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济纳人造山，心中永远的丰碑！

子河

额济纳人造山，心中永远的丰碑 子河 题记：如今半个世纪过去了，人造山也已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但是这八座山在它的建设者和守卫者心中就是八块伫立在大漠戈壁中永远不倒的丰碑！撰写此文，献给所有曾经为这片热土付出青春、热血、牺牲与梦想的健在的和逝去的战友！ 上世纪70年代初，我曾在额济纳旗人造山驻防，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同戈壁相聚，随风沙起舞，与胡杨为伴，度过了一段终身难忘的苦乐年华。岁月如梭，韶华不在。艰苦的环境，戍边的重任幻化成了历久弥珍的记忆。半个世纪后重返额济纳，走进我们曾经守过的人造山，住过的地窝子，训练、生产过的黑水河畔，那大漠孤烟的壮阔，那黑城弱水的沧桑，那千年不死的胡杨，那失而复得的居延海，还有那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额济纳……借用一首脍炙人口的歌，只需改两个字：“我和胡杨有个约定，相约去祭拜心中的神，如今走进你的怀抱，止不住热泪激荡的心”来抒发此时此刻的心境再恰当不过。 千年不死的大漠胡杨 提起额济纳，许多人都知道这里有全国最美的胡杨林景观，也因此熟悉唐代诗人王维那首“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赞美诗篇，也还有人知道这里是著名蒙古族女中音歌唱家德德玛的家乡，这里更因前不久爆发的新一轮疫情的源点而家喻户晓；然而却很少有人知道，这里历史上曾经是重要的贸易集散地，是水草丰美的西部粮仓；更少有人知道，这里曾是北国要塞和兵家必争之地，是西汉大将霍去病大败匈奴之地，是西夏国的西部重镇，是蒙古族土尔扈特部东归定居之地，是从大清到民国初年的数百年间曾隶属中央政府直辖的旗县，是抗日战争时期的中苏西北大通道，是新中国航天事业的诞生地，更鲜为人知的是，在上世纪60年代这里曾掀起过一场轰轰烈烈的造山运动，堪称额济纳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军事防御工程，而我就是这一举世罕见的巨大工程的见证者之一。 祁连山的雪水滋润着这片戈壁绿洲 一度干涸的居然海再次焕发勃勃生机 地理环境 额济纳旗位于内蒙古自治区最西端，东南与阿拉善右旗相连，西和西南与甘肃省毗邻，北与蒙古国接壤，边境线长507公里。全旗总面积11.46万平方公里，是内蒙古自治区面积最大、人口最少的旗，根据第七次人口普查常住人口为35756人。 从地形上看，额济纳旗为东北低西南高的断裂凹陷盆地，呈扇状展开，地域大部海拔高度1200～1400米之间，相对高度50～150米之间，平均海拔1000米左右，最低900米。最低点西居延海，海拔820米，最高1600米，平均海拔约1000米，主要山脉马鬃山。地形主要由戈壁、低山、沙漠、河流、湖泊和绿洲等形态构成，其中沙漠戈壁占21.1%，绿洲占27.57%。祁连山的雪水经甘肃张掖和酒泉金塔流入额济纳，注入居延海，为这片广袤的蒙古高原上的沙漠戈壁浇灌出了一片达3万多平方公里的绿洲。 历史变迁 历史上额济纳的行政隶属关系复杂多变：公元前121年霍去病入居延收河西，公元前102年置居延都尉府，后又置“张掖居延属国”，一直到东汉时期古居延都是中原王朝的军事重镇和西部粮仓，史称“居延粮仓”。唐代设安北都护府和宁寇军，西夏设黑水镇燕军司，1226年归属蒙古帝国，1698年蒙古族土尔扈特部东归在此定居，1753年乾隆帝敕设额济纳为土尔扈特特别旗，直属清朝理藩院管辖。民国时期直属中央蒙藏委员会管辖，1912年隶属宁夏省。