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礼馨的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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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礼馨的人生路

文/杨建国

今天我讲的是近代历史故事（事件和人物），进入主题之前和大家聊一聊我的观点：第一历史的历史故事都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只有历史这门科学才让我们现代人体会已经消失了的历史故事。我认为历史不完全等于历史故事，哪怕是第二历史的正史也与历史故事有偏差，因为正史也是后人编著的，短不了有作者的思想介入其中。第三历的史野史也许偏差更大一些，第四历的史民间传说那就是因人而异了。

    2021年3月14日我和老同学杨利民、郭忠、石大磊、王鲜花来到托县中滩大队旧院，现在已经是村民住宅了。我从利民车里提了两瓶承德老酒朝院主人家走去，家里人出来迎接。我首先礼貌的开口：“大嫂你好，我上次过来看石碑，因为天冷无法清洗，所以只看了看石碑的模样便回去了。这次带两瓶老酒让你老公品尝，您帮我们弄一桶水。”大嫂提着酒转身就回了家，一会儿提着一桶水和抹布出来和我们共同将石碑清洗干净，上面雕刻的文字、图案便清晰可见。

    我掏出盒尺记录下了尺寸：碑高2.04米、碑宽0.76米、碑厚0.19米。碑足（插入碑座的部分）高0.13米、宽0.30米。仔细观察顶端是半圆形，正面半圆顶周边用8厘米宽的莲弧纹装饰。碑正面上端篆书“流芳”二字，左书“恭维”二字，文字左右两侧刻有国民党“青天白日”党旗。碑身中央竖写“署理托克托县县长王公兰友德正”14个楷书大字，左落款“中华民国十九年榴月毂旦”，碑身四周是8厘米宽山水画衬托的八洞神仙图案，左边是汉钟离、铁拐李、韩湘子、何仙姑，右边是张果老、吕洞宾、曹国舅、蓝采和。

背面半圆顶端竖写“万世”二字，碑身是竖写小楷修渠记：

莫之为而为，虽美不彰。莫之致而致，虽成弗传。而德及万民，功垂百世，岂莫之为而为，莫之致而致耶！故书之得，不彰而传。时我县旱魃（旱魃bá，旱魃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引起旱灾的怪物，《诗·大雅·云汉》：“旱魃为虐，如惔tán如焚。古人认为，人死后没埋对时辰方位或有五行相克的地方，而行成了僵尸。托县方言称其范了墓虎，当地发生过诸起擒墓虎的故事 。旱魃出现之地会赤地千里。所以有阴阳法家选出这种墓地挖出尸体来，在烈日下抽打再烧化成灰烬。叫打旱魃。）为灾，（）已数稔rěn，哀鸿遍野，待哺嗷嗷迁徙流亡。实有岌岌不可终日之势，历任邑官，招缓之术辄zhé（），求去吾人之疾苦，而无告矣，所幸无不我弃。戊辰（民国十七年）子旦秋日（就是1928年秋天择吉日，1929年2月9日（含9日）前是戊辰年，属龙。也就是指民国十八年那场历经三年的大饥荒开始了。），王公兰友莅宰吾邑，下车伊始，即谋拟济之方，乃开凿民利渠，以工代赈，而数万灾黎不至于流离失所，迨己巳秋而渠成（己巳年秋水渠开凿成功，1929年2月10日开始为己巳年，属蛇。一九二九年，正是民国十八年。托县著名商家韩小人在饥荒大年馑的情况下去山西平鲁贩米，本地大量收购皮张而获的丰厚利润。这块碑佐证了那段苦难的历史。），周边方圆数千顷，昔日之赤地千里，今则绿荫满夜，亿兆丰年，饮水思源，不忘王公之德，百世而传之，以志不朽云”。括号内为杨建国批文。

其右落款：

出生山西记议局自治研究毕业生优等学员陈公明敬撰zhuàn并篆zhuàn额（篆额：碑刻术语，汉代以后的各种碑刻之上端，称碑头或碑额，因碑额上所题字多用篆书，遂称“篆额”），师范传习所毕业县政府一等书记胡超敦dūn书，托克托县商务会主席康永祥。

