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辛亥革命110周年，曾外祖父诞辰144周岁

林爱琴

非常感谢旅居意大利林海老师！编写季宝书勇士的故事，文章叙事清晰简洁，内容详细，令人敬佩！记叙尘封的历史，当赞，功德无量！辛亥革命书中的天堡奇人季宝书就是我的曾外祖父。他攻打天堡山的遗物巳经由时任丽水市侨联主席的张东华先生和原青田县侨联主席陈耀东先生转送到丽水市博物馆收藏了。再次代表季.林两家晚辈感谢林海老师的辛勤付出，我们铭刻在心中！水平有限笔难尽言，请理解[抱拳][抱拳][抱拳]“参加革命踏征途，天堡英雄季宝书。有勇知方留事迹，心怀敬佩忆当初。”这是林海老师的诗 天堡勇士季宝书（一）引子文/林海清道光二十年到二十二年（1840—1842）的鸦片战争。鸦片战争和一系列不平等条约的订立，使中国社会发生了根本的变化，领土和主权的完整遭到破坏，开始丧失了政治上的独立地位。辛酉政变后，随着太平天国的失败，清廷政局逐渐稳定下来，慈禧太后的统治地位也日趋巩固[10] 。1894年甲午战争后，世界列强开始夺取权益，形成了瓜分中国的局势。青田，原本是个穷山区，俗话说: “青田三件宝，火篾当灯草、火笼当棉袄，蕃茹丝吃到老。”在动乱时代，连蕃茹丝也吃不饱、生了病就只能听天由命。穷则思变，清朝末年废科举，垒石为田，一丘一垅就手巴掌大，那算什么田呀，田少地瘠，根本养不活那么多人，吃墨水的人有些到温州太师码头和瓯海洋关当私熟老师，并且办了和宜斋（和记）经商，有些人弃文习武去考军校，毕业后都能混个排长以上的军官，每月薪水有五六块大洋。当时各地办起了名目繁多的军校，如讲武堂、武备、陆师、水师等等。一些没读过书的穷汉，只恨自己识字不多，当官没指望，可是当兵的有几个读过书? 没文化也能混得上。年轻的农家子弟体格健壮饭量大，可是，青田靠山吃山，种田人日夜操劳、粗粮粝菜也填不饱肚子。军队里有饭吃，有衣穿，到过节还有大鱼大肉，比起呆在青田山里简直是天堂。当然，他们也知道行伍决非是闹着玩，打起仗来非死即伤，性命攸关。但是留在青田只有饥饿，军队小生活又那么好，也就顾不上这许多了。全县掀起了一阵投军热潮。在这批投军的热潮中，出了一个奇人，“天堡山季宝书”。季宝书，字进升，浙江青田方山石门头村人。1877年出生，1907 年 30 岁入伍，1911年 11月29 日在张星白率领下攻克天堡山炮台，为光复南京立下战功。 天堡奇人季宝书（二）参军（上）文/林海1905年7月，孙中山、黄兴等人在东京集会，成立中国同盟会，8月，孙文被推为总理，黄兴被推为执行部庶务，会议确定了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的16字纲领。11月，同盟《民报》出版，孙中山在发刊词中首次提出以民族、民权、民生为核心内容的三民主义，后主张通过军政训政实现主张。同盟会成立之后，积极发动了多次武装起义。起义虽然都失败了，使中国同盟会的精华遭到重大损失，但有力地冲击了清王朝的统治，扩大了革命影响。1907年7月一些革命党人和一些会外人员组建共进会，专门策划在长江中下游的起义。1907年，年近30岁的季宝书，身高1米7尚未娶妻，无牵无挂，早稻收晒一结束，就从乡下跑到城里横石条，找堂弟季天禄，和年轻力壮的堂弟商量，找几个伙伴一起去投军。“宝书哥，我们一起去当兵，我与浙军排长沾亲带故。”季天禄迫不急待地说。