新中国成立后，额济纳旗曾6次跨省区变更隶属关系，1949年由甘肃省酒泉专署代管，1951年归宁夏省直辖，1954年改隶酒泉专署，1956年划归内蒙古自治区巴彦淖尔盟，1969年划归甘肃省酒泉地区，1979年复归内蒙古自治区，现隶属内蒙古自治区阿拉善盟。 黑水城遗址 额济纳，西汉时称“居延”，西夏党项人称“亦集乃”，“黑水”之意，亦称黑戈壁，地处新疆和蒙古高原的结合部，是北方游牧民族与中原农耕民族的缓冲地带。黑水作为河流又称“弱水”，即“黑河”，发源于祁连山，由南向北经河西地区注入居延泽，是河西走廊西部二郡甘州（张掖）、肃州（酒泉）和额济纳黑河流域三块绿洲的生命线。因此额济纳的战略地位举足轻重，自古以来就是重要的防御要塞。西汉初期，额济纳为匈奴占有，西汉武帝刘彻先后派遣霍去病和卫青历时数年经过三大战役，彻底剿灭了凶悍的匈奴军队的袭扰，从而稳固了北部边陲。三国魏晋时此地位居匈奴和中原区域的交汇点，历史上一直处于拉锯状态，当中原王朝威势较大时属中原地区，而在衰落之时又被少数民族占据。两宋时期被西夏统治，明朝时期一直处于与蒙古部落的争夺状态，直到清朝时才最终固定在中原王朝的版图。 造山运动 1956年中苏两党爆发大论战，1960年苏联突然撤走全部专家，开启了中苏交恶的不归路，终于发展到1969年中苏边界的珍宝岛武装冲突，随后苏军在新疆铁列克提实施了报复性袭击，两国关系已经走到了战争的边缘。早在1964年，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以其政治家的战略眼光预感到中苏爆发战争的危险，决定在中苏边界地区进行未来战场建设，并将重点放在打造三北（东北，华北，西北）地区的国防工程上，其中甘肃河西走廊被列为西北地区的防御重点，而额济纳旗（1969年转隶甘肃酒泉管辖）则成为区域防御的核心地带。 夕阳下的戈壁胡杨 河西走廊因位于黄河以西，两山夹峙而得名。历史上，河西走廊不仅是古代丝绸之路的必要通道和东西方经济文化交流的重要桥梁，而且是中原通往西域的门户。河西走廊指甘肃西北部狭长堆积平原，北起合黎山，南至祁连山，东起乌鞘岭，西至星星峡，东西长达约1100公里，南北仅宽数百公里，最窄处仅有约100-200公里，是中国内地连接新疆和中亚的咽喉要道，一旦被切断，不但新疆必丢，而且向东的大门洞开，中原腹地岌岌可危。而额济纳旗向南正对着的就是河西走廊最窄的蜂腰部，也是切断这个蜂腰最便利的位置，那里一马平川的硬戈壁是大规模坦克集群最理想的通道，在没有任何阻拦的情况下，能以平均60公里的时速仅仅数小时就可从北向南冲到祁连山脚下，从而死死掐住对方的咽喉。 河西走廊示意图 对于无险可守的平坦戈壁究竟如何防守？林彪认为没有山可以造山，提出以人造山为依托构建大纵深战略防御体系的方案并得到毛的首肯，1964年12月中央军委正式批准了构筑人造山的计划，于1965年1月成立造山工程领导小组，同年组建二工区。1966年先后抽调兰州军区55师163、164团和军区直属汽车团，济南军区171和173团，工程兵134、182团和102团一部及铁道兵30团共4个步兵团、3个半工程铁道兵团和1个汽车团在额济纳旗东西居延海以南地区展开修建八座人造山的庞大工程。珍宝岛冲突爆发后，1969年11月中央军委决定组建陆军第19军，军及司政后领导班子以21军和55师为班底组成，辖55师及新组建的坦克12师和守备师。由于19军是为应对苏军可能发动的偷袭而仓促组建，全军三个师中除了55师是参加过解放战争和中印边界反击战的老部队齐装满员之外，其余新组建的两个师人员装备尚未配齐且没有实战经验，因此被大家戏称为“55军19师”，这是题外话。守备师师部由沈阳军区一工区机关改编，173团改编为守备1团，171团改编为守备2团和3团，分别驻防各人造山。有的文章说，1团驻防一号、二号山，2团驻防三号、五号山，3团驻防七号、八号山。这是不准确的。首先，驻防二号山的不是1团，而是2团团部和一营，因为我当年就在二号山驻守；其次，说3团驻防七号、八号山不符合军事常识。七号山位于八座山整个防御体系最北端的一线位置，八号山位于最南端的三线位置，两山相间隔200多公里，而3团作为该师的预备队，怎么可能分驻在一线和三线？