两家相距200多米,而且,我们俩家都是出门就是当街(都是趟房的西侧一户,我们那也叫把西头,门朝西开,出门就是正街)她没事就去他家门口骂街。要知道,那家新姓人家在当地是有名号的。男主人和三个儿子都是开汽车的,那个年代开车不是普通人。全区就几台车,那身份比机关的科长都NB。尤其那个女主人,在当地仰仗丈夫和三个正当壮年儿子的势力,也是十分豪横。但是,她的小儿子惹到了不仅豪横还不要命的人,就是我的母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开始,那家的所有人自知理亏,不敢吱声,东躲西藏地不敢和母亲直面对抗。直至有一天,那个女主人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壮着胆子和我母亲对骂。结果,当然很惨。被我母亲拽着头发就是一顿胖揍,也算是为我父亲出了一口惡气。从此,新德寻的母亲都不敢在街面上出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母亲虽然身板单薄,但打架尤其和女人打架,从没有输过。据她说:我的外祖父和曾外祖父,是当地的保长,都是练武出身。尤其是我的曾外祖父还开过镖局,押过镖。当然,我母亲没有正式学过武功,但在心理和技巧,尤其是气势上,打起架来还是占尽优势。记得我的弟媳妇,比我母亲整个就高一头,大一圈。在和母亲交手两次后,被打得不成人样后,再也不敢和她的婆婆也就是我的母亲动手了。俯首帖耳地小心伺候着,从弟媳挨打以后,俩人关系也变得非常亲密起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然,其它几个学生,虽然没有撵到家里骂,也是见面就追着骂。</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还有一件类似的事情。一次,我父亲上班,刚出门就被邻居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徐姓女人(大概三十几岁,在我家前面一栋房,非常刁蛮的一个人),竟然将我父亲的像章(毛)抢走了!因为不戴像章是不让上班的,父亲就哭着回家再取一枚像章。但母亲听说之后,二话没说,连鞋都没穿,撒腿就追了出去。一直追到那个女人家中,当着她家人面,拽着她的头发达一百多米,硬是拖到了大街上(我家门口就是大街),把她打得半死;脸都挠成血葫芦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后来,公安局(那时不叫警察)来人,问怎么回事?我母亲发挥了她的无理狡三分能力(更何况这次是有理,虽然打人不对,但那个年代没有什么法制),说那个女人对毛不忠,抢我老爷们的像章是敌对份子等等。结果就是,那个女人不仅挨了一顿毒打,还被公安同志进行了严厉训斥。 这件事之后,我母亲的名声大噪。不仅徐姓女人很快搬家逃走外,周围的小痞子都不敢招惹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当然,也有个别不信邪的人,总是以为一个女流之辈,有什么可怕的!其中,我们后院(当时林区都是一趟六、七户的平房,象军营似的,整齐分布着),有个外号叫“某瘸子”的人,该人横行霸道,很是不可一世的样子(后来在1983年严打时,被镇压)。在我家后院一王姓邻居家,二人相遇,不知何故,发生冲突。我母亲二话没说,拎起板凳劈头盖脸就砸下去,当场就把他砸趴在地上起不来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生平有几句“名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我的孩子我可以打死,但别人不准碰半个指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我死了,骨头渣子也能蹦三尺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3、我活不了几天了,你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好吃的我先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4、和尚没儿也没见到倒埋的,我还有侄男(儿)侄女呢(意思是儿子女儿都死了也不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5、我当年18岁,拿着10元钱和5斤粮票就一个人闯关东,我怕过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写到这里,不得不写她因为护犊子(我和弟弟),把人“逼死”的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我6、7岁的时候,我家前院一姓胡的人家,平时两家关系很好的。有一天那个长得胖胖的男主,莫名其妙地说我打了他家的儿子(领养的),就打了我几耳光。男主是当时区民兵组织的一个小头目。那时,公检法都被砸烂,所有行政以及司法职权都被民兵组织代替,所以那个胡姓胖子很是威风八面的。</span><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就因为他这几耳光,最终能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回家后,听到我被无辜打耳光后,疯了一样,喊着“胡传魁”(京剧《沙家浜》反面主角)你拿命来!