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风韵兰亭》按:</p><p class="ql-block">新的中书协成立后,中国书法开始拨乱反正,回归传统道路。然而,多年来书界方向迷失,群摩乱舞,孽生了一帮名为"丑书"实则乱书的东郭先生。这些人应合世风贪腐,也窃取了中书协及地方书协的不少领导位置,沆瀣一气,沽名钓誉,霸凌捞钱,糟践了中国书法文化。这些人打着艺术创新的旗号,恣意妄为,严重戕害国粹书法,自毁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长城,蛊惑人心,忽悠国民。他们要颠覆以正大中和哲学思想与审美意识为核心的中华文化精神,这些人是最歹毒的心灵杀手,其罪当诛!如今,这些盆满钵满的骗子仍不甘心被清除,为昔日曾经的辉煌,还在负隅顽抗,妄图东山再起。试看,如今日出东方,国政清明,国运强盛,文化自信与复兴已成大江东去浩然之势,这些所谓"丑书"文化反动之流,已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好比秋后的蚂蚱没有几天蹦跶的了。"乱书"当休矣!</p> <p class="ql-block">从九十年代中期开始,伴随着官场贪腐现象日趋严重,书法业界也开始流行起所谓的"丑书"。人们的猎奇心理导致了市场的盲目吹捧,丑书层出不穷的态势在网络上愈演愈烈,拿扫帚、捆头发、用针管……其书法创作形式夸张程度令人瞠目结舌,写出来的作品似字非字。还有运气功的、玩杂耍的,将书法与江湖气息结合,不求内涵写意,只求惊世骇俗。故此,笔者认为,此类病态审美已经到了不得不拔除的地步,为书法正名迫在眉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一、丑书的起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丑书”一词,古已有之。从笔法技巧来看,传统书法讲究“中锋为体,偏锋为用”,丑书则多用偏锋、散锋、破笔等,意在突破传统章法;传统书法对用墨有很高讲究,一幅作品里总要浓妆淡抹,样样俱全,丑书的用墨则毫无章法可言;从书法审美来看,丑书作为一种艺术形态,在书法历史中并不是一个贬义词,而是指:“异于中和为美的传统,不同于常规碑帖的面貌,另一种意趣的书法形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若要究其历史来源,真正意义上的丑书恐怕要追溯到明清时期。明初书画家杨维桢,推崇人性自然,反叛传统,他晚年的书法作品将章草、隶书、行书融于一体,并加上了自己独特的艺术个性,乍一看东倒西歪、杂乱无章,细看才能发觉,藏在字里行间的节奏旋律,因此,杨维桢的作品是最早具备丑书意义的。另一位明末清初书法家傅山,傲骨凛然,一生特立独行,政治上也主张“变”和“异”,提出了“四宁四毋”,即“宁丑毋媚、宁拙毋巧、宁支离毋轻滑、宁直率毋安排”,强调书法应追求大巧若拙、信笔直书,叨不可奴颜婢膝、轻佻浮夸。这一理论的提出为丑书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成为书法界公认的“丑书派”鼻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二、丑书的现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所谓"丑书"实则乱书,发展到今日,反叛传统、突破章法的一面得以保留,而曾经的推崇自然、情随意动却被逐渐歪曲,丑书似乎成了一条书法界的捷径,成为了部分学艺不精的“书法家”的遮羞布。这些所谓的“丑书家”们完全误解了“道法自然”和“笔墨当随时代”的真正内涵,他们抛弃一切书法规则,丧心病狂地颠覆传统审美,书写工具极尽博眼球之态:扫帚、头发、针管……书法技巧主要是乱甩、乱泼、乱颤、乱画等等,还有不少带有杂耍性质的书法表演,不提也罢。</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丑书"盛行的出现并非偶然,究其原因笔者总结了三个方面。其一,来自对传统书法审美的疲劳,传统书法强调的中和美,尚韵、尚法、尚意、尚趣、尚态的碑帖美学,对于非书法专业的广大观众而言,会产生审美疲劳,丑书的出现恰恰呈现了一种完全不同的风貌,其夸张、变形符合了有些人的猎奇心理和审美需求。其二,社会经济生活的疲惫,由于工作压力大,规范意识强,心理因极度专注带来的紧张感、控制感、失落感,需要缓解、休闲,而放荡不羁、自由散漫的丑书表达形式契合了观众的精神需求。其三,书法家陷入书法创作的疲倦,书法作为中国五千年文化的传载,集中体现了中国古典美学的人文内涵与艺术魅力,其浩瀚不言而喻,篆、隶、楷、行、草各种书体的临习,碑帖之学及笔法、字法、章法、墨法的探寻,还要在传承中形成自己的艺术个性,成为真正的书法大家确非易事。