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不知道二郎山的风那么大,吹那么久,会从01年的秋天一吹就吹到了21年的冬天,不曾停歇。我知道这风还会无休无止地吹下去,无论我会不会觉得冷。</p><p class="ql-block"> 我也不知道你——一个南方人何以要带我去爬那光秃秃的二郎山,坐在山上,向另一个南方人——我耐心介绍山下那条毫无特色、毫无意义的窟野河,一遍又一遍。或许是因为你知道,我根本记不住河名,我也不在乎那河叫窟野河还是秃尾河。我的河在遥远的家乡,是你远离的地方。</p> <p class="ql-block"> 二郎山的峰顶,你望着窟野河,我望着窟野河的上空。风里你的声音飘忽不定,断断续续,我知道你仍然在固执地讲着这个北方城市的故事,我努力地捕捉着漂浮在空气中你的声音,我也曾努力的想记住你介绍的那河,那山,那庙……可是风太大了,真的太大了,我什么也没能记住。风知道,你不知道,我只是一个过客。</p><p class="ql-block"> 在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在月朗星稀的夜晚,在风雪交加的夜晚,在寒风呼啸的夜晚,我都听到窟野河的吟唱,二郎山的风在窗外像醉酒的醉汉吹着尖利的口哨渐行渐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