就跑到他家里大闹起来!因为胡姓男人是民兵小头目,还背着一只破步枪,所以,很是不屑。但是,他轻敌了!如果真的有阴阳世界,估计他在阴间也会在一直反思;也在后悔!为什么就那么欠手打我的耳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不仅天天追着他以及他妻子骂,还到他单位告状。没几天,它就被民兵组织给清退,下放到区医院烧锅炉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事情还没有到此结束,因为他上下班必须经过我家门口(我家是临街主干道),所以,每天都得准时接受母亲的咒骂。再之后,大概四年后,他就在野外一棵树上吊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的死,可能有各种原因,绝不是我母亲直接给骂(逼)死的,但肯定有因素在其中。匪夷所思的是,他死后,</span><b style="font-size:20px;">母亲同情其剩下的孤儿寡母生活拮据,在各方面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经济上的接济,最后俩家还成为胜似亲人的关系。那家女主去逝时,所有丧葬事宜,都是母亲一手操办的。</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不仅豪横,还很懒,懒得出奇。 尤其是我与弟弟稍微有点力气可以干活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清楚地记得,从我6岁起,家里的饭就是我做的了,只要我在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在打完扑克后来是打完麻将后,如果是夏天,都会推开窗户,大喊一声我的名字:“LB做饭了!”,以至于邻居喊我的名字时,都不自觉的,或者是开玩笑地加上一句,“做饭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早晨的饭一般都是父亲做,到午间和晚间,如果我上学或者其它原因不能做饭,她也会利用手中仅有的钱去饭店买现成的。等以后我家的条件逐渐地改善后(我家是当时在本地区最先开办小卖部的家庭,利润非常丰厚,1983年的时候,每月利润都在数千甚至上万元),她更是顿顿去饭店点菜;后院有个姓武的卖烧鸡的,每天晚上固定要给她送一只烧鸡(其实,是卖不出去剩下的),然后她就顿顿喝酒,而且是喝酒精度60度以上的散白酒。 母亲喝白酒每顿半斤以上,不喝酒不吃饭,多数是只喝酒不吃饭,一天四顿(半夜加一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她还有个习惯,中午和晚间喝酒在大门外喝。我家就在主干道的路边,门口是个排雨水的小木桥,桥两边是木栏,相当于板凳。她就坐在那上面喝,只要天气允许。所以,我们家中午或者晚间吃什么饭,估计全区的人都能知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非常地蛮横,蛮横地无法无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她敢骂任何人,敢说任何话。她喜欢打扑克,后来是打麻将。打扑克的年代不赌钱赌烟卷,一棵棵地赌。她赌只能赢,赢了就请牌友吃饭,输了就骂人。后来她就总赢了,开始赢的都是烟。本来父母都不吸烟,结果赢了许多的烟,他(她)们就学会了抽烟。打麻将赢的钱总是不够请人家吃饭的钱,家里人都提醒她,可她不信,依然故我,一直到后来患脑血栓,实在打不了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我只有四、五岁时,就看不惯母亲歪叼个烟卷走在大街上的丑态,也就波及到对所有抽烟的人都很反感。到后来成人后,一直是个不折不扣地反吸烟人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胡搅蛮缠、打邻骂舍、疯疯颠颠……几乎所有的贬义词语用在她身上都不为过。但她却有种本事,那就是讲歪理。能给你论古道今地讲,尽管有时明知道她讲的是歪理,也能给你讲的头头是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区的派出所历代警员包括所长,都领教过她的没理也能讲出三分理的本事。一般,她要是和邻居或者是父亲发生了“流血事件”到了派出所,所里的人都是能跑的就跑,能躲的就躲。因为拿她实在是没办法,她总能把错误讲成是见义勇为似的壮举。对方也被她讲得无话可说。另外就是,派出所的几个骨干警员都是我父亲的学生,都了解她的任性和豪横。师娘的事,他们哪还好意思深究。毕竟那个年代里,法制不健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母亲的身上反映着很矛盾的东西,有着许多难以用常理解释的事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其实,母亲也有其善良的方面,但表达方式也总是另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见到乞丐(那时乞丐很少),特别是安徽的肯定往家里领,将能拿出的食物一股脑地都给人家,家里总是来乞丐,弄得我和父亲们都不胜其烦,邻居们也是侧目而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后院一李姓邻居家有个80岁的老太太,整日地哼哼。