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纬的美篇

经纬

岁月沧桑 <p class="ql-block"> (一) </p><p class="ql-block"> 人生就是个苏醒的过程,这个世界层层叠叠地向我们展开。每当我听到歌唱家郭兰英“汾河流水哗啦啦“歌声的时候。我对家乡的幢憬和热爱就油然而生。太行,吕梁,汾河的歌词,是如此的亲切,如此的扣人心弦。更使我怀念起了这块沃土上善良的人们和那里的一草一木。对我这个多年在外打拼的游子而言,是情有所至,情有所愿。</p><p class="ql-block"> 汾河一这条由北向南流去的北方名川。也叫山西的母亲河,千百年来,用她丰富的乳汁养育了两岸勤劳勇敢的人们。就在这汾河向西南拐弯处的晋中盆地一带,就是我们吴家祖先繁衍生息的地方。 </p><p class="ql-block"> 祖先们是否是从洪洞大槐树下移民过来的?暂无具体考证。不果,我也去大槐树博物馆考察过几次。据记载:在大明洪武,永乐年间,向北方边陲迁移过几次,也包括我们这一带……。(元末明初,战祸连年,民不聊生。流离失所,土地荒芜。百姓怨声载道。地方官府,秦折朝廷。移民安迁,拓地开荒,发展经济……) </p><p class="ql-block"> 一脉相承,生生不息。逝去的追溯己很遥远。在吴家的宗谱上曾经出现过“老四门"和“新四门"。四门是指四支,及正支,分支。也就是兄弟四个,长大成人后,娶妻生子,另立门户,承上启下,传宗接代。因老四门时间久远,己很模糊。加之族谱,神位和供桌上,“供奉天地三界老爷之神位“,也在文革中被毁了,赶上破四旧。没有留下有力的佐证,只有脑海中的点滴记忆!</p><p class="ql-block"> 新四门就是和我爷爷栽枣树的大门长子吴宗侃,也是我的曾祖父即盲人,四门排行中老三吴宗明的长兄。</p><p class="ql-block"> 在这里我要补充的是,在吴门家族中曾经出过三个举人两个秀才。虽然是传闻,却也说明了血脉传承,吴家也有一定的文化底蕴和深厚的文化内涵。</p><p class="ql-block"> 曾祖父因为生下来就是先天性瞎子,所以在起名字时,就在宗字辈上起了个日月的明,标示着重见光明的寓意! </p><p class="ql-block"> 本着对历史负责的态度,对后人有个交待的宗旨。把自己知道的或者是听到的记录下来。那怕是片言只语,点滴也罢,也是我们的一种责任。 </p><p class="ql-block"> 在“新四门“中要数我曾祖父的长兄吴宗侃了。他既是大门的长子,又是四门的撑门人。和我们不是一门,我们是三门。那时候是晚清时期,实行过一段公众的生存生活方式。也就是和解放后六七十年代的集体化相似。就是兄弟姐妹在一起不分家,同吃同住,统一领导,轮流值班,一个锅里吃饭,一块地里劳动。磨面碾米,洗衣做饭,清理粪便,打扫卫生,都是轮回操作。曾祖父因为是瞎子只能协助磨面,后来又拜师学艺,学了点说评书的本事,凑合有顿饭吃。 </p><p class="ql-block"> 当时候,整个吴门家族发展的挺是不错,也算是吴家的兴盛时期。掌门人吴宗侃德高望重,是个领军人物。很有经济头脑,敢作敢当,用现在的话就是敢于担责。他拿得起放得下。在前院,就是正街上十字街的北口两侧,占据了东西两处院子。西院正房坐北朝南阔面五间。樑柱立木,桩棂结构,青砖蓝瓦,里生外熟。南房四间,东南留有一间是出入的大门。按八掛方位图的说法,称做子午门,很是讲究。东西两院一街之隔,很是协调,也很对称。东院子除气派的四间正房外,靠正街还有连套空的四间南房,门窗朝外,有二尺多高的台阶。像现在典型的门面房,开着旅店,迎接着南来北往的客人。我记得集体时缝纫组还占过。后院也就是后街,还有一处空旷的场地,用作收秋收夏的打粮场。 </p><p class="ql-block"> 曾祖父吴宗明,因为残疾,到三十多岁上,由长兄张罗给在芦村娶了一房,做为媳妇,拜堂成亲。