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纪念母亲周年忌日暨 </p><p class="ql-block"> 父母双亲的百年诞辰</p> <p class="ql-block"> 彭山——湘西北广袤富饶的澧阳平原上、一块如同金山银山般的风水宝地。 </p><p class="ql-block"> 她,伴東逝澧水,临熠熠滟洲,仰思王古刹,望古城澧州,以其地理位置之优、自然景观之胜、人文底蕰之厚,被冠为九澧名山之首。 </p><p class="ql-block"> 这里,层峦叠嶂,树木葱笼,杨柳依依,碧水盈盈,为自然生态之胜景、颐年养生之福地。 </p> <p class="ql-block"> 这里,有祠寺之胜,为"江南三教开化”辐射之源。其凌空王祠、钦山古寺是澧州历史文化传承的重要载体,也是大澧州人杰地灵的见证。人们崇敬清官,纷纷來此祭拜先祖,祈祷家国安宁,香火长盛不衰。 </p><p class="ql-block"> 这里,有远近闻名的彭山旅游度假庄园,集山、水、洲之大成,汇观光玩游、休闲娱乐、农家歺饮、科普教育等功能为一体,让人们自得其乐、悠然放飞。 </p><p class="ql-block"> 这里,还有我父母双親的长眠之地。爸妈离世后,择此山腰入土为安。听风水大师说,此处正值龙脉,背有彭山可靠,旁有青松可依,居高临下,紫气东来。 </p><p class="ql-block"> 我仰慕这青翠欲滴的彭山!</p> <p class="ql-block"> 又到了初冬的季节。寒风中,落叶飘零,野菊幽香。 </p><p class="ql-block"> 农历十月十七,妈妈的周年忌日。等跨过年,明年农历四五月间,将迎来父母双亲的100年诞辰。 </p><p class="ql-block"> 此刻,我对父母的思念,如日夜奔流的澧水,心潮起伏。 </p><p class="ql-block"> “独在异乡为异客,</p><p class="ql-block"> 每逢佳节倍思亲,</p><p class="ql-block"> 遥看兄弟登高处,</p><p class="ql-block"> 遍插茱萸少一人。” </p><p class="ql-block"> 身为长子的我,未能返乡为妈妈周年忌日祭拜,深感愧疚与不安!近两个月里,我重温家史,辑录照片,梳理思绪,用虔诚编写此《美篇》,以表达对母亲的缅怀、对父母双親百年诞辰的纪念。 </p><p class="ql-block"> ……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打开尘封的像册,凝望爸妈的照片,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p><p class="ql-block"> 岁月如翻书,被一頁又一頁地翻过。草木荣枯,一秋又一秋,让人容颜逐渐地老去。我的思念就像依恋树杆上的叶,被秋风吹得渐渐枯黄,簌簌落下又翩然起舞,别离树杆是多么依依不舍!</p><p class="ql-block"> 我醒悟了: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仅剩归途。娘在,家就在;娘逝,家不再。 </p><p class="ql-block"> 追寻那些逝去的回忆,既有一种温馨甜美的享受,又有一种刻骨铭心的伤痛。</p><p class="ql-block"> 每当夜幕降临,我一次一次地遥望夜空,同妈妈和爸爸进行天地间两个世界的心灵沟通。冥冥中,我默默地祈祷,祝愿妈妈和爸爸在天堂里过得好,天天快乐!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彭山长青,澧水流长。 </p><p class="ql-block"> 父母双親慈祥的容颜永存我们心中,他们留下的精神财富,我们将代代继承。 </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第一,传承穷则思变、发愤图强、百折不挠、历尽艰辛的创业精神。</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我家祖祖辈辈过着上无片瓦、下无寸土、流离失所的生活,光家就挪了六七个地方。爷爷四兄弟分别给人家砍柴、打豆腐、割马草、赶骡子、当伙夫做长短工为生,其中三个大的爷爷穷得连老婆都没讨上。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1930年,大爷爷费尽千辛万苦在王家厂菜园铺买下两间旧屋和七分菜地。开天辟地,祖宗几代总算有了个落脚之点与自个的地。大爷爷沒有后人,就接我伯父去一起生活。然而,家境刚有点转机,沉重地打击一个个接踵而来,1932年二爷爷病逝,1933年三爷爷又病逝。1935年家乡遭遇洪灾,爷爷租住陈家地主的屋被大水冲垮,人被塌下的屋梁打断背脊骨而致残。后只好搬到大爷爷住处,七口人挤在两间破屋,靠七分菜地为生。