发起经理人：

托克托县第一区长丁水云，托克托县河口镇商务会主席耿成，托克托县城市街长李昌。民办经理：张玉琮、李永清、王尚清、邬忠厚、赵宏太、王治和、总监工张守智。贺成沐恩各村：中滩村、和尚营村、沙拉胡滩村、把栅bǎzhà村、厂汗不郎、王三成圪梁村。隋敬之匾：托克托县河口镇街长王悦相。绥远石铺玉石工崔。

 碑文释译如下：

“没人让做而去做，这是天意，虽然美善，但不能推广发扬；没想能得到却得到了，这是命运，虽然获得成功，但无法传扬。可恩德惠及万民，功业流传百世，就不是单单靠天意命运能够做到的了。所以要书之史册，使美名流传。当时我县旱灾肆虐，持续数年，全县哀鸿遍野，百姓啼饥号寒，离乡背井，四处流亡，局势可说是岌岌可危。几任县长，赈灾乏术，束手无策，靠他们去除百姓疾苦，实在是靠不住。所幸上天不弃我民，戊辰年秋，王兰友县长到我县上任。一到任，就研究筹划救灾之策。决定开凿民利渠，引水抗旱。采用以工代赈的方式，招募百姓修渠，使数万饥民得衣食之助而免于流离失所。到己巳年秋，水渠竣工，周边数千顷农田，昔日是草木枯萎，现在是绿茵遍野，丰收在望。饮水思源，王公的恩德当永志不忘。”（北京大学教授：杜若明释译）

碑座完好无损，长0.79米、宽0.56米、高0.43米。正面和侧面雕刻莲花纹等图案。

《绥远通志稿》记载：“当民生渠计划开工之始。托县士绅以华洋义赈会计划开凿之干区。全在萨县。虽名为萨托民生渠。实与托利益无几。十八年地方公请将此渠延长至托县什力登村。惟因地势过高。水不易上。十九年托县县长王礼馨另勘定新渠道。呈请省政府将民生渠延长入托县。其水经过地点为第二区三间房、补还岱、喇嘛营至关四窑。此区域内。地势平坦，水流易畅。且在关四窑界有河槽。以为尾闾之所。尤为相宜。案尚未经核议。礼馨旋卸任离托。事遂搁置。渠如成功。灌田可二百顷以上。先是托县以大旱连年。灾民待救甚急。经地方人士极力提倡。遂决定以工代赈。兴修民利渠。”

民国18年（1929年）7月1日，绥远省政府与中国华洋义赈会签订《萨托民生渠合同》，萨拉齐民生渠正式施工，民国20年（1931年）6月22日竣工。摘自《包头市志·卷一》（2007年）

上述碑文和文献记载，有多处不一：

1：碑文托克托县县长是王兰友。《绥远通志稿》记载托县县长是王礼馨。

2：碑文民国十七年（1928年）开始修渠，民国十八年（1929年）完工，民国十九年（1930年）树碑。可《绥远通志稿》记载民国十九年（1930年）王礼馨上报修渠事宜未经核议。

3：碑文以工代赈是王兰友的决策，《绥远通志稿》记载是地方人士极力提倡的结果。

这么多不统一的记载，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这就是开篇所说的偏差和作者思想的介入。下面我想从探轶人物下手和大家共同研究这段往事。

1：《长乐文史资料》第四辑记载：沙京李兆珍（1846—1927，民国元年（1912），兆珍任豫南观察使。后历任中华民国司法筹备处处长、内务部司长、参政院参政、国会议员、安徽巡按使、安徽省省长等职。民国5年离职。），是状元李骐（1378年—1425年，明成祖永乐年间状元，本名李马，字德良，一作彦良，福建长乐沙京人。）的后代，安徽省长，他妹妹嫁沟东塘，家端上辈，孩子王礼馨，福州某校优等生，得到李兆珍提携到安徽某县令，后到西北任某县县长，抗战牺牲，很有政绩。礼馨妹妹嫁沙京兆珍家族李忠诞（解放前某县县长）。

