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沙勒的探访

春华秋实

漠沙，曼勒城，2021年10月21日，新平县委史志办走访调研办实事。

这次走访当中，在漠沙镇相关同志和当地老人的帮助下，了解到曼勒城的寨墙的四至范围：

依山势靠南向北，西北角为寨门，有石遗存；

环墙西南东三面环水，西溪为深流；

南向有坎，面摩沙勒江。

（*建议：关于曼勒城的原状，目前还寻访得到一些痕迹，但还是需要用Gps定位绘图才便于展示。尤其结合新平革命武装斗争第一战的红色故事，让历史记载不单停留纸面，用各种形式生动呈现而活起来，在乡村振兴战略乡村文明建设方面注入精神的力量。）

曼勒，傣语，野枇杷树，因村旁有过几棵较大的野枇杷树，故名。——来源：新平彝族傣族自治县地名志

（*关于“野批杷树”乃是本地俗称，并非批杷，是无花果的一种，漠沙中学教地理的封老师说是“干热河谷的特征树”。常见两种，傣语里把结果在干枝的叫曼勒，结果在根须的叫曼卵。暂时没搜寻到学名相关介绍，敬请专家指导。）

曼勒寨，是一个较为古老的寨子，位于红河南岸粉牛古渡旁，南渡河与蚌岗河交汇范围，对岸即南硐山曾设南硐巡检司，粉牛渡旧以北岸树布拉河称名为树布拉渡，渡口也是“赶花街”的地方，渡口往南经关圣庙街、舍叠龙山，通往墨江普洱。

查阅史志资料而考证，曼勒其名较早见于正史记载，是在《明史》沐英传、宁正传，名曰“摩沙勒”，后设摩沙勒巡检司。曼勒的名称，拓展与较大范围的“勐雅”发音近似，疑与元时“马龙（或马笼）部”相关，明初属“马龙他郎（或摩隆塔朗）甸长官司”，即新化州的前身；至于再住后，摩沙勒江又称马龙江，马龙山大范围是现在的哀牢一脉、小范围专指大坝多山，巡检司治所已移至大坝多。由此提出观点：马龙一语源头，最先来自于曼勒（摩沙勒），并非古“马笼部”以现今的马龙河而得名。此段文字有关译音的推论，或有不当之处，敬请方家指点。

这个寨子，与历史名人程本立、沐英、宁正、刀瓮、邢公畹、普贵忠、余为民等有交集。

*本篇重点讨论明朝初年的摩沙勒，是初步搜集整理的内容，欢迎各位审读修正。该地更多详实地情资料，欢迎补充完善和交流分享。

同时也请有心有力的朋友，收集整理提供耀南大平掌和曼线南薅的地情资料，为传统村落志的编纂给予力所能及的支持。

我们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能与关心关注家乡历史和故事的您，一起学习进步……因为，把爱投射在你生活的这片土地上，是一件值得做的事。



*沐英画像

*明史沐英传节选：

（洪武二十一年），百夷思伦发叛，诱群蛮入寇摩沙勒寨，遣都督宁正击破之……

*同：《明实录·太祖实录》载：“百夷思伦发诱群蛮入寇马龙他郎甸之摩沙勒寨，西平侯沐英遣都督甯正击破之，斩首一千五百余级。”

*另：（洪武）二十一年正月辛巳，麓川蛮思伦发入寇马龙他郎甸，都督宁正击败之。

【摩沙勒之战】

■明史·列传·卷二十二：

思伦发作乱，正破之于摩沙勒寨，斩首千五百。已，敌众大集，围定边。沐英分兵三队，正将左军，鏖战，大败之。语在《英传》。

■附：明史宁正传原文（*明史编撰者：张廷玉等）

《明史》列传•卷二十二•何文辉(徐司马 叶旺)马云 缪大亨(武德) 蔡迁(陈文) 王铭 宁正(袁义) 金兴旺(费子贤) 花茂 丁玉 郭云(王溥)

宁正，字正卿，寿州人。幼为韦德成养子，冒韦姓。元末随德成来归，从渡江。德成战殁宣州，以正领其众。积功授凤翔卫指挥副使。从定中原，入元都，招降元将士八千余人。

傅友德自真定略平定州，以正守真定。已，从大军取陕西。冯胜克临洮，留正守之。大军围庆阳，正驻邠州，绝敌声援。庆阳下，还守临洮。从邓愈破定西，克河州。

洪武三年，授河州卫指挥使。上言：“西民转粟饷军甚劳，而茶布可易粟。请以茶布给军，令自相贸易，省挽运之苦。”诏从之。正初至卫，城邑空虚，勤于劳徕。不数年，河州遂为乐土。玺书嘉劳，始复甯姓。兼领宁夏卫事。修筑汉、唐旧渠，引河水溉田，开屯数万顷，兵食饶足。