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父親四姊妹,因家里穷,伯父读了三年书就失学,十七岁时患痢疾大病一场,不能继续下地干活,就找到王家厂荣家百货店当学徒。三年期满,发恨要自己开个店。便找到同伴合伙,七借八揍了本钱,租间铺面卖南货,于1939年清明开张。但没过几天,又连遭不幸,奶奶因久病无医而去世。我父亲肩上长蜂窝疮疼得喊天叫地,家里乱成一团糟,爷爷饱受煎熬。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父親从小就同两个妹妹跟着爷爷学种菜,仅仅被舅舅接走读了一年的书。肩上疮因无钱就医、久拖不愈,也不能再下地担水种菜,只好跟着哥哥上街学做生意。好在兄弟俩同心协力,马不停蹄地跑津市、奔常德、闯沙市,赤手空拳,四处拜人赊货,吃尽苦头,受夠委屈,终于靠诚信赢得了客户,打开了商路。可好景不长,于1943年前后两次遭到日军疯狂洗劫。王家厂十里长街一片火海,一家人死里逃生,大爷爷含恨而终。兄弟俩忍着悲愤,重振旗鼓,在废墟上摆摊,苦心经营并调整门类,使《春生祥书纸店》慢慢得以兴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1945年我还未满周岁,爷爷因早年腰椎残废,又受战乱折磨,年仅四十六岁就撒手人间。老人家临终留下“生意买卖眼前花,狂风吹不倒犁尾巴”的嘱咐。为此,我爸同伯父一起发愤图强,一家人艰辛努力,终于在临近解放的三年间,先后买下十多亩田,并将原来的两间旧屋重新翻修,建成为两房两厅并带有厨房、厕所及猪栏等宽正的新屋。世世代代地奋力打拼,终于为跳出贫穷奠基,以崭新的面貌,迎来了新中国的诞生。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解放后,父辈兄弟翻身做了主人,跟随共产党,奔上社会主义康庄大道,过上了安定的好日子。今非昔比,由父辈俩兄弟传承下来至今,己是拥有四代一百多后人的大家族。亲人们文化程度大幅提升,不乏大学生、硏究生、博士生,工作生活遍及澧县、常德、钱良湖、岳阳以及长沙、武汉、北京直到韶关、广州、中山和深圳等地,涉及工商贸金融、文教卫生等多个行业,好多人是工程师、会计师、高工、教授,成为单位的骨干、国家建设的栋梁之材。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一代新人茁壮成长,《古月天地》《亲亲一家人》欣欣向荣。父辈们在天有灵,终生为之奋斗、梦寐以求的愿望,如今正成现实,他们该多欣慰! </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第二,传承和舟共济、团结和睦、互助友爱、骨肉相联的同胞情。 </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兄弟齐心金不换,妯理齐心家不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家和万事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这金玉般的良言,正是我们父辈兄弟姊妹和睦相处的生动写照。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伯父母1939年成親,养育了二男三女。父母親1942年成親,生育四男四女,但其中一男二女年幼夭折,留下三男二女即我们五姊妹。兄弟俩坚持成家不分家,当时包括尚未出嫁的俩个姑妈在内,大人小孩一大家子十好几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共吃一锅饭,收支一本账,和睦共处十多年,真是十分难得。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父母親十分敬重哥哥嫂嫂,竭力维护伯父母在家庭中的威望,一切服从哥嫂的安排,伯父母方方面面也相当关照弟弟妹妹,一家人兄弟间、妯娌间、姑嫂间,遇事和气好商量,好事互相谦让,难事共同上。经商务农,既分工又协作。操持家务,个个主动争着做。待侄儿侄女同自己生的不分彼此,没有二样。大家不计较各人得失,不争多歉少。长期共同生活在一起,相敬如宾,从未堵过气、红过脸、斗过嘴。一家人亲聚堂乐,和睦与共,亲密无间,如此优良的家风在整个菜園铺人所共知,有口皆碑,四处传颂。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直到1954年,国家实行农商分离,伯父照顾我爸上街务商,我们从乡下搬至街上,伯父一家留守菜園铺务农,兄弟俩这才真的分了家。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1958年王家厂修水库,伯父家迁移至地处岳阳市华容县境内的国营钱粮湖农场,我们家搬到水库下游的羊古庄,两家相隔了几百里地。但家分心未分,路遥情相印,团结友爱的家风一直得到延续与发扬。