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新疆行—西北秋韵之八，甜蜜的火焰王国—吐鲁番

俊杰

《火山云歌送别》

（唐）岑 参

火山突兀赤亭口，火山五月火云厚。

火山满山凝未开，飞鸟千里不敢来。

平明乍逐胡风断，薄暮浑随塞雨回。

缭绕斜谷铁关树，氛氲半卷交河戍。

迢迢征路火山东，山上孤云随马去。

一、赴吐鲁番途中

9月20日新疆的傍晚时分（20:18），我们新疆游专列离开喀什，途经阿克苏、库车、库尔勒等城市，经过近20多小时行驶，于21日中午到达吐鲁番。过了喀什我们全疆游的行程已近尾声。20日晚上曹安智对我说：校长，你怎么没有拿出笔记本写几首像江南游那样的诗呢？我说，还没找到感觉，不知从何处入手。李工建议参照毛主席《长征》诗把新疆主要景观概述一下。于是我便写了一首《大美新疆行》：

天府专列新疆行，万里大漠留脚印；

丹霞天池无限美，五彩喀纳三湾影；

塞外江南伊犁亲，三五九旅戍边情；

吐番葡萄比蜜甜，敦煌壁画世界惊。

　　第二天上午，我把写的《大美新疆行》发与曹安智，请他修改，并对他说，我是抛砖引玉，期待拜读你的佳作。当天下午，安智的62句《西行长歌》发到我手机上，果然是一篇长篇佳作，其中的前几句是这样写的：

一日千里路迢迢，南疆北疆都游遍，

再加一个绝佳处，那是敦煌呜沙山。

车马劳顿不觉苦，旅游不惧新疆远。

天池欢笑迎宾客，水碧林茂云杉环。

……

李工也写了一首《大美西域行》：

天府专列新疆行，乐坏旌城众乡亲。

草原大漠胡杨林，屯垦戍边扬美名。

五彩丹霞色泽新，边塞烟云雪山映。

养蜂人美那拉提，沙鸣月泉敦煌情。

我们一边品读彼此诗作，一边回味新疆的美景。

　　我们还讨论了新疆游记美篇的写作设想，我提议分10篇来写。我写乌鲁木齐，吐鲁番两篇；李工写阿勒泰（上下）、阿克苏、3篇；安智写伊犁（上下）、喀什、敦煌（上下）5篇。李、曹同意我的提议。

　　20日晚上安智拿出在喀什买的老村长小瓶酒，宣凯拿出小罐啤酒，我们列车晚宴便开始了。东汽一分厂劳模袁朝德和东汽刚退休的四位女士也加入其中，把我们的软卧包间挤得满满的。爱讲故事笑话的曹安智讲了许多东汽往事趣事，逗得大家笑声不绝。闻声赶来的鲁领队还为大家拍了聚餐合影照。我说，今晚的列车晚宴，热闹非常，不是过年，胜似过年。就这样近20小时的火车旅行不觉漫长，很快过去了，列车驶达吐鲁番。

　　吐鲁番作为一个东西文明交汇地，源源不断地受到各种文化的熏染，丰富的历史遗存和无数的稀世珍品，是这片土地的无价之宝。历史上著名的西域大都会高昌古城和保存最完整的城市遗迹交河古城，如今虽然已成为废墟，但依然富有魅力……

二、火焰山

吐鲁番，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就好象让人靠近了一簇热烈的火焰，它是全国最低、最热、最干、最甜的地方。

　　火焰山位于吐鲁番东10公里处，东西走向，长98公里，主峰海拔高831.7米。火焰山重山秃岭，寸草不生，每当盛夏，山体在烈日照射下，炽热气流滚滚上升，赭红色山体看似烈火在燃烧。

　　火焰山是唐玄奘西行取经的经过之地，现被打造成国家4A级景区，它是吐鲁番最著名景点。其位于吐鲁番盆地的北缘，是古丝绸之路的北道必经之处，主要由中生代侏罗纪、白恶纪和第三纪的赤红色砂、砾岩和泥岩组成。当地人称它为“克牧勒堪格”，意即红色的山峰。

