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span style="font-size: 20px;">文/李峘</span></p> <h1> 金秋十月的一天,我在一次藏书读书联谊会上正式识结识了小燕。她比我年龄小几岁,我俩都是省直太岳林局的子弟。不过她院校毕业到了沁源县政协工作,而我留在了林区公安队伍。</h1><h1> 对于“陈小燕”,我久闻大名。只见其文,不见其人,但我感觉“文如其人”、似曾相识。联谊会上,小燕欣然赠我这本《约见》,素雅之风扑面而来,亲切之感油然而生,同时我被书中有关林区和林区子弟的故事深深吸引。</h1><p class="ql-block"><br></p> <h1> “相信吗?所有的遇见,都缘起于一个约定……”小燕在后记中写道。当我双手从小燕手接过这本《约见》,怀着探寻的心情翻开浏览了十几页,便感觉与她“约见”的虽然有点儿晚,但恰合时宜。这个时宜就是沁源藏书人联谊会给我们提供了藏书、读书、著书的平台,召集了第一次读书讲坛,大家今后可以更好地相互学习,共同进步。“吾谋适不用,勿谓知音稀”。万事总得有开头,所以我与小燕相识的时空注定该是今天!<br> 作为有着共同生活经历的林区孩子,我俩的父亲都是外地人,母亲却都是沁源人,而且她和我都出生在沁源农村,童年时光都在基层林场度过,生活环境大致相同,所以我和小燕对林区、对沁源有着共同的情结与感受。<br></h1> <h1> 这几天拜读小燕的《约见》我深有感触。刚读了前两篇就感觉小燕和我在童年有着太多一样,在心中有远方的故乡,眼下都身处沁源。虽然对故乡以及远亲有着特殊眷念,但更多地对养育自已的沁源有着深厚感情。我俩都是吃沁源粮长大,都是喝沁源水成人,也就毫不客气地做了朴实的沁源人。故乡、老家其实只是一个概念。<br> 小燕的文笔浪漫多情、神采飞扬,作品形散神凝、韵意悠长,读来令人思绪在天地间飘逸,想象力张扬四射,读后又感觉像喝了杯白葡萄酒一样舒爽清新。小燕以女性的视角与感悟,书写了以她为圆心向外辐射的人和事,篇篇文章无不透露她对故乡、对沁源和以及自己的学习、工作生活的一种挚爱与彻悟。在我看来,像小燕这样的女性作者还有不少,而且都很优秀,但能以林区孩童的记忆来写故事的少有。目前在我视线范围,沁源也只有她和我。不过,她是先锋老将,我是候补小卒。</h1> <h1> 在读《约见》的那段日子,我坚持每天只读一至两篇,因为这样才能读懂读好,不至于囫囵吞枣。小燕在《临泉,沁源》中写道:父亲给我取名小燕,愿我像鸟儿一样可以往来于北方与南方。燕子,一只记忆浓烈而深情的鸟,春秋每一趟的远程跋涉都不能忘却自己上一年的故园巢穴……<br> 当读到这一段时,我不免想起远在长城塞外、浑河之源的故乡,当年我父亲出生的地方--察哈尔省浑源县(1952年撤省划归山西),挂念起我年迈的二婶和金蛋哥等亲人。是啊,虽然远隔千里,但血脉相连,尽管我二叔仙逝了,但我们一家人与家乡每位亲人在骨子里都刻着一个“亲”字,时间、空间无法阻隔和泯灭这份与生俱来的血肉之情。不是我想念亲人,就是亲人在想念我。当我某天耳朵发烧的时候,我就认为这是远方的一位亲人在想着我,或是素日念佛的二婶真诚地给我们全家诵经祈福。<br></h1> <h1> 早几年我也回过老家浑源两次,去看望我二叔二婶。恒山脚下、悬空寺旁,我仰望晴空不禁想喊:老家,强沟、稀泥沟、西岭,上中里世家刘氏枝汉、定邦、殿喜、天才等列祖列宗,我来看你们啦。尽管从我爷爷枝汉这辈往上数,每位先人的名字听起来如雷贯耳、好似朝臣,但追溯家谱,我家八代皆是贫农。没有列祖列宗就没有我爷爷和父亲,更谈不上有我,所以我仍然把这些先人念想成人间的一尊尊神佛,并在我爷爷奶奶的坟头和后土将他们念颂,虔诚地给他们烧香磕头。“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或许是盘桓在恒山大庙的神灵看在我父亲年少好学、敦厚老实的份上,保佑他上学分配成为一名“横空出世”的国家干部,所以我每次回到老家也向这些神灵由衷地问好并吐露敬重他们的心声。