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故事——北庭怀古， 往事知多少

馨馨一叶

　　北庭故城遗址位于新疆自治区吉木萨尔县以北约12公里，当地俗称“破城子”。远在两汉时期，就是西域的车师后国王庭所在地 ，唐代为北庭都护府，成为天山北麓的政治军事和文化中心，重兵屯垦戍边。元代在此设“别失八里元帅府”，仍是北疆的重镇。明代后被弃之不用。

因为修缮和考古的原因，北庭故城已不对外开放，为了满足远道而来老师们幽思怀古之情，破例了一次。

　　其他老师们先去了西大寺，郑老师、陈老师，我们仨一起穿过洒满落叶的林荫道，穿过长长的时空隧道，走进故城 。

石碑上刻着：

自治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北庭都护府故城

　　故城内残墙断壁，枯草丛生，一片萧瑟，一片悲凉。

　　轻抚着古老的城墙，遥想当年，也曾驼铃叮当，羌笛悠扬 ；也曾金戈铁马，烽火狼烟。

　　据考证，古城外城墙主体为唐代所建。

说起唐代边塞诗人，岑参算著名之一，他曾两次从军止天山南北，在北庭都护、伊西北庭节度使封常清幕中任判官及支度副使，写下了著名的：

发临洮将赴北庭留别

闻说轮台路，连年见雪飞。

春风曾不到，汉使亦应稀。

白草通疏勒，青山过武威。

勤王敢道远，私向梦中归。

在他眼里：

即便“闻说轮台路，连年见雪飞”，即便“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也浪漫如“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即便是“辞家见月两回圆”，“马上相逢无纸笔”，也可以“凭君传语报平安”，苦涩中透出欣慰。

即便“老人七十仍沽酒”，也可以豪迈 “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我们沿着外城墙走入内城。如果说外城墙还保留着几处残破的土墙，内城墙就几乎消失殆尽，只留下一段残破的豁口和几个依稀可辨的座基。

　　荒野寂静，只有我们和我们的影子，尽管脚步已经非常轻缓，但脚踩着黄尘古道还是沙沙作响。

偶尔，白色的大鸟从枯草丛里惊飞，带着噗噗的声音。

　　内城墙外的护城河河床依稀可见，裸露出干涸的河谷，为了抄近路，我们打算从河谷里穿过去，不想在河谷里迷了路，不，确切的说找不到路。

　　转悠了快一个小时，还找不到路，夕阳慢慢地落了下来，而来时的路也不见踪影。我们仨开始有些急躁，正商量怎么办？突然望见被萋萋荒草覆盖的路，不觉雀跃。真可谓：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相信多年以后，我们还会记得这个迷路的下午。我们站千年的荒野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天地悠悠，依然天苍苍，野茫茫 ，叹千古江山，英雄无觅。

　　回望故城，残阳如血。

此时如果有配乐的话，一定是这首：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改几个字：

长亭外，古道边，秋草黄。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