2：《长乐文史资料》第五辑暨纪念抗日战争胜利50周年专辑所记载：王礼馨,字兰友,长乐旒liú峰人。福建省立师范学堂选科毕业。曾任河南司法筹备处处长、审计院核算官,安徽巡按使公署总务科科长,六安茶厘局局长,吉黑榷运局五常分局局长,河南宜阳县县长,甘肃省长公署秘书,绥远民政厅秘书,托克托县县长,五原县县长。为人才长心细,所至有政声,在托克托、五原任内,曾督率县民万有余人,开渠治水七年,使遭荒旱威胁之区,得灌溉之利,成为鱼米之乡,与东南各省并美齐观,因其苦干,为上级司令官,并缓远省政府主席傅作义将军所倚重。迨陈长捷将军守备守伊克昭盟时,夆fēng为伊盟垦务处处长。民三十一年(一九四一年)春,伊盟蒙旗沙王,受日寇煽动,武装叛变,礼馨亲率所部农民抗战,力不能胜,遂被中弹而殉。绥蒙两省区,均感其为民兴修水利,功德无量,于死后,曾为开追悼大会,以志哀思。

3：《长乐县县志》记载：王礼馨号兰友，师范优等生，安徽巡抚使李兆珍保准其免考知事分发安徽。1942年抗战时牺牲，时任县长。其女系长乐县长李中锬tan夫人。

4：《王氏族谱》记载：王礼馨，号兰友，免考知事，任安徽县长。

5：王玉树（1906.07.02—1962.11.21）是王礼馨的长子，一男三女中排行第一，在个人简历中写到：1939年到绥远省五原县县政府省亲，父亲为五原县长。

6：查阅五原县人民政府网，苏希贤亲身所见所闻，在“傅作义先生抗战期间在河套地区的施政情况简介” 一文中写到：1937年秋日军侵占包头后，退到河套的部队有马占山的“东北挺进军”，张励生的“晋察绥边区挺进军”和石玉山等杂牌部队。这些游杂队伍的军风纪极坏，使当时的河套地方兵荒马乱，人心不安，由于日本特务机关以及蒙奸德王和汉奸王英的鼓吹，散布“敌强我弱，不可战胜”的恐日谬论，使河套的大地主老财开始动摇。就连五原县长王兰友也是惶惶不安，带上县保卫团集结于县城西边的郝头圪堵，准备扔下老百姓不管，要自己武装逃难，造成五原地方秩序混乱。

7：陕西省名人协会作家委员会,文化领域爱好者王建中在“神武将军天上来——马占山”一文中写到：1943年，清明刚过不久，马占山收到了陈长捷发来的要求挺进军协助开垦土地的公函。马占山急忙写了回函，劝阻陈长捷要适度开垦土地，不要激化民族矛盾。还没有等公函发出去，“三·二六事变”就爆发了。

此前，伊盟地区遭受了特大旱灾，大部地区颗粒无收，牲畜大量死亡，造成饥荒遍野，疫病蔓延。不仅天灾如此，而且人祸倍加。为了封锁陕甘宁边区革命根据地，于冬季在东胜设立了“伊盟守备军总司令部”，并派大批正规军进驻伊盟，挤走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部队，企图把伊盟变成进攻解放区的重要基地。陈长捷奉蒋介石、傅作义之命，从后套出发，辗转来到东胜，任伊盟守备军中将总司令兼晋陕绥边防军副总司令、伊盟保安长官公署副长官，统辖驻伊盟的太上皇。陈一上台，首先强化“防谍”反共组织，设置“党政军特别汇报组”、“情报科”等情报机构；实施所谓的“党政军一元化”，把东胜变成了统治伊盟各旗的反动中心。陈长捷专横跋扈，刚愎自用，变本加厉地推行反共灭蒙政策。

