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掠影

灵石县人民文化馆李晓芳

在国庆长假期间百年不遇的多日强降雨席卷了灵石大地，大多数乡镇遭到从未有的自然灾害，好多老房子没有经得住考验便倒塌了，我的老家在夏门镇曲村，我想家乡的老房子经过雨水的洗礼是不是还屹立不倒。我们便在10月25日爸爸三周年祭祀完毕后，顺便看看雨后家乡的老房子它是否经得起了考验，当我们走近了看到的是那荒凉的景象，还是没有经得住雨水的洗礼，房子已部分倒塌，看上去惨兮兮的便随手拍了下来，或许再过几年就再也找不到它的踪影了。 三叔家的小儿子我弟弟搀扶着妈妈走到院子的大门处 当时住的房子还是比较“高级”，楼上楼下，看到的便是“楼上”了。楼下还住着两个本家弟弟，实在是没能力离开这个住处。整体看上去是那么的惨兮兮…… 偶尔听到狗吠的叫声，听振红说村里住着20多个人 院子外面还有一条路也被长起的“毛蒿”挡住了（土话是这么说的），找不到“路”的下脚处。 　　窑顶上也是乱糟糟的，还有看到那几个烟囱了吧，这里曾经掉下一个男孩，有一天他一早不知道咋就靠着烟囱睡着了，结果从窑顶就掉到我家院子里，后来送医院抢救算是拣回一条命。而在窑背的右侧大姐去挑水不小心掉下去，正好有一土堆才没被摔坏，她回来告诉妈妈把妈妈吓得够呛，上下检查了一遍确定她完好无恙，才算松口气，虚惊了一场。到现在想起都后怕。 大家看到这条坡路了吧？这条路对于我来说是永生难忘，那是在我小时候上幼儿园就走这条路了，再拐过的那条路就是幼儿园了，因为离幼儿园比较近，也不用大人送的，有一天早上我自己准备去幼儿园，刚出了院子走到这个小坡路上，一条大黑狗“蹲”在坡路顶上，虎视眈眈地盯着我，我感觉害怕，扭头往家里走，它便追我，我撒腿就跑直到一步冲到院子里，妈妈听到响动出来看发生了什么，看到的是我在院子里摔的大黑狗却站在大门口。发生这件事以后接下来的日子更加可怕，有时候它会站在我家窑背上，只要看到我撩起门帘出来它便狂吠，对于一个大概5、6岁的我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于是我就生病了，小脸吓得煞白，一天天消瘦，到城里人民医院就医治疗，大概一个多月的时间才算好了。在这期间妈妈找过狗主人必须处理掉这个狗东西，不然孩子的安全受到威胁，于是在一天下学回家的时候看到这个大黑狗被送走了，好像是送到延安的一家人家养起了。这件事情以后我一直害怕狗狗，我感觉所有的狗狗都会对我“下口”，有时候老公会打趣地说，“是不是你上辈子和狗狗有仇”。所以这条路对我来说永生难忘。 看到的这个枣树了吧，结出的枣儿非常甜的，家乡人称为“苣枣”，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两个字，不妨就用这两个字吧。 枣树下偶遇村里的一位老妇人，看起来不怎么健康，好像是老年痴呆病人，姐姐上前搭讪，振红弟弟告诉姐姐不敢理她，她会“吼”的，就是会哭，痴呆病人有时喜怒无常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在此时她看到我妈妈，她显得那么兴奋，便伸出她的手拉着我妈的手说“银柱家”，她认出了我妈。我知道，往往痴呆病人会记得以前的事情。 回家的一条路 2022年11月8日这天回家乡处理三叔殡葬事宜的时候，借道回老院子再睹其旧容，随拍了些许照片和小视频以此留住一些孩童的记忆，承载着无数美好记忆的故乡再过若干年以后也许会像风烛残年的老者浑然倒下，或许将成为弥足珍贵的记忆！ 看见的那点窑是“常年”家的窑，外面是他家种的菜，偶遇常年家的妻子“春春”，还聊了聊，三个孩子都成家立业，她告诉我她们也要搬到北庄新村住了，儿子给她们买了楼房，她还告诉我其实村里的生活挺好的，一年四季不用买菜，连同孩子们家都够吃的，我听过还挺羡慕她们常年吃的绿色蔬菜。 偶然拍到振龙哥哥家院子刚丰收的玉米棒子，看到的只有外面的五个玉米蹲，我当时数了数一共20个，我当时还采访了嫂子，她告我大概五万斤玉米吧！我被这么大的玉米垛震撼了。 