也就是我的曾祖母,叫王二妮,以后的吴氏,两人相差十几岁。只有一个大姐嫁到介休白家堡,这是后话。 </p><p class="ql-block"> 1911年10月,随着武昌起义,清朝政府的灭亡,社会发生了大的动荡,直到1920年,吴家四门财富的削减,公众的解体,逐步走向了衰落,开始了分家单干。因为财产分配的不均,发生矛盾,掀起了一场风波。</p><p class="ql-block"> 大门,二门强行占据了十字街口的东西两院,老三,老四分得了后街只有几间茅草屋的空旷场地。真是“屋漏又遇天阴雨“,雪上加霜,本来曾祖父是瞎子不能自理,又遇到不合理的待遇。据说,当时候我曾祖母也站了出来,与长兄们据理力争。但无济于事,不了了之,生米己成了熟饭,也就成了不公平的“辛丑条约“的仿版。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爷爷心怀不满,敞着气去“牛马院“当了长工,开始了独立生活,也为以后的穷则思变埋下了伏笔。</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二)</p><p class="ql-block"> 因为是随笔,所以我写起文章来比较随意。想写啥就写啥,不太规则,也不想拘束,否则就写不下去了。说是记叙文吧!又有叙有议,或夹议夹叙,我也不知道是甚体裁。 </p><p class="ql-block"> 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p><p class="ql-block"> 曾祖母是在新四门同辈中仍健在的唯一的一位。不果,在1963年的秋天,因上地里割草,发生了件不幸的事情。崴了脚弯,造成小腿骨折。因曾祖母出生在晚清妇女缠脚盛行的时候,所以她也是小脚,走路肯定不方便,加之在渠里不太平的土埝上找草,不小心摔倒才受了伤。知道消息后,爷爷和我拉着小平车从地里接了回来。并请了大夫,也就是邻居懂点骨折关节方面的土医生,我叫他青山爷爷。</p><p class="ql-block"> 留在记忆里的都值得怀念。 </p><p class="ql-block"> 爷爷把曾祖母接回家后,面临最大的问题是住房紧张。因为是在二爷家住。其实不是紧张,是根本住不下。三间房子两盘坑,三代十几口人。(其实我爷爷的房子产权,只有间半,另外间半是我二爷的。因为父亲成家实在没有办法,才让我二爷出外,在张银旺院子里租赁了三间东房一直居住),晚上二叔和我在门道支铺睡觉,用两条板凳搭块木板,晚上支起白天卸了,因为白天要腾下走道。门道也叫堂屋,就是东间,西间到院子里通过的走道。北方农村建房盖屋,就是这种造型格式。堂屋里摆放着盛粮的大瓮小瓮和水瓮,加之杂七杂八和紧靠墙堂屋中央供献祖宗的八仙桌。 </p><p class="ql-block"> 晚上睡不着在煤油灯微弱的亮光下,肆无忌惮的大小老鼠,在桌沿,墙根,粮瓮盖上串来跑去。不时听到老鼠相互嘶咬的吱吱声。睡觉是有被子没褥子,孩子们大部分是一半铺一半盖。</p><p class="ql-block"> 屋里闹老鼠,院子里也偶然见到蛇。有一次在院里,我就见过大黄狗和蛇搏斗的场景。狗不敢用嘴巴咬,只是用前足拨打,知道蛇有毒。蛇也不示弱,竖起半尺多长的脑袋脖子,做出攻击的架式。孩子们追着喊着打砸蛇,爷爷见到此状,总是过来阻止住孩子们,用铁锹把蛇拾起来送走了事。</p><p class="ql-block"> 在这种住宿十分紧张的情况下,爷爷下了决心准备盖房。在靠南房的位置,离开前檐,留下七尺明堂,盖起了两间东房。但不能说是大兴土木。说是房子实际是棚子,完全是用土坯垒的,柳树枝搭顶,里间外间。外间是个敞口的棚子,堆放着柴草,供夏天当厨房用。里间有坑,简单搅泥了一下,这样曾祖母就总算有了个住处。二叔,三叔和我也搬了过去,住在一起。