俩兄弟除保持经常书信联系外,不顾长途爬涉的劳顿,相互走动常有往来。轮到我们第二代及第三代人更是发扬光大。随着交通的便捷,距离被拉近,联系更为紧密,往来更为频繁,团聚更为丰彩。特别是谁家遇困有求,各人力所能及、尽力相助。正是:同胞血脉连,手足情更深!</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1958年伯父积极响应政府号召,支持王家厂水库兴建,一家人迁移至岳阳市国营钱粮湖农场。</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1969年6月伯父母率大儿媳及孙儿第一次重回老家澧县,这是同我爸妈及小弟的留影。</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1988年爸妈到钱粮湖农场探望兄嫂时,于岳阳楼同伯父母及大堂妹妹夫留影。</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1988年我们回老家接胡蓉返广东读书,恰逢伯父从农场回来老家澧县。</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真难得的大团圆!我们至今记忆忧新。</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以下分别是伯父同我爸妈、与小姑妈姑丈以及在姑姑家以及王家厂水库大垻前、城关兰江公园的留影。还有在我家团年的热闹场面。</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大年初一,瑞雪迎春。伯父同我们一起游乐在澧县兰江公园。 </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看一个个眉飞色舞、兴高采烈!</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大姑妈胡定珍自迁移至钱良湖农场后,因不能坐车,一直未回过老家澧县,只好我们去探望。 </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2006年4月,我们回农场后与二堂兄南林(后排右一)、小堂妹晚南(后排左一)一起看望大姑妈,这是同大姑妈家人的留影。</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这是堂兄妹2018年在钱粮湖的合影,从左至右:大堂妹晓南、二堂兄嫂陈元兰、小堂妹晚南、大堂兄忠龙、二堂兄南林、二堂妹夫洪丕炎、小堂妹夫胡中席。 二堂妹明南缺席。</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这是保留最早的一张照片: </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1963年大堂妹晓南随亲人从钱良湖回澧县探亲,我五岁的小弟晓雲很快同大姐玩的好熟,时刻不分离。当晓南妹要返农场,小弟硬要跟大姐一起去,在伯父母家整整住了一年才回澧县家。由此可见父辈俩兄弟家人关系情感多亲密! </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这是姐弟在农场层山的留影。</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2006年4月,我同多淑回钱良湖看望亲人。这是同二堂兄南林哥嫂及侄儿女外甥们在冬梅家门前的留影。</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二堂妹明南也是坐不得车,长年累月守在家里。</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2006年4月我们到钱粮湖,专门上二堂妹家看望,并与其一家人合影。</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小堂妹晚南的大儿子陈东,大学毕业后在韶关工作安家,我们与晚南妹之间相互来往相聚就更方便啦!</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2017年外甥陈卫夫妇、洪振夫妇及读博的崽来广州,在广州的侄女胡奇军夫妇陪同下来黄埔看望我们。大家相聚一堂不亦乐呼!</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2017年国庆中秋期间,大堂妹晓南、妹夫陈培芹率儿媳小女及女婿从岳阳回澧县探亲朝祖,我们相约也从广东回到老家。亲人欢聚,不亦乐呼!一连三天沉津于无比兴分与热闹之中。 </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这是在王家厂水库留影。