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字撰写:杨菊先</p><p class="ql-block">编辑:周纯,周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叫杨菊先,是周焕清的老伴。现在回忆一下老周在可可托海度过的艰苦而幸福的岁月,可惜他不能亲自来叙述,只能由我来代笔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一、援疆参军</b></p><p class="ql-block"> 周焕清一九三三年出生在江苏省沙洲县的一个贫困家庭。父亲给人修理钟表,用微薄的收入维持一家人的生活。母亲常年有病,生活在病痛中。他还有一个哥哥叫周焕明,一个妹妹叫周焕英。哥哥有一儿一女,很早就分开自己居住了,在浙江湖州工作。妹妹周焕英,家住山西太原,育有三个孩子。父母亲年纪大了后,焕英就把两个老人接到太原她家居住,焕英精心伺候,直到把两个老人养老送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周焕清兄妹和父母亲合影</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周焕清(左)兄妹三人合影</p> <p class="ql-block"> 老周从小就吃苦耐劳。学习很用功,成绩很好。一九五零年,新中国刚成立,正是百废待兴的时期,国家号召青年参军入伍,支援新疆建设。正在读高三的周焕清不顾父母的阻拦,并放弃保送去上海上大学的机会,立即响应号召,报名参军。</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少年时代的周焕清</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中学时代的周焕清</p> <p class="ql-block"> 1950年17岁的周焕清在学校参军</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二、去建设边疆</b></p><p class="ql-block"> 部队在上海集训了两个月后,就从上海向新疆出发了。坐的是绿皮火车,年轻人都自带行李坐在大车箱里,车到兰州时就改成敞篷大卡车了,当时兰新铁路还没修建。时值二月份,兰州、新疆的天气都十分寒冷,一路行军十分辛苦,但是这些年轻人以苦为乐,一路上欢声笑语,歌声嘹亮。他们说哪里艰苦,我们就到哪里去。</p><p class="ql-block"> 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行军,终于三月份他们到达了新疆首府迪化,现在的乌鲁木齐。他们先被派到市郊的水磨沟进行劳动,在那里住的是窑洞,用的是水磨沟里的水。沟里的水是碱性的,不用肥皂,手都是滑滑的。一段时间以后,又到六道湾煤矿去劳动,早晨早早去,晚上晚晚的回,又困又累。最后又到八一钢铁厂劳动。还到北门外参加拆城墙,人们要背上十几斤重的大砖块,够累的了。据说是要用劳动来改造这些从内地来的知识分子。</p><p class="ql-block"> 五二年底同学们被派到南疆搞地质考察。五三年,新疆矿业学校成立,他们被分配到矿校学习地质。</p> <p class="ql-block"> 当年就是坐这样的大卡车进入新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去往新疆的路上(坐在车头箱上的是</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周焕清)</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当年的迪化(乌鲁木齐)(来自网络)</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52年新疆地质考察团</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右5为周焕清)</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52年新疆地质考察团</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后排左边第二个是周焕清)</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52年新疆地质考察团</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右一石阶上为周焕清)</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三、到新疆矿冶学校学习</b></p><p class="ql-block"> 在矿校学习时,开始是由苏联专家教俄语。当时有许多苏联专家帮助中国搞建设,并且在乌市明园盖了一座教学大楼,建立了新疆矿业学校。周焕清他们就在这里学习。开始先学一年俄语,然后就用苏联俄语专业课本学习地质专业。当时,王震的夫人王吉清还是这个学校的校长呢。老周是个政治上要求进步的青年人,一九五六年在矿校学习时就加入了共产党。