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19.10.29.</p> <p class="ql-block">7:30,与老惠一起吃早餐,司机兼导游康斯坦丁来酒店接,8点钟出发。</p><p class="ql-block">基辅到切尔诺贝利大约140公里路程,路面破旧不好走,途中加油,10点钟到伊万基夫,这里离切尔诺贝利核心区普里皮亚季仍有76公里,大约一小时车程。</p><p class="ql-block">中午12点,到达切尔诺贝利核心区普里皮亚季的检查站,进出这里都要进行辐射检测。</p> <p class="ql-block">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入口处的检查站</p> <p class="ql-block">导游康斯坦丁在过辐射安检门</p> <p class="ql-block">在门口的商亭,我买了两顶军绿色的毛线帽,上面有核放射的标志。这里还有白色的防辐射服卖,价格很贵,穿着也不方便,没有(舍得)买。</p><p class="ql-block">康斯坦丁发给我和老惠一人一个辐射测试仪,当前数字是零。我问康斯坦丁这玩意儿管用吗?他说当然。又问读数到多少有危险,他回答40(微希伏),对此我也没概念。</p> <p class="ql-block">我的帽子和辐射检测仪</p> <p class="ql-block">在离检查站大门口不远处的路边,有一座废弃的大型养殖场,里面一片破败。康斯坦丁告诉我,这里曾经饲养了大量的牛、马、猪。老惠支上8×10英寸相机,在这里拍摄了近两小时。</p> <p class="ql-block">工作中的惠怀杰先生</p> <p class="ql-block">老惠需要找个地方换装胶片,康斯坦丁带我们来到游客中心食堂,顺便在这里吃午饭。这里进门也要经过辐射检测。老惠开玩笑地说,这里的饭菜还不如号子里好吃。</p><p class="ql-block">下午,近距离参观了爆炸核心区域的四号核反应堆,还有附近已经废弃的工厂。</p> <p class="ql-block">在当年爆炸的四号核反应堆,如今裹着厚厚的水泥棺椁,外面罩着金属外壳。测试仪显示0.16。</p> <p class="ql-block">这里看起来植被茂密,最多的是杨树、松树和桦树。仔细观察,你会发现这里所有直径超过30公分的大树都已经死去,树皮表面一律泛着一层灰绿色或黄褐色的锈斑,样子有些恐怖。</p> <p class="ql-block">到处都是枯死的树</p> <p class="ql-block">我总觉得空气里有一股臭氧的气味。老惠说他没有闻到,还说我是神经过敏。</p><p class="ql-block">下午5点半返程,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晚上入住伊万基夫的一家酒店,附近好像也没有其他住处,酒店对面有一家餐馆,我们在那里吃了烤猪排。</p><p class="ql-block">康斯坦丁比较节省,给我和老惠点了猪排,自己只吃红菜汤、面包,我分了一半儿猪排给他。</p><p class="ql-block">基辅当地出产的啤酒不错。</p><p class="ql-block">酒店有三座古堡式的二层小楼,里面古香古色,一楼有壁炉,可以烤火,墙上有一个带着皮毛的驯鹿头。二楼的床很别致,是一艘船的造型。老惠和我各住一层。</p><p class="ql-block">酒店的被褥不敢恭维,很旧,看上去不够干净,还很薄。老惠在一楼点燃了壁炉,我在二楼感觉有些冷。/</p> <p class="ql-block">在酒店壁炉前烤火的老惠</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019.10.30.</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早起洗漱,水龙头里有一股铁腥味儿,洗完脸半天仍觉得有,老惠又说我是心理问题。不过他也抱怨,说屋里有虫子,夜里爬到脸上。我看见卫生间有苍蝇和飞蛾。</p><p class="ql-block">昨夜,室外气温骤降到摄氏零下4度。因为怕感冒,我和老惠都没有洗澡。按说在这一带活动,每天回来都应该把自己洗干净。</p><p class="ql-block">早餐8:30才供应,老惠说这太晚了,耽误时间。他说的对,时间宝贵。</p><p class="ql-block">9:00出发,再进普里皮亚季。