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男劳力好友合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前排左:王可堂 王复秋 王立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后排左:王立良 王文政</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或许,他注定是一个没有多大出息的人。因为,他从小就没有远大理想和抱负。由于父亲在外面上班,忙于工作,很少回家。他从懂事说起,看到的是,母亲为了他们这个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而不停顿地劳作。他内心深处,埋下了男劳力的种子。希望自己快快长大,成为一个能担当的男子汉。为母亲,为他们家,减轻一份负担,赢得一份尊严和幸福。</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他的母亲有着坚毅,刚强,不服输的性格。为了他们家能够过上好日子,她虽然付出了很多心血,但是,在挣工分的年代,母亲手里却没有过硬的“底牌”――男劳力。几乎是清一色的娘子军。不是吗?大姐能挣工分,已经出嫁了,大哥是男劳力,十八岁那年参军了。二哥十八岁从济阳一中也参了军。能够称得上劳力的,就是大嫂,二姐,三姐。在生产队和男劳力干同样的劳动强度和劳动量,她们也只是挣到女劳力的工分。甚至遭到个别男劳力的白眼。</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于是,十多岁时,他就能到庄稼地里,壕沟旁边拔青草,送到生产队,有小队会计给过秤,根据重量,换得一分或半分的工分。</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十五岁的他,已长成近乎男劳力的个儿。自己就急不可待地要求到生产队里,干男劳力的农活。母亲自然高兴,但还是担心他嫩了点。要他不着急。他或许有着他母亲不服输的性格,认为自己已经是男子汉,能够为他们家有所担当。让母亲为有他这个男劳力而感到骄傲。最后,他还是说服了母亲,十五岁这年,他到生产队和男劳力一起干活了。</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前排左:王立温 王怀政 王文政 王可尧 王东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中排左:王可君 孙书新 孙连岐 王勤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后排左:王可勇 王可峰 孙书香 王复春 王可玉 王顺政</span></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你要挣男劳力的工分,就要去干男劳力同样的农活。男劳力往田地里推粪,他就跟着一起推粪。为此,母亲专门花七十元钱,给他订做了一个洋槐木的手推车盘,又花四十元钱买了一个新车轮。就这样,给他装备了一辆崭新的独轮手推车。那感觉,比他现在开着的轿车还兴奋。</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和男劳力共同的劳动,他成为生产队青年突击队年龄最小的队员。记得当时还从公社请来照相师傅为他们青年突击队照了合影。只可惜,他的那张合影早已丢失了。但是,它定格在他的记忆里,从不褪色。</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男劳力在往农田里推粪。</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男女劳力在收割麦子。</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在农村,最劳累的农活,莫过于收割小麦。每每想起麦收的场景,心里总感到怵怵的。因为,在他的身上和心里,留下了抹不去的伤疤。</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有一年麦收,在盐道收割小麦。每人一楼(一楼三行)小麦,长度约一千米,这对二三十岁的男劳力体力好,收割技能熟练的,自然会收割在前面,差的就会被慢慢的甩在了后面。经过一番奋战,多数人收割到地头,接下来就是休息,瞧着后面的人,一镰一镰地往前挪动。</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他年龄小,耐力不足。自然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他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麦田,自己才收割到一半多的距离,回头张望,自己是末尾,名副其实的倒数第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精疲力尽的他,仍然坚持一步步往前挪动收割。汗水寖透了全身上下。这时,因为劳累,收割的动作变形,右手用力回拉镰刀时,地里的一块不大的砖头,垫起镰刀,把他握着麦子的左手食指猛力割破。二公分多的肉皮瞬间翻起,看到的是他自己雪白的指骨。当时,反应也快,他扔掉镰刀,快速把翻起的肉皮摁下。麦子没能割完,他就负伤退出了战斗。</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是展姓小姑,收割完她自己的任务后,顾不上休息,又飞快的把他没有完成的部分收割完。</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小姑其实只比他大四岁,在生产队劳动那艰苦的岁月里,小姑给了他许许多多帮助。每每想起,心里总是热乎乎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直到现在,他的左手食指因收割小麦留下的伤疤,仍清晰可见。也许是割断了神经,多少年来,左手食指一直是麻木的感觉。</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直到十八岁参军前,家里的脱胚,扎墙,泥屋,泥墙,出地栏。生产队的翻地,轧场,掘沟,挖壕等农活他样样都干。有一年天旱,需挑水抢种玉米,为了减少往返时间,提高劳动效率,他左肩和右肩上各挑着一副扁担,四桶水,成了田地里的一道风景线,“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个人挑着两个扁担的”,引得嫂子婶子们啧啧称赞!已俨然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男劳力。</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 接下来, 他看到的是,母亲脸上泛起了欣慰的笑容……</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0px;">作者简介 王可勇 ,山东济阳人,退役军人,爱好文学。</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注:部分图片来自网络 诚谢!</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28, 128, 128);">七十年代母亲的照片</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