这是海明家的大门，出来往右走看到了通往李家大院的台阶路 这是楼下大门外的一颗大槐树，有好些年头了，应该快百年了吧 这是耳房顶上，记得小时候妈妈在这个顶上搭建了兔子窝养了兔子 楼下通往楼上的楼梯 楼下这一间是“三巴巴”住的，土话这么叫，就是三奶奶，如今是海军住的了吧 楼下这一间比较完好的就是“双柱”叔叔家了，如今是他家二儿子“七十四”住的了，因他的爷爷72岁的时候生了大儿子取名“七十二”，74岁的时候又生了二儿子便取名“七十四”了。 楼下右边院子里欣赏楼上“风光” 看到的那个角是公厕，所有大院住的人全在这里“解决”了 在楼下左边院子近距离欣赏一下楼上“风光” 看到的六间窑洞就是楼上了，我家就在楼上左边的两间，第一间是做饭的地方，以前我们就叫做“做饭窑” 这便是李家大院的外景了，曲村屈指可数的“二层楼” 这是玲的家的窑顶上的烟囱 这是从田云娥家院子出来到李家大院的一段台阶路 这里是海明家和云娥家大门外面的远景照，院子里也是破烂不堪了，左手边这个是云娥家，右边便是海民家了。 玲的家的窑洞远景，看起来好一点吧，如今也是没人住了 振龙哥哥家儿子我的侄儿李雪养奶牛的地方是我小学老师田常海的家，现在田老师全家都搬离了故乡到城里居住了。 突然看见一位妇人，放大镜头才看见是我的嫂子，我便随她到家里坐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玉米垛，好震撼，我数了数一共20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玉米垛，院子里是一片丰收的景象，有各种蔬菜、胡萝卜、白萝卜、白菜、金瓜、南瓜应有尽有好不热闹。 看振龙哥哥家种的玉米丰收了，院子便成了粮仓，我随即采访了嫂子，她告诉我她们一家还僱了同村的三个劳力掰了17天才掰完，产量5万斤，要卖掉一部分一部分作为饲料喂牛。我还调侃嫂子：嫂子你现在可是“地主”啊。她还告诉我地里还有玉米杆要割回来当做奶牛的饲料，每天天不亮哥哥就戴上头灯去地里收割玉米杆，快70岁的人了还这么勤勤恳恳地工作，很让人心疼，但是看到正准备放羊的哥哥精神饱满，羊也是吃的膘肥体壮的，好不喜人。 这是被黑狗咬我的那个院子吧，记得好像是，不过见到春春以后才知道我搞错了，这是她家的院子，狗咬的是她家隔壁那个院子，现在已经倒塌了，没人住了，虽然我搞错了，但是感觉现在还住人的院子还是很不错的，不舍得删除还是留作纪念吧！ 这是小时候上幼儿园必经之路，这么一个小坡右转后一条不足百米的小径就到了幼儿园了。本打算把幼儿园也拍摄一下，突然跳出那么一个狗狗，还狂吠不止，从小就害怕的天敌突然出现，让我望而怯步，打消了拍摄的念头。 大槐树年代也久远了，这是在常年家院子外面。还有从我家“大门”出来有20米长的一个小破路就通往一条主道，就是在我家上面住的人家但凡要“进城”的话就得走这条路了，现在没人住了长满了叫不上名字的草儿，遮盖了整个坡路看不到了原有的模样，记得鲁迅说过：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如今没有人走了也便没了路。 这是一棵年代久远的老槐树，生命力顽强屹立不倒，而且枝繁叶茂。 带你游览一下李家大院，虽然已破败不堪，但是心里蛮自豪的，因整个村子有“楼”的也没几家，李家大院便是其中的一个，目前整个李家大院就住着两个人，海军偶尔回去住住，常年居住的就是双柱叔叔家的二儿子74了，为什么叫74前面也说了，在这里就不再啰嗦了，回头看看整个院子还是挺气派的吧！ 2023年4月5日清明节这天，因为去年三叔过世了，按照当地风俗李家应该上新坟，新坟女儿是可以上的，就是允许女儿去坟地拜祭故去的亲人。在等待家族其他还未到齐的拜祭人员的这个空挡我便借此走访了村里几个院落顺便拍了些照片以寄托乡思！ 这是田兴茂家的院子，也就是在李家大院窑顶上的一个院子，记得上次就想拍摄的，只因院子里突然窜出一只小狗对着我狂吠不止，便终止了我拍摄的欲望，今天是和大侄女一起，她做了我的保护者，当小狗再次狂吠而来时便把主人田兴茂惊动了，他佝偻的身子从院子里走出来，然后把小狗“拴”在狗窝边，把我们迎进院子，我还和他交流一番，我告诉他我们是李银柱家二女儿和李银柱的孙女，他显得非常兴奋，还极力挽留我们吃早饭（村里人只吃两顿饭），我告诉他我此行的目的。