</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虽然是三年自然灾害的尾声,但是地里仍是粮少草多。生产队连牲畜的饲料也解决不了,开始收一种名叫芦则草类的小草,是牲畜的很好饲料,每斤三分还是五分钱,记不准确了,反正是这个价格。我也割过卖过,挣了点小钱。</p><p class="ql-block"> 因为割草,学校还给派的任务,每个同学10斤还是20斤,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三叔还出了场不小的风波。闹的学校、家长乱了套。事情是这样的,星期天,三叔根据学校布置的割草任务,和四五个同学结伴而行,早上走后,直到中午,晚上都没有回来。这样家长们着急了,纷纷到街上去学校闹开了,到处找孩子们,校长更急了。</p><p class="ql-block"> 己到太阳落山,还不见三叔们回来。我父亲也真急了,只见他进到家,在箱子里拿出手枪插在腰带上,骑自行车找去了。那时候乡政府的主要领导们都配备着枪枝弹药,因为国民党蒋介石虽然逃到了台湾。在1962年,蒋介石叫嚣要反攻大陆,国内外形势严峻,乡镇一级政府也佩上枪。但他从来也没有用过,只见他在院里朝树上开过两枪,还是打麻雀除四害。 </p><p class="ql-block"> 我也见过父亲铮亮乌黑的手枪,用红绸子裹着,在黄皮套里装着,放在木箱子里的包袱下面。子弹我也见过,在一个小硬纸盒里装着,一排5发共有两排10发子弹,放在隐秘的抽柜里。</p><p class="ql-block"> 我也见过一张老照片,上面是父亲和白玉华,赵子衡,张增跃四个人蹲着拿枪照的。父亲那时候兼公安特派员,我也见过上级发的证件。在1958年前后,还在宁固镇人民法庭工作过。那时候,爷爷,奶奶经常吩咐他不让惹人,处理事情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些话也铭刻在孩子们心里,好似成了种传承,一直至今,晚辈们也尽量不惹人不得罪人!</p><p class="ql-block"> 天大黑的时候,三叔和同伴们回来了。原来是他们割草淌过汾河,去了平遥和介休交界处的大甫村,在一个伙伴的亲戚家吃了饭。三叔闯下这么大的祸,估计少挨不了我奶奶的打,我记不清了。不果,家里打孩子的总是奶奶和我母亲,我爷爷和我父亲,从我记得没有打过一次孩子。</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三)</p><p class="ql-block"> 自从把曾祖母接来以后,伤痛基本痊愈,更重要的是享受到了四代相緊,天伦之乐的快乐与欣慰。特别是孩子们更是兴奋,时常围着她让讲故事,猜迷语。曾祖母肚里的东西也多,七十多岁了一点也不迟钝。记忆力很强,给孩子说以前义和团的故事,男人义和团女人红灯照,刀枪不入……。说的娓娓动听,孩子们也听的冿津有味。</p><p class="ql-block"> 后来我也想,曾祖母是1886年生的,义和团是1900年发生的,己经十几岁了,应该能记得了。后来我看了作家鲍昌长篇小说“庚子风云“以后,书中和曾祖母说的基本吻合。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叶,在大清帝国庞大的躯体内“新与旧在交替,中与外在冲突“。山西,河北的义和团以异军突起之势,由南向北,从东到西,展开了波浪壮阔的反帝爱国斗争。</p><p class="ql-block"> 曾祖母也有求必应让猜迷语。有时候容易猜,有时候又难度大,就需要提示。如她说的:一群黑狗,打死不走。我们几个你看我,我看你,猜上几次也碰不对。后来求她提示,她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恍然大悟,一拍坑沿上的砖,终于猜对了,大家哈哈大笑!又有一个迷语“盆盆扣盆盆,里边扣的四条龙“。这个更难住我们了,左猜右猜还是不对,一直让她提示,是物品呢?