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我的学”艺”之路(三)</p> <p class="ql-block"> 这张拼出来的照片,是我从不同时期生拉硬拽组合的。片中的父亲正在昆明讲武堂,而母亲应该从杭州返安,因为怀中抱着大姐。父亲眼里充满“杀气”!可以这样理解,当时日寇入侵,“犟拐拐”丢下一张纸条弃家奔赴讲武堂求学。其目的不言而喻。而母亲的眼神似乎有某种“担忧与无奈”!</p><p class="ql-block"> 在我的记忆中,父母除了每天忙于生计外哺养我们外,经常吵架……但无论怎么吵,第二天旳“工作”必须如常……</p><p class="ql-block"> 记忆中,我曾与两个姐姐步行到”五官屯”接在那里代课的母亲……也在西办幼儿园的(原七小出来右侧的石房里)教室里,我爬在脚踏风琴上听母亲上音乐课。早期音乐的启蒙教育可能己给我布下了种子……</p><p class="ql-block"> 婚前的母亲曾就读于贵阳女子中学!</p><p class="ql-block"> 记忆中的父亲曾挑水卖,与何伯赶马车。(足迹常往兴仁、贞丰、册亨、云南昭通一带卖布之类〉那个时候的商品流通极不通畅……</p><p class="ql-block"> 后可能父因为贩卖布匹公私合营成为棉布公司一员。</p><p class="ql-block"> 这段时间,父母的压力主要是生活上的重压,毕竟,一家十口人的开销还是不小!尽管那个时候人最大的需求就是有饭吃。</p><p class="ql-block"> 记得我曾经多次被父亲叫写信给贵阳银行工作的姑妈,目的很明确——诉苦要钱,作为一个硬汉子混到给亲友伸手要钱的窘况,其寒酸可想而知啦……!</p><p class="ql-block"> 那时的父母真的是把我们当“猪”养,但个个乖顺听话!直至现在。</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 这是我大姐与孃孃(母亲同父异母的妹妹)的合影!穿格子衣服的是妹孃。其年龄比我还小一岁!〈己故)</p><p class="ql-block"> 父亲定性为历史反革命,(四类份子)管制三年,但却变成了三十年。直至八四年才揭帽,这顶帽子压了我们一家三十年……</p><p class="ql-block">人这一辈子有几个三十年呀!</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父亲对我与大姐是偏爱的,那时市京剧团经常上演古装剧,无论怎么困难,一到換本子总带我俩去听戏……(艺的种子又开始发芽了)</p><p class="ql-block"> 这又沟起了一段回忆,京剧团到二小召收小学员,我有幸选中,但遭到父亲的强烈反对而擦肩而过!</p><p class="ql-block"> 所以,我与大姐艺术天份要好于另外几个弟妹,我俩皆是宣传队的。</p><p class="ql-block"> 生活的窘境迫使才小学毕业,十三岁的姐姐不得已进入贵阳技工学校读书,毕业后分配到中建四局工作至退休。(大姐要好的两个同学,一个师院,一个卫校毕业。后均为领导)</p><p class="ql-block"> 姐姐含泪叙述了当时离家上学的尬况,她背着一床布满大大小小补丁旳破被子赶火车。父只能送到站口,当姐临上车回头问父道别时,看到这个从(野人山)走出来,从死人堆爬出来旳硬汉子背对着绿皮火车,正用袖子擦眼睛……</p><p class="ql-block"> 真的不堪回首,才十三岁呀!这时我也才九岁不到。</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何伯一直与父母支撑着这个家!大姐离开我们,家里少了一张嘴,不懂事的我经常看到母亲悄悄地掉泪。(那个年代的技校是免学费包伙食旳)</p><p class="ql-block"> 可以这样说,何伯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呀!试想,一个人青壮年时期一直困在我家,这种“愚忠”放在当下可能难以理解。直到八十年代初才“成家”的何一享,一身无儿无女……</p><p class="ql-block"> 现在想起来,我们姐妹愧对他呀!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在那个年代,人人皆自身难保呀!</p><p class="ql-block"> 何伯,我们将永远怀念您………</p> <p class="ql-block"> 这是一九三九年父与堂三叔的合照,这时候的父亲可能己终毕业!</p><p class="ql-block"> 片中是两兄弟,遭遇简直是冰火两重天,天堂与地狱!一个历史反革命怎么能与地区二中的教师相比吗……?</p><p class="ql-block"> 无论人与社会组织,可能要作出诸多扶择,如稍有不慎,真的是吃错药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过了二年,才初中毕业的二姐又背起背包去修路去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这条我走了二十来年的路己随”古城改造”完毕,但它却失去了以往的喧嚣与繁华……</p> <p class="ql-block"> 这是我们一家人被驱赶往的房子。院内房己破败不堪,这个门是十多户人家几十个人的通道。</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六二年八届十中全会的召开,提出了“阶段斗争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早在之前,中苏关系已恶化!</p><p class="ql-block"> 父親及全家的“好日子”真的来啦!也就在这个时间,我们被赶出施家大院,搬到科学路不足七十平方的屋内……</p><p class="ql-block"> 六六年八届十一中全会的召开,文化大革开始了。此时的我已在一中读书了。(当时我们班六十多人,也仅仅四个考入一中)。</p><p class="ql-block"> 六十年代初,印尼排华,我进入一中后,学校增加了几名华侨老师……其中一位音乐老师罗建宁,钢琴弹得很棒!</p><p class="ql-block"> 罗老师当时未婚,经常在一中大槐树脚的音乐教室弹奏钢琴……真的,一种莫名的喜欢趋使我常常呆立琴旁……有时,在当时较为封闭、落后的状况下,这位戴着金丝眼镜,满头油腻发亮黑发使人觉得刺眼的音老师要不要让我唱唱歌……就这样,我代表本班第一次上台独唱(全校三十多个班,一个班出一个节目)</p><p class="ql-block"> 上台给我的感受是太可怕了,六十年代的校风、校记是较为松驰的。有吹口哨的、大声喊叫的,甚至后排的椅子上站满了人,一千多人的演出会场闹轰轰的……</p><p class="ql-block"> 当罗老师的钢琴奏响,我的独唱《麦浪滚滚》幵唱,台下瞬间安静了许多……可以毫不夸张的讲,我第一次登台演出是成功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后罗也找了个家庭背景不好的姑娘晚婚,后移居香港。</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随文革的深入发展,学校停课,武斗也正在酝酿之中,当时安顺也有两派(支红与一一七)。</p><p class="ql-block"> 我参加了一一七,游过一次行。被父亲发现后严令不准,我被困在了家,再也不准外出,成为看客,整天无所事事。因为学校在六六年五一六通知下,完全停课啦!</p><p class="ql-block"> 事态的发展充分涚明父亲是正确的……</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待 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