　　每年一百多天的高温天气，最高气温超过45℃，地表温度高达83.3℃，年降水量只有16毫米，而蒸发量却高达3000多毫米，因此，吐鲁番获得“火洲”的别称。唐代诗人岑参曾经写道：“暮投交河城，火山赤崔巍。九月尚淌汗，炎风吹沙埃。何事阴阳工，不遣雨雪来。”写的就是吐鲁番的气候。

　　21日下午4时许，我们乘大巴车到达火焰山景区。景区位于火焰山南侧一块开阔的平地上，用人工建成一个圆盆形的广场。广场中央竖立一根又粗又高的孙悟空的“金箍棒”，表示是孙大圣来过的地方。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火焰山的海拔虽然不高，但却是闻名海内外的一座名山。在中国四大名著之一的《西游记》第59回有描写“唐三藏路阻火焰山，孙行者一调芭蕉扇”的故事，唐僧师徒经过一番努力，终于翻越火焰山的故事已经深入人心。

　　景区设有“唐僧师徒取经雕塑像”、“牛魔王”、“孙大圣”等许多生动逼真的雕像，游人纷纷在雕像前拍照留影。我们13团全体成员由鲁川领队在“唐僧师徒取经雕像”前合影留念。我和李工、安智、宣凯、鹏飞及东汽好友分别在广场各雕像前拍了许多照片。

　　在开阔处，一小贩堆起一砂子“小山”，上面周围放满密密的球状物，喔，砂子真的将鸡蛋烤熟了。

广场四周过道两侧是出售景区纪念物品和当地土特产的超市柜台，游人凭票经过盆形广场，才能进入景区游览。

三、葡萄沟

21日下午两点多，我们乘区间车游览葡萄沟。

说到吐鲁番，很多人就会想起《吐鲁番的葡萄熟了》那首广为人知的歌曲，藤蔓层叠的葡萄架，以及葡萄架下美丽的维吾尔族姑娘。而这里的潺潺泉水，郁郁葱葱的果树，就像一个沁凉的世外桃源，让人来了便不想走。更不说那形如珠、翠似玉、甜赛蜜的葡萄在召唤你。

　　葡萄沟位于火焰山西端，全长8千米，宽2千米，整条沟被葡萄架所覆盖，葡萄叶子下面就是葡萄沟村庄，安逸而悠闲。马奶子、红黑葡萄、花早晶、无核葡萄、玫瑰香，还有其他各种果实挂满枝头。透过葡萄架的两侧还可看到一间间独立的布满窗格的晾葡萄屋，那是晾葡萄干的专用房子。

　　葡萄沟是葡萄的海洋，这条长8公里，宽2公里的狭长而平坦的峡谷，在两侧壁立千仞的崖壁夹持下，孕育出了茂密层叠的葡萄，绿荫铺地，幽静长廊，是天上降落人间的奇景。

　　葡萄沟主要种植白葡萄、马奶子、红葡萄等许多品种，由于这里气候干燥、炎热，使得生长在这里的葡萄含糖量高，甜脆多汁，备受欢迎。被称为“葡萄珍品”。

　　我们乘车游览一会葡萄沟后，便从车上下来徒步游览葡萄沟。大家一边游览一边拍照。葡萄沟外的温度较高，但在葡萄架覆盖下的葡萄长廊内，很凉爽。葡萄园人们常见，但像葡萄沟这样十几公里长的葡萄长廊却是非常罕见的，这是吐鲁番的特色景观之一。

四、坎儿井

吐鲁番之所以能够盛产那么丰富的农产品，与这里人民的勤劳分不开，更与他们的智慧分不开。吐鲁番的水源主要依靠北侧的天山的雪融化供给，但炎热的天气让雪水流出地面就消失在戈壁砾石之中。为了防止水分的剧烈蒸发，必须将深层地下水变成浅层地下水，再用来灌溉。

　　坎儿井，就是在当地劳动人民在漫长历史中创造的一种地下水利工程。这种独特的地下水道，地下水利灌溉系统，由竖井、暗渠、明渠、蓄水池四部分组成。坎儿井引出的地下水，让沙漠变成绿洲，古代称为“井渠”，它已有2000多年历史，主要分布在新疆吐鲁番地区。它与四川都江堰水利工程、京杭大运河并称为我国古代三大水利工程，与万里长城、京杭大运河并称为中国古代三大工程。