我根据相关资料和多方了解，这七座山驻防情况大致如下：守备1团驻守一号、七号山，守备2团驻守二号、八号山及位于八道桥的东山，守备3团驻守三号、五号山，师部及直属分队驻四号山。1976年师部移驻靠近20基地的九号半后，四号山由守备3团接防。是否准确？请了解情况的战友指正。 平坦的硬戈壁由北向南直抵祁连山下 人造山外形呈双峰（也有单峰）菱形状，机动车可开到开到山上，山顶平坦，战时可作机动使用。山体通常高20-40米，正面宽250-400米，纵深120-220米。内部结构为混凝土浇筑的立体防御工事，多达好几层，具有作战、指挥、瞭望、通讯、保障等多种功能，还设有军需物资库，生活保障库，水井或淡水储备，通风设备和供电设备等，内部坑道总长600-1000米，每个坑道口都有厚达数十厘米的全密封钢筋水泥门。在山的四周开挖护山河或防坦克壕沟，沙土覆盖在浇筑好的钢筋水泥工事上，形成菱形山体。在每座山的正面，一般在向北方向配备有6门射程为28公里的130毫米加榴炮，两山之间的距离一般不超过50公里，力求达到有效分阻断或迟滞敌军坦克进攻之目的。也有的山南北向双面配置，如八号山配置多达10-12门火炮，以便打击突破我军防线后的敌坦克等重武器。护山河内外暗堡密布并有壕沟联通，便于战时支援，使整个工事以人造山为主构成内外一体的坚固防御体系。每座山通常配置1个营，其中1个加榴炮连和2个步兵连，后者一般配备步兵武器、轻型反坦克武器和高平射炮等，兵力约300-500人。主体工事不仅要求能够承受500-1000磅爆破弹的直接命中，还要求能防原子、防化学，能打能藏能生活，并在外围一旦被敌方占领的情况下至少坚持半年之久。 实地考察 上世纪80年代后，随着我国的改革开放及中苏关系的缓和，这八座当年平均每座耗费5000万元建造的山逐渐失去了它的军事防御价值。在1985年的百万大裁军中，19军被撤编，守备师连同建设和守卫的这些山都完成了其历史使命。半个世纪后，这些山的命运怎样了呢？它们是继续发挥着“余热”还是被废弃了呢？为了搞清楚这八座人造山的具体位置和现状，笔者专门进行了实地考察。 50年前的额济纳旗城中只有一条砂石马路，一个商店，一所邮局，一家照相馆，一个新华书店和一座被人们称为电影院的旗政府礼堂，全旗只有一座楼房，就是政府礼堂。 青葱时代的我最初几张戎装照就是在这家小照相馆拍的。 后来我调到军政治部，下部队时顺便回去过，但毕竟不能朝夕相处了。1983年我转业之前特意回二号山拍了几张告别照。此后的近40年间虽也去过两次，但再也没有机会合影留念。 时隔24年后的2007年，当我再来额济纳时，砂石路变成柏油路了，楼房多了，商铺多了，也比以前热闹多了，但仍然给人以边陲小镇的感觉。 又过了14年来再来时，宽阔的马路，漂亮的场馆，时髦的酒店，繁华的商业街，一座现代化的城市已初具规模，可谓50年沧桑巨变。 气派的旗政府办公大楼 城市雕塑及展馆 一只火箭直刺青天。航天发射中心成为额济纳另一张靓丽的名片 一号山 一号山位置图（图片来源：高德地图） 一号山高清卫星图，中间是人造山主体，山的正南方是营房，外围是一圈壕沟（资料来源：google地图） 远眺 原来的哨位 通向主山的唯一进出口 防坦克壕沟 主山正面的炮位 已经坍塌的营房，俗称“地窝子” “地窝子”建在地面以下，房顶与地面齐平。之所以建在地下主要有三大好处：一是可防一年四季不断的戈壁风沙，二是冬暖夏凉，三是隐蔽性好，战时不易被敌机发现，以减少伤亡。 这是通往地下的台阶，是用沙子和水砌成的，风干之后非常坚硬，堪比水泥。 这间房屋墙壁上有黑板，可能是连部或会议室 排列整齐的“地窝子” 一号山360度全景 二号山 二号山位置图（图片来源：高德地图） 二号山高清卫星图（资料来源：google地图） 正面山体 水草丰茂的护山河。在已勘察过的7座山中，二、三、四、五号山护山河有水，一、七、八号山有沟无水。 