当年，沙埠人周干在浙军第一师统制朱瑞手下任排长。天禄和周干沾亲带故，去投军前他们先到沙埠周家，问明了周干任职部队的驻地和番号，然后上路去投靠他俩。一行人中有季宝书30岁，朱国英23岁，季天禄20岁，林歪头18岁。出发前，季天禄为了表示情谊，备了一些酒菜，四个人围坐在一起酌酒。喝到尽兴之时，天禄说:“古有刘关张打天下，桃园三结义至今是佳话。我们四人没那本事，但是有身体这个本钱，光棍跟光棍，不如也结为兄弟，离家在外，好歹有个照应，不知你们愿意不愿意?”“愿意，愿意”。这个提意说到了大家的心坎上，谁不乐意接受？于是，四杯酒浇地，就算歃血为盟，齐声发誓共患难、同甘苦。后来张星白招募敢死队攻打天堡山时，四人有难同当，全都报名参加，功成又都无恙而归，成为推翻清廷的有功之人。 天堡奇人季宝书（三）参军（下）文/林海歃血为盟，四结义兄弟马上出发，经丽水、兰溪、建德，风尘仆仆，日夜兼程。走不动了搭只便船，花点钱省一程的脚力。这一日终于到了杭州，问明去笕桥的方向，好不容易找到了浙军驻地。门卫一看是四个乡巴佬，就仔细盘问起来。事也凑巧，这门卫是徐容从、周干的部下，一听他们提起连长、排长的名字，不敢怠慢，赶快进去通报。容从与周干正在一起议事，听到故乡有人找他们，一股浓浓的乡情在心头油然而生，立刻走到门口来打招呼。虽然互不认识，满嘴的青田话早把彼此的心融到一起。天禄说明来意，周干当下就对容丛说:“这四位同乡都收下了，全编到我排里可以吗?”容从与周干情同手足，听他这么说，哪有不依之理，就这样四人都在周干手下当了兵，经过几年的训练，个个练就了一身好拳脚、一手好枪法，加上人高马大，饭足菜饱，出落得力，每个人都做好了冲锋上阵的准备。天堡奇人季宝书 天堡奇人季宝书（四）辛亥革命文/林海清宣统三年辛亥革命，1911年夏天，湘、鄂、粤、川等省爆发保路运动，运动在四川省尤其激烈。9月25日，荣县独立，成为全中国第一个脱离清王朝的政权，把保路运动推向高潮。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义爆发，新军工程第八营的革命党人熊秉坤打响武昌起义的第一枪。汉阳、汉口的革命党人分别于10月11日夜、10月12日攻占汉阳和汉口。起义军掌控武汉三镇后，湖北军政府成立，黎元洪被推举为都督，改国号为中华民国。武昌起义胜利后短短两个月内，湖南、广东等十五个省纷纷宣布脱离清政府独立。为响应武昌起义，革命党在浙江发动起义，时任陆军第21镇81标标统的朱瑞率军攻占军械局，光复杭州，青田人季宝书等勇士当时就在朱瑞的部队里。此时清军调动军队向武昌反朴，妄图扼杀革命。为了牵制清军，救援武汉，江浙革命党人决定尽快攻克南京战略要地。上海同盟会召开会议，当时沪军都督陈其美认为，单靠一省一地的兵力难以攻克南京，要实现江苏全省光复，减轻武昌方面的压力，必须联合江、浙革命军一致行动。”会议一致决议，江浙各军组编联军。陈其美、宋教仁考虑到，应加强联军的统率，推选徐绍桢担任江浙联军总司令，通电已光复的省，速派援军，共赴事功。新编的江浙联军中，有浙军司令朱瑞所部3000人、季宝书他们又跟随江浙联军的统一行动，向南京出发。 天堡勇士季宝书（五）南京之战文/林海南京秣陵关起义失败之后，清政府急令江宁将军铁良坐镇南京，并调江南提督张勋江防军入守。清军分驻城内外军事要塞严阵以待，南京城外群山环绕，首尾相连，为了守卫南京，清军在城外要塞修建了许多炮台，其中狮子山、天堡城、雨花台三处炮台为犄角，可相互支持配合。