他曾公开宣称：“余与别人不同，是委座派来镇压你们蒙古的。”后陈向蒋献计：在伊盟开垦荒地五万顷，“以充军粮”。蒋介石准其试垦五千顷。陈长捷获准后大加发挥，炮制了十项决策，以强权命令盟、旗、县、处立即实施。其主要内容有：训练民众，组建保甲；建造营房，军民分住；设立垦务局，开垦各旗牧场、庙地、蒙民户口地等一万顷；征收农牧民的骆驼、牛、马一万一千头，归伊盟守备军运输处“驼运队”、“牛车大队”使用；以整饬社会风气为由，不准蒙妇戴头带、逼喇嘛娶妻等。开垦牧场，导致牧民无草场放牧，等于断了蒙民生路；强征牲畜，致使大批役畜劳累过度，病伤而死，使农牧业生产急剧下降；所谓整饬社会风气，更是严重破坏了蒙古族的风俗习惯和宗教信仰。

这些政策和措施普遍遭到农牧民直到仕官、王公们的强烈反对。尤其是扩大开垦，肆无忌惮地破坏成吉思汗陵地、召庙、鄂博等神灵圣地，这不仅直接侵犯了蒙古族人民的经济利益和生存条件，而且也严重地伤害了他们的民族自尊心。由此，全盟人民怨声载道，陈长捷声名狼藉。

陈长捷为了顺利推进开垦、加强对伊盟的统治，与特务组织相互勾结，狼狈为奸。中统特务、蒙政会财务委员会科长白音仓，以各种手段取得了沙王的宠信，掌握了财政大权，身兼党、政、军几个重要职务：蒙政会委员、国民党绥蒙党部特派员、三青团干事、保安长官公署副官长、保安司令部的团长等；顾列三，中统札旗据点负责人，窃据了蒙政会委员、保安处主任、伊盟保安长官公署上校副官长蒹伊盟守备军运输处副处长，掌有一定军政实权；老牌特务、陈长捷的亲信秘书王兰友，以蒙政会秘书的身份，与陈通风报信。还有其他特务在幕后活动。同时各特务组织还派有相当数量的“通讯员”，到处搜集情报。在开垦问题上，他们内外夹攻，逼沙王照数完成任务。沙王无奈，备函请陈长捷减少垦量，但无效。

1942年12月间，沙王先派王兰友，后派白音仓面见陈长捷，再三求减。实则王、白二人不但从中作梗，而且白音仓擅作主张，满口答应开垦万顷草原，其中包括成陵寝地和沙王祖坟地。这种出卖牧民利益、卖祖求荣的卑劣行径，引起全盟、特别是札萨克旗军民的切齿痛恨。加之，蒙政会元老阿陵阁等失势，白音仓等得权仗势欺人，强迫札旗保安团集体加入国民党等原由，使矛盾愈演愈烈。旧恨加新仇，终于激怒了阿陵阁和札旗西协理兼保安司令鄂齐尔巴图以及保安团二连排长老赖等。他们积极主张铲除这帮内奸、特务，以免后患。

1943年2月21日，白音仓及侍卫郝三，从榆林返至札旗三里界时，突然被保安队的士兵暗枪打死，惹出了祸患。白的同伙、盟兄弟顾列三、王兰友等暴跳如雷，执意报仇。陈长捷闻讯，异常震怒，除严令沙王惩办凶手外，又派骑七师一个连，由李连长带领进驻伊金霍洛和再生召。3月26日凌晨4时，率保安团四百余人发起了武装暴动，这次暴动以新街镇王府为中心，西起札萨召之国民党绥蒙党部、中统绥蒙调查室，东至再生召之国立伊盟中学，25华里一线为事变地区，捣毁了党部、中统、军统特务机构及电台四部，击毙了顾列三、王兰友两人，拘禁了绥蒙党部特派员、伊盟保安长官公署政治部主任、特别党部书记长王天籁，绥蒙党部书记长、代主任委员兼中统绥蒙调查室主任赵城壁，绥蒙党部特派员、蒙政会委员、伊中校长经天禄等四五十人。

