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读《晨雾里的炊烟》有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小西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翻开王建和所著的《晨雾里的炊烟》这本书,首先看到的就是目录,每一章节的题目都有四个字,以春夏秋冬一个循环,从“春山如笑”到“梦随春归”,共20章。倘若作者将章节数设置为24章,正好对应24节气的话,我想寓意会更好。作为反映农村改革开放前后期间的现实题材长篇小说,选择了社会环境变迁之下小人物的命运变化,面对土地下户、企业承包、恢复高考......以不同人物对待时代变化的不同心理和行为方式,进步或保守、前进或停滞,组成了波澜壮阔的农村图景。与莫言一些小说里人民公社时期顶着压力单干户的“拧劲儿”不同,这部小说里思想较为开放的主人公是在吃透那会儿上级最新的改革政策后,才有一些在当时的人们看来“破格”的举动。这部小说也充分展示了方言的魅力,用上党话阅读,别有一番趣味。整体来看,《晨雾里的炊烟》是传统的农村题材,描写的大多数也是农村里的故事,所展现出来的是一幅广阔的农村图景,里面有各式各样的人物,各式各样的故事,宛如百科全书一般,截取了生活中的片段,宛如星星一般罗列其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捧读一本小说时,伴随着情节的展开,我的脑海里也不由自主的对小说中人物和故事有一定的想象,想要预测接下来的走向。小说开篇第一章,就以楚河汉界为比喻,将东华岩村和西华岩村划分为对局双方。这个线索不由得让我想到小说的基调,可能是以两个村在改革开放后的不同选择,而呈现出鲜明的对比。一个为先行先试村,一个为保守谨慎村,一个在经济发展上蒸蒸日上却也出现了一些不好的现象,一个在经济发展上略为滞后却也保护了传统的乡村风貌。但整本小说读完后,并没有看到我所期待的,反而两个村的形象也略为模糊,甚至都以为在读一个村的故事。接下来提到的大队支书也类似,我原本想看到这里面的人物,怎样顶着压力,将改革在农村进行到底,实际上他所面对的困难,解决起来没有我想象中复杂。简而言之,就是点到为止,缺乏足够的冲突。比如里面提到的土地从集体过渡到个体,能够描写的内容本来可以很多,包括推进过程中遇到的阻挠,村民的不理解,有的拒绝分地,有的去打闹,或者有人表面配合却暗地里给自己多分地......绝不是村支书讲讲道理,部分村民简单反对一下,再描写几个简要的情节,就能够结束的。至于后面的开煤矿等等情节,都也是几章带过,没有我所期待的紧张情节。作为一个农村生活匮乏的读者,在阅读有关农村题材时,理应获得一些不一样的新鲜感受。但整本小说读完,我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眼前一亮的情景。小说占据大量篇幅的对话,固然可以展示方言的魅力,但没有凸显出人物的性格,在加快节奏的同时,感受就像听一群人絮絮叨叨,家长里短,难以支撑起这部小说创作起初借助时代变迁展现农村变化的大格局。这部小说里提到了当时农村许多变革,哪怕是集中看一些爱情电影,在当时都是破天荒的举动。但作者在描写时,显然没有考虑到年轻读者的感受,毕竟对于年轻读者来说,看电影,不管怎样的尺度,都不稀奇。倘若在小说里充分描写当时的背景,比如没有多少娱乐,有限的书籍还被禁止浏览,地下抄本怎样不容易的流传,就能让年轻读者更容易理解,便于将自己代入小说情景中去。即使抛开这些不谈,作者也只是简单描写了观影过程中,男观众怎样乘机挤着吃女观众“豆腐”,以及一些儿女情长,缺乏足够的张力。假如补充一些细节故事,一个老同志看不过去,过去扯下放映电影的银幕布,和韩圪蛋厮打起来。或者一些女村民的父亲来现场保护女儿不受欺负,和现场的男村民动起口角。或者几个老同志也搞来了放映电影的机器,在旁边免费放起了红色电影,来和韩圪蛋较量谁的观影观众多。这就使得这部小说更好看,也更有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值得一提的是,小说中还提到了“血马子”的神秘文化,这个本来可以贯穿其中的特色,并没有充分发挥应有的作用。