这些炮台与城门配备的火炮、机枪，形成完整防御体系，固若金汤。其中天堡城位于南京紫金山西峰，是太平天国时期修筑的一个军事要塞。1853年太平天国建都南京后，分别在紫金山西峰上下用巨石修筑了天堡城和地堡城两座坚固的堡垒，上下呼应。位于山上的天堡城可以俯瞰全城，并可以控制东北、东南两个方向的城门，是太平天国生死攸关的战略要地。1864年2月26日，湘军攻陷天堡城后，才得以轰开太平门城墙，攻陷南京。11月11日江浙联军总司令部在镇江成立，15日开始各路人马陆续到达镇江。20日徐绍桢约集各军统领，制定会攻南京计划，分析军事形势:“在北为乌龙、幕府两山，在南为雨花台，而紫金山天堡城扼其中坚，皆用兵必争之地。”主张要攻南京，必须首先攻天堡城。根据南京地形，及敌军部署情况作战方针应该是先扫外围，夺取炮台，再攻南京。根据各军实力进行军事部署为:确定浙军主力为中路，由麒麟门进占紫金山天堡城。11月24日，江浙联军兵分三路，夺占南京外围各据点的战斗打响。当天夜里，右路淞军、浙军乘兵舰直趋于城北乌龙山麓，在清军内应下，很快攻占乌龙炮台，次日拂晓攻占幕府山炮台，炮轰北极阁清军指挥部。同一天，担任主攻的中路浙军在麒麟门一线发起攻击，突破清军4道防线，击毙清兵千人，俘数百人，前锋抵近紫金山南麓。 天堡勇土季宝书（六）南京之战（下）文/林海11月28联军向南京城发起总攻击，虽然联军攻势迅猛，但遭清军顽强抵抗，加上富贵山，狮子山，天堡城的大炮阻击。清军守将张勋又拒不出战，只是凭金陵城的地势据守，联军苦战一天一夜，没有进展，自身死伤不少，退回原地，第一次攻城失败。联军将领们注意到不拿下天堡城，根本无法迫近城边，天堡城位于紫金山半山腰，其炮火可以瞰制全城。联军司令部认定: 我军若不夺取天堡城，南京不可得而下也。11月27日，沪军洪承典率一千五百人进攻天堡城，相持六小时，末有进展，沪军进攻失利，损失颇重，撤退至镇江休养。于是，攻城任务交由浙军。28日浙军先派小股部队登山探路，紫金山南麓有数条羊肠樵径，白天已很难上，何况夜里？北麓路更险，只有一条路，上去比较适合，但有敌军把守，根本无法通过。江浙联军攻城六日，徒然在天堡城下留下尸山血海，革命军将领心急如焚。正在联军攻战天堡城时，革命形势再次到生死存亡关头，11月29日，联军司令徐绍桢接到了上海都督陈其美转来的黎元洪汉阳失守的急电。本来因为南京攻不下早已忧心忡忡的徐绍桢，在接到这份电报后，急火攻心，口吐鲜血，晕到在地。至此，围攻南京的江浙联军深知，不速速攻下南京，一旦武汉失守，清军顺长江东下，与南京守军内外夹击，那么革命失败在所难免。而要速攻下南京，必须首先端掉天堡城要塞。联军虽然集中力量攻击天堡城，仍然收效甚微。下午两点左右，主攻命令下达到浙军，要求各军组织敢死队拿下天堡城。朱瑞急忙召集军官商议进攻之策，攻击部队几乎到了束手无策的地步。 天堡勇士季宝书（七）敢死队（上）文/林海江浙联军司令部采取了参谋们的意见：攻山不须许多部队，但任务十分艰苦危险，所以全部采用志愿募集，取名敢死队，人数只须数百人，分为数队，互相应援，互为呼应。应募者都定重赏，官长加重给赏。下午以后就利用密林，疏散到适当地点隐伏，夜间利用月色，规定时间暗号，正式行动。司令部传下命令，颁布赏恤专章四条：一、夺取天堡城的官兵，当叙为攻取南京第一功；二、官每人赏100银元，兵赏50银元；三、遇有伤亡者，加倍抚恤；四、凡殉职者，在天堡城铸铜像，立纪念碑。