她变着法给人家买吃的东西,然后还大吵大嚷地让周围的人都知道。惹得老太太的儿媳妇背地里总骂她,说她破坏人家婆媳的关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天她不知道怎么想的,也没有和人家打招呼,就将家中过时的衣物都包起来,并乐颠颠的送到我家一栋房最东头的一个黄姓残疾人家里,结果那个残疾女人比她更横,连骂带推地给扔了出来,并说她是瞧不起人,笑话人家穷。这件事情对她刺激较大,回家后,大哭一场(平生第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见到母亲哭),以后再不敢随便送人旧衣物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还有一次,因为她的爱心泛滥,差点弄出人命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家对门一刘姓人家的三岁小男孩屁股痛,实际就是绦虫引起的瘙痒。孩子不懂也不会说,就说成了痛。我母亲就跟人家说:用针管推进点醋精就好了。那个刘姓人家的家长也是糊涂,真就病急乱投医,相信了她的话。其实,她就是好心,没有任何故意伤害那个小孩子的目的。结果,小孩子当场痛昏过去了。肛门被烧伤,开始发炎化脓。</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结果就是,那家人把责任推到我们家。不仅要钱,还要各种药品。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时,不是谁家都有消炎药的。我父亲经常出差,才备份了大量的药品。所以,本来关系很好的两个家庭,因此彻底决裂,从此成为仇人。这件事发生后,对母亲的刺激的确很大。一向嘴硬的她,几次和家里人承认错误。从那次事件后,她很少再多管闲事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还有,母亲喝大酒,加速了身体的老化。据他自己说:白酒越喝越甜!平均一天二斤散白酒,那酒可是酒精度达到60度的,几乎可以同医用酒精相媲。她经常是喝完酒就耍酒疯,把家里闹腾得天翻地覆。在外面喝酒后,每次都是被人给灌醉,就会把家中值钱的东西随意送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本来,她有长寿基因的,我外祖母活到101岁。而母亲没有好好利用,却是胡吃海喝,结果只活到78岁。临走之前,还喝了二两白酒,造成脑梗并发展成脑疝。令人称奇的是,79岁走的时候,头发还是乌黑的,说明其长寿基因的强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对于母亲,我们兄妹曾经怀疑其是精神有问题。后来,在1994年的夏天,实在被她闹腾地没有办法了,给她打了三个人剂量的“冬眠灵”,将其送到黑龙江北安精神病院。治疗了三个月,说是治疗,实际上是医生们包括患者,每天例行地听她海阔天空讲故事了。据说,她没有被打过一针,给她的药也都被其喂给了其它的病人。后来医院不敢留她治疗了,说是正常人住精神病院要担当责任的,她很正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的怪异性格和暴戾行为,除了用其出身特殊解释外,再没有解释理由了。 她出生在一个没落的地主家庭,不知道怎么又过继给了另外一个地主家庭(远房叔叔)。两个地主家庭养着她,惯着她,让她为所欲为。她自己说的,平时没有事的时候,她就蹲在道边的树上(情景无法想象),见有人来了,就向人家身上浇尿,都是敢怒不敢言。也就是这样,培养了她的非正常人格。什么道德、什么法规、什么规矩等,在她那都是零。 小孩哭了,大人马上提起她的外号,孩子立码不哭。这绝对是真实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另外,还有个因素。就是懦弱的父亲给惯的。他(她)们俩人天生一对,一个施虐狂,一个受虐狂。几乎天天打架,当然,应该是母亲打父亲。按照母亲的理论是,龙虎(父亲属虎母亲属龙)如刀挫,天生针尖对麦芒,不打不行!她(他)们竟然能给施虐与受虐找出理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多少年里,关于她俩为何能成为冤家夫妻,一直象迷一般困扰着很多人。因为,当年母亲虽然没有文化,但漂亮异常(可惜的是,在写此文时,找不到她年轻时的照片),体型也很好,甚至保持到去逝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我们那个小小的城市里,非常引人注目。据她说:当年找到她姐姐家(她从安徽投奔姐姐我就是我的大姨家)提亲、求婚的各色人等,不计其数。但是,她偏偏嫁给了又穷又丑的父亲。她之后与父亲打架的时候,每次都是后悔不迭。说是当时眼睛瞎了,没有发现父亲的眼睛有疤痕!以及父亲的懦弱。也许,这就是天意吧。