</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周焕清新疆矿冶学校学生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55年在矿校课堂上</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右边低头记笔记的是周焕清)</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多才多艺的周焕清在矿校</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矿校同学在教学楼前合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前排左一为周焕清)</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矿校宿舍门前合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第一排右二为周焕清)</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43, 23, 0); font-size:18px; background-color:rgb(248, 241, 233);">1953年—1957年周焕清在新疆矿校学习</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周焕清(右二)与矿校同学合影</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矿校师生合影(前排右二为周焕清)</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57年新疆矿校11班全体师生合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第三排左二为周焕清)</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四、与老周的结识</b></p><p class="ql-block"> 当时在明园还有一所学校,就在矿校马路的对面,这就是新疆俄文专科学校。周焕清他们地质班都是从部队转业来的男生,俄专则女生较多。有一天,地质班的团支部与俄专六班的团支部联系开一次联欢会。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两个班的同学都聚集在俄专六班的教室里面开联欢会。那时国家只休息星期日,但是学校里周六晚上不上课,组织同学们看电影或者开舞会。在联欢会上,地质班的同学带了许多地质标本放到六班教室的讲台上,由他们介绍标本的特点、用途。俄专的同学则准备了许多糖果、花生、瓜子。同学们分开坐,一个矿校学生与一个俄专学生挨着坐。大家一起边吃边聊,气氛十分热烈。也许是缘分吧,老周就与我坐在了一起,两人谈得很投机,很开心,最后互相签名留念。从那次以后,每个星期六晚上或者是周日,老周都要到俄专来找我,两人一起看电影、跳舞,出去散步谈心。久而久之,两人就由朋友发展成为恋人了。</p><p class="ql-block"> 一九五六年,我就要俄专毕业了,正赶上中苏关系火热,到处都要俄语翻译,因此同学们都被分配到北京、三门峡、上海、兰州、大连,西安,长沙,武汉等大城市去当翻译。当时我确实很矛盾,如果去内地大城市,就要与周焕清分开了。他是搞地质的,肯定去不了大城市。这时俄专的领导建议我留校当助教,不要去内地了。考虑到这个因素,我决定留校工作,留在新疆与老周一起建设边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和老周成为了好朋友(中间为杨菊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53年在矿校门前与爱人合影</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55年在乌鲁木齐与老周合影</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五、到可可托海去</b></p><p class="ql-block"> 周焕清毕业后被分配到可可托海工作,那时去可可托海要有边境通行证。 从迪化到可可托海有两条路线,一条是从布尔津走,要走五天,那时没有正规的公路,只能在戈壁滩上行车,道路颠簸坑坑洼洼,坐在车上的人有时颠的从座位上弹起来头撞车顶,再砸回座位,腰背酸痛,屁股疼痛,虽然路上有客栈,每天可以休息,可这样崎岖不平的路要走几天,骨头都要散架了。另一条是从奇台走,比较近三天可到,但奇台有二百公里的沙漠路不好走,有时候司机必须带上木板垫着慢慢走,所以大部分司机都走布尔津。老周他们就是这样从布尔津走五天到可可托海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六、严寒的可可托海</b></p><p class="ql-block"> 新疆地大物博,大山大川里蕴藏着丰富的矿产等待人们去开采。老周来到可可托海,被分配到地质队,从此和地质队员们上高山,下山川,到二矿、三矿、四矿去寻找矿产。可可托海处于高寒地区,冬天平均温度零下二十多度,最冷的时候可达到零下四十至五十度。老周他们在恶劣的环境中工作,有的队员在野外工作时甚至把腿脚都冻坏了。</p><p class="ql-block"> 我的好友王吉成就遭遇到了可可托海严寒的伤害。一九六六年他在三矿工作,元月份接到矿务局通知,叫他回矿本部工作,从三矿到矿本部,冬天雪厚没有公路可走,汽车也不能通行,只有一条人踩出来的雪路。从三矿到矿本部要走五天的时间。跟他一起下山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回家探亲,另一个准备回去结婚。他们三人同行,沿途还有几个小木屋是休息站,里面备有木材,火柴,人们可以点火取暖,还可以烧点开水解渴。三天过去了,矿务局还没有王吉成他们三人的消息,于是三矿和矿务局分别派人进山寻找,第五天才找到王吉成,那两个年轻人已经被冻死了,王吉成的脚也冻坏了,被送去医院救治,左脚的几个指头已冻坏,只能切除,保留了脚部,至今留下后遗症。但他是不幸中的万幸,身体无大碍。</p><p class="ql-block"> 成圣德也是我们的好朋友,是可可托海有名的功臣。他曾是一名挖土机手,每天在矿井中开挖土机挖土。工作中的一次意外,失去了一条腿成了残疾。上海大医院给他配了一条假腿,他又能站起来走路了。后来他调到学校来工作,我们成了好朋友。老成也是湖南人,退休后他回到老家,我和老周去旅游时,专程去他家拜访过他。