三号山 三号山位置图（图片来源：高德地图） 三号山高清卫星图（资料来源：google地图） 远眺主山 进山的通道 护山河水草茂密 风乍起吹皱一河秋水 四号山 四号山位置图（资料来源：google地图） 四号山高清卫星图（资料来源：google地图） 全景图 进山通道。四号山是全部八座山中规模较大的一座，当年是师部所在地，地面建筑相对较多，护山河外围驻有师直属分队 “四号山”几个红色大字依稀可见 水面宽阔的护山河 金色秋景 婀娜秀美 色彩斑斓，与周边的荒漠形成鲜明的对比，堪称戈壁“伊甸园” 这里成了鸟儿的天堂，不时有飞鸟掠过水面，草丛里不停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五号山 五号山位置图（资料来源：google地图） 五号山高清卫星图（资料来源：google地图） 主山远眺 落日余晖 六号山 六号山位置图（资料来源：google地图） 六号山高清卫星图（资料来源：google地图），从图上看应该是没有完工，山的四周未见明显壕沟，山体似还没有覆盖沙土 七号山 七号山位置图（资料来源：高德地图） 七号山高清卫星图（资料来源：google地图） 远眺 进山通道 全景 山体侧面 干涸的壕沟长满红柳 已经坍塌的地面建筑 八号山 八号山位置图（资料来源：高德地图） 八号山高清卫星图（资料来源：google地图） 右上角位于航天路（213国道）西的绿洲就是航天镇 八号山位于航天路以东约5公里处，这是所有八座人造山中唯一有柏油路直达的一座山 山体正面南侧炮位，是唯一南北两侧均有炮位的一座山 山体正面北侧炮位 炮位大门被保护性掩埋 外围的暗防工事 夕阳西下，胜利完成七座山的实地考察任务 考察盘点 寻访人造山原先想的比较简单，只要导航能搜索到人造山的标号，按照导航就应该能够找到。然而实际发现，即使导航能够搜索到，要找到这些山的准确位置和抵达的通路也比预想的难得多。一是导航能搜索到，如一至五和七号山，但也分三种情况：一种情况是依靠导航可顺利抵达，如一号和二号山；另一种情况是导航只能导到公路边，离开公路就无能为力了，如三号和七号山，好在这两座山离公路很近，一面小心翼翼地沿着山周边探路，一面还要注意车轮不要被陷在沙子里，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了进山的路；第三种情况是山离公路有一段距离，虽然能看见山就在不远处，但却无法找到进山的路，如四号和五号山。其中寻找四号山时，被导航误导着在高速公路上来回跑了4趟，多走了100多公里的冤枉路，耽误了整整半天时间也没有找到路，无功而返。第二天改变方法，不再迷信导航，而是确定好方位后一路前行，边走边问当地牧民，终于成功找到了进山的路。五号山经多方打听也找到了，然而近在咫尺却被一大圈铁丝网拦住了去路，还没来得及寻到入口已是日落时分，只得打道回府，但必竟找到了具体位置，能清晰地看到山就在不远处，也算是没有白来。二是导航搜索不到，如六和八号山。其中六号山据有的资料透露是因故未完工，所以也未交付使用，因而放弃了寻找；而八号山因为搜索不到，所以很多人都没有找到。我查阅了大量资料，初步框定了大致范围，沿航天路南行，边走边观察，终于在离额济纳旗200余公里路东侧发现有一类似人造山的方位物，抵近一看果然是八号山，真是铁鞋踏破，却又轻易而得。后来整理资料时发现，虽然高德、百度和谷歌都搜索不出六号山和八号山，然而只要能知道大致的方位，就能在谷歌地图上找到这两座山，而且能显示出高清图像，这是前二者所无法企及的，高德、百度误事呀！ 对这八座人造山，之前有些人曾找过、介绍过并在图上标出过，但是我经过实地勘察和地图比对发现，现有对八座人造山的标图，有的不全，有的位置不准，还有的张冠李戴标错山号。除六号山未建成废弃外，笔者对其余7座山进行了实地勘察、定位和勘误后重新制作了位置图，虽然不如测绘定位那样精确，但误差不大，应该说这是迄今为止比较准确的一张位置图。 校勘后重新制作的八座山位置图 在这八座人造山中，除六号山外，其余七座山都被找到了，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八号山，之前有许多人找过，但大多无功而返。