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寒衣节哀思

郭晓明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又到寒衣节了,今年由于疫情的原因,我和媳妇都在为疫情防控做自己的工作,不能前往父母亲坟前祭奠。我们中国人都有家国情怀,没有国那有家?这几天,疫情防控忙忙碌碌,为全县的疫情防控尽力尽责,也充实而高兴。可夜深人静的时候常想起已经在另一个世界里的父母,想起一生辛苦操劳的阿妈,想起命运多舛的爸爸。每每想起他们,心中便生出无限的痛苦,无限的思念和歉疚。“亲人已仙游,未呈儿孙福。游魂于千里,如何度思量。”惟愿父母亲在天国,没有疫情伤害,没有烈日炎炎,没有冰霜严寒,没有劳苦忧伤!</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  在这个怀念的日子,我心里总是不断地翻阅着爸爸、阿妈的点点滴滴,沉甸甸的心绪让我在怀念之中感受着寒衣节到来时对父母亲思念的煎熬。我想啊,每个人都会离开这个世界,可有的人,在我们的世界里无论走了多远,都永远留在心中———那就是父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 记得我很小的时候经常跟着我的阿妈去马莲滩上坟,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每次上坟的时候,阿妈讲很多去世亲人的往事。说的多了,好像去世的亲人慢慢飘到了我们身旁,在一起拉家常。后来慢慢长大了,明白再怎么烧纸钱,死者都不可能回来了。再后来的后来,父母亲都相继去世了,都葬在了马莲滩。阿妈领着我给奶奶上坟,变成了我领着我的媳妇给父母亲上坟了。我将媳妇精心做的六个献碗放在父母合葬的坟前,说着:“阿妈、爸爸,我和霜叶又来看你们了”。想让这香味扑鼻的饭菜捎去我对爸爸和阿妈的思念!</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父母在,人生尚有归来处;父母去,只能年年来扫墓。世间父母情最真,泪血溶入儿女身;回首往事泪满巾,心痛刀割难隐忍!此时此刻,窗外夹杂着满天雪花,耳边吹来一阵阵寒风,我泪流满面!</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 我在家排行老五,小时候唤作“黑娃”。</b><b style="font-size:20px;">长大之后才明白,原来小时候吃的都是父母省吃俭用留给我最好的东西。</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那时候,家里特别穷,吃了上顿没下顿。虽然很穷,我的阿妈却想方设法让我吃好吃饱。让我的阿姐、阿哥们少吃点,尽量省下一点给我吃。看着我有吃的,阿哥、阿姐们还饿着肚子,他们就给我的阿妈提意见。阿妈就劝导他们:“黑娃是最小的,你们应该让着他啊”,阿妈没有商量的语气,使阿哥、阿姐们顿时没有了脾气。小时候吃水果是一种奢望,难得有一个水果,都是留给我的。看到我在吃水果,阿哥、阿姐们就围着我,索要果核。小时候起我的心就善良,我咬上一两口,就把果核给阿姐、阿哥们。那时候,每个家穷有穷的活法,吃不饱肚子,但很快乐。我的阿妈精明能干会过日子,加上对我的单独照顾,我从小几乎没怎么挨过饿。现在想起来,阿妈的饭就是一种永远刻骨铭心的记忆和怀念,足以我念想一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小时候一家七口人,只靠爸爸一个人的工资生活。爸爸前半生一直在乡下工作,回家时骑马到合作,然后坐班车回夏河。那种颠簸和辛苦,只有作爸爸的心里清楚。阿妈有一个小手绢,爸爸留的一点工资,阿妈小心翼翼的包到这个手绢里,放到最最安全的地方。不时的看一下,生怕一不留神工资不见了。就是这一点钱,爸爸、阿妈把我们兄妹五人抚养长大。阿妈精心操持家务,如黄牛舔犊 ,含辛茹苦抚养儿女长大。</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受阿妈、爸爸的耳濡目染,小时候我读书十分勤奋。</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阿妈解放前读了几年私塾,</b><b style="font-size:20px;">作为一个生在旧社会临夏穷乡僻壤的地方,是不多见的。</b><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1, 1, 1);">阿妈能识字,会读书看报 ,还会拼音。