</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瞧!这一张张光彩夺目的镜头,多欢畅!</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2018年国庆节,大堂兄在广州工作的长女平玲,年轻轻旳就喜添孙子、升级当上了奶奶。哥嫂从老家岳阳专门赶来庆贺,我们一同赶赴道喜。 </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广州团圆,喜上加喜!</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2018年国庆,我们同忠龙大哥大嫂在广州欢喜团聚。</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2018年12月我们共同相约,在长沙与堂妹晓南及其女儿雨婷一家人、还有表弟丕岩夫妇团聚。</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2019年5月,正进八十的大堂兄忠龙大哥与六英大嫂,率两儿两女回老家探亲,光宗耀祖,热闹非凡!</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所到之处,无不热情叠起! </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见到九十八岁高寿的阿娘,大哥热泪盈眶…</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2020年12月1日(农历十月十七),母亲以年近九十九的高寿驾鹤仙游。家在长沙、岳阳、华容、澧县王家厂的堂兄妹表弟等亲人,都纷纷赶来澧县为老人家送行。 </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这也是亲人们难得会聚的一次大团圆。大家合影留念。</i></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与堂兄妹、堂妹夫、表弟们留影:左起:忠群、晚南、多淑、晓南、霞波、南林、丕岩、东波、国平、忠席、民安。</span></p> <p class="ql-block"> 我、小妹、小弟同大堂妹晓南(左二)同姨表妹孙莲香(左三)与孙小兰右(二)的合影留念。</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亲人相聚,好是亲热!</i></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第三,传承吃苦耐劳、勤俭持家、艰苦奋斗的家庭美德。 </b></p><p class="ql-block"> 父辈在街上做生意的门店一直靠租借,晚上沒处住,只好每天从菜園铺早出晚归,或在店里打地铺。吃的不是自个从乡下带,就是由家人送,饱一歺饥一顿。1954年我家搬到街上后,也只有在店舖的后屋围一间板房,六口人将就着住,厨房就安置在走廊上。妈妈出身贫寒,外公过世的早,舅舅1954年去世,大姨妈嫁肖家冲,小姨妈嫁天供山,妈妈只好将外婆接来我家住。妈妈从小在乡下就吃过苦,上街后一直保持吃苦耐劳、勤俭持家的作风。 </p><p class="ql-block"> 我清楚地记得:吃的,除了米要买,菜全是妈妈在涔河对面乡下自己种的;烧的柴,是妈不辞辛劳到刻木山捡回的;粮食定量不夠,妈就上朱家山开荒种小麦、玉米、高粱与红薯。还自己动手养猪,餵母猪下猪崽卖。不管春夏秋冬、刮风下雨,到处扯猪草、捞榨草,甚至常常一大早就下到河里,找船家逐船逐户地接淘米水,收集剩菜剩饭。 </p><p class="ql-block"> 我也记得:1958年王家厂修水库,我们家随整个街上的人要迁至羊古庄。爸爸成天忙公家事,我在四中读寄宿,弟妹都还小,妈生下小弟弟又不满半年,天天要餵奶吃。妈只好接来外婆照料小弟,独自一个人挑起搬家重担。大到床架、衣柜、櫈子,小至锅碗勺盆、坛坛罐罐,全凭妈妈人拉肩扛。从老王家厂到羊古庄有十多里路,特别是要翻过习家坡弯弯曲曲的几里路的陡坡,妈起早摸黑,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p><p class="ql-block"> 我不会忘记:1959年爸爸工作调到津市,一个月回不了一趟家。妈妈是国营供销社的职工,每天早出晚归,为供销大楼施工挖土方、筛运沙石、搬砖卸瓦、搅拌泥灰,累得腰酸腿疼。一下班回到家,又不停地为我们五姊妹忙吃忙喝、收收洗洗,晚上又打夜工做针线活。全家七八口人衣服的缝补、编织毛衣毛裤与做布鞋,都是妈妈利用晚上一针一线赶出来的。真是:我们从头到脚的穿戴,针针线线都连着妈妈的心。 </p><p class="ql-block"> 我更没忘记:三年困难时期,妈妈为让我们饱上肚子,常常自个忍饥挨饿,甚至受屈辱,下了班就跑到乡下撿谷、挖野菜、翻薯根。回来用野菜拌饭,或煮双蒸饭。