　　吐鲁番的坎儿井总数达1100多条，总长约5000公里。它是古代吐鲁番各族劳动人民利用吐鲁番盆地坡度引用地下水的一种独具特色的水利工程。

　　22日下午，我们13团一行游客在导游带领下，一边听讲一边参观。先看地面水沟中冰凉的坎儿井水缓缓流淌，滋润着水沟两侧的庄稼、树木。庄稼茂盛，树木高大，还有葡萄架覆盖的林荫大道。我们还进入像防空洞一样的地下通道，去看地下的坎儿井。这样伟大的工程出现在二千多年的荒漠旱地，令人赞佩不已！而且它和二千多年前的四川都江堰工程、一千多年前的京杭大运河一样至今还在造福中华民族。我们的祖先实在是勤劳勇敢，充满智慧，太伟大了！

　　看完坎儿井伟大工程，对古人的伟大创造、高超智慧，心生敬佩感激之情，随即写下打油诗《观坎儿井有感》：

千年坎井万里长，堪比运河和长城；

中华古人大智慧，肋力复兴国运昌。

五、午餐盛宴和歌舞演出

吐鲁番，我在十年前就来过这里，火焰山、葡萄沟、坎儿井等景点都已去过。这次重游吐鲁番，我最关注的是午餐盛宴和歌舞演出。虽是自费项目，价格不菲，每人200元，但我还是决定参加，与我一起参加的还有东汽的赵鹏飞和张云霞。

　　午宴和演出时间22日中午。先说午宴，其规模宏大，有几百人参加。午宴菜品丰富，种类繁多，是我所参加宴会中最丰盛的一次。午宴形式与我十年前在乌鲁木齐参加的晚宴+歌舞表演有相似的一面，即边吃喝边欣赏，可谓物质精神食粮一起饕餮享用。不同的是乌鲁木齐宴会是桌餐，10人一桌，而吐鲁番午宴是自助餐形式。自助餐食品可分水果类、饮料类和荤素菜类。水果类如西瓜、哈密瓜、葡萄、香蕉、香梨、李子等新疆瓜果应有尽有。荤素齐全就不用说了。荤的有烤全羊、大盘鸡、排骨、牛排、烤鱼、烤羊肉串等。饮料有牛奶、羊奶、骆驼奶、豆浆、啤酒、葡萄酒等。参加这种自助餐宴会胃口好饭量大的人最划算。

　　张云霞和我坐在一个桌子上，她悄悄地告诉我，她排了两次队吃了两个羊肉串。平时不喝酒的她，陪我喝了一大杯啤酒，喝得满脸红霞飞。鲁川领队见我们吃的很开心，还给我们拍照留影。

　　午宴开始不久，一位帅气年轻的维族男士，走到演出舞台中央高声宣布：歌舞演出开始。第一个节目是由10位维族姑娘和一位帅小伙表演的舞蹈。维族姑娘身材高大、皮肤白净，容貌端庄漂亮，服饰华丽，舞姿优美，维族小伙，英俊帅气。她们在舞台上翩翩起舞，曼妙的舞姿，飘动的舞裙，优美的歌声，给人一种美的享受，台下观众不时发出阵阵热烈掌声。接着表演的哈萨克舞、吉尔吉斯舞等。跳着跳着，一位维族姑娘从舞台上走到欢乐人群中来，先向附近的观众热情地打招呼，接着就邀请几位男女观众走上舞台和她们一起舞蹈。许多观众都踮起脚尖用手机拍下这精彩热闹场面。坐在靠近舞台的赵鹏飞更是有备而来，他像专业摄影师一样，举起长筒专用像机抓紧拍摄，不放过每一个精彩表演动作。后来他告诉我，他是既拍照又录像，忙的不亦乐乎，以便让没有看演出的东汽好友分享更多的照片和录相。