十三年从沐英北征，擒元平章脱火赤、知院爱足，取全宁四部。十五年迁四川都指挥使，讨平松、茂诸州。云南初定，命正与冯诚共守之。思伦发作乱，正破之于摩沙勒寨，斩首千五百。已，敌众大集，围定边。沐英分兵三队，正将左军，鏖战，大败之。语在《英传》。土酋阿资叛，复从英讨降之。英卒，诏授正左都督代镇。已，复命为平羌将军，总川、陕兵讨平阶、文叛寇张者。二十八年从秦王讨平洮州番，还京。明年卒。

■附：宁正传（白话翻译）

宁正，字正卿，寿州人。幼年为韦德成养子，冒姓韦。元末随德成归附朱元璋，随大军渡江。德成战死宣州，太祖命宁正统领其部队。累功被授予凤翔卫指挥副使。随大军平定中原，进入元都，招降元将士八千余人。傅友德自真定平定定州，命宁正镇守真定。随后跟从大军攻取陕西。冯胜攻克临洮，留下宁正镇守。大军围攻庆阳，宁正驻守在..州，断绝敌人的援军。庆阳攻克后，宁正还是镇守临洮。又随邓愈攻破定西，攻克河州。

洪武三年(1370)，被授予河州卫指挥使。上奏说“：西北的百姓转运军饷十分辛劳，而茶布又可以交换粮食。请求用茶布供给军队，让他们去换取粮食，以减省运输之苦。”太祖诏令许可。宁正刚到河州卫时，城邑空虚，他勤于招徕劳力。不过几年，河州就成了富裕之区。太祖致信嘉奖，恢复了他的宁姓。兼领宁夏卫事，修筑汉、唐时的旧渠，引来黄河水灌溉田地，开垦田地数万顷，军粮十分丰足。

十三年(1380)，宁正跟从沐英北征，活捉了元平章脱火赤、知院爱足，占领了全宁四部。十五年，晋升为四川都指挥，平定了松、茂诸州。云南平定不久，命令宁正和冯胜共同镇守。思伦发作乱，宁正于摩沙勒寨打败敌人，杀敌一千五百人。不久敌人集中大部队，围攻定边。沐英兵分三路，宁正带领左路军，双方鏖战，大败敌人，详情见《沐英传》。土酋阿资叛乱，又跟从沐英讨伐降服。沐英去世后，授予宁正左都督替代。随即又任命为平羌将军，总领川、陕的部队讨伐平定了阶、文叛寇张者。二十八年，跟从秦王讨平洮州番，回到京城。第二年去世。

【摩沙勒战役的时间】

经杨曙翔老师在线查询的结果：洪武正月辛巳，公元纪年是1388年2月13日。

【摩沙勒之战的后世记录（网络）】

■摩沙勒之战，又名马龙他郎甸之战，

马龙他郎甸之战，思伦发反明的一次战斗。明洪武二十一年(1388)正月初六，麓川平缅宣慰使思伦发复反明，率众进攻马龙他郎甸（*原文标注“今云南墨江”*此处一种观点认为应为新平境内，因为该甸无论治所在新化、还是摩砂勒江即今红河漠沙江，皆应在新平境内，撰文者以清中期后出现他郎的地名变迁来推论是不对的。侍进一步探究）、摩沙勒寨等地（*此处不应当有顿号和“等地”字样，因为就是一个地方即马龙他郎甸辖下的摩沙勒寨）。明西平侯沐英遣都督宁正率兵进击，攻其无备，一举大败思伦发，俘斩其众1500余。

——陈显泗主编．《中外战争战役大辞典》：湖南出版社，1992年12月：第185页

——来源：百度百科

又：

■1387 军队进驻景东府所属的马龙他郎甸之摩沙勒（今新平一带），沐英派都督宁正出兵攻打,勐卯军战败,这就是明史上著名的“摩沙勒之战”。

附：1388 年，为报摩沙勒之仇，思伦法出兵三十万，战象百余头，前往白崖川擒拿俄陶，又在今天大理州南涧境内和明军遭遇，象阵被破，勐卯军伤亡惨重，几乎全军覆灭。这就是明史上著名的“定边府之战”。