后来,由于国营商业职工精減,妈一度被下放而失业。家里八口人的生活开支及我们的学费来源,光靠爸爸一人的工资缺口很大。妈妈说,由于在旧社会自己没读一天的书、不识一个字,一辈子只有做苦工的命。现在,家里再困难再缺钱,也不能耽搁儿女们读书上学;自己再累再苦,决不能让儿女们以后再出卖苦力。妈妈到处找工做,最后迫不得已到搬运社去拖板车。可以说,王家厂街上每条路,都洒有我妈妈的汗水。尤其是从街上到习家坡船码头、到告宏碑与四方桥,那两条近则几里、远到十来里的陡坡弯路上,她一步一叩首,泪水只有往心里流……妈妈吃大苦耐大劳,用她自己的话来讲“吃的苦,有得卖!” </p><p class="ql-block"> 妈妈含辛茹苦把我们五姊妹一个个培养上小学、进初中、升高中、读中专、考大学,长年累月地干着繁重的体力活。直到年过半百、搬到县城关镇之后,才摆脱重活的折磨。然而,为了弟妹们一个个就业找工作、结婚成家,以及带孙辈,一天也没停歇过。她还抽空到处捡废弃的塑料瓶、旧书报、烂纸皮,回收废旧物品,说是自力更生、尽力减轻儿女的负担。 </p><p class="ql-block"> 晚年的妈妈积劳成疾,腰椎变形驼了背,多次重病住院,并做过两次大手术。老人家由于背驼,走起路来十分吃力费劲,以至多次摔倒。曾在楼梯道摔得头破血流,为接待老友忙碌而跌倒,以至严重骨折,晚年长期卧病在床。但是,她意志坚靱,毅力顽强,闯过不少次生死之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在她晚年九十岁之际,光荣获得政府颁发的"长寿之星”的称号,去年以高寿九十九而终。 </p><p class="ql-block"> 母亲一辈子克勤克俭,我们耳儒目染,根植在心,落实在行。除了家务劳动,跟妈一起做小工,勤工俭学。在王家厂水库给地质勘察队当过配合工,大学放假回家给街上理发店做工挑水烧洗头水。弟弟妹妹从小拾煤碴、捡柴火……勤俭节约、艰苦奋斗成为我们家的传统美德。 </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第四,传承对党忠心、对人诚信、对工作认真、克己奉公的品德。 </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父母亲从旧社会过来,对新社会无比热爱,拥护共产党,矢志不移跟党走。解放后,爸爸先后担任王家厂商业工会同业会主任、工商联常委与财经委员。1956年积极投身工商业改造,担任“公私合营建强文具印刷店”经理。随后,加入了国营槐市供销社,紧跟党走上社会主义大道。他立场坚定,爱憎分明,经受了“三反五反”、整风反右、“四清”、文革等历次政治运动的考验。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父親对党忠诚,克己奉公,遵纪守法。记得五六年进国营供销社时,他将近500元私人资本,全部上交给国家,不图任何汇报。他严守法纪,年幼时我们不懂事,将印刷厂包装纸张的板皮拿回家当柴火烧,他发现后立马制止,还向领导捡讨主动退陪。他服从组织安排,1959年调到县商业局,先后在津市经理部、长沙采购组、羊湖口与黄沙湾仓库以及县文化用品批发部工作。每次岗位争动,他二话不说,从不向组织提个人要求。 他埋头工作,急难重活争着上。1960年王家厂水库发生險情,全县紧急动员,父亲抢着报名参加。日夜奔忙在水库大垻抢險工地,全力保障抢險物资供应,受到指挥部和县商业局的一致表扬。父親文化低,但刻苦自学,进步很快,慢慢会自己制定工作计划、制报表、写信,甚至写家史。他钻硏业务,打得一手的好算盘,是县里文化用品采购与营销方面的行家里手。他乐于帮人,诲人不倦,为县百货公司培养了不少经营弟子,受到领导和同事们的一贯称赞,年年被评为单位或县商业系统的先进工作者。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父親对党忠心不二,对组织无限信赖,对同志十分。友好。我上大学时政审,组织上说我父亲有历史问题未讲清,而我多次询问父亲又断然否定。后来才得知是老家一位同志在外调材料上写的。我及时向父亲所在单位的党组织反映并取得重视,经调查核实为张冠李戴的错案。事后,单位党支部领导亲自找我父親澄清并赔礼道歉。父亲万分感激党组织还了他的清白,对老家这位同志也从未产生任何怨恨。父亲与人相处,总是与人为善,宽容大度,注重诚信,无论在单位或是居民邻里,上下左右都很受人尊敬,有良好的人缘关系。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父親敬业爱岗,默默无闻,努力奉献,是单位里的老黄牛老先进。在家里,又是富有爱心与责任担当、受儿女们慈爰的好父亲。他时时处处地关爱我们,唯独没顾自己。记得我在津市上高中时,每到周末,爸爸总是叫我到他那打牙祭,带我上饭馆吃肉絲面,其实他自己常常还饿着肚子;他节衣缩食,省下粮票让我们在校加歺,碰上有好吃的,就给我送到学校;准备高考紧张的日子,爸还专门请人帮我洗衣服,以多些时间让我好复习。读大学和工作后,每逢春节回家探亲,坐船从长沙到津市,到达码头时间没个准。