</h1> <h1> 《约见》继续写道“父亲是一棵高高的大松树,我是他近旁一株青翠的小松树”。这与我对自己父亲的定义与理解同出一辙、高度一致。我在局机关工作认识小燕父亲的时候,陈老先生已经从林场场长岗位离休多年。在林区一年一度的老干部座谈会上,我就能看见老人家面容沉稳、不拘言笑,目光炯毅、正襟危坐的军转干模样。小燕的父亲同我父亲一样扎根林区、艰苦创业,把自己的青春乃至生命献给了林区,又把亲生儿女交给林区,心甘情愿、忠诚无悔。虽然说我俩的父亲不能遂儿女之愿成为一株万古长青的参天大树看在眼里,但他们都如愿安息在曾经工作过的绿水青山之中,回到了沁源母亲的怀抱。陈传法、刘争胜和其他老一辈林业战线的故友一样,他们的大名都将镌刻在太岳山这座巍峨屹立的丰碑之上!</h1><p class="ql-block"><br></p> <h1> 小燕在《上学路上》写道:一座桥,一条河。那是一座白色栏杆的桥,朴素,静雅,百米之长,婷婷于清碧的河水之上……她眼里的法中大桥是一座浪漫的桥、爱情的桥、童话世界的桥。而我小时候所熟悉的赤石桥,还有当年水涛湍急、清澈灵秀、鱼虾肥美的赤石桥河,都是承载我童年梦想和如今写故事的出处。直到现在,我坚持认为赤石桥是一座体育之桥、“听取蛙声一片”的桥。童年时期,每当我站在或是途经这座桥的时候感觉非常好玩,既可在桥墩上练习起飞跳水,还能在桥下游泳打闹和捞鱼虾蝌蚪。从小至今,我没感觉到这座桥有什么诗情画意,这可能就是我与小燕男女有别、没文化和有文化的差别吧。</h1> <h1> 在林区被称作“有文化”的人不少,但更多人是从事专业技术工作,在行业内做学术研究。我所知的文人、作者有伏牛山林场(沁县)的史国胜、大南坪林场(古县)的谢慧琴、七里峪林场(霍州)的卫芬莲、林局总部机关(介休)的苗栋和太岳山分局的民警侯美俊等一大批老手新秀。他们也在繁重的工作之余创作和记录林区故事,为林区文化做着不懈努力。但是林区单位自成一体,形成集团,干部职工来自不同地方,与驻地百姓没有机缘。林区好像与社会脱节,变成了一个“小社会”,在我看来,林区就是个半封闭的“圈子”。所以说圈子文化宣传不到位,没能与社会很好地接轨融通,造成外界特别是沁源人对林区有那么点儿看法。</h1><h1> 其实林区人就像沁源的大山一样,心胸宽广、磊落坦荡。人人爱岗敬业,砥砺奋进。每个人的内心世界像山泉一样明净清澈,做人做事像茫茫林海那么虚怀若谷。林区人有独特的气质,有过人的胆魄,有丰富的文化思想。尤其这种文化思想在几代林区人的身上就像太岳群山一样绵延不绝、亘古不变,就像沁河源水一样无声无息却细水长流。</h1> <h1> 在沁源,林区文化缺失是有原因的。太岳山国有林管理局(简称太森、太岳林局)是我省林草局九大直属林区之一,负责管理分布在晋中、临汾和长治三个地市十个县区的220余万亩国有森林及林地,其中半壁江山在沁源境内。此外还有11个省公安厅直属森林派出所的民警驻扎在沁源的绿水青山之中,忠诚保卫这里的“金山银山”。由于林区单位驻地分散,自身文化气氛不浓,爱好读书写作的人很少,也就可惜了许多真实感人的林区奋斗史、人物故事和警民故事没有更多的作者来刻画记录。细想一下,自己有太多的遗憾,却心有余而力不足。</h1><h1> 作为沁源文化不可或缺的林区文化应该占据应有的一角,并且要像灵山秀水一样时刻展现在大家眼前,让读者了解林区发展史、熟络林区人、记录林区事。写林区就是写沁源,写林区的人与事就是对沁源人文故事的补充,就是为沁源新时代文化添彩。</h1> <h1> “高才脱略名与利,日夕望君抱琴至”。太岳山不语,沁河水静淌,苍松拭目以待,野草见证足迹。(目录)大约在冬季,神仙亦弹琴。愿沁源文化战线的同仁和志士一同携手走进太岳山,伫足观赏林区风景,感受森林文化,为繁荣新时代沁源新文化写出更多更好的新篇章!</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