不然,以后,她俩哪来的那么多故事在人间发生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两个相貌、文化程度、性格差异巨大甚至相反的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一直没有答案并成为世纪之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父亲更是被她给打服了;打“舒服了”。要是偶然几天不打他骂他,他会主动挑起事端找骂找打。当年,给母亲送到精神病院后,以为父亲解脱了,没想到的是,竟然是不断唠叨,让她回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其实,父亲对母亲服服帖帖,并不是完全被打的,还有臣服的原因。父亲几次在人生的关键时期,都是被母亲给生生救了回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0年的时候,父亲在友好区一个叫朝阳的青年点里当管理员,属于党委班子成员。后来因为得罪了一把手李某照,1973年夏季,李某照等人经过精心策划和设计,诬陷我父亲贪污(一千元),在没有任何证据下,竟然以几个同党的指认为依据,报请组织部门,将父亲由干部编制降格为工人编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从此之后,母亲就拼命到各处上访。历经五年时间,最后在1978年春季,父亲被彻底平反。不仅补回了扣下的工资,还额外给了近万元的补偿款。因此,我家从困难户,直接进入万元户!之后,我家用那一万多元钱,创建了区里第一家私人商店,收入可观,我家也是最先进入万元大户的家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母亲在父亲被平反的当天,还带着亲属、朋友等一大群人,买了一推车(当年林区人家庭使用的一种两轮车)的鞭炮,到了朝阳青年点,当场在办公楼前宣读了《关于对某选臣贪污问题平反决定》!然后在院子里鸣放震天响的鞭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那场面是非常有画面感的!估计那些陷害我父亲的人,都差点被气死!那种行为如果放到现在,估计起码也是寻衅滋事罪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的暴戾、怪异令人恐惧。 可就是如此,她身边总不乏捧她臭脚的男男女女,她从不缺乏“朋友”和陪她喝酒以及打扑克和麻将的人。只要她在家,家里总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我家每天的白酒消耗,也应该是最多的家庭。这种现象持续到她去世,真的感觉不可思议。她去逝的时候,我把她的手机开机状态下,放在了她的骨灰盒里面。结果就是,在下葬的一路上,包括埋到坟墓里时,手机一直在振铃!在殡仪馆时,也莫名收到很多陌生人的花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到老的时候,都七十多岁了,体型和皮肤也都很好。冷眼一看,就是四十几岁而已。她是我们那个区秧歌队的领队,所以,在她七十几岁中风前,除正常的退休金外,一直每个月领着区政府的一千多元的额外补贴,好像是什么业余文化活动组织者补贴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们兄妹从小都在盼望着几件事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一是她能早点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是她能和父亲离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三是她能回娘家永不再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虽然第二项实现了,母亲和父亲反复离婚、结婚四次。到他(她)俩死的时候,竟然已经是属于离异状态。但也没有达到期望,因为,他(她)们的多次离婚是不离家的,状况没有因为离婚而有任何改变!这就是我们兄妹的宿命,特别是父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父亲在2005年就早逝了,原因很简单,被母亲给虐待死的! 但临死的时候,在不能说话的状态下,依然费劲地比划着,表示对母亲以后的赡养不放心(父亲有退休金,去世后,母亲就没有了收入) 。在我与弟弟等人当场定下了赡养方案后,父亲才放心地走了(后来,在一次性补交了五万元保险金后,政府给所谓的“五七工”办理了退休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母亲说过:“我刚强了一辈子,绝不能被疾病打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她77岁中风不能走路的时候,坚决让我们给其买一辆电动轮椅,她不让别人推着她走,说是让人笑话。结果花几千元买来后,她嫌弃电动轮椅速度太慢,仅用了两次就不再坐了。让她去养老院,她说养老院就是等死院,坚决不去。我和弟弟只能专门给她租房子雇保姆伺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一天下大雨,她竟然把保姆骗出去,自己用电话摇到出租车,然后,上火车,回老家安徽阜阳去了!