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今天是父亲的生日,谨以此文献给天堂的父亲,愿他在那边没有病痛,一切安好!</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时光悄然地溜走,不知不觉中父亲离开已经十三年了,今天是寒衣节,也是父亲的生日,按理应该回到他老人家的坟前祭拜,怎奈漂泊在外,加上疫情肆虐,只能以文字的方式怀念父亲大人了。</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父亲是个忠厚又热心肠的直性子,70年代当过村支书和生产队长,那时候农村家家户户都有小喇叭,记得每到上工的时候父亲就对着三用机的喇叭喊话,通知村民当天要干的活,日复一日和父老乡亲一起劳作在田间地头。那时候我们还小家里穷,直到离开父亲也没有享过一天福。</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父亲是个大高个,宽厚的肩膀从来不知道疲倦,白天除了吃饭其余时间一直都在忙碌着。每天早晨四五点就起床,吧嗒一锅子焊烟,喝一口白酒,不吃早饭就早早下地干活了。正午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庄稼地,父亲一个人还在地里锄草,他说这个时间锄过的草才会死去,天凉时锄了又会长出来。每天都是这样很晚才回家,晚饭过后那杆长烟锅永远是他的最爱,还有总是少不了抿一口白酒,除了这些,我再也想不起父亲还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了。</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我成家后为了生计常常在外奔波,也挣不了多少钱。说来惭愧,有时还要靠父亲种地的微薄收入来接济。每次回家父母都会提前准备最好的饭菜等着我和孩子,现在想起来,总觉得妈妈做的饭菜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饭菜。门前的菜园子里永远都长满各种好吃的瓜果蔬菜,他们自己舍不得吃,每次离开时大包小包装不下了还在想着法子往里面塞。</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老家的土院子总是被妈妈打扫的干干净净,土坯房里的四条腿木柜是妈妈的嫁妆,虽然有点破旧却被抹的干干净净,厨房里的缸缸罐罐整齐的摆放着,发着亮光。由于经常在外忙着自己的生活,回家的路也变得越来越长。</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2007年腊月十八,我回到家时,妈妈在厨房里忙着,脸色比以往凝重了许多,花白的头发向后梳着两个小辫,时不时的往后捋一捋额前稀疏的乱发,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笑容。猛然间我发现妈妈老了,憔悴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爸爸半躺在炕上,铁青色的脸上一阵一阵的冒着冷汗,一种不祥之感瞬间涌上心头。</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妈妈说爸爸今天去街上卖焊烟时下雪路滑摔了一跤,肚子疼的受不了了。我赶紧骑着摩托带父亲去了医院,做完检查医生支开父亲,对我说爸爸是肝癌晚期,生命最多只剩三个月时间了。听完医生的话我整个人都蒙了,这突如其来的噩耗真的无法接受。</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医生没有开药,让父亲回家养病。我强忍着泪水故作无事,生怕父亲看出点什么,回到家里怕妈妈一时接受不了,只能先瞒着她,安顿好爸爸来到大门外的田埂上,再也无法阻挡奔涌而出的泪水,任眼泪肆无忌惮的在脸上流淌着。</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因为不甘心,我和大哥大姐先后带着爸爸去银川和西安住院治疗,2008年农历三月十八日,经过三个月的抗争,最终还是没能挽留住父亲的生命,他带着病痛走了,一切都来的太突然,我们还没来得及孝敬他老人家就这样走了。这将成为伴随我一生的歉疚。</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父亲走后,弟弟还在上学,家里只剩妈妈一个人了,我便再也没有外出,带着愧疚常常搭理着父亲留下的老屋,这算是对父亲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吧!后来弟弟结婚了,妈妈也跟着去了银川,我便很少回去看看了。</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时隔多年,再回老屋,恍若隔世。院子的土屋已经坍塌,庭院里长满了齐腰深的野草,四处蔓延着,窑洞的窗棂上蜘蛛肆意的张罗着布网,门前父亲栽的那棵核桃树已经枯死,院子里再也没有了当年的欢声笑语。老屋虽败,却盛满着全家人的喜怒哀乐和永远也无法抹去的回忆。</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一晃我也50岁了。城市的高楼容不下一颗漂泊的心,父亲曾经辛勤编织的家也成了回不去的记忆,唯有母亲在弟弟和弟妹的照料下安享晚年,真心的祝愿妈妈健康长寿,祈祷天堂的父亲再也没有病痛,一切安好!</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