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拔学生当老师，让学生在“教中学”

宇翔教育•刘昱祥

　　很多人都听我讲过、看过、体验过我在教育教学的工作中，经常提拔学生当老师教同班同学的事，并且这些学生当老师很多时候比正规的专业的师范大学毕业生的老师还出色。

有人不信，不假思索地给予了否定，认为我在危言耸听。他们认为正规专业的师范大学毕业科班出身的专业的老师，常常都做不好教育、教学工作，而初中、高中、中专、技工等学校在读的学生却能够在这种不正常的提拔后当好老师、教好课吗？觉得非常的不可能，简直是胡闹！学生自己都还不会呢，怎么可能就去教别人并且还能教会？这是有悖常理的。

事实胜于雄辩，教学相长，是人所共知的。

事实上，很多事也正因为它违背常理，才叫做不寻常，才叫做不拘一格，才打破了传统的思维定式，才有新的与众不同的收效。

　　我从1982年18岁当老师，至今用近40年时间的无数次的教学实践充分证明了其可行性与其有效性。起初在铁力县三中用学习好的学生教学习差的学生，以点带面，任课的四个班级成绩普遍不错。

为了研究不同地区的外语教学，我从地方政府系统的县级中学来到了森工系统的林业局的林场学校教1985届初三两个毕业班的106个学生，每个班级还能继续学习英语的学生不超过15个，多数学生已经放弃了英语学习。我就又是提拔学生当老师教同学，而且不是提拔学习最好的学科代表学生当老师“填鸭式”地灌输来教其他学生被动地接受和记忆，而是特意去提拔平时学习比较差一点的学生，与大家一起共同积极主动动脑研究学习、探究、探证，被我如此“认命”当“老师”教大家的学生有很多，通常一个班级的所有学生都有机会这样参与教和学。也正是如此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让他们当老师来改换思维方式及看问题的不同角度，配合我发明《多功能英语扑克》的初期制作、实践、探索，中考成绩让所在学校在局里名居榜首，1985和1986两届初三毕业班，教学成绩优异。我个人无疑也是受到了组织的首肯和各学校的热烈追捧，名噪一时。我的学生赵兴艳等后来都当上了英语老师，而且工作更是深受学生们的喜爱。

　　1988年我又到农垦系统的农场学校，所教1989届初中三年级两个毕业班的89名学生都这样当过英语老师教过同学。

1992年考取北京大学的张玉龙以及其同学李强、陈树青、尹建新、宋湘辉、王艳等多数学生中考成绩及三年后的高考成绩都是无比优异的。

用科代表教课是很多不默守陈规的老师都做过的，但都是辅助教学，老师们没有给科代表独立教学的条件和机会，因为老师们也没有这样的权利。

　　上个世纪乃至如今，初中都没有毕业的学生在乡村等偏僻地区当老师并且教过的学生比城里正规学校的正规师范学校毕业的老师成绩高，是屡见不鲜的。成功的原因非常简单，这样的老师的思维方式和学生相同，这些非正规的老师脑子里面没有各种古板的条条框框的束缚，他们只想教会学生。

我从最初当老师时，就曾任用科代表等学习好的学生当老师帮我辅导差生，逐步采用差生轮流当老师教同学，并且学生中考成绩多是地级或区局级范围第一至少是前三名的，他们的平均分超过第二名的10几分甚至是20几分。显而易见，我的用意是要特殊培养所有的学生实际“能力”，是“素质教育”，而不单单是像所有的老师那样按部就班地追求获得较高的考试成绩的“应试教育”。学生们真正有了能力，还愁没有好成绩吗？

　　最具有挑战性的一次，是历时一个月的综合教学。那是1984年7月20日，我个人开办英语班所教的学生。个人办班教学在1984年黑龙江省是首例。来自三个火车站的五所不同性质学校(地方的、林业的、铁路的)的初一、初二、初三、高一、高二、高三6个不同年级学生和老师7种类型的200多近300人混在一起上课。一要让初一学生听得懂，二要让高三学生听后用得上，三还得让老师们教学上有新发现和新的拓展。特别是外地来的学生管理难，他们需要从东西两个方向乘坐火车往返，早晨最早的火车5:05分进站后步行来学校，晚上最晚的火车是20:10分进站返回。我只有自己一个人上英语课并同时当班主任和校长，而我唯一可用的只有自己不认识更没有时间了解的学生们。需要最短的时间记住近300名学生的姓名、相貌、年级、班级、家庭所在地以及学习相关的出勤、请假、教学进度、学生接受情况、学生及家长反应等各种详细情况，所有的信息，记不住？到这个时候了，只能记住！各种综合素质能力无论事前有没有，此时必须有！学校无小事，事事是教育。每一件事情都必须做到极致，没有预演没有彩排，必须确保每一名学生的安全，让大家高高兴兴地来，开开心心地去。学识、能力、才华、机智……需要什么能力就必须要有什么能力。因为，自己必须走进学生的心灵深处。此时不是老师能否具备各种能力，而是必须具备！我使出了全身的解数，竭尽所能，双语授课，尤其是演讲模式，还要生动有趣，说着、演着、唱着、笑着、教着……其实都是在用着、学着。干中学、学中干的理念由此形成了。中、小学英语听、说、读、写、演、唱、画、绕、顺、玩立体交叉网式快乐教学法，有了计划。学费我不急于收取，并让他们自己凭对老师的认可度赏交！决不用钱来控制学生。