据他自己说:一路上没花一分钱,而且还被乘警护送着!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她又是如何把人家忽悠瘸的,不得而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人都说一个人的成长和其家庭环境有着密切的关系,就是说能受到环境的影响和熏染。在我的特殊家庭里,母亲的基因使然,也许就应该培养出流氓、无赖等有着非正常人格的子女。但事实却正好相反,我们兄妹都很懂事,都在极力地摆脱着母亲的影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从我懂事起,就带领着弟弟后来还有妹妹们,和母亲进行着“艰苦卓绝”地抗争。在我的记忆中,我从没有和母亲有过正常人的交流。几岁的时候,就毫无畏惧地迎着她砸向我的任何“武器”。我总在心里想,死了也无所谓,死就死吧。不知道那么小的年龄哪来的勇气,我清楚地知道,自己随时会被母亲结束生命,但毫无反悔之意,直到我离开家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特殊的家庭环境,反倒培养了我们兄妹自主、独立的坚强性格。砥砺前行, 从我懂事起,我就下定了决心,也让弟弟和妹妹们知道,我们要努力奋斗,要离开这个家,要离开伊春。后来的实际情况真的如了所愿,我们兄妹四人全都离开了家乡,在它乡站住了脚,谋得了生路。然而,虽然路途很远,母亲依然在用各种方式对我们进行打击和”迫害“。 到我的单位里,到妹妹的家里滋事、漫骂、砸东西、上法院诬告我们兄妹等等。她说了一句话:“你们到了月亮上,我也能追去!”,看来,即使离开中国也逃不掉母亲的手掌心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后来,我提前离开部队,就是因为她两次分别到我任职的团、师机关里闹事(过去很多年了,写到此时,依然会浑身颤栗)。最后,考虑影响,不得不提前转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虽然我们兄妹们对其恨之入骨,但知道一个起码的道理,我们是她生养的。因此,从没有与其对打、对骂过,同时也是力所能及地保证她的“高消费”。也可能正是如此,才助长了她的怪异性格日益严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特殊家庭,尤其是母亲给我们兄妹造成的伤害,在多方面,留下了终生的伤痛。但出生无法选择!一切都是宿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写此文章,不是声讨她,毕竟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只是想如实地将她写出来而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2, 126, 251);">不是缅怀,是纪念!纪念那个18岁就从安徽阜阳,独闯东北的漂亮女孩!纪念那个疯疯癫癫过一生的女人!纪念那个稀里糊涂养活了四个子女的母亲!纪念那个虐待丈夫却被丈夫爱一生的特殊妻子!</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特殊年代,特殊政治环境,才有了她的存在和各种看似奇葩的故事发生。放在今天的法制社会环境下,她是会被限制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她的一生,可以用传奇、惊艳、奇葩、甚至是离奇形容。因为很多事情和故事都发生在那个荒唐的年代,无法真实地展示出来。否则,拍成一部连续剧,可以说是高潮迭起、看点颇多。当年赵本山拍的《乡村爱情》和我母亲的素材相比,相差太多太多。不然,我可以写成一个长篇;改编成一个电视剧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曾经咬牙切齿地恨过我的母亲,但是,不知为何,写完此文后,再看自己的文字,竟然已经潸然落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b style="font-size:20px;">结束语</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b style="font-size:20px;">任何事情都有其两面性。人的出生无法选择,能生长在这样的特殊家庭里,是我们兄妹的不幸,可也培养、造就了我们坚强不屈、独立自主的性格。还有就是能不时地反思,并寻找正确的教育方式教育好自己的下一代。这特殊的家庭环境何尝不是上天的特殊赐予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我的母亲一生从不信邪;从不在意别人的流言蜚语;从不惧怕任何权势和权贵!敢爱敢恨;敢打敢骂!她活出了自己,真真正正的自己,请问,世间有几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 她虽然打打杀杀,疯疯癫癫,看似浑浑噩噩地走完人生78年之路。实际上,她比谁都活得清楚和明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 她的78年人生,在与世俗抗衡;与命运抗衡中,顽强地拼杀出一条泥水四溅,甚至是“血肉横飞”的传奇之路。