我甚至觉得仅仅以“血马子”为线索,都能写出一部不错的中篇小说,可分三个阶段描写:一开始被视为封建迷信,极力打压,从事这项活动的村民不被看得起,传统技艺面临失传。接着,改革春风吹来,一些过去的民俗允许,“血马子”又出现了,这使得一些较真的村民抗议这是倒退,来阻止“血马子”,可不管他怎么琢磨,都没有发现其中的机关。万般无奈下,只好让韩圪蛋这个机灵人去看看怎么弄的,并承诺给他好处。韩圪蛋使尽浑身解数,又是送礼,又是求帮忙,又是耍赖,希望得到“血马子”秘诀。师傅无可奈何,只能传给他半招,并告诉他学习这门绝技的规矩和底线。但韩圪蛋违背承诺,在后期搞活乡村旅游时,以此为卖点,又上电视,又接受采访,又找魔术师检验,找科学家论证,甚至说自己有特异功能,挣钱不少。眼看着韩圪蛋越走越偏,师傅无可奈何,只好最终劝告,韩圪蛋并不懂得敬畏,并嘲讽师傅老古董畏手畏脚,最后一次表演,韩圪蛋最终以付出生命的代价完成了那一次“血马子”表演,而关键之处在于他没学到的那半招。师傅看着农村环境的变化,越来越多的麻将馆、乌烟瘴气的矿区、笑贫不笑娼的氛围,提前考虑到这样的发展在带来繁荣的同时,也会失去一些传统有价值的东西,他最终选择隐居于世,认真书写该村的村志、小时候听过的故事、老人的教导等等,期待后人能够重塑乡村的淳朴和踏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另一方面,小说中的人物缺乏吸引人的个性,名字虽多,阅读过程中,难以共情,仿佛舞台的角色,出场亮相只为完成剧情任务,结束后就悄然离去,甚至一些人物宛如吃瓜群众一般,连名字都不被人记得。我想除了性格上的塑造不足以外,缺乏心理描写和矛盾冲突也是一个关键。小说过于想涵盖方方面面,人物像走马灯式的进进出出,尽管如同清明上河图一般波澜壮阔,但扁平的人物动机,一目了然的伏笔线索,也让读者有诸多不尽心之感。相对来说,正面人物要比反面人物难写,因为反面人物有许多独特的特征,可以写出与众不同的感觉。但正面人物则相对扁平,想要敏锐的捕捉出他的特征,就比较困难。就以里面的韩圪蛋为例,原本可以写成一种亦正亦邪的人物,在时代大变局中有所作为,出乎人们意料,又在情理之中。此类人物比较典型的有余华《兄弟》中的李光头。韩圪蛋偷窥到情侣乱来,以此为要挟,对男的勒索钱财,对女的提出性要求。这个桥段类似于李光头偷窥女厕后骗钱的情节。接下来,就能看到不同作家的写作功力。《晨雾里的炊烟》里,韩圪蛋轻松得逞两次,并没有遇到过多障碍,哪怕他在行动过程中怕被别人发现,遇到了反抗,或者中间过来一个路人,他紧张的按住女方嘴巴示意不出声等等,都会令这些情节更引人入胜。即使想要凸显女方的无可奈何,从而降低韩圪蛋的“办事”难度,也能通过展示她的心理活动,或者遇到打击后的种种不甘心,哪怕是无声的软抵抗,比如性格上的变化、衣着上的变化、聊天风格的变化,也能让故事更圆满。意想不到的是,这样的桥段居然在小说里出现两次,换汤不换药,相似度太高。虽然也推动了情节的发展,不过带来的矛盾冲突,也没有想象中大。《兄弟》的处理则不然,小说里有人想问李光头看到什么,李光头又是让他请吃饭,又是卖关子,最后还不肯直接告诉那个人,曲曲折折许多次,用了许多篇幅描写,使得小说情节更为灵动、人物形象更为饱满。通过情节和人物的描写,能感受到作家不仅需要对生活有敏锐的观察,还需要有好的创意,以及通过大量的细节描写来使一些夸张的情节显得更为真实,而非把一些原本真实的事情写得虚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当一本小说问世的时候,就免不了被读者阅读和评说。《晨雾里的炊烟》固然能够体现作者的深厚功力,但也并非最完美的作品。一部好的作品不仅考验作者,也考验读者,好的作品也需要好的读者去品。至于哪部作品能够成为经典,能够流传后世并越读越新,或许时间才是最好的裁判。</p> <p class="ql-block"> 感谢小西,认真拜读了王建和老师新出版的小说,并真诚地谈了自己的感受。当下,还有多少“非专业人士”能静下心来去读一部普通作者的长篇小说呢?小西能阅读并写下自己的感受,难能可贵,值得称赞。