随后便拍摄了此院，院子保存还比较完整，主人也很干净，院子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这便是主人田兴茂，老人已87岁高龄，虽然有点佝偻但身体很硬朗，手拄拐杖但走起路来却很快，脑子也非常清醒，当我们和他告别时他还不忘吩咐我们中午要是不走的话回他家吃午饭。 为拍摄全面一点，背光也拍摄了。 看见的这是这个院子南房 这是北面的房子 这个院子的东房 这个更清楚一些 这只小狗看着我们，此时安静了许多。我们出门时我还对着小狗做了“再见”的手势，小狗看起来很友好的面部表情。 来到南面第二个院子，我爬在大门上看向院子里，这里大门紧闭而且还上了锁，锁也锈迹斑斑，应该是好多年没人住了，记忆中这是田成贵家。后来问了我的侄儿才晓得原来他家修了新房子了，目前还在村子里住着。 站在我家窑背上拍摄了外观，勉强还能看见窑洞 再往南紧挨着的第三个院子记忆中是田成雄家的院子了，这里也破败不堪，坍塌的不成样子了。 这是连同大门拍摄了一下，看上去还好一点。 再往南走几步左下角是计冬家的院子，小时候经常在这里和她玩耍，这里更是破败不堪，杂草丛生已无法辨认院子究竟在哪里了？只有房子“害羞”的探出一点点头颅。 顺着路再走20米的样子，来到我大爷爷家住的地方，看上去这里还有人住吗？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羊粪味，低头望去有几十只羊，爷爷好多年前便不在人世了，也不晓得究竟谁还在这里居住并且养了好多羊。 这是振龙哥哥家丈母娘从东北搬到我们村住过的地方，当时这里无人居住，她家稍作修整便在曲村安家落户了，后来她家的二女儿嫁了振龙哥哥成了我的嫂子。如今我所处的这个位置也照不了它的全貌，只能勉强拍摄了一个院子的入口。等下次有机会的话再补上它的全貌吧。 不舍得删了，也便留着吧！可以说这里属于“楼上”吧 带你看看楼下的的院子，也已面目全非，记得当时这里住着好几户人家，前后院子，非常热闹。其中一家是春林家，其他的几户人家也不记得是谁家了。 这是站在我家窑背上俯拍的一张照片，虽然不太好，但也记录了一段历史，唤起了儿时的记忆。 兴茂家出来有一条通往小时候上学的幼儿园。第一个院子是计明家，这里也大门紧锁无法入内，便随拍了一张。 这就是幼儿园所在地，当时这里还住着一户“哑巴”人家。 站在远处拍摄了外观，这也是一个“楼上楼下”的院子。看起来还好，“楼上”窑洞清晰可见。 从小路再次经过李家大院大门外一直北走，第一户人家是常年家，他老婆春春正出来走向我们，她还是认识我的，因去年回来一次她就在这里住着。她告诉我如今她们已经买了楼房搬到“北庄新村”住了，这是因为清明节回村祭奠故人才回来的。 常年家挨着的是“麦生”家和“武生”家，他们两家住一个院子。听春春这么一说我便想起那段可怕的往事：当时武生家借了我家的“推推”，（也许大家不知道什么是“推推”，其实是男人们推头发用的工具），我妈让我去他家要回来给爸爸推头发，我当时看到“麦生”家的狗在“武生”家门口卧着，就想不是他家的狗狗不会咬我吧，我怀着忐忑的心情从大门口慢慢走向门口，狗狗也没叫就那样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一动不动地看我走向门口，当我撩起门帘的一瞬间它凶残地扑向我，把我摁倒在地，当时没有咬破一点皮，但我年龄太小已吓得哇哇大哭，脸色煞白煞白的，随后武生送我回家以为此事便告一段落了，不曾想在往后的日子它只要看到我便疯了似地咬我。直到把我吓得生病住院治疗，才把这只大狗送人。 这是在大门外面拍摄的照片 这个窑洞是保管“毛四儿”家 这个是重生家的院子 大门还算完好 这是大佰李金柱家的院子 振伟哥哥家 大佰家，这个角度更清楚一点 这是刚提到的春春娘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