看似奇葩,实为惊艳</b><b style="font-size:20px;">!</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零二零年七月二十三日晚,修改于海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零二一年十一月十三日上午,再次修改于海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二零二一年十二月十五日,于海城最后修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b style="font-size:20px;"><u>说明:本文是纪实文学,是本人回忆录第一部《伊春,那缤纷的往事》章节。所记录内容均为真实可靠,绝无虚假。对母亲的真实记录,看似有些特别和不可接受,但必须尊重事实,所以,不能言不由衷或虚假陈述。谢谢各位浏览和品评!</u></b></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同时,感谢《美篇》平台审查通过!感谢给予“美篇精选”标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b style="font-size:20px;">另外,此文开始发表的时候,争议很大!之后,进行了大规模的修改。也得到了朋友们的支持和理解。</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有个昵称叫“向阳花”的朋友,在本文评论里,进行了情真意切地评论。感谢之余,把她的评论复制到下面:</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 我很喜欢作者的文章,不知道别人喜欢的是哪点,我喜欢它的真实,但我由喜欢这篇,它不仅真实和文章里举世无双的母亲以及那让人痛侧心扉的故事,我喜欢作者的勇敢,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我想没有几个人敢写出来。我就是其中一个。这篇文章看后心里有点难受主要是对他们姊妹几个小时侯家庭的遭遇,他们可以说是在压迫中度过的,可是对他母亲我却没有一点反感,因为她保护她们的时候也是拼命的,其实我挺羡慕她的人生,她是真正活的自我的人,这是我目前知道的唯一的一个无约束的人生,尽管她蛮横,霸道,我就是对她没有坏的印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76, 79, 187);"> 作者的自力和成长也要感谢她的母亲,虽然她给他创造的是逆境,但是又有多少人不是在逆境中得到一些东西呢?人在顺境中很难成长和坚强,除非父母有很高的学识和素养。他的文章来源于生活,它不需要华丽的词藻,只需触动你灵魂的故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附记:有两件很奇妙的事,附加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母亲是2017年7月7日去逝的,她当时是脑疝,已经成植物人近一个多月。但是,迟迟不咽气。我和弟弟探讨原因,想起两件事来。一是当年我们气他时,说过:等你死的时候,把你的骨灰冲入厕所!二是她生前专门定制了一件红色的斗篷。她几次强调:等她死的时候,一定要穿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哥俩猜测可能就是此因,才迟迟咽不下最后一口气。为此,弟弟专门去了一趟祖坟,大声宣布:我的母亲某桂兰要进入祖坟了,请列祖列宗以及亲属们理解和谅解(她生前,几乎和所有同辈人以及我的祖父吵过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回来后,将情况对着她说了。同时,把那件斗篷给她穿上了。奇妙的事情立即发生了!她竟然大笑三声!然后,头一歪就去逝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她临去逝时,我有个堂姐去看她,说了几句难听的话(生前她们俩经常发生口角)。当时我来不及阻止,但明确告诉她:别瞎说,她能听见,以后会找你麻烦的!结果,我母亲刚去逝,她就开始患莫名其妙的病。治几天治不好,突然想起这件事,立马就去母亲坟前跪地惭悔。烧了一大堆纸钱后,回来很快就痊愈!</span></p> <p class="ql-block">我母亲生前做事情总是异于常人,买东西从来都是一买一大堆。买水果时,都是一筐或一箱箱地买。宁多勿缺是她的原则。所以,在给她烧纸时,我们也是一车车地给她烧,满足其愿望!</p> <p class="ql-block">近日(2022年元月19日),去鲅鱼圈我老姑家里,偶然在一本破旧的相册里,幸运地发现了这张珍贵的照片。图中五人分别是我的大伯母、二伯母、三伯母以及我的大姑;圈内的人就是六十多岁的母亲。我父亲在兄弟中,排行老四,所以,她在其妯娌间也是最小的。</p> <p class="ql-block">2022年元月19日,在鲅鱼圈我的老姑家里,偶然发现了这张破旧的照片!图中分别是大姑、老姑、大伯父、祖父。圈中的,就是我的父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