诚然,当下流行的丑书是绝不能与颠张狂素、哪怕是郑燮的蛤蟆体、金农的刷写体相提并论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三、丑书的发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笔者认为,中国书法发展至今,丑书只是其中一支,我们应正确看待主流与支流的关系,既不该过分强调本末倒置,也不该消极抵制完全回避。丑书丰富了书法的表达形式,优秀的丑书作品也是具备深厚的书法基本功和文化底蕴的,之所以现在被推上风口浪尖,也是因为部分所谓的丑书家急功近利、哗众取宠,败坏了丑书的名声。那么,什么样的书法作品才是上乘的?笔者认为可以通俗的从两大类别来加以探讨,每个类别又分为几个不同的层次去理解和掌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一类主要分为三个层次:一、书者对传统书法经典临习不深、参悟不透,但是胆子大,不仅敢写还敢于展示,俗称“江湖体”。这个层次的书者写的相当熟练且随心所欲,个性太多,不合规矩。但并不故意搞怪,代表自己的真实水平;二、临帖较深,笔笔精到,但食古不化,不是古人化为我,而是我化为古人,即书法评论中常说的“入他神”。能达到这样的写字匠的水平也属不易,需要相当的功力;三、对古代经典涉猎较深,下得苦工,且能先入后出,有所创新,古人化为我,书法能“入我神”,这已经相当不易了,当下的书法名家大都达到这个境界。(所谓的丑书家除外)</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二类是高于第一类的所有层次,即:功底深厚,且有自己独特的风格,艺术个性鲜明,凭其作品影响力可谓一代大家或一代宗师,如:历代名家,欧、颜、柳、赵、苏、黄、米、蔡等。私以为,创新、个性并非不可取,而是要在传承的基础上再进行融合、拔高,艺术审丑是为了促进美的发展,而不是为丑而丑,否则就是在舍本逐末,短期来看是获得了关注度,实际上无异于饮鸩止渴,将自己的艺术创作之路走进了死胡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书法主流的审美需求是永恒的,是经典的,是经得起推敲的。不管是王羲之的妍媚、还是颜真卿的雄强;也不管是欧阳询的紧险,还苏东坡的烂漫;不管是赵孟頫的温润,还是董其昌的灵动,以及现当代书法家的林散之、启功的书法,都是在书法史上拥有一席之地的。他们之所以名垂干史,不僅仅是因为他们在书法界独特的个人风格,更源自于他们在艺术审美上的极高造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而当今丑书盛行的逻辑起点是对“道法自然”的误解,和对“笔墨当随时代”的曲解。丑书家们往往误解了“自然”二字。自然当指:千里阵云、高空坠石、万岁枯藤,亦或屋漏痕、锥画沙、折钗股。是王羲之身边的鹅、黄庭坚眼中的桨,是自然界中蕴藏的和谐与美。丑强调的应该是:奇形怪状、与众不同,因为如果干篇一律、互相模仿,反而没有味道。丑书也应当是它出现之初的样子,心之所至,随性而往,是一种高于传统美学的韵味,是书写者对于自然人性的思考与表达。所以,丑是与传统美的一个相对概念,强调的是随性不拘束,而绝非为丑而丑。丑书家们应该在书法艺术的学习与实践中,先习书法功底,进行道德人格的自我完善与提高,随后再考虑加入个人风格,引领社会思潮朝着尚真、尚善、尚美的方向挺进。</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四、结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丑书家们切不可抱有当“网红”的心态,忘却书法传统与美学的基本要义,以谄媚迎合为手段,意欲剑走偏锋。然而在这种书法创作心态下,能创作出什么好的作品,私认为也是痴人说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纵观历史上的丑书大家,都是在特定的时代产生的,作为对传统书法美学的补充,也是另一道风景。不可忽视的一点是,历史上的丑书大家,书法本身的造诣都很深,不管是提出“四宁四毋”的傅山,还是扬州八怪之一的金农。真正值得传承的丑书作品都是形丑而意美,如果忽略了表象背后的内在本质,一味追求形丑而将意美抛诸脑后,其结果必然南辕北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总体而言,我们应该崇尚林老“不与今人争地位,与古人争一席之地”的理念,在传统中寻求无穷的宝藏,追求书法的道劲韵雅,并从旧躯壳蜕化出新意蕴,这才是每一个书法人不懈追求的王道。当今书法界,"丑书″当道应当休矣。</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