还是吃的东西?这时候她调侃地说:我告诉你们,谁也见过。我们又楞了一下,见过?还是想不起来。她说:你们也吃过。想了半天还是不靠边,猜不对。最后她说:过年的时候,我眉头一皱记上心来,猛然间觉醒:柿饼,核桃,油蛋蛋。大家齐声说:核桃。也有些精典得体的,如猜扇子是“有风不动无风动,不动无风动有风“。这些不动一番脑筋,就是猜不出来。</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开动了孩子们的脑筋,开发了智商。以后我上了学,学习成绩在班里总是名列前茅,这与曾祖母的启蒙教育是分不开的。</p><p class="ql-block"> 曾祖母生过五个孩子,三男二女。因生活所逼,把我二爷爷,乳名龙二则过继给长兄吴宗侃。两个女儿,我的大老姑、二老姑,分别嫁到孔家堡和王郭村。本来已有两个孩子了,还被男方休了回来。后来,大老姑又重新改嫁到梁周村姓任的一家,二老姑改嫁到北盐场。这一休一嫁,给我曾祖母身心疲惫带来了巨大的压力,给做为长子,一家之主的我爷爷,更是从经济负担到精神压力,经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重负和打击。</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四)</p><p class="ql-block"> 生活是面镜子,你对它笑,它也对你笑。你对它哭,它也对你哭。如何笑对人生?这是一道有待解出的双重考题。</p><p class="ql-block"> 在十字街口往西一百多米远的李家大院,是一处占地二十多亩,由五座院落组成的建筑群。古朴,典雅,壮观,是一种古老与现代相结合的建筑风格。一进主院,彰显在眼前的是五间高大的砖窑,前面五根30多公分粗的柱子一排摆开,支撑着前擔的雨棚。下面的基石,是一尺多厚的石敦。两边一溜东西相房,往二层上是阁楼。东边明堂前的月亮门,出去就是东偏院,再出后门,便是片空旷的场地,依次盖着饲养场和羊圈。一旁就是我爷爷的住所一长工屋。 </p><p class="ql-block"> 同屋还住着个羊倌,以后我叫他王儿爷爷。他是祁县来远人,从小就在李家放羊。爷爷是车夫兼喂牲畜,两人成了莫逆之交。土改后,还继续放羊,每年秋收后,赶着几百只羊从沁源山下来,给集体时的生产队踩粪。春天再赶着羊上山。每年回来给我爷爷带的珍贵礼物,是一根二米多长的松木篇担。他总是把篇担斜插在背后,一边放羊一边走路,宁是从沁源山走了下来。这种纯真的情谊存续了近一辈子。有时候要回祁县探家带得点钱,我奶奶总是要把他放钱的口袋,用针线左三针右三针,缝的结结实实,怕在路上丢失。他是个瘦小精干的小老头,用成语给个比喻“小巧玲珑“,再合适不过!</p><p class="ql-block"> 长工屋坑上是一铺一盖,地下是一碗一筷,一看就是光棍摊子。墙上掛着个篮子,里边放的是爷爷弄下或者是省下的干粮,等我父亲回来吃。</p><p class="ql-block"> 这是1942年后的事情,父亲才八九岁,在本村上初小。一放学渴了饿了就往长工屋跑,也把这里当成了家。也因为只有这里,才有他唯一的亲情一父爱!</p><p class="ql-block"> 从理论上说,父亲有三个母亲。生母,养母,奶母。</p><p class="ql-block"> 父亲一跌地就离开了母亲,真不願意也不应该降临到这个世界。虽然叔叔,姑姑们很关爱,但怎能抵得住母爱。曾祖母更是对这个至亲至爱,悄悄来到这个世上,有着特殊的孙子,也不能给予太多的呵护。只能给起了个乳名,叫做“立户“或者是立富则。祝愿他早日立起来,立起户来,富起来。</p><p class="ql-block"> 有母亲不能见,有母亲也不敢见。能怨谁,能怪谁呢?只能是怨社会,这只是宽慰。不得不把母爱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压抑在心底……。