此令公布后士气大振，慷慨赴义，便有季宝书第两百余官兵应征。从自告奋勇之士中，挑选192名骁勇的官兵。浙军敢死队于紫金山麓训话。宣布几点纪律：一，检查枪膛，不准留有子弹，以防走火。二，一律不准留有火柴、香烟。三，行军途中疾走，不得发出声音。四，行走时，队员前手拉后手，报告亦用耳语传递。同时强调: “天堡城得失关系着整个战略部署，若弄错一步则满盘皆输，军令重于君命，违令者杀，不问亲疏”。敢死队队员颈缠白布，视死如归，“中华存亡，在此一役。”，“为共和而战”的口号此起彼落。 天堡奇人季宝书（八）敢死队（下）文/林海下午3时，联军攻击部队会集。下午8时，浙军敢死队季宝书等勇士冒雨模黑，由孝陵卫上山，向天堡城前进。紫金山坡陡急，山路崎岖，行进艰难。但士气高昂，奋勇攀登而上，不多时全队通过。至茅山中部时，被守军发现，清军用炮射击，敢死队匍匐绕山后继续前进。此时清军炮火猛烈，使浙军后援部队被压制，这个时候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敢死队选择一处悬崖向山顶攀登。到达紫金山西部山坡时，探照灯如同白昼，再次被天堡城守军发现，清军枪炮齐下，勇士仍然率众冒死前进。到午夜12时，敢死队到达天堡城，以一大岩石作为胸墙，开始射击。找到敌人第一道防线，枪声越来越急，火力越来越强。敌人利用壕沟，坚固阵地与军民对射，火力也不示弱，双方相峙2个小时。此时已是11月30日凌晨三时，天气骤变，山顶风雨交加，继降雨雪，寒风凛列，敢死队员在饥寒交迫中坚持战斗。敢死队距离天堡城已非常接近，各人尽量贴近山边，沿岩谷曲折前进，到了可射击的距离，用低角度集中火力仰攻，将敌人火力压制，与天堡城炮台上的守军互击。敢死队士兵上了剌刀，跃登炮台，与敌短兵相接，冒着枪林弹雨，冲锋陷阵，杀声震天，清军惊慌失措，纷纷溃退，，阵地上留下一具具尸体与伤残士兵。12月1日晨6时攻下天堡城，占领了炮台，随即升起革命军旗帜。四百多清军，除少数受伤被俘，大多数全部战死，联军敢死队阵亡64人。 天堡勇士季宝书（九）光复南京文/林海在敢死队攻击天堡城之时，联军又分路进攻南京各门。南京城郭险要全部落入联军手中。但清军张勋负隅顽抗，不肯投降。敢死队攻下天堡城炮台，发现仅有一门德式山炮乃完好，立即调头向城内发炮。炮轰总督府、旗营等处，连发20余炮，全部命中。清军顿时动摇，崩溃，四散奔逃。张勋见大势已去，1率少数残部连夜遁逃。徐州镇台胡令宣，巡防营统领张联升、赵荣华率部投降，打开城门迎接革命军入城。至此已是12月2日，南京之役以革命完胜告终。在辛亥革命历史上，南京城的光复之战，关系到全国革命的生死存亡，具有鼎定江山的象征性意义。革命军倾巢进攻，清军凭固死守。他们没有想到，当革命军旗帜插天堡城那一刻，历史上最后一个封建王朝大清帝国覆亡。整个南京战役最惊心动魂的战斗就发生在天堡城，也因其战斗激烈，战斗辉煌而载入史册，成为辛亥革命胜利奠基之战。南京光复之役，鏖战七天七夜，江浙联军光复南京，解去武汉危机，使江南革命形势得以隐定，为1912年1月1日在南京成立中华民国奠定了基础。勇士季宝书参加了敢死队，顶着枪林炮雨攻上天堡山炮台，为光复南京立下战功。因此，季宝书荣获得军功章一枚，浙督蒋尊簋赐“有勇知方”巨匾一方，并升为中士。国民政府对有功之人都作了相应的封赏与褒奖，攻打南京天堡城的张星白任镇海炮台司令，旋调大元帅府少将参议，徐容从升营长，周干升连长，季宝书他们则从列兵升到下士三等兵，中士二等兵，上士一等兵。