这让我的阿妈有了那种特有的贤惠和豁达。这一点对于我的影响巨大,让我从小就争第一。那时候,对第一没有深层次的感觉,只是阿妈与大院里的人们说起自己娃娃们的学习时,那种自豪的眼神,刻到了心里。内心常常想,学习让我的阿妈高兴和自豪,我一定要永远争第一 。我的父亲小时候寄养在亲戚家,特别穷,家里面几个孩子只有一张毯子,谁出门谁就裹着毯子,平常就光着屁股。后来上了山丹培黎学校,这是最贫苦家的娃娃上的学校 ,读了书才有了工作。在我的幼小的心里,我的爸爸和阿妈是读书的人,我的骨血里造就了读书的品行。时至今日,我明白读书能让我走进不同的世界,读书让我活得通达和洒脱,读书也让我有了诗与远方!</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爸爸、阿妈含辛茹苦把儿女们养大成人,他们却积劳成疾,应该享福的时候,却早早的走了。病痛折磨是难以想象的,阿妈是肺心病,最后一次住院医生对我说还是去家里吧。我知道我的阿妈已经不成了。阿妈廋成皮包骨头,我从医院四楼把阿妈抱到了家里。阿妈要走了,那是1995年的5月17号。我到河里去洗阿妈的尿布。心里还想着,这就是轮回啊,小时候是阿妈抱着我,洗着我的尿布。长大了是我抱着阿妈,洗着阿妈的尿布。如果阿妈能好起来,让我洗几十年的尿布都心甘情愿啊!可惜啊,阿妈就在这一天活了65年就永远的走了。老天垂怜爸爸活了八十岁,走的这天早上,从昏迷中醒来,望着我说“我的黑娃啊,你吃了没有”?这就是爸爸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b><b style="font-size:20px;">我的阿妈活着的时候一顿火锅都没有吃过,爸爸最爱吃杂割,可胃好的时候没有钱,有钱的时候胃却不行了。想起这些,</b><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足足让我这个儿子愧疚终身!</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世上每个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希望有所回报。但父母的爱却不曾奢求任何回报。自子女呱呱落地,到父母离开人世,他们对子女倾注了毕生的心血。其中的艰辛,那是用只字片言道不完的!也许在人们的心目中创造辉煌的人,才可以称得上是伟大。但在每个子女的心中,平凡的父母才是最伟大的人!父爱如山,母爱如水。我的阿妈已经离开我26年了,爸爸也离开11年了。世上唯有孝顺不能等待,我最最悲伤的事情是子欲养而亲不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呜呼,痛哉!</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的阿妈、爸爸,寒衣节就要到了,作为儿子、儿媳,我们应该到你们的坟头上坟祭奠。却因为疫情原因,我们不能给你们上坟了,只能拿起笔头给你们说说话。你们的孙女已经长大结婚了。遗憾的是,阿妈您去世一个月后,我的娃娃才出生。您没有看到孙女长大和结婚,每每想起这些,我心里一阵阵的刺痛!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我要欣慰的告诉您们,您们的儿媳霜叶,贤惠、善良而执着。骨子里有白衣天使救死扶伤的品行。记得那时候在县医院手术室工作,无数次深夜从热腾腾的被窝里爬起来,去医院护理急诊手术。冬天啊,夏河夜晚寒冷刺骨,手术完毕回来时,冻僵的双手双脚在在我的肚子上暖好久都热不起来。这是一种骨子里的敬业,是一种流在血液中的执着。因为我的老丈人一辈子在夏河从医,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是老丈人一生的高贵品德。虽然我们只能望其项背,但媳妇的血液中流着她父亲的精神,永远永远都一样。这次疫情防控,媳妇在县防控办,一声号召,一直忙碌着、奔波着、辛苦着。早上天不亮就走了,晚上凌晨三四点寒冷月色中,才匆匆回到家里。我想啊,此时此刻,疫情还没有得到控制,多少人奔波在疫情防控的第一线,我们的忙碌又算得了什么呢?</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祝愿普天下所有的父母亲健康、长寿、快乐、幸福!</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