</p><p class="ql-block">全天满负荷工作,拍摄了离当年爆炸的四号反应堆最近的工厂,废弃的电厂冷却塔和储水罐,还拍了学校、幼儿园、邮局、汽修厂、公寓、游乐场、咖啡馆和其他一些公共设施。没来得及吃午饭。</p><p class="ql-block">游乐场的一角有个碰碰车场,当我走近时,我的辐射测试仪突然响个不停,我看了一下,读数显示16,这是个非常危险的数字,我赶紧离开。在那附近,我发现地上生长出很多鲜红色的蘑菇,表面有些白点儿,就像撒了一层白芝麻,康斯坦丁说,这蘑菇有毒,不能吃。我说,没毒我也不想吃。/</p> <p class="ql-block">废弃的核电站冷却塔和铁路大桥</p> <p class="ql-block">下午5:00返程。仍住昨天的酒店,在同一家餐馆吃饭,有烤青鱼。我仍分一半给康斯坦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19.10.31.</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早7:30出发,没吃早饭,三进切尔诺贝利。</p><p class="ql-block">先看Duga雷达站。这座雷达站始建于1976年7月,是冷战时期S联远程反弹道导弹雷达警戒网络的一部分,至1989年12月彻底废弃,它的废弃应与核泄漏有直接关系,损失惨重。</p> <p class="ql-block">Duga雷达站</p> <p class="ql-block">S联时期,Duga雷达系统曾部署了两套,一套在切尔诺贝利,另一套位于东西伯利亚。Duga雷达极为强大,峰值功率约10MW,工作在短波波段。其信号往往突然出现,发出10 Hz的尖锐敲击声,故得名“啄木鸟”。它随机的跳频干扰了正常的无线电广播、业余无线电台以及其他传输应用,在全球范围内的许多国家引发了数以千计的投诉。</p><p class="ql-block">B约情报部门给它的代号为 STEEL WORK或STEEL YARD。</p><p class="ql-block">在这里,遇到来自捷克的姑娘莫尼卡和她的男朋友,莫尼卡在放飞一架很小的无人机。他们的导游名叫谢尔盖,前面在游客中心食堂见过一面,打过招呼,这伙计性格开朗,爱开玩笑。看得出,谢尔盖跟康斯坦丁很熟悉,问起我和老惠的情况,康斯坦丁介绍说,我来自中国,曾在莫斯科学习,粗通俄语。谢尔盖听了有些莫名的兴奋。</p> <p class="ql-block">放飞无人机的捷克姑娘莫尼卡</p> <p class="ql-block">导游康斯坦丁和谢尔盖</p> <p class="ql-block">在雷达下面,还遇到一男一女两个英国人,都穿着全套白色防辐射服,但没带防护面具。他们的样子再次提醒我,这里依旧是核污染重灾区。在雷达下面的沙地上,我又发现一些毒蘑菇。</p> <p class="ql-block">两位穿着防辐射服的英国游客</p> <p class="ql-block">这蘑菇的样子是不是有点吓人?</p> <p class="ql-block">雷达站大门口有一尊弗拉基米尔同志的头像。如今的乌克兰,已经少有过去的痕迹。我跟康斯坦京简单聊起对以往和强邻的看法,我们的价值观非常相近。</p><p class="ql-block">从雷达站出来,又拍摄了核事故遇难者的墓地,以及专为遇难者所建的教堂。</p><p class="ql-block">沿途所经过的村镇,满目荒颓,到处都是空房子,有些已经坍塌了。新的树林虽然已经长起来了,但是三天来没有看见一只野生动物,除了乌鸦很少见到飞鸟,难道动物们也知道这里是生命禁区?</p><p class="ql-block">13:00左右,返回伊万基夫的餐馆吃午饭,然后返回基辅。途经一个市镇,老惠指着一幢房子,问可以买下来吗?康斯坦丁说,应该可以。又问多少钱,回答1500美金。又问买房送老婆吗?我说您尽想好事,没翻译给康斯坦丁听。</p><p class="ql-block">下午4:30,返回总统酒店,我要留康斯坦丁一起喝一杯,他说明天仍有接待任务,再去切尔诺贝利,很遗憾。相互留下联系方式,依依惜别。</p><p class="ql-block">回到酒店,第一个任务是洗澡换衣服。收拾停当,人一放松下来,便觉浑身酸痛。这几天太匆忙,走路太多,老惠手机记录,每天都走上万步,最多一天走了18900步。</p><p class="ql-block">昏昏欲睡。可老惠不让睡,说今天是南瓜节前夜,今晚得找个热闹地方喝酒。好吧,我也想喝一杯了!</p> <p class="ql-block">当晚,我和老惠在这家“恰恰”酒馆儿,吃烤小牛肉,喝啤酒,他还特意要了一瓶单一麦芽发酵的威士忌,两人喝得酩酊而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