</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可可托海的严冬</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当年的三号矿坑</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59年4月17日阿勒泰矿第二次青年积极分子代表大会全体合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第三排左五为周焕清)</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62年3月新疆冶金局第一矿务局党委第一期干部轮训班合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第二排右四为周焕清)</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58年1月4日周焕清与杨菊先</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结婚纪念照。</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我们在乌鲁木齐结婚了,同学们都来</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贺喜</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七、美丽的可可托海</b></p><p class="ql-block"> 可可托海有两栋办公楼,右边的大楼是矿务局的办公室,左边一栋是七零一地质队的办公楼,住宅区里有三栋楼房。可可托海又是一个美丽的小镇,门前有额尔齐斯河流过,河水又干净又明亮。夏天,人们都到河边去洗衣服,洗完就把衣服晾在河边卵石上,很快就能晒干了。我和老周就经常去河边洗衣服,不过河里不能游泳,因为河水是山上的雪水融化的,刺骨的冷,洗衣服时间长了手都冻得通红。不远处还有一片桦树林,桦树林很美。周日我们经常去华树林中散步,野餐,在绿草地上睡个午觉,很舒服哦。</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60年的可可托海</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八、可可托海的生活情况</b></p><p class="ql-block"> 周焕清是五七年矿冶学校毕业就分配到可可托海工作的。我一直在乌鲁木齐工作,两人一直分居。五九年我调到可可托海,才解决了两地分居的状况。可可托海只有三栋楼房,冬天是有暖气的,比较暖和。绝大部分职工都是住的平房。平房都是双门,双窗。双门中间还挂一个棉门帘,火墙烧热了,房子才能暖和。我记得有一年有小两口子住在平房,由于烟囱出了毛病。煤气出不去,房子里充满了煤气。两人睡到半夜,发现了问题,就准备开门出去,女主人已经到了门口,却无力打开房门,男主人就睡在床上去世了。到上班时间,人们发现这俩人平时都准时上班,那天却迟迟不见来办公,于是去他们家看情况,门是从里面关的,敲门没人答应,于是人们感觉有问题,就撞开了房门,进去发现两人都没有了生命的迹象。他们为可可托海献出了生命。</p><p class="ql-block"> 我们到可可托海的时候,房产科给我们分了一套靠边的单人宿舍。那宿舍十分寒冷,我俩还不会生火墙,房子里冷的水桶都结了冰,晚上根本无法睡觉。坚持了几天后去找管理员,他看我俩真的无法居住,房子里冷的他都坐不住。这时,正好有一个住在三楼的干部要调走,他就给我们分到了三楼的一间小房子居住。三楼有暖气,舒服多了。当时我们俩人在这个小房子勉强可以住下来。这个三层楼房是苏联人在的时候盖的,一个单元有三个住房,一间大房,一间长条房,还有一间很小的房子。原本这是给一个家庭住的,这一套房子却住了三家,给我们一间小房子,里面放了一张双人床,一张饭桌,两把椅子,就再没有多余的空间。只有一个厨房,一个洗手间,人多的时候还要排队,做饭也是轮流做的,我俩上班回家都是最后做饭吃。后来三个孩子接连出生,就住不下了。于是我们就去要了一间平房是靠俱乐部不远的一栋房子,房子也不大,只有一间卧室,只能放一张双人床、一张桌子,我们五口人根本无法住。后来,老周想了一个办法,把厨房的火炉用一堵墙隔开,里面再搭个双人铺,两个女儿睡下铺,儿子睡上铺。只能爬上去坐着脱衣服,站不起来的,就这样凑合着住了几年。</p><p class="ql-block"> 可可托海从10月份开始下雪,一直下到第二年五月份。冬天有时晚上下大雪早晨起来时门都推不开,雪把门都封住了,必须有人从外面把雪铲掉才能开门出去。然后人们必须马上上房顶去铲雪,因为厚厚的积雪可能会把房顶压塌。而且出太阳时雪水融化也可能从土房顶上漏进房子里。只要晚上下雪了,早晨你就能看到房顶上都是铲雪的人。</p><p class="ql-block"> 可可托海那时就三栋楼房,而人们住的平房没有把水管安装到房子里,而是几排平房的外面空地上安装一个水管,人们就用水桶接了水挑回家里用。夏天还行,冬天水管周围成了一座冰山,鞋子可能被冻在冰面上拔不出来,而且挑水时经常会滑倒。有时冬天老周出差了,我和孩子们用水就太困难了,好在有好心的朋友时常来帮助我们,挑了水给我们送来。说到这里,我要特别说一说助人为乐钱岳明老师。</p><p class="ql-block"> 钱岳明是我们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同事。在可可托海他与我们的关系很密切,给了我们家很多的帮助。我们非常感谢他。在老周出差不在家的时候,他经常来给我们挑水,给我们扫雪、劈柴,还帮我们盖了一个放冬菜的小屋。我们的孩子也很喜欢他。他经常用自行车带女儿出去玩,二女儿至今保存着一张小时候与钱老师的合影。2018年老钱回江苏老家探亲,专程来南京看望我们,这是离开可可托海三四十年后第一次见面,我们都很激动。两个女儿带他去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参观、夫子庙、牛首山等地游玩。他回新疆时又专程到石家庄来看望我们。