</p><p class="ql-block"> 养母就是我的奶奶,自从丈夫离世后,带着二儿一女三个孩子,大的六岁小的两岁,嫁给了我爷爷。连自己的孩子还忙不过来,又怎能照顾好我的父亲呢?奶母是孔家堡的,奶子钱我爷爷已照数付了,只能算做一门亲戚走动走动。</p><p class="ql-block"> 以后,爷爷,奶奶生下了二叔,三叔。椐说二叔上边还有个姐姐,但出生不久就夭折了。</p><p class="ql-block"> 你们应该还记得,我在“家乡的红枣树“中,叙述红枣树主干,支干,支杈时就写到“看似盘根错节,其实条理清晰“。那时候,我就暗示,影射到在这个错综复杂,庞大的家族中,如何处理好来自方方面面的关系。</p><p class="ql-block"> 二叔和三叔是一父一母。</p><p class="ql-block"> 二叔三叔和我父亲是一父两母,是亲兄弟。</p><p class="ql-block"> 二叔三叔和大舅二舅是两父一母,叫隔山弟兄。(旧社会男尊女卑,男人是山)</p><p class="ql-block"> 以后,母亲又十五岁就嫁给了父亲,虽然是兄妹却没有血液关系,形成了亲上加亲一家亲。</p><p class="ql-block"> 土改时,李家大院除部分房子让其家人住外。其余都归公,分给了穷苦人们。原来的主院落和偏院,归乡政府和乡医院所属。我父亲十八岁在乡政府当秘书,顺其自然地住进了主院,在三间连套空的西相房办公。成了秘书办公室,代表人民政府办理结婚离婚,民事纠纷等一切行政事务。</p><p class="ql-block"> 真是戏剧性的一幕,一个在这个大院当了几十年长工的儿子,一个经常跑长工屋的孩子堂而皇之地主持了不少的事情。更值得一说的是,李家主院五间砖窑前的五根柱子,在1964年,四清运动前一年。翻修改建时,我父亲又买下,准备在我们院盖房子,解决几辈人几十年的缺房问题。</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五)</p><p class="ql-block"> 大舅二舅叫我爷爷是伯伯,没有改口。是从吴家这个院子里走出去的,也是在这个院里长大的。两人大的结婚成亲,都是我爷爷主持操办的。他们己融入了这个家庭,成了吴家的一员。</p><p class="ql-block"> 1950年,大舅十五岁,在其表兄的引荐下,岀去参加工作修铁路。开始在阳泉至石家庄这条线上,后来转到宣化,张家口,正赶上扫文盲,自己年龄小,又没文化。</p><p class="ql-block"> 领导们看他聪明,加之刻苦学习,学会打算盘记帐,不久抽到总务科当了采购,买菜购物。特别是在修建丰沙线上,(北京丰台至河北沙城)表现突出,在青龙桥车站开了祝捷大会。获得了詹天佑奖品,那件获得的绒衣我还见过,也穿过,不果己经旧的不成样子了。</p><p class="ql-block"> 后来,转战到晋城,修晋城至焦作线,待的时间就长了。因为采购物品,周边的沁水,端氏他都跑过。那时候他买了辆自行车,(紧缺物资)从晋城骑车经长治,武乡,祁县子洪口回到老家,走了三天。回来后,我还见过他在场里教二叔学骑自行车。</p><p class="ql-block"> 大舅在铁路工程处,我不知道是几处。归武汉铁路局管辖。我见过他站在武汉长江大桥上的照片。头戴铁路帽徽的平顶帽子,脖子上搭配的一条围巾,肩上挎着背包,一手托着桥上的栏杆,个子又高,又很年轻,显得特别帅气。那时候,是他最出彩最辉煌的时候。</p><p class="ql-block"> 1962年,他还参加过群英会,我不知道是全国性的还是铁路系统的,反正是很风光!</p><p class="ql-block"> 困难时期,对我们的家庭贡献也很大。经常接济一些粮票,帮助家人渡过难关。也给其母亲,妹子们买件衣服及礼物。因为这里有母亲,母亲在,家就在。