　　演出中给人印象深刻的是一个表演维族婚礼的节目。先由一位男主持人宣布，现在即将推出维族婚庆仪式表演节目。为此需请台下四位男性观众配合演出，被选上台配合演出的四位男性朋友，其中的一位将能娶到一位漂亮的18岁维族古丽。愿意参加的男士观众请赶快上来。主持人按上台先后顺序确定了四位观众，并让他们分成两组，分别进行拔河比赛，从中选出两位胜者，再拔一次，最后选出一名胜者是一位来自成都的60多岁男士。主持人对这位男士说你今天太幸运了，你马上可以娶到一位漂亮的维族古丽。接着主持人给这位成都男士换上维族新郎官的新装：头戴大礼帽，上身黑色背心，下身是红色阔腿裤，胸前佩戴一朵大红花。主持人让新郎官向其岳父大人行见面礼后，便从岳父大人身边抱起蒙着红盖头的古丽新娘在舞台上转了一圈，还要到舞台下边再转三圈……这个节目博得台下热烈掌声。

六、家访维族村民

22日上午，导游带领我们13团成员去一户维族葡萄农家作客。这家的男主人库尔班是一位热情好客的中年男子，我们到他家门口时，他将右手抬到胸前弯腰向我们行鞠躬礼，并笑着大声说：欢迎远方贵客光临！

　　我们一行40多人在他引领下走进他家一个宽敞的葡萄大棚，大棚内侧有一条长方形的水泥桌子，桌子两侧放着长板凳。他让男士客人坐在桌子外侧凳子上，女士客人坐在桌子内侧凳子上，男士要戴上维族小帽子。桌子上放着西瓜和哈密瓜等水果，并要女士客人主动把水果递给男士食用，然后再自己食用，以表示对男士的尊重。他说这是维族的习俗。

　　接着库尔班作了自我介绍，他是本村的一个小队长，管理着村中几十户人家。他准备参加今年的村长竞选，其入选的重要条件是能够带领大家共同致富。为了表示对大家的欢迎，他让他的女儿跳一曲维族舞蹈。他女儿跳了一曲舞蹈之后，我们报以热烈掌声。他女儿又邀请我们几位女士同她一起又跳了一曲，充分彰显了维族人民的热情好客。

　　库尔班接着说，我们葡萄沟到处都是葡萄，大家会问为什么桌子上只有西瓜、哈密瓜而没有葡萄。一是因为葡萄太甜，吃了葡萄再吃西瓜、哈密瓜就没有味道了。二是我们这里葡萄品种太多，你们面前的桌子太小放不下。等会你们吃完瓜果后，到这边大桌子上来，让你见识并品尝各种品种的葡萄。

　　接着他请大家起身到他身边的大桌子旁边，这时他掀开罩在大桌子上的布幔，一长桌各种各样的葡萄干展现在大家的面前。库尔班说，我们葡萄沟各种葡萄品种齐全，像马奶子、红黑葡萄、无核葡萄、玫瑰香、花早晶等样样都有。还讲了那几种葡萄含糖量高、营养价值高，还有几种葡萄具有降血压血脂、抗风湿等多种效果。最有名的是一种叫索索的葡萄，李时珍所著《本草纲目》上这样记载：索索葡萄性平味甘、微酸，具有补肝肾，益气血，生津液，利小便功效，主治心性、肾性、营养不良性水肿，慢性病毒等……功效。因此价格较高些。他还告诉大家桌子上摆的这些葡萄不都是他一家的，是全小队的。所以他要把今天卖给客人多少葡萄，什么价格卖的，收了多少款，都要向小队如实汇报。大家看到桌子上方的摄像探头没有，我是代表小队在做生意，不能弄虚作假。希望大家多尝多买，多支援新疆葡萄农户发展经济。

由于库尔班热情好客，能说会讲，会做生意，不到两个小时，我们13团40多位客人就购买了超过一万元的葡萄干和葡萄籽。

　　我们于9月22日傍晚19:47又乘上专列，前往这次旅行的最后一站——敦煌。

　　这一路上虽是走马观花，驰骋荒原大漠，然而养眼养心，欢乐开怀，从新疆山水景致到葡萄物产至大餐歌舞，从维族姑娘小伙到维族大哥，体验感受了别具风貌的西域风情和民族特色，纵横古今，深刻领略了上千年火焰山、坎儿井实景文化底蘊！虽是故地重游，不虚此行，仍旧回味无穷！

文字，曹殿平（初稿于2021年10月10日）

图片，李俊杰，曹安智，张南蓉等

配曲，《吐鲁番的葡萄熟了》

制作，李俊杰

时间，2021年11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