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行走中的歌谣是永恒的初心</b></h1><h3> </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郝秀琴印象</b></h1><h3> </h3><h1 style="text-align: center;">●丰建国</h1><h3> </h3><h3> 其实,许多年前我就知道并想认识她,那时我们都是文学青年。她那一篇篇至理通情、文笔雅致的作品,一度让我在报纸或杂志上一看到“郝秀琴”三个字,就有一种又见故人的亲切感。从别人的言谈里,我知道她是丰镇隆盛庄人,定居集宁市,业余时间全部用在文学创作上。生活比较拮据。后来得到她一本散文集《六合琴声》,也是在风冷雪飞的冬天,在我翻阅墨香轻淡的书页,“倾听”她的诉说,便对她就有了一个较为立体的认知。她的执着、她的痴情、她的苦难、她的坚韧;她对人生的豁达洞察,对四季风雨的悲喜感受,都令我感叹和折服。再后来,在当地的一些报纸杂志上稀见她的作品,但我总和相关的人打听她。得知她曾在集宁一中宿管处作生活老师,后又听说她去了南方……我知道,生活的不易,总会在不经意之间把一个人的初心改变。正如她在长篇小说《浮云若梦》最后写的那样:“她走了,迈着从容的步履,带着淡淡的微笑,穿过烟云尘世。”</h3> <h3> 人生总有许多的“意想不到”。今年暮秋,偶遇郝秀琴。从未谋面,而且又隔了许多年的“两茫茫”,忽然见面,仓促间使我顿然有种隔世之感。她着一件深红色的长外衣,同色的高领套衫,一串硕大颗粒的木质项链,长发披肩,身材挺拔而削瘦,浑身洋溢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气质;精干、豁达、乐观、阳光。并有一种凛然的自信和傲然的风骨。与我臆念里的“她”极不吻合。这让我忽然想起台湾女作家三毛。因是近晚,我们着急回城,在餐桌上我俩简短地交谈,知她现定居北京,经营着一家叫“文悦时光”的公司,己出版著作12部之多。此次回乡是为长篇小说《倒流水》收集素材,同时采访隆盛庄有“历史感”的老人,为一些老院老屋子作“抢救性的”拍照……她回京不久,她便给我寄来一部长篇《浮云若梦》(该书获乌兰察布市“五个一”工程奖)和散文集《等你,在最初的地方》(该书获首届最佳林非散文集奖)。</h3> <h3> 读别人的作品,特别是对作者略有了解的作品,总会有种不可言喻的感觉,这种感觉便是一种“追随”或“相逢”,有着探秘和窥视内心的意趣。在同一个频道皆能共振出相近相似的共鸣,因而也就有着些许的温暖和亲切。</h3> <h3> 少年时,读了不少缺头少尾的外国文学作品,(文革时期)常被那些放荡不羁,四海为家的男主人公牵着四处飘流。家,对他们来说,不能说是一处驿站,起码,是处不会安放心灵、精神的地方。因而我的意识里总以为:作为男人就得外出。外面的世界将由他们开创,主宰。固守一地以家为牢的男人是怯懦而丑陋的,甚至不是真正的男人。但是,以漂泊为生也是女人应有的权利,女人同样可以飘流,四海为家。三毛前半身就是飘流,《万水千山走遍》的她同样造就了一段流传不衰的传说。《等你,在最初的地方》也是一种别样的“飘流”。“人在尘世,心在云端”(郝秀琴语)于是,在这本文集里,我仿佛看到一个身着长裙,长发飞扬,肩上背包,纤弱的北方女子,奔走在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广州街头,逐梦和追寻并行。</h3> <h3> “没有文学,我的生活是一片苍白,了无生趣。”在陌生而繁华的广州,她孤寂、无助、为交房租发愁,为走失的小贝(小猫咪)伤感。“我虽然拥有一个金光闪闪的作家的桂冠,但不是专业作家也不是职业写手,更不是签约作家。所以,没有资格吃国家的俸禄,没有俸禄我就得为生计奔波,通俗一点就是要先有饭吃,吃饱了肚子才能从事我的第二职业,我自己把这个职业叫作事业。但凡是事业,那就是一种很崇高很神圣的追求,我为了自己的事业曾经也做过许多牺牲,舍弃过许多东西,执意从北方到南方,真正的目的还是为了这个事业。说到底我不想平平庸庸的生活,就是最背运时,去当了保姆,我还是为了这个事业。我是属于那种一条道走到底的女人。”(《弟弟——我的手足之重》。)就是这个事业——写作,支撑着她在繁华的异乡,奔走在刮着风下着雨的街头,寻找一处可以安顿心灵的归宿,栖落精神的芳草地。生活拮据但不潦倒。在租住的小屋她伏案敲打文字,窗台上养着的令箭,马蹄莲见证着她的顽强和热爱生活的态度。同在异乡为异客,但郝秀琴却总是真诚面对都市的风起云涌。她鄙视一切轻狂的人和物。《那杯浅浅的茶》,透过喝淡了的茶水,窥到一个轻狂得意但己丢失人格的张扬,那里的人格底线便是“穷不失志更不失信。”有着这样的操守,她便总是独行。“用忧伤编织一件披风,一手牵着寂寞,一手拉着孤独,穿过岁月的烟雨,走过人间的繁华,一个人行走在秋风萧瑟的季节”《落叶知秋,情谊如酒》。