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李 英 杰</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上个世纪末99年,我经人介绍一位姓张的画家,他瘦瘦的中等个,高鼻梁,浓眼眉,有些文人气质。他对我的油画评价很高,他讲当画家要走出去,不要窝在家里,并讲他在北京神堂峪办一个画家村。邀请全国知名画家到那画画发展。我对他的宏图大志很欣佩。也就有了我去北京神堂峪一段难忘的经历。</p><p class="ql-block"> 九九年四月份,我踏上了去北京的长途汽车。车到北京后张老师和她的一位女友吧(暂时这么称呼吧)接我乘市郊车到了神堂峪。</p><p class="ql-block">神堂峪位于怀柔,座落在长城脚下。四面环山,在村边有一小河沟也就是当地人说的峪。村庄不算大,在村口有一设卡,再往北去才是一个重要风景区。在这个卡点买了票方能进入景区。</p><p class="ql-block">张老师事先为我租好了房。离他住的地方不算远。我住的是一间偏屋,有一个大院。这家男主人姓杨,在离家30多里的地方替朋友管理一家饭店,长期不在家,女儿也在京打工。女房东虽年近40,但丰韵犹在,人不太漂亮但有几分姿色。笑时很迷人,中等个,微胖,微黑。身材前挺后鼓,穿着还算时尚,但就是爱打麻将,爱赌。晚上很晚才回家。这家中还有一位老大娘是她婆婆。为人和善可亲。</p><p class="ql-block">住下来后,我第二天就兴致勃勃的画了一幅写生。张老师看后赞了我几句,並指点了画的不足之处。在他的住处挂了几幅人物,风景写生油画,水平确实很高。他的国画,书法都很棒。我很敬重他。</p><p class="ql-block">正当我想同他一起外出写生,想得到他指教时,张老师却同他的女友去北京办什么事,还不知何时回来。我一下又懵了。好不容易来京,他却走了。心里不是滋味。但是我已经来了,也不能走啊,(我已买了大米,肉,蛋等食品)房租也交了一个月的。横下一心,自己一定要画好,画出精品。</p> <p class="ql-block"> 人讲艺术家要能忍受寂寞和孤独。我只身一人提着画箱带着从张老师已订好的空白画框到长城脚下写生。这时的我有着当一名杰出画家的梦。用在上大学期间学到的写生知识挥笔画了10多幅不同尺寸,不同色调,不同构图较满意的作品。忘记了孤单和烦恼。一晃半月多我每天都有规律的生活,一日三餐自做自食,炉具等自然是张老师的。我吃着饭喝点小酒欣赏着我的油画。倒也满惬意的。</p><p class="ql-block"> 当然住在杨家,也常到他家接我爱人电话,同老太太啦拉家常。每晚陪老太太看会电视。这山村一到晚上一片漆黑,每回我的房间总是先开灯把墙上爬着的壁虎用竹竿赶走,他家的一只小花猫陪我睡。</p><p class="ql-block"> 一天早上太阳已升起我去上厕所,农村的厕所都是露天的,仅是围起一人多高的墙而已。我走路本来就重,临到厕所时还故意咳了两声,厕所很静,我直接走了进去,看到女房东那位少妇立身把裤子才提到膝盖处,女性的私密暴露无遗。我立马慌了神,退了出来,而女房东却大大方方,笑眯眯的冲我打了个招呼很自然的从我身边走过去了。</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神堂峪作品 —— 《山村》</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神堂峪 作品—— 《远 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神峪堂作品——《長城暮色》</b></p> <p class="ql-block"> 神堂峪的景色是迷人的,我清晨总要沿山村小道跑几圈,河峪的水哗哗的,很清,当时污染不那么重,沿着山峪有一处私人养渔场,不远处有一山村饭店,四月滿山桃花,梨花,杏花白色粉红色开滿了山。路边松树林不时有松鼠跳来跳去,也不怕人。有一天我碰上一对老年夫妇,一看就是市里人,穿着打扮非常讲究,我主动上前搭讪,原来是拍电影演《林海雪原》的少剑波张勇手先生和他的太太。张先生很平易近人,没什么名人架子。我们一路散步谈天说地的聊的很开心,他告诉我他花了三万块钱买了一座山村小院,请我有时间去他家玩。我爽快的应允了。</p><p class="ql-block"> 当晚我去了他家,这是带围墙不大的山村院子,院中有两棵开滿粉红色花的果树,有一套白色塑料桌椅。屋内也装饰典雅质扑。张先生夫人沏了茶。他家一只小宠物狗蹦到我大腿上,张夫人冲小狗喊快下来别把叔叔衣服弄脏了,又指了指张先生说上你爸爸那去,我当时还不明白狗怎么能叫人爸爸呢?张先生说他知道张老师但没交往过。只知他是位画家,和村干部很熟,买房置地想建什么画家村。张先生知我是被邀请来的,对我很客气。</p><p class="ql-block"> 过了几天张先生和夫人来我房间看我的油画写生作品,给我了好评。其中有一幅《暮色》他非常喜欢,但张老师还沒回来,还想请教张老师指点,再说自己的画就象自己的孩子,没舍得送给张勇手先生。还好,张先生好象很理解,笑了笑,聊了几句就同夫人走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点对不住张勇手先生。</p><p class="ql-block"> 有一天,天一直阴着,我在屋里修改画面,那位女房东笑眯眯的进屋说看我的画作,我不好拒绝。说实话那天早晨的事让我不想也不好意思见她。毕竟她的私处让我看到了….。而她倒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大模大样的说这幅好看,那副也好看。她胸很挺,腚也大,在我跟晃来晃去,还真弄得我不知所措,只好低着头画我的画,不敢同她深聊。谁知她看完画又大大方方躺在我床上同我说话,我为她的行为又吃惊又害怕。这是山村,我除认识张勇手先生外谁也不认识,张老师又没回来,一旦让人看见她躺在我床上,我有口难辯,再说我哪敢有什么非分之想,那敢造次呀。我只好一面应酬她,一面说我要去张老师那做饭,该吃晚饭了。她看了看我说,她近日玩麻将输了些钱,想借我200元钱,我立马借给了她,她怏怏的走了,没有笑眯眯的。</p><p class="ql-block"> 过了几天,张老师同她的情妇回来了,看到我用了他的画框画布很生气。我当时也无法说什么,因他请我来时说过让我随意用的。我只好按价把钱给了他。至于指点就甭想了。</p><p class="ql-block"> 我也从家出来近一个月了。这张老师也不是原来那位和蔼可亲的样子了,他只所以同我翻脸,是因为我无钱赞助他,(他要3万赞助费)而那位女房东不知以后还会有什么花样。我想了想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于是我带着画作提着画箱,告别了大娘,把我带的几样用得着的药品留给了大娘。大娘也拉着我的手,依依不舍的样子。至于借给女房东的钱就当打水漂了。</p><p class="ql-block"> 回来后,有时看着我在神堂峪画的写生,感到茫然,世间有些事是无法理解的。就是做了一次梦,飘飘然然过去了,过去了……。</p><p class="ql-block"><b> 2021年11月</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