■西南地区麓川政权的首领思伦发，因为摩沙勒寨首领普赐归顺明帝国并且不依附麓川，发兵攻打马龙他郎甸下属的摩沙勒寨。

*支流对冲成平缓浅滩渡口示意图

【黔宁昭靖王祠堂中的摩沙勒1】

分兵下烏撒，得七星關以通畢節，畧建昌、澂江、臨安、沅江、尋甸、楚雄、洱海，次第皆下。大理城倚點蒼山、西洱河為固，南詔皮羅閣新築龍首、龍尾二關，號險要。王自将取之。土酋端實聚衆五萬扼龍關，牢不可破。王以一軍付裨将，夜從間道繞出點蒼山後，攀木緣崖而上，立我旗幟。遲明，彼軍驚亂，王策馬渡河，水及馬腹，将士隨之，斬關而入。彼軍腹背受敵，遂潰。拔其城，擒段世，脅從者悉縱遣之。分軍下鶴慶、麗江，收三營砦，破石門關。畧永昌。由是，西蕃、车里、平緬相率来附。

雲南平，以幅員之廣，分烏薩以東、越嶲以北皆隷四川，餘列為郡邑。凡府、州、縣、宣慰司、長官司一百八，籍其見户七萬四千六百，設官以治其民，立衛以守其地。

烏薩、東川、建昌謀變，王還，與傅征南合攻下之，幷克芒部，斬首三萬級，獲馬牛羊數萬計。王師已東，鄯闡諸蠻部乘之以叛，圍城二十萬衆。都督馮誠以孤軍固守，伏強弓弩於埤，賊近輒射之，徃徃應弦而斃；伺賊怠，則出擊之，賊不敢即攻城。王将鋭兵一萬赴援，至曲靖，遣一健步懐檄入城，約為内應，為賊所得，詰之，賊皆錯愕，轉相告報，解圍宵遁。王既入城，賊散走安寧、羅次、邵甸、富民、晉寧、大棋、江川諸山，猶據險立柵。悉分兵殄滅之，斬首六萬級，生擒四千人，諸郡復定。

奏聞，帝大悦，詔傅征南班師。王留鎮雲南，辨方物以定其貢賦，視民數以均其力役，疏其節目以寧便其人，麓川之外有國曰緬，车里之外有國曰八百媳婦，皆請内附。在鎮十年，得帝恩賜，悉送官府以助軍費。

凡遣将討賊者六。逋冦集浪穹、鶴慶、劍川，輒相應為亂，遣大理衛指揮使鄭祥掩而殱之。平緬叛，結砦于摩隆塔朗甸之摩沙勒，遣都指揮使寗正擊破之，斬首千五百級。東川蠻叛，據烏路山為砦，山極險峻，上下三百里，遣寗正帥雲南兵與京畿大兵，相為掎角討之。賊已降，復有二志，悉平之。越州酋阿资⑴叛，遣寗正討之，殺火頭弄宗等五十九人，俘男女、馬牛羊皆以千計，阿资母出降。嘉輝三部不供租賦，遣臨安衛指揮使王執討平之，普安酋宻結叛，遣貴州都指揮張泰擊破之。

自将討賊者四。廣南特磨道未附，自将討之，酋出降。廣西阿齊部叛，自将討之，誅其酋曰卓滿、曰宜青，俘男女五千口。

平緬以三十萬衆冦定邉，自将兵二萬討之。與冦對壘，以輕騎三百當冦，冦出萬衆，乘三十象以戰，一戰而殺冦數百人，獲一象以還。王曰：“吾知賊不足破也。”明旦，冦集衆驅百象以陣，象皆背負欄楯，左右以大竹筒置短鎗其中，乘以標之，勢恃以張。王分軍為三，馮誠領其前，寗正領其左，都指揮同知湯昭領其右。乃下令曰：“今日之事，有進無退！進而揵者，一級必盡賞。退而衂者，一隊必盡戮。”於是鼔而合刃，機發箭鋒，星流烟飛，雷擊電走，象皆驚北。冦之勇而力者曰錫喇，亦殊死戰，我左軍小却，王登髙望之，命左右取左帥之首以来。左帥遥見一人拔刀飛騎而来，麾衆復前。王責戰益急，三軍大呼而鏖，不移時，冦大敗。斬首三萬級，俘萬人，生獲四十六象，餘象被矢如刺蝟以死。渠帥道斯朗、理亦被百矢，殪象上，餘黨走死，百無一還。自是，平緬嵗入貢賦，不復反矣。

——黔寧昭靖王廟碑，（明）程本立 撰○碑文，载于：欽定四庫全書　巽隠集卷四

*写有“摩沙勒”的页面，程本立是“摩隆塔朗甸”的第一任流官，其职务为“吏目”