整个一天下来，中午饭还能在短暂的休息半小时里匆忙地吃得下，晚饭时已经没有力气站在讲台前，更没有了吃饭的气力，夜里在梦中都要想无数个下一步……实践教学，让我磨练出了各种实战能力，触发我想出了多种方法。之后的教学实践，就诱使我要进一步创新，一个老师再强大也分身乏术，培养学生当老师就可以做到一举多得。于是，我分班上课，特别是培养学生讲课，凡是充当过老师角色的学生，学习成绩都特别优异，他们可以张口既来。

　　我培养差生延伸至培养所有学生，是“雪中送炭”，是“就高”更“就低”，是重视平常人和大众的，就像我现在做的“个性化定制型职业教育”这样，针对普通百姓的普通孩子，尤其是初中没有读完就被传统学校、老师们的另眼看待淘汰、分流的“差”学生，或者是在读完中专(技工)、大专、本科后以找不到工作、干不好工作最终以失败告终的“回炉”再造生，是亲民的、是接地气的。而更多学校的人愿意花重金买外地学习好的学生，做重点突出“尖子生”的“锦上添花”，老师和家长常常对差生不热心甚至是歧视。学生若是天生就好，还用老师教他们干嘛？学生就是要老师来教育和教导的。

现在社会上有一个貌似“奇怪”实则正常的现象，老师认为的好学生们大学毕业后多不愿回校看望老师，更不会在自己发达了的时候回报老师的“恩情”，偶有学生回来感恩，这样的老师们连学生的名字却都记不住、想不起来，恩情何在？差生们虽然也怨怼或愤恨老师和家长们对自己的另眼看待，但是他们当自己有出息后，多能不计前嫌，老师有求于己时多能全力相助抑或是慷慨解囊，他们真的差吗？如果真差，没有能力，那他们是用什么在社会上风生水起做出无数的贡献，甚至成为人们依旧错误的眼光中否定加恭维的“暴发户”呢？当初你全面否定他们的理由和根据是什么？是没有完成老师过早年龄、过量内容、过长时间下题海战术那令人麻木的作业？如今你又认可他们的理由和根据又是什么？是他拥有了社会地位和超高的经济水平吗？老师们当初和现在真正看到了他们的实际能力了吗？依然是凭自己的想当然，妄加评论！

　　特殊培养差生及普通学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只要老师有一颗正常心就够了。特别是在我当校长有权做真正的任命时，很多的学生“摇身一变”成了老师，并且淘汰掉了曾经教过自己的正规的老师、研究生、博士生！当然，随后这些学生肯定是也要通过大学的考试取得学历证书，也要通过考试取得教师资格证书的，否则看上去似乎违规，听起来让人难以接受。

而这其中的通过大学考试学习以及教师资格证之类的考试学习，又是我做的与众不同之处。都是国家和政府及权威机构组织的考试或学习，怎么就到了某些人那里就又成了不“正规”了呢？

在中国获取国家认可学历的途径有很多，高考、成考、自考、国开、网教等，教育部的学信网上都可以永久查询。很多人只略微知道高考是高三毕业生每年六月七日八日考试录取上大学，就认为国家不承认来傻傻地否定其他各种考试，国家政府组织的不同考试你也能否定，那不就是螳臂当车嘛。

　　我们的学生可以参加高考，或不参加普通高等学校的入学考试后全日制课堂教学的学习，而是干中学、学中干的一边工作一边学习，然后参加国家继续教育的成人高等教育、高等教育自学考试、远程教育、国家开放大学等考试。

所有的一切，都是不按照常规循规蹈矩进行的。其实，学无先后，能者为师。若无能，有证又能如何？难免被淘汰掉。就像当今的大学生，满大街都是，哪个人没有好几本的证书，如果有能力还至于找不到工作吗？有能力的话，就算找不到别人给的工作岗位，自己也可以创业、立业、自食其力、创造价值吧。因此，还是能力决定一切，证书只是个证明，而且常常也证明不了什么。

所谓的正规的师范院校毕业的专业的教师，大学毕业后也是需要实习的，先实地听老师讲课、试讲，到上班工作后，也还是再一次先听别的老师讲课后，自己再实践，才能真正教课且还是未必就能够教好的，通常要经过几年时间一两个教学循环，才能独挡一面。

　　为什么我们教的初中生自己本身也是刚学，却能教别人，而且比真正的正规老师强？能教出我这个校长和学生及其家长乃至工作单位和社会需要的结果？能够达到多方满意？

身份发生了转变，思维方式、看问题的角度发生了转变，想事做事的方法也就变了。另外，因为他也是学生，又是同龄人，方方面面都是有同感的，所以他们更能了解同学们的心思。虽然他们可能不知道这些理论和道理，也不懂得心理学和教育学，但是他们本能的反应就是我们需要的。

培养学生当老师就像父母培养双胞胎兄弟或姐妹的哥哥姐姐一样，父母教导先出生的为哥哥姐姐，教导他们要有责任感，要谦让着弟弟妹妹，要替父母分担家务活儿，于是哥哥姐姐就懂事就优秀，而普通学生由于没有受到老师的“不落俗套的特别培养”，因此就像双胞胎的弟弟妹妹一样相对普通，甚至还会因为被父母哥哥姐姐娇纵而任性。

（刘昱祥2018年10月5日于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