我此次实地考察，经过多方比对和锲而不舍的寻觅，竟然出乎预料地找到了，给人意外的惊喜。要说美中不足，五号山找到了却没有来得及进去，六号山虽然是一座未完工的人造山，但如果当时用谷歌地图查寻就能够发现它的位置。留个悬念也好，以后若有机会弥补这两个缺憾。额济纳，后会有期！ 　　 几点思考 打造当地旅游新业态。经过对现有七座山的实地勘察后发现，除一座山仍在使用外，其余六座全部被废弃，当年花费了无数财力，物力，人力修建，倾住了建设者、守卫者多少汗水和心血的人造山就这样被遗弃了，想起那时常挂在战士们嘴边的一句话：山有多高汽油桶就有多高，每一座山都是用一桶一桶的汽油堆起来的。当年国家用重金打造的工程如今弃之如敝帚，令人惋惜！其实这些人造山完全可以被利用起来，打造成特色旅游项目和景区。首先，资源优势突出。一是数量优势。目前在我国三北地区也有一些被废弃的人造山，但是像在额济纳旗一个地区就有如此多的人造山且位置相对集中，在其他地区尚不多见；二是人文地理优势。这些人造山集沙漠戈壁、边界口岸和少数民族地区三大优势为一身，更是国内罕见。其次，区位优势明显。这些人造山之间的距离不超过50公里，除八号山外，其余几座山全部在百公里的范围内，而且毗邻额济纳旗主城区达来呼布镇，并多处于胡杨林景区辐射范围内，如一号山仅距居延海景区约9公里。二号山更近，距额济纳旗主城区只有约4公里。八号山虽然位于酒泉发射中心以南，距旗中心约220公里，却紧邻航天路，正好处在酒泉-金塔-航天城-额济纳胡杨林景区旅游热线上。第三，有利于打破当地旅游业的瓶颈。额济纳旗目前旅游业仅靠“胡杨+航天”，局限性十分明显。这两大旅游项目虽然有独特的优势，但局限性颇大。胡杨林每年仅有短短十几天的观赏期，而航天城旅游项目则经常受到航天发射任务的影响，于是导致了一年365天只能眼巴巴的盼着短暂的胡杨林热和不定期开放的航天旅游观光的尴尬，从而极大地制约了额济纳旗旅游业的发展。开发人造山项目恰好可以弥补这一缺陷。第四，有利于打造旅游新业态。如果把人造山打造成如以军体、野营、户外旅游、体验“地窝子”军旅生涯、开设“地窝子”驿站、举办大型戈壁露天活动和国防教育为主的特色旅游项目，就能与原有的两大旅游类别构成胡杨自然景观、航天科技观光和人造山特色旅游三位一体、各具优势的多向度综合旅游新业态。这不仅丰富了当地的旅游内容，更重要的是能够有效地弥补胡杨和航天旅游的空窗期，有利于积聚旅游人气，大幅提升旅游热度，从而有助于将当地旅游业引向良性循环的健康发展轨道，打造成当地除畜牧业外的又一支柱产业。这样的好事，何乐而不为？或许，当地政府早就看到了人造山这块潜在的旅游“富矿”，但由于这样那样的因素制约，难度很大而却步了！其实这些难点无非涉及到诸如产权的归属尤其是军产，当地政府与项目所有者的利益协调，以及开发经费的筹措，项目的认证、策划及成功实施等等一系列问题。航天城作为中央直属国防科工项目都能辟为旅游观光和爱国主义教育基地，那么几座已经废弃的人造山，为什么不能军民两用或转民用，变废为宝呢？可以考虑采取变更产权归属或明晰产权并清楚界定合作各方的责权利，就能排除项目启动的最大障碍，当然，在这之前请专业机构对项目的开发进行全方位的可行性调研和评估必不可少。然而最重要的是，首先需要当地政府改变思路，拿出勇气，坚定信心，充分利用自身处于边境口岸、少数民族地区和独特的区位优势，力争政策倾斜、借助外部力量共同开发、互利共赢。以上只是一管之见，仅供参考。 * * *如今半个世纪过去了，人造山也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但是这八座山在它的建设者和守卫者心中就是八块伫立在大漠戈壁中永远不倒的丰碑！撰写此文，献给所有曾经为这片热土付出青春、热血、牺牲与梦想的健在的和逝去的战友！也为使这八座山能重获新生鼓与呼。 站着等你三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