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NATIONAL ARTS 2020-02-21</p> <h3><strong>相信大家在家憋久了,</strong></h3></br><h3><strong>许多人已经受不了,</strong></h3></br><h3><strong>各种暴躁,忍无可忍。</strong></h3></br><h3><strong>尤其是在外面疯惯了的。</strong></h3></br><h3><strong>但有的人不一样,</strong></h3></br><h3><strong>尤其是艺术家,</strong></h3></br><h3><strong>就爱反着来,</strong></h3></br><h3><strong>自我隔离,</strong></h3></br><h3><strong>打卡自拍,</strong></h3></br><h3><strong>......</strong></h3></br><h3><strong>一件比一件牛,</strong></h3></br><h3><strong>难怪行为艺术界的女神</strong></h3></br><h3><strong>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c),</strong></h3></br><h3><strong>称他为“大师”。</strong></h3></br><h3><strong>下面介绍这位传奇大师的“6宗最”</strong></h3></br>▲谢德庆访谈<h3><strong>1、</strong><strong>最幽闭孤独监禁的</strong></h3></br><h3><strong>笼子(1978-1979)</strong><br></br></h3></br><h3>在这个作品中,他建造了一个11.6 × 9×8 英尺的木笼子,并将自己孤独监禁于其中一年。这期间,艺术家不交谈、阅读、写作、听收音机,也不看电视。</h3></br><h3>一位律师公证了这整个过程,并确保他在一年的时间内从未踏足笼外。他的室友每天来给他送食物、取走他的垃圾,并为他拍一张个人照片,以此记录这一行为过程。这就是一个监狱。而且还绝无放风的机会,连看天窗的机会都没有。</h3></br><h3>从1978年9月30日下午6点走进那个笼子开始,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谢德庆能做的,就是等待一天接着一天,一天接着一天地过去。</h3></br><h3>笼子里没有自然光,谢德庆靠什么分辨白天和黑夜呢?</h3></br><h3>一个办法是从三餐里判断:面包牛奶表示这是早上,芥蓝牛肉饭意味着一天开始走向尾声。另一个办法是听笼子外的声音:这幢公寓的其他房间毕竟不是空无一人,他们的响动也大概能透露一些信息。</h3></br><h3>头两个星期里,这个28岁的年轻人还做一些简单的运动,但不久后他就放弃了。</h3></br><h3>取而代之的是“散步”——谢德庆开始想象笼子是一个社区,床代表家,另外三个角则代表户外,所以,仅仅是在笼子里走两圈,就可以满足“出门”和“回家”的需要。</h3></br><h3>当然,他也要“工作”。每天,他都在墙上划一道印,就像原始人结绳记事一样。</h3></br><h3>与此同时,此次行为每个月会一到两次地在上午11点和下午5点间接受参观。</h3></br><h3> <h3><strong>2、</strong><strong>最无聊神经质的</strong></h3></br><h3><strong>打卡(1980-1981)</strong></h3></br><h3>谢德庆在这件作品中每小时打一次卡,一天打24次,持续一年。刚开始的时候,他几乎每隔几分钟就会神经质地看手表,晚上做梦也会梦见打卡,甚至梦到自己不再是一个艺术家,也因此不用再打卡。</h3></br><h3>为了保证自己能被准时叫醒,他还买了12个闹钟,甚至自己研制了一套闹钟系统,把一种电话用的吸盘安装在手表上,然后再连接一个扩音器。</h3></br><h3>但谢德庆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很快就练成了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也能打卡的本事。如果你看那个将他一年的打卡行为浓缩到6分钟里的录像,就会发现很多时候他根本是闭着眼睛在打卡的。</h3></br><h3>从某种程度上,谢德庆变成了一个禅修者——他需要把自我的意识降到最低,绝不去计算打了多少次,而是将打卡当成生活本身那样自然。