大女儿女婿也专门抽出时间开车带他和我们一起去西柏坡、赵州桥等名胜古迹旅游参观。</p><p class="ql-block"> 在可可托海洗澡也是个问题。只在河的南面有个澡堂,大部分人都住在河的北面,要洗澡就要端着盆子,拿上换洗衣服从木桥上过河去洗澡。人们都是一两个星期才去洗一次澡。</p><p class="ql-block"> 可可托海的生活条件就是这样的艰苦。我说的都是过去的情况。现在可可托海的第二代第三代人都住在现代化的楼房里。已经不是我说的那样了,日新月异,可喜可贺啊!</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我家最开始住在这座楼房三楼</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60年周焕清夫妻和大女儿在可可托海办公楼前合影</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60年周焕清夫妻和大女儿在可可托海照相馆合影</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当年去河那边洗澡,必经的木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虽然这座老桥已经破败,但她是历史的见证,现在还保留着,供人们参观</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76年周焕清全家在可可托海俱乐部</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门前合影</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76年全家在可可托海办公楼前的合影</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九、调回矿务局办公室工作</b></p><p class="ql-block"> 在地质队工作了一段时间后周焕清被调回到矿务局办公室工作。在办公室经常能接触到局领导,当时是安桂槐当局长兼书记。安书记经常到办公室看望工作人员,对他们问寒问暖,工作上有什么困难,他一定帮忙解决。对人和蔼可亲,离开家庭或亲人的年轻人都感到安书记是自己的长者亲人。</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1976年周焕清在可可托海</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 十、调到组织部工作</b></p><p class="ql-block"> 后来,老周又被调到党委组织部工作。组织部的工作比较复杂,发展党员,培养党的积极分子,特别是文革开始后,对许多党员干部进行考察,就要进行外调,这是一件很辛苦的工作。文革中,特别是一些领导干部受到冲击,对他们的出身、家庭成分、亲友都提出质疑,于是老周被派到全国各地调查落实,是真实情况还是冤假错案?还有一位军代表陪同,有时一走就很长时间,相当辛苦。</p><p class="ql-block"> 在组织部工作时还发生过一件事儿。那时我在外地学习,回来听人们说的。周峯当时是矿务局书记,文革中被打倒,下放到工厂劳动,他到组织部去开一个党员转调的证明。红卫兵看到证明书上写的是,“周峰同志调离厂劳动”。红卫兵说,老周称周峰同志就是一丘之貉,要对他进行批斗。老周说,这是一张转调证明,同志两字是证明书上印上去的,而且他也没被开除党籍,我只写了他的名字,难道这也是罪状吗?后来因为老周出生好,个人历史清白,也抓不到其他的错误行为,只好不了了之。我回来的时候,只看到办公室内外的一些标语,情况就这样过去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周焕清去昆明出差</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周焕清在湖南出差</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和军代表一起出差合影</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和同事刘宪权出差</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十一、调到河北邯邢矿山局工作</b></p><p class="ql-block"> 70年代,许多外地单位来可可托海调动人才。不少干部一批批调往内地,有调到兰州白云山的,如办公室主任吴志鹏一家,还有调到河北邯邢矿山局的等等。总之,可可托海积压了许多人才,于是上级组织就来可可托海调动干部。我们到可可托海工作也20多年了,两家父母都年迈体衰,需要我们回去照顾。于是老周也提出了调动要求,组织上考虑到我们的实际情况,就同意了我们调回内地。当时河北邯郸邯邢冶金矿山局的副局长唐福春就是从可可托海调走的,他了解我们的情况,就同意我们调回河北邯郸,当时邯邢矿山局学校也正需要外语老师。</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回到内地后,周焕清(左一)作为俄语翻译陪同苏联专家</p> <p class="ql-block">周焕清(右二)和苏联专家在一起工作</p> <p class="ql-block"> 我们在可可托海工作生活了二十多年,将自己的青春都留在了这片美丽的土地上。我们为此感到骄傲、自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孩子也都出生在可可托海,在可可托海长大。他们也把可可托海当成了第二故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现在可可托海已经是国家的五星级旅游区。人们到那里去旅游参观。一曲《可可托海的牧羊人》让可可托海名扬天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