</h3> <h3> “是鹰总要高飞的,因为上帝给了它一双飞翔的翅膀。”《故乡会故友》,她怀惴初心,一路追寻,从风吹草低的北方到细雨缠绵的南方,身为女人,既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也是上有父母的女儿,她本该守家待儿女归,持捧床前父母亲,享受韶华已逝,素面清淡的市井生活。可是不甘寂寞的她却步履踏遍山川湖海。在生活中文章里找寻自己的身份认同。“带着一颗不安分的心上路,我要去寻找,那条飘满红罂粟的路。”《路尽头,开满红罂粟》。怀着对精神故乡的归宿感,她边走边唱,唱出一奶同胞的亲情,唱出同窗共读的欢欣,唱攀登华山的艰辛,唱独在异乡的孤独。</h3> <h3> 在路上,经历风霜,只为了那“半生的孤独漂泊,半生的被文学滋养,半生被苦难浸泡的我,终于得到了他赐予的一块甜点。”《等你,在最初的地方》,为了一种为母的慈心,她随着在广州读大学的儿子,南下。在寻找和追求间,在红尘之间,她也会得到一块甜点,无论是精神上亦或心灵上。但她在飘泊之旅上,心里永远有着忘不掉的憩园。多少的匆匆回家又匆匆而去,让她的心一半在水里浸泡,一半又被路旅沙尘烘干。“我盼母亲的病快点痊愈,母亲说:不要盼,病着你和我还能多待几天。这句话让我的心颤栗不止。我想哭想和她说一句:妈,其实我不想走!只是,我不能不走。”走,她就是把“家”装进行囊,一路检拾,一路丢失。人生本就不可“两全其美”。</h3> <h3> “花季时未开的花,雨季时必然开;夏天未开的花,秋天一定开;无论季节如何变幻,环境如何恶劣,该开放的花儿总是要开,冬天的腊梅,能说它是迟到的花儿?”《等你,在最初的地方》花开结果,一路风尘的她落脚北京,终于可安顿一颗疲惫的心。但是,她却忘不掉初心。对身份认同的危机,仍然没有消失。平静后,她思念故乡。隆盛庄,那倒流的河水,那旧屋老院,那暮色中的台墩,那百岁老人,那儿时玩伴,那就读的学校和同学,让她的心再次跳出“他乡,是故乡,故乡成异乡。”的归宿感。</h3> <h3> 出发,回乡!她回来了,她走访寻常百姓家,联系乡人共话桑麻;她走街串街,用相机留住历史的“化石”。执着的她,用笔揉和着泪水写下值得回味的文字,献给同龄者,一同在回味中感受那集体的苦乐记忆。短短数天,她写出《落日下的台墩》、《隆盛庄张家四合院的古韵铅华》、《隆盛庄人讲述隆盛庄的故事》、《老照片唤醒的思念》、《恪守信念的共产党员——马录明》、《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紫鸾已飞过》等三十多篇文章。</h3><h3> 她用自己柔弱的肩,担起一份力量,为了把故乡打造成全国古城镇,尽自己的所能,发挥自己的特长,一路走着一路唱着……</h3> <h3>丰建国</h3><h3><br></h3><h3> 1958年生,童年在老城丰镇读书仅四年。随右派父亲下乡改造,在农村读过两年半书,因成份不好,虽考上了高中但未被录取。参加劳动。爱看书唱歌,进了大队宣传队,编一些小戏。虽年少但肯学,受人爱护。下乡整10年20岁时父亲平反,回到故乡。打临时工。在大同,临河等地。但书一直读。此间读了大量中外名著(这期间拨乱反正,书籍解禁),24岁时接父职,在乡村供销社工作。闲暇之时多读书看报,乡下清静,虽然西边墙村没电,但煤油灯下苦读,1982年开始写小说、散文。笔调皆青涩,内容较贴近生活,有种散淡和轻愁。</h3><h3> 1995年供销社破产,回到丰镇,又干临活,卖过兔头动过泥工,虽成家有子,但对文学的迫求不懈。散文见于当地和乌兰察布日报。</h3><h3><br></h3><h3> 1995年进报社工作。(临时工)当记者、编辑文艺版。文章渐成气候,在外地报刊(内蒙日报、大同晚报、《农民沉重的称谓》被《读者()乡村版》)转发。现在市文联任《丰镇文艺》编辑,兼任丰镇报文艺版编辑。采写大量纪实性文章。现已有发表文章约500万字。 </h3><h3><br></h3><h3> 文章以散文为主,内容皆有关亲情、人性、世象。散文《有种疼撕心裂肺》、《秋风掠过玉米林》、属悼念亲人文章,感人真实。在当地颇为受人喜欢。</h3><h3><br></h3><h3> 热爱生命,爱唱歌、集邮。家养小动物(狗:四只)养花弄草,性散淡、温和。虽没学历但爱辅导写作的后辈。</h3><h3>孝敬老人。现于88岁老父居在老城旧屋,每天上班骑车行程20多公里。虽然有楼房,离单位不远,可为了照顾老父亲宁愿和妻女分居,其孝心实在朴素。</h3><h3>兄弟姐妹6人,在丰镇有哥姐年龄较大。大同有三弟妹妹,太原有四弟。因此便主动担负照顾老人的事情。让父有吃穿让兄妹放心。虽然自已忙,但无怨言。朋友很多。</h3><h3> </h3> <h3>美篇编辑:止水孤鱼</h3><h3>美篇摄影:琴子</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