</h3></br><h3>“我觉得任何工作都有点象打卡,一般人都在继续打卡,比如说一个人的工作就是打卡,跟另一个工作没有区别,跟工厂的老板要一个工人数螺丝没有区别,工人的工作是数螺丝,而我的工作就是打卡,就象一个贵族要你把伞拿住,你的工作就是为他打伞,这都没有区别,我的作品还是触及到了存在的荒谬······”</h3></br><h3>“我大体上不用时间这个字眼,我用生命,这实际上是我的一个底线,但是耗时间的方式是有意思的,我们所做的一切可以说都是在消耗生命,消耗有限的生命,而时间据说是无限的,所以我们消耗掉的只能是生命,在打卡时我特别感觉到时间和生命的这种荒谬的关系······”</h3></br><h3> ▲《打卡》视频<h3><strong>3、</strong><strong>最肮脏流浪的</strong></h3></br><h3><strong>户外(1981-1982)</strong></h3></br><h3>谢德庆居于室外一年,其间不进入任何建筑物,地铁,火车,汽车,飞机,轮船,洞穴,或帐篷。</h3></br><h3>那年纽约遭受近几年最寒冷的冬天,为了保暖,他要学会迅速生火取暖,还学会用锡箔纸把双脚裹起来,“到晚上把锡纸打开,脚会出烟”。</h3></br><h3>“刚好跟笼子形成一个对比,就是笼子之外,室内户外的,这样你就把整体又作了扩大,你就有触及到了一个人的处境的另外一种层面……你看流浪汉也是一种处境,还有人的一种赤裸状态,人一出生就赤裸地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所以说很多方面使这个作品构成一个很强的隐喻,它和这个世界有一种丰富的对话能力。”</h3></br><h3>“其实我的每一件作品都没有隐居在山里面,我的每一件作品都和现代文明有着很强的联系,同时又和它形成鲜明的对比,然后再把它颠覆。”“实际上我的每件作品都一样,本质上不变。”“我是每个层面都接触到了,如果有的话越丰富越好。”</h3></br><h3>“如果说我象一个 旁观者,应该说我更象一只野狼,我的打扮完全变成了一个流浪汉,在人群里面走动,我的身份更多的是一个肮脏的流浪汉的身份,那种身份是很自由的,然而我又不是一个流浪汉,我是个艺术家,是一个旁观者,那种角度让我觉得很过瘾。……我也觉得我的自由度更大,我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纽约人,因为我什么地方都可以去住,可以去生活。”</h3></br><h3> <h3><strong>4、</strong><strong>最束缚和牵制的</strong></h3></br><h3><strong>绳子(1983-1984)</strong></h3></br><h3>他的第四个作品是完全没有隐私和独处的一年。这一年里,谢德庆和艺术家琳达·莫塔诺在腰间用一条8英尺长的绳子绑在一起,却相互不接触。</h3></br><h3>他们选了7月4日即美国独立日来开始这个充满束缚和牵制意味的项目,而接下来的一年,他们都见证了彼此的性格、行为差异,乃至人性上的恶。</h3></br><h3>吃饭、上厕所、洗澡、睡觉,看电影、散步、遛狗、见朋友、接受采访、做一点兼职的工作······无论是什么,他们都无法分开。</h3></br><h3>“这种绝对的暴露对人所具有的破坏性,让谢德庆觉得自己过去所做的那些作品简直一文不值,原先那些作品的价值已经被绳子这件作品消解了。”</h3></br><h3>1984年7月4日,当“绳子”被解开,琳达便逃也似的离开了,他们两个人互相都不想再看对方一眼。直到几周之后,他们才恢复了正常的交往。</h3></br><h3>“隐私就是一个人的事,夫妻两个人还有隐私,对不对?……即使一个人活下去,我觉得他也不愿意完全看到自己,就是说一个人活下去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不对?没有的话,你看到自己太丑陋了你也很难活下去。所以那件作品(一点隐私都没有)有点变成破坏性的了,变成连自己都不想看到的别人却很容易看到,那也会增加丑陋。你的一切隐私变成公开的、丑陋的了,然后会把整个人过去所做的都变成一文不值,就连我前面的三件作品,都有被这件作品抵消掉那一种……这种抵消也有好处,就是你不再觉得你以前做的那个有多么了不起,而是能够完成了就好了。而不会觉得有多么如何。”</h3></br><h3> <h3><strong>5、</strong><strong>最日常和平淡的</strong></h3></br><h3><strong>没有艺术(1985-1986)</strong></h3></br><h3>谢德庆在这一年里不谈、不看、不读艺术,不进入画廊或博物馆,只是正常生活。</h3></br><h3>艺术和日常生活怎么区分?谢德庆所有的创作都是围绕着这些问题进行的。</h3></br><h3>事情永远不可能像计划的那样运行。