黔宁昭靖王庙碑——程本立撰《巽隠集》卷四——10

*程本立撰文的篇头

【黔宁昭靖王祠堂中的摩沙勒2】

二十一年春，平摩沙勒，斩首千余级。三月，缅思伦发以三十万众冦定邉，东川、广西往往遥应之。王率诸卫兵三万御之。克日会战，蛮用象，王分兵军为三，令曰：“闻吾炮声，大众齐入。”初，风从贼来，炮发，风反助顺，乘风纵炮，象皆股栗，三军夹击之，声震山谷，杀其首将刀斯郎等，蛮师大奔，斩获万余人，尽获其象、马、军实，思伦发遂附。秋七月，东川平。冬十月，广西平，诛其部长，擒获五千余人。明年，平越阿资。冬，朝京师，锡宴奉天殿，赐金银、楮币、缯彩以万计，寻还鎭。上慰曰：“汝在鎭，朕无西南之忧。”二十四年，阿资复叛，王亲击之。有诏命王还鎭，以佥都督何福为平冦将军讨之，阿资来降。秋，遣使招八百，八百入贡。明年夏，王薨于正寝，军民罢市巷哭。讣闻，上哭之恸，追封黔宁王，谥昭靖。

——黔宁昭靖王祠堂碑，王景，载于钦定四库全书（明）徐纮 撰《明名臣琬琰录》卷三

*写有“摩沙勒”的页面

*王景撰文的篇头

*附：【定边府之战的火枪对象阵】

乃下令军中置火铳、神机箭为三行，列阵中。俟象进则前行铳、箭俱发。若不退则次行继之，又不退则三行继之。——《明太祖实录卷一百八十九》

*图为三段式火枪射击法。

*前些年打火雀的筒炮枪，像不像？

【历史地名：摩沙勒】

■摩沙勒：在今云南新平县西南莫沙。元至元中平缅，结寨于马龙他郎甸之摩沙勒，即此。明置摩沙勒巡检司。

■摩沙勒江（历史地名）又称马龙江。即今红河在云南新平彝族傣族自治县境一段。《方舆纪要》 卷115新化州： 摩沙勒江 “在州东南八十里，即马龙江之异名也。……《志》 云，马龙诸山在江之右，迤阻诸山在江之左，群山夹江，其隘如峡”。

——来源：词典网

■明史列传卷二百零二：

其地有马龙诸山，居摩沙勒江右。两岸束隘如峡，地势极险，故改州以镇之。

■明史- 卷四十六 志第二十二：

新平，府（*指临安府）西北。万历十九年置。东南有鲁奎山。东有平甸河。南有南峒巡检司。

新化州本马龙他郎甸长官司。洪武十七年四月置，直隶布政司。弘治八年改为新化州。万历十九年来属。（北有彻崇山。西有马笼山，蛮酋结寨处，元置马笼部千户於此，属元江路，洪武十五年废。又北有法龙山，亦蛮酋结寨处。又东南有马笼江，即礼社江，亦曰摩沙勒江，有摩沙勒巡检司。东北有阿怒甸。)东南距府五百三十里。

【曼勒城战斗】

帽盒山党支部一建立，即按照上级党组织布置的任务，以小学为据点，交友串连，组织篮球队、歌咏队到附近村寨进行宣传，扩大影响。为适应“反三征”的需要，先后秘密组织了帽盒山游击小组、漠沙联防队，撵走了李润之和国民党政府派来的征粮征兵人员，提出：“不出兵款、不出粮，一切事务由联防队管理”的口号，深得穷苦佃户的拥护。

帽盒山小学的革命活动引起国民党新平县政府的注意，他们派“督学”（学校视察人员）到帽盒山，要求学校赶走外地教师，遭到学校的抵制和学生家长的掩护，阴谋没有得逞；1948年11月，国民党云南省政府派省宪兵司令禄国藩以“宣慰使”的头衔，带一个连的武装经峨山、新平到普洱一带拉拢地霸武装，对革命力量进行剿灭和“抚慰”。到达新平时，他们的重点就是帽盒山。经过策划，国民党云南省第六行政督察专员公署专员蒋子孝、新平地霸匪首李润之陪同禄国藩带兵到帽盒山视察，帽盒山党支部在商量武装自卫的同时，利用丁氏家族和李润之及国民党地方政权的矛盾，密切合作，挫败了敌人的阴谋。

无数次的教训使党支部深切地认识到：必须有党领导的人民武装，才能有效地打击敌人，保护自己。通过广泛发动群众，开展统一战线工作，利用成立联防队的名义，于1948年11月成立了新平南区自卫联防武装（简称“新南联防队”），丁润山任队长，普贵忠任政委，丁绍吉任政工队长，下辖三个大队和一个政工队，人数约300余人。