</p><p class="ql-block"> ———— 老西</p> <p class="ql-block">山西长治市沁源县作家 王建和老师</p> <p class="ql-block">长治市上党区籍九〇后作家 小西,现居晋城</p> <p class="ql-block"> 谁还在做文学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老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曾经,在文学创作的路上,我豪情满怀,努力着“语不惊人死不休”。不知道何时,忽然有一天,我感到了自己的心智愚钝,对文学创作失去了信心。到如今,再也不敢去写什么小说一类的文学作品,只剩下随意而写的一些流水帐,娱己而已。人前人后,不敢再说“创作”这两个字,离文学的圈儿,渐行渐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近日,好友军卫说,上党区苏店村成立了个文学社,还办了一份刊物。他们想叫我一起坐坐,聊聊,提提建议。实话不敢实说,我是真不想再谈文学,提起这两个字都烦。但人家好心约我,也算是看得起我。我只能告军卫说:“行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个村,一个文学社。遥想三十多年前,长治县一中有“腾飞文学社”,岂今为止,可能只有我一个人还在跟文学沾点边。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刚上班那会儿,天天异想天开,也曾想过搞个什么“文学社”。在那个年代,说点文学,弄个文学社,似乎还正常。如今,再提“文学社”,我总觉得有点儿滑稽可笑,这都什么年代啦?还弄什么文学社。现在时兴的是微信群、抖音群、直播,或者在长治的公园、街头、河道,跳交谊舞、大妈舞、唱歌,好像干什么都是正常的,这“文学社”三个字,似乎与时代“脱节”“不搭”。即使喝喝酒、打打牌,好像也比搞文学社好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当下,有多少人还在看《十月》《当代》《诗刊》《小说选刊》《人民文学》《黄河》《山西文学》……如果让这些纯文学刊物走市场,肯定“见光死”。文学,已经成了“圈子里”的事情。但偏偏上党区苏店村要成立什么文学社,而且我的朋友军卫提前一个星期就相约说:“你千万不要安排什么事啊!到时候订好地方,我告你。”忽然之间,因为身上曾经沾染了点文学的味道,此时此刻竟有了一点点的价值似的。其实我心底里也十分的清楚,文友相约,只不过是几个熟悉的文友,想与我见个面,聊聊天而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到了约定的时刻,我见到了年已经虚88岁的连步万老师,他与我父亲是同时代的长治县科级干部。我父已经远走整整20年,如果活着就是92岁的老人啦;见到了年已八旬的崔保锁老师,同这两位文学前辈,已经有好几年没见了。与我几乎同龄的文友许宏伟,见面多些。其他连俊星、杜林等几位大哥,初次见面。面色红润有光泽,看起来比我还年轻,但他们都是年过花甲的人啦。我的朋友军卫,70后,他特意邀请了我们共同的好友浩中,也来作陪。众文友无论年龄大小,因为有了文学,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一本《月是故乡明》的书,设计精美,里面收录了二十多位苏店籍作者,有远在他乡的,有本地的;有离退休的,有正在上班的。大家或忆往昔峥嵘岁月,或着眼于当下生活,围绕苏店村这一方热土,尽情抒发着自己的感受。尤其是连步万和崔贵锁两位老师,身康体健,聊起文学来,义气风发,青春勃发。文学,使人拥有了一颗纯真年轻的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那天晚上,我挨着连步万和崔保锁两位老师,心中无数敬佩之情。连老师满面红光,从容自如,思路清晰。七八年前,我们有过一段时间的密切接触,那时他住在苏店村,我喝过他自酿的葡萄酒,他当时还送过我两瓶,对我说:“葡萄酒养心。”他出版过长篇小说《春雨山路》,无疑是文学社的积极倡导者。崔保锁老师的古典诗词功底在上党属于一流水平,他一生从教,桃李满天下,在苏店无疑是一方“乡绅”。他一天只吃一顿饭的“饥饿养生法”值得一提。