在第二个行为中,谢德庆因为睡过了头而错过了几次打卡;在第三个行为中,他因被逮捕,被迫进入室内几小时。在第四个行为中,他和Montano不小心接触了几次。通过标示出这些作品的缺陷(它们本身也是作品的一部分),谢德庆坦诚展现了困难与反思。</h3></br><h3> <br></br></h3></br><h3><strong>6、</strong><strong>最隐秘不发表的</strong></h3></br><h3><strong>十三年计划(1986-1999)</strong></h3></br><h3>谢德庆“公开”实施的最后一件行为作品,从36岁生日开始到49岁生日结束。13年中,他仍然创作但从不发表。2000年1月1日,谢德庆为此计划的结束举办了公开报告:“我活过来了。我度过了1999年12月31日(49岁生日)。”</h3></br><h3> <h3>谢德庆在 21 年里做了 6 次行为表演。最广为人知的是 5 次,即从 1978 年至 1986 年做的“一年行为表演”系列。这 5 件作品都分别做一年,仅以艺术家名字和创作周期命名,被俗称为“笼子”、“打卡”、“户外”、“绳子”以及“不做艺术”。接下来的 13 年,谢德庆宣告做艺术,但不发表,从此告别他的 20 世纪。</h3></br><h3>谢德庆长期消失在公众视线之外,对艺术界来说,他也是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传奇人物。这个在 1974 年 7 月 13 日跳船到美国的台湾人,坚信做艺术就应该到世界艺术中心去。彼时的台湾,正处于戒严期,环境压抑,对人身心的禁锢无处不在。相比之下,太平洋彼岸飘荡着的自由空气,单是从漂洋过海传来的摇滚乐、小说和观念艺术中就能嗅到。那时,学画画的谢德庆已从心里放弃了绘画,执意要做观念艺术。他在费城上岸后花 150 美元打车到纽约,直到 1988 年美国大赦,他做了 14 年非法移民。</h3></br><h3>回头看,谢德庆的作品包含对时间、空间、身体及精神的极端试验,对规则、界限和控制要求极高,观念则遁隐在他日复一日的生活中,展现出来的是他严酷的自律和惊人的耐力。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微博]的长廊入口,陈列着谢德庆 6 次行为表演的宣言和海报,宣言上寥寥数语的文字对每次行为做出了明确说明。这种简洁、直接的方式对应着谢德庆艺术在形式上的单调与粗暴,同时以一种奇妙的姿态将他 21 年的时间骤然压缩在一个狭小的走道里。</h3></br><h3>谢德庆有一种广义的时间观。人生在他看来即是对生命的消耗,在此意义上人与人没有区别,无论做什么,无非是消耗方式不同而已。他用打卡来“耗时间”,每小时一次,每天 24 小时,持续 366 天。他还规定每次打卡都要拍照记录,打卡表均由律师签名认证。这是他第二件为期一年的作品,展览 “谢德庆:一年行为表演 1980-1981”悉数展出了这 366 张打卡表、每次打卡的快照、一部基于照片编辑的 16mm 影像、 打卡机、工作服,以及艺术家宣言、公证书、漏打说明等材料。记录下谢德庆一年变化的 8000 多张快照依时间顺序排列于四壁。这个展厅的大小被精心计算过,墙面的灰色调是根据谢德庆的要求调配的,有一种陈旧的幽暗感。照片中,谢德庆站在打卡机旁,姿势看上去没什么不同,他的形象从光头到长发及肩,面容从倔强到疲惫,任时间流逝,沉默地表述着徒劳的意义。</h3></br><h3> <h3>1950年12月31日生于台湾南州,美籍华裔艺术家,工作并居住于纽约。他曾为非法移民十四年,直到1988年获得大赦。1967年高中肄业,由绘画开始实践艺术。在完成他的义务兵役之后(1970-1973),谢德庆在台湾的美国新闻处画廊举办个人画展。</h3></br><h3>此后不久,谢德庆停止绘画,随後开始了一系列行为作品,包括《跳》,在其中他折断双脚脚踝。谢德庆在接受船员训练后,用其作为进入美国的途径。在1974年7月,他在费城附近的德拉瓦河(Delaware River)跳船。在美国的最初四年,在追寻艺术实践的同时,谢德庆以洗盘子和做清洁工维持生计。从1978年至1986年,谢德庆发表了五件一年表演;从1986年至1999年,他做了一件“十三年计划”,在其间他自艺术界的视野中退出。在2000年1月1日,谢德庆在公开报告中宣布他使自己存活。他自那时停止做艺术。</h3></br> <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3yiM2OO-UviAK_tJIcwSXA" >查看原文</a> 原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著作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