季天禄退后曾充浙江保安队，河南矿警连连长及福建工兵大队连长等职。一百年过去了，往事如烟，幸有他们的遗物在，那些发黄破损的证书、尘封日久的匾额、依然闪烁光华的奖章，睹物怀旧，勇士们的故事，思绪万千，感慨系之久久。 天堡勇士季宝书（十）后记（上）文/林海革命功成后，季宝书用奖金把老家石门头旧屋修葺一新，祖遗田地也重新整葺了一番。几年服役在外，谈吐举止已全不像早日粗笨朴实的种田人，讲出话来中听，办起事来中意，影响威望日升。虽已三十多岁，哪家父母都愿意把闺女许配给他，所以回来不到半年就娶上了一门好媳妇，然后重返部队。待他退伍回家，女儿已经十岁，不久又生了个儿子，一家子兴高采烈，其乐融融。儿子长到七八岁时，女儿出嫁了，女婿是上庄村人，国外回来。那时的华侨卖苦力，没有什么大作为。不过，走了几年欧洲，口袋里多少也能摸出一些银圆。正是这时候，老天不睁眼，夏季瘟疫流行，八岁的儿子得了传染病，病势迅猛，农村缺医少药，一下子就夺走了小生命。季宝书遭此打击，顿如五雷轰顶，精神万分沮丧，憔悴不堪，膝前承欢无嗣，日子越来越觉郁闷。想到儿子就会想到女儿，到上庄串亲家的次数也就越发频繁。军人出身的性格不会寒暄客套，不讲繁文缛节，七八里的山路空手来去无法解闷。于是，他就拿着镰刀，一边走，一边割，把山间石径、田边小路的杂草清除一空。一则方便过往行人，二则杂草晒干了，田主可以烧灰施肥。草割完了，不会立刻长出来，不割草，走亲戚串门的路上没事可干，找点什么活计呢? 种田人头疼的是地里夹着小石子。锄头掘下去，“咯”的一声，震得你虎口发疼，宝书尝过这味道。上庄来去不消半天，还有半天怎么办，没了草，可以捡石子。于是镰刀就换成了畚箕，田坎两旁地里的石子就是他的歼灭对象，久而久之，家家户户田里的小石子都“不翼而飞”。偶尔的机会，村民发现了这位天堡勇士成了义务农，在田野默默地躬腰曲背，为大家做好事割草、拾石，成了宝书乡居的生活习惯，也成了他人生价值的写照。 天堡勇士季宝书（十一）后记（下）文/林海1929年10月12日，外孙林崇琨呱呱坠地了。季家独苗病夭断后，做女儿的一直耿耿于怀。如今，自己养了个儿子，这是季家的命，林家的根，林崇琨的诞生比起寻常人家添丁显得更加弥足珍贵。女婿从国外回来，几块卖命银抠得紧，有些好吃懒做的人上门借贷，女婿婉言拒绝，反而激怒了他们，一直怀恨在心。如今看到林家办起得子喜宴，不禁放出口风，扬言要作坏，把女儿女婿吓得日夜不安，护住小宝贝寸步不离。“还是送到石门头去吧，两老膝下无子，孩子过去，一则安全许多，二则两老面前也热闹些。”听了这些恶毒的风言风语，两家人合计着作了这样的安排。从此，小崇昆摇身一变，变成了季家的小孙子。崇琨长到十几岁，腰粗膀圆，不会轻易吃亏了，宝书交给了崇昆一只木盒子，除了房屋田产几张契约之外，就是珍藏了一生的两张发了黄、破了边的证书和一枚拼着头颅换来的荣誉奖章。历史如逝水，一去不复返，中堂悬着“有勇知方”木匾，留住急匆匆的历史脚步，百年前的故事，至今给后人很大的鼓舞。诗曰: 参加革命踏征途，天堡英雄季宝书。有勇知方留事迹，心怀敬佩忆当初。照片是我爷爷林锡考和我奶奶季秀娥，当中小孩子就是我爸爸林崇琨。 我奶奶是曾外祖父的独苗，那个小孩子就是我爸爸林崇琨。 这是石门头季家谱记载：季天禄退后曾充浙江保安队，河南矿警连连长及福建工兵大队连长等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