</p><p class="ql-block"> 1958年铁路招工,父亲让我二舅也参加了铁路工作,开始在灵石富家滩车站,后来去了运城。我奶奶一天起来念叨,“晋城,运城“因为大儿子在晋城二儿子在运城,都是铁路工人。</p><p class="ql-block"> 1964年前后,大舅二舅先后辞掉铁路工作,回乡务农。</p><p class="ql-block"> 二舅聪明过人,多才多艺,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自己编导的歌剧“四清中的波浪“,在县乡调演中获得了好评。可惜……。尤其是擅长武术,是形意拳大师梁世太的高徒。刀棍剑棒出手不凡,颇有一番功底。我和三叔也跟着学过一段,但是没有坚持下来。</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六)</p><p class="ql-block"> 生活,就是鞭子,不奔跑就得挨打。那怕是爬,也要拼命前行!</p><p class="ql-block"> 爷爷从1920年开始当长工,到穷则思变,差则思勤埋下伏笔。直到飞跃转折已经45年了,梦寐以求的建房伟业也水到渠成。材料基本备齐,就缺白灰也组成六七辆人力车,去介休南山的上梁一带购去。却遇汾河漲水淌不过去。</p><p class="ql-block"> 爷爷指挥,雇了六七个泥匠师傅和几个木匠师傅,其中就有狼叼小猪,大黄狗救下的苏师傅。土工,小工都是邻居帮忙,不要报酬。</p><p class="ql-block"> 淋石灰是一项繁重细致的活计,既要考虑出灰率及质量粘性,又要注重细节,减少出渣率。所以,就必须逐碾细磨。爷爷磨灰,三叔和我挑水,一天需要几十担水,主要是用水冲涮。拿绳子拴住水桶从井里往上提升。把手都勒出泡来,又变成老茧。疼痛难忍,还得继续挑水。刚收工就躺在坑上不想起来。</p><p class="ql-block"> 原来买的李家院子里的柱子,现在成了我家盖房子的大樑。每根长度是一丈二尺,四根是四丈八尺,连两边墙皮共五丈的长度。而我家的地方是缺二尺,我们东边当时还是一片空地。爷爷和姓雷的主家的协商,人家同意让出二尺。爷爷以后是否补偿了人家,我就不清楚了。</p><p class="ql-block"> 一月后,主体工程基本竣工。一共四间,分两期完工。樑柱立木,桩棂结构,里生外熟,青砖蓝瓦。也不次于原先十字街口,大门二门的两处院落。</p><p class="ql-block"> 1970年,又是个难忘的日子,大祸不幸从天而降。曾祖母走完了她85岁的人生历程,告别了这个世界,也是“新四门“同辈分中最后一位离开了我们。全家人处在了极度的悲哀之中。</p><p class="ql-block"> 半月前,我刚孝敬了曾祖母两只鲜嫩的熟鸽子让她品尝。那时候我在芦村毛宣队,公社决定,不让浪费粮食,让毛宣队配合大队捕捉一批鸽子。队员们煮熟后,每人分得两只。我舍不得吃,用报纸包住给曾祖母送了回来。她己经牙齿基本脱落,不果,慢慢吮吸着鸽子肉,鸽子汁,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微笑。我也满足了,感到了欣慰!</p><p class="ql-block"> 我本想在这章中,用浓厚的笔墨好好写一下母亲。她离开了我们己经十五年了,她的音容笑貌,宽厚慈祥,无私奉献的形象,时常在我脑海中索绕。还未动笔,模糊的泪水就夺眶而出。发自心灵的呼唤,不知从何写起。该写的实在太多太多了!特别感慨的是,她与病魔作斗争的坚强毅志,成为榜样的力量。时常鞭策着我写下去的决心和信心。擅抖的握不紧笔的手,也只能稳住情绪后,在下章中重新表述。最后,想用诗人顾城的“风在结它的叶,草在结它的籽……“作为结束语吧! (待续)</p><p class="ql-block"> 吴培林2021年仲秋,写于介休家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