一个人,如果管不住嘴,再迈开腿也是无用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那天晚上,我度过了一个文学氛围浓厚,充满苏店人文风情气息的夜晚。在当下物欲横流的现实生活中,苏店乡土情文学社的成立,无疑给当下的乡村振兴理念开了个好头。乡村振兴,不仅仅是经济发展的振兴,更主要的是文化艺术的振兴。文化是一个村庄的灵魂和精神,没有文化的村庄是苍白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近两天,我匆匆翻看了一下厚厚的《月是故乡明》,二十多名作者,其中花甲左右以上的年龄占了大部分,上到88岁的连步万老师。年龄段的偏大也说明了现在文学的现状。苏店村的文化底蕴深厚勿庸置疑,只是年轻的人们,或远赴他乡打拼,或在本地努力,房贷、车贷、上学、就职、医疗等生活压力,使人苟延残喘,闲暇多是上微信、刷抖音、玩游戏消遣娱乐,能静下心来捧读一本小说的人,恐怕是凤毛鳞角。</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中国的语言和哲学博大精深。譬如,万事开头难,然后又说,创业容易守业难。苏店村乡土情文学社成立了,出了第一本集孑。其中连步万老师就赞助了2万元钱。文学社未来的路途,依然面临着许多困难,如何吸引更多的年轻作者加入?如何把刊物编辑的更好,文章水平更高?等等,许多事情都摆在眼前,需要文学社的朋友们努力做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小连步万老师32岁,小崔保锁老师24岁,因为有了文学,他们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我还有什么好说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0月29日晚上,沁源作家王建和老师携新出版的长篇小说《晨雾里的炊烟》来小米酒店,他邀请了长治市作家协会主席郭俊明、原长治市地方志办公室主任马书岐老师,他们三位年过花甲的老作家,长篇小说的写作在山西省当属一流。王建和老师更是具备了全国一流作家的水平。在长治市范围之内,他的小说创作水平无疑是领头羊。我简单弄了几个菜,推杯换盏,我们再次聊到了文学。马书歧老师的新作《龙床虎枕》列入长治市委宣传部扶持项目,已经正式出版。这次,是王建和老师把马老师的小说改编为剧本《血彩虎枕》,特意来长治见面送稿。郭主席讲到了他年轻时候创作中的一些关键时间节点,他的《村干部》等几部长篇小说也颇有影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文学,又是文学。王建和、郭俊明、马书歧三位老师大我都在十岁左右,他们义气风发,豪情满怀,推杯换盏间,浓郁醇厚的小米原浆酒,使“三老”仿佛回到了青春年华,文学使他们激情澎湃,小米酒点燃了他们胸中的文学之火,也把我久已寂灭的文学灰烬重生而熊熊燃烧起来了。未到花甲,我的文学生涯,正在壮年。</p> <p class="ql-block">连步万老师</p> <p class="ql-block">崔保锁老师</p> <p class="ql-block">《月是故乡明》执行主编连俊星老师</p> <p class="ql-block">马书歧老师</p> <p class="ql-block">郭俊明老师</p> <p class="ql-block">王建和老师</p> <p class="ql-block"> 经典文澜文化群,群主运筹帷幄(王宏伟),正好来小米酒店,与郭主席合影</p> <p class="ql-block">喝酒就喝小米酒</p><p class="ql-block">交友就交好朋友</p> <p class="ql-block">喝茶、品酒,尽在小米酒店……欢迎预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联系电话:13903555808(西哥)</p> <p class="ql-block">长治市区店</p> <p class="ql-block">上党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