这就是震惊全国的伊盟“三·二六”事变。

8：最近在托一中崔建兴老师那儿看到一张民国时期托克托县县长的委任状原件，内容是这样的：托克托县政府委任状第三五号，委任张裕贵为本城第三十五闾闾长此令，县长王礼馨，中华民国十九年一月卄日。印章为托克托县之印。附图

9：《托克托史话》一书中记载：民国十七年六月李云锦上任托克托县知事。民国十八年一月王礼馨上任托克托县县长。民国十九年九月龚国华上任托克托县县长。这就说明王礼馨在托县任县长一年零八个月。碑文“戊辰（民国十七年）子旦秋日王公兰友莅宰吾邑，”与之不一。

以我个人的观点总结：

       由碑文“署理托克托县县长王公兰友德正”可知王兰友是托克托县代理县长，所以在位时间不会年长。且还有一个称谓是“德正”。至于兰友、礼馨、德正，何为名？何为字？何为号？据王兰友侄孙王家春讲：现在99岁的老母亲陈珠仙回忆，自己的公爹是王兰友 （1884年—1943年）的亲弟弟名王礼敬（1886年—1918年）。由此和上文记载可知礼馨为名，德正为字，兰友为号。

      王兰友在托克托县修民利渠一事，是碑文所刻确凿，还是《绥远通志稿》记载如实？也无人能断其究竟。不过我认为碑文和文献都有可信的一面，也不乏有误差。但只要时间统一起来就有了互补性，假设是民国十八年王兰友莅宰吾邑，秋始勘察地形，报省政府核议未果。然后在绅士们的推动下带领百姓以工代赈修渠成功，自己却卸任离托后，人们树碑纪念。这样就合情合理了，也和《包头市志》记载的民生渠正式施工时间相随了。因为有民生渠才有民利渠。

从历史文物委任状分析，民利区碑是王礼馨在任时树立。

     其他地区对王兰友的回忆各有不同，我认为：五原武装逃难是为了保其性命，绝非有意置五原县民不管而造成秩序混乱，这也是做人的本能，因为自己不死，才有可能大展宏图。在伊盟三•二六事变时，王兰友认为依靠陈长捷有前途，所以在沙王和陈长捷之间做了内奸，说白了这也是做人的本能，因为陈长捷能与蒋介石说上话，一旦成功真的了不得，可惜事与愿违。

      王友兰出生富贵，勤奋好学，一举成名。曾经多地任职，完全可以说是中华民国的栋梁。多面人生说明他是一位有血有肉正常人。人一生不可能没有缺点，只有优点、缺点共存才是一位真实的个体。

       托克托置县以来，首位县长王兰友的故事到此告一段落。由于人物、时间久远，资料收集有限，有些方面让读者不如意，望请谅解。不过我会继续收集相关资料使其完善。更希望这位县长进住《托克托县志》。

民国期间托县县长不只王兰友，还有

龚国华 绥远归绥 民国十九年九月

刘振文 河北迁安 民国二十年十月

董尔化 河北宝坻 民国二十一年二月

李梦云 河北顺义民国二十一年七月

陈应道 河北霸县民国二十二年一月

孙克信 山西荣河民国二十二年九月

乔净植 民国二十七年五月

韩国良 绥远托克托民国二八年

孙克信 山西荣河 民国二十八年

王世超 绥远托克托民国二十八年

庞炳 民国三十年

郭栋 民国三十四年

张淑良绥远丰镇 民国三十五年

王怡 山西右玉 民国三十六年

石正中 绥远安北 与民国三十七年

李麟兆 绥远凉城 民国三十八年

王志达 山西荣河

        文章结束之时，我感谢福州市长乐区鹤上镇白眉村村长王新勤，长乐区原财政局局长王凯峰、长乐区王氏联谊会会长王家鸿、王兰友的侄孙王家春、 白眉小天使幼儿园郑园长、 王兰友的曾孙王侃。感谢你们为我提供了资料以及王氏家谱资料。

成稿于2012.11.01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