爸爸每次都是三更半夜,冒着严寒与风雪跑到船码头、左等右盼地接我们,常常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甚至通霄达旦。每年春节至元宵节,父母生前总要把儿女各家召集在一起团聚,宁愿自己多花钱多费力。我们在外地回不来,就大包小包寄上年货,让我们分享。生活上:关心无微不至,政治思想上督促我们进步,我当上领导后,爸反复交待要密切联系职工,廉洁从政,多为百姓谋福利。他常怀孝敬之心,年年都要坚持春节清明上祖坟祭拜,风雨无阻……纵然千言万语,也难以表达尽对父母对我们儿女的爱。 </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我的父亲母亲朴实无华,极为平凡。但俩老在我们心目中却无比的高大!他们留下了极为宝贵的精神遗产,即:艰苦奋斗的创业精神、团结和睦的骨肉亲情、勤劳节俭的家庭本色与为人诚信的人品美德。这是做人做事之本,值得我们珍惜、继承与发扬。 我们家,是天下千千万万个家庭中极为普通之家。然而,家人们很知足,很珍惜,更懂得感恩。感恩父辈先祖为摆脱贫穷而无比艰辛地奋斗;感恩父母当年有眼光、千方百计送我们上学读书,让知识赋予了我们智慧与力量;感恩共产党的领导,指引我们逐步走向富裕,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span></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在伯父与大姑妈的关照下,1970年春节前夕我同多淑在线粮湖农场结婚,年底胡蓉出生。 </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1972年春节,我们带胡蓉头一次回澧县王家厂老家探親。见到胡蓉,升级当了爷爷奶奶的爸妈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悦,专门请來照像师傅来家里给我们全家照合影。 </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这也是我们家的第一张全家福照。</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1979年春节,我们陪着岳母回老家澧县探親,这是在城关镇的合影留念。 </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从照片看得出,家里添了好几位新人:大妹忠菊同刘友泉结婚并生下刘洁,大弟东波同孙际珍成家,生下胡玮、胡浩。 </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胡蓉1977年8月由爷爷接回澧县读小学整有三年,1980年转回广东韶关继续上小学。</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胡滨1979年到钱粮湖农场三分场八队外婆家住了整整一年。</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这是1983年春节的全家福。 </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从照片中可看出,我们家队伍更壮大了。小妹忠群同樊世友、小弟晓云同陈碧莉先后都结婚成家。 </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胡蓉、刘洁、胡滨、胡玮和胡浩都惭惭长高了。看他们五姊妹合影,个个神采飞扬!</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1984年6月13日至8月26日,爸妈带胡浩来韶关。 这是在三村91栋201号家里的留影。</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1985年8月,爸从澧县专门来广东韶关,接胡蓉回老家上高中。全靠妈妈的良好的人缘关系,得到领导与老师关怀,读上全省重点中学——澧县一中,还是我的校友哩! </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1986年春节,我回老家澧县看望父母及正在一中读高中的女儿胡蓉。 </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这是春节时家人留影。从照片看出,家里又新添了两位宝貝——小外甥女樊丽娜和小侄儿胡涛。</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1988年春节,全家人欢聚于大弟在化工厂的家。</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跨进新世纪之际,爸爸妈妈带大弟东波一家人和小侄儿胡涛來广东过年,欢渡2000年新春佳节,迎接新千年、新世纪的到来。 </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韶关曲江三村我们家,蓬壁生辉,从来沒有过的热闹!</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2005年7月我退休,爸爸妈妈以八十三四岁的高龄,于11月5日至12月8日来到广东,先后到了韶关、广州和深圳,同我们共同生活游玩了整整一个月时间。这是一次十分难忘的"南巡"之行。 </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爸爸妈妈尤其关心长孙儿女的终身大事,专门到广州、重点到深圳“視察”。到了胡滨的工作单位,看了住的房间;在深圳住上了胡蓉新买的住房,参观游览了蛇口海上世界、海滨红树林、大鹏湾、大梅沙、世界之窗以及莲花山公园等,见了世面,开了眼界。 </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这是在大梅沙海边沙滩上留影。</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还是妈胆子大,壮心不已! </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在大鹏湾,妈妈不顾年高体弱,兴致勃勃地上了小游艇,顶住大风海浪,在湾区画(逛)了一个圈。然后,又勇敢地登上了漁轮,眺望水天一色的蓝海风光。很有“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的气概!</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旁人齐心称赞:“老人家胆大,好福气!”</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万万没有想到,俩老从广东回老家不到三个月,2006年3月4日,爸爸不幸与世长辞。</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妈妈痛失老伴,深深处在无比的悲痛与孤独之中。好在身边有亲人们的安慰与招护,情绪才慢慢调整过来。</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照片(右)为表姐(我舅舅之女)杨振玉、我大妹忠菊同妈一起留影。</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2009年春节,在北京的樊丽娜一家、在武汉的胡玮一家,以及在广东的我们一家,大家相约,一起回老家过年,全家团聚,纪念爷爷去世三周年。 </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这是大家庭全体亲人大合影。 </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从照片看出,我们家的队伍又扩展了,好几个侄儿女及外甥都已先后成家添仔。家里四世同堂,妈妈荣幸晋升为太太。爸爸要是还在世,该成天喜得合不拢嘴。</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当时,我们五姊妹及老伴同妈妈的单独留影。</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在妈身边,让我们五姊妹共饮一杯!</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2015年中秋国庆,不满三岁的孙女随我们第一次回老家看望93寿辰的老太。除侄女胡玮博士到美国进修未回外,在外地的亲们也基本都回老家了,大家合影留念。</i></p> <p class="ql-block"> 2017年国庆,大孙女随我们第二次回老家。</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一家人亲聚堂乐,沒大沒小、没老没少地逗起老人家、开上玩笑,妈妈很开心,大家都乐坏了!</i></p> <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1991年春节,胡蓉和胡滨回到老家,感恩爷爷奶奶及叔叔姑妈的在她回老家上学期间的关心。这是爷爷奶奶同孙辈们在一起。</i></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下一组照片,是父亲母亲同孙辈们在一起的留影。</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一组照片,是父亲母亲同第四代、重孙辈们在一起。</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