新南联防队成立初期，组织和参与了攻打漠沙曼勒、元江县城、墨江县城等多次战斗：李润之随同省宪兵司令禄国藩进行“抚慰”视察从墨江返回时，途中把他的侄儿子李正安派驻曼勒城，支援他在漠沙的爪牙白绍堂，对联防队施加压力，企图消失联防队。帽盒山党支部针锋相对，派振武乡联防队去支援，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采取夜间突然袭击的麻雀战术，攻击驻扎在曼勒城的李正安匪部，击毙匪徒二人，李正安怕挨打，从曼勒城撤走了。

……

1949年9月初，滇南工委派普贵忠返回滇中，劝阻李润之匪部“不要与人民对抗。”他返回帽盒山后，按照滇中地委、新平县委的命令，将新南联防队整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滇桂黔边纵队滇中护乡第二团，团长丁润山，政委普贵忠，副政委江明，人数约300人。滇中护乡二团成立后，参加了腰街、小抱垴战斗，给敌人以重创。

附：【江头绝句是否写摩沙勒】

明初，摩隆塔朗甸副长官司吏目程本立的《江头绝句》，写江边的各少数民族当时的生活场景，其中似有写到花腰傣的诗句，摘句拼接如下：

1.

辛苦夷人妇，鱼篮各在腰。

文锦腰间带，卉裳缠胫窄。

大耳两金环，藤笠盖头圆。

跣行无履袜，络臂银丝钏。

2.

日日清江浴，解水似吴儿。

竹壶倾白酒，餐具竹为盘。

金盌冰蔗浆，银盘烂蕉黄。

金杯阿刺吉，银筒速鲁麻。

*鱼篮在腰，篮子是秧箩；文锦之带，正指傣雅花腰彩带；缠胫卉裳，可见傣洒裹腿；盖头圆笠，鸡枞帽红日帽仍在；大耳环、跣无履，也是头脚特征；妇人苦、日日浴、水性好是日常所见；多用竹器、甘蔗芭蕉白酒是特产和用具。

*阿剌吉，吉，疑即撮撮，彝语为吃的意思。速鲁麻，疑即速老，傣语为喝的意思。好似一幅山头彝家坝子傣家的长老来陪贵客的场景。

*程本立《巽隐集》中的纪行诗作，写到新兴、通海、研和、普舍、临安等处……此组绝句，是否是他在辖区内过江到摩沙勒，初行“开谕利害、抚绥安辑”时所记？

举证：

《以书词招火头忽纳归顺诗以记之》

徼外之官日，山中僦屋初。

游盘同鹿豕，孚信及豚鱼。

已集投荒录，将驰谕贼书。

中原一万里，人事近何如。

《时忽纳与死可伐刀木板皆已归顺山中无事与长官饮剧偶成》

旧酿筒能吸，新诗藁未删。

及瓜今日到，行李几时还。

风雨家家碓，烟云面面山。

不因边事息，那得宦情闲。

*《巽隐集》中，《江头绝句》列为《纪行》之类，在《永昌山行》之后，《到部后谕贼归顺》之前，之后又有几首，如前两首《时忽纳与死可伐刀木板皆已归顺》。死可伐，明史有记；死可伐之乱与程本立说降之事，新平旧县志又有记，记或有误。

巽隐集辗转至清，载入四库全书固定而今得见，或于辗转抄校之中或删或漏次序颠倒，又或诗人回记前事，所以单单依据四库版排列的顺序，难以确定是澜沧江的江头城（格萨，元史地理志云南行省载大理地界，西至缅之江头城。来源《云南史料目录概说》p213皇元征缅录）还是摩沙勒江头。

兹提出《江头绝句》是写傣族尤其是现在他称“花腰傣”的最早古诗的假说，以供欣赏、研究、商榷和考证。



附：《（万历）云南通志》新化州有关程本立的条目：

□名宦

国朝

程本立。字原道，崇德人。洪武丙辰，以秀才举，推秦府引礼舍人，补周府礼官。丁卯，被累谪云南马龙他郎甸长官司吏目。时，王师初靖，夷孽尚骄。西平侯沐英、布政使张紞，以公统领守御。公因自誓曰：“吾当以死救此一方。”遂不避难险，单骑深入楚雄、姚安、大理、鹤庆、丽江，开谕利害，抚绥安辑。自是，诸夷悦服，军民乃安。戊寅，征为翰林。壬午，靖难师入京，遂自尽。所著有《巽隐集》。

□郡祀

巽隐程公祠。在州（*指新化州）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