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素履以往，——说走就走的滇东北快闪般之旅

老文子

似乎国庆长假意犹未尽，每每周末就有想外走的冲动。 前两天就有好友推荐“小草坝”，就脑洞着深秋的红叶、山涧的瀑布，还有那原始森林里神秘的天麻；夫人是想去弥补几年前到过，却因大雨和寒冷没睹真容的会泽大海草山之遗憾；同行的洪艳弟又推荐了荜棚沟……总之，周末出自贡去走走就行！ 因为多地都是雨水，气温骤降，还有月艳妹子灵敏的高反，真不知该如何选择，只好暂按带足衣服以备万一做准备。 从公司急匆匆接上夫人出行，夫人反问导航设置好没，我接着话问目的设哪？相视一笑，“小草坝”！ 一路高速和国道，没几个小时，我们就在去“小草坝”的路上蜿蜒盘行，车少路平弯多，不时映入眼帘的盘山公路倒是一道道风景。 　　想着这般时节和天气，“小草坝”应该好安排食宿，黑灯瞎火的走了几公里乡村公路来到小草坝镇，却是好一般冷清，找了几家“宾馆”都让人感觉不踏实，寻着灯光找去，那爛珊处却是公安派出所，但心里却踏实了好多。警察叔叔推荐了唯一的酒店一一园林式的四星级枫叶大酒店，热情介绍了当地知名的羊肉汤锅店，于是听从了他的“安排”。 　　天色已晚，气温降到3摄氏度，让我们好不适应，填饱肚子才是明智之举。看了看食材，向老板提出创新要求——天麻炖猪蹄！即便高压锅上场，也得要20分钟，幸好洪艳兄弟准备了自贡卤菜，赶紧酌上一杯小酒驱驱寒。由于是创新，憨厚的老板没能掌握好水量造成泄压阀堵塞，快要炖好的天麻猪蹄随着“嘭”的一响，一锅美味的汤锅就化作了满屋的雾气，我们忽略惊吓，只觉得：哇，真香！ 　　若大的酒店，早上起床发觉只有我们和也是来自自贡的另四人用早餐，于是我们相约结伴游。 “小草坝风景旅游区”就隐藏在国营小草坝林场里。据介绍，浩瀚的原始森林里，有溪流，瀑布，奇峰，怪树，更有好多珍稀动植物。 　　由于毫无准备，我们漫无目的跟着观光车进山，司机小妹把我们放在了取经桥。 我们择一条小道上行，不远处就听到有瀑布的咆哮声。寻声而望，首先看到的是一条丝带般温柔细滑的瀑布挂在几十米高的山崖上，我们好些兴奋！在靠近瀑布的悬崖边，突然出现了棵叶子快要红了但又叫不出名的树，用华为相机夸张的艳色拍下，权当我们观赏了秋的颜色。 　　与细瀑合完了影，在隐约中发现几十米开外的浓雾里，巨大咆哮声中还包裹着一张巨大的瀑布，那阵仗，丝毫不输黄果树瀑布了！ 沿着石梯而行，在巨瀑前的山洞像极了他的会客厅，坐在那儿，就能感受到瀑布的巨大威力！我们虽然已经对它敬畏有加，可穿过其身后的小道时，还是着实领略了它的爆脾气。 　　走过瀑布，满身雨水，满心兴奋。回到公路上，居然还在取经桥，我们只是在桥的另一端。上了观光车问问司机妹子，接下来的景点也是瀑布为主，加之衣裤湿漉漉，又临近中午，大家合计取消余下景点，去司机妹子家买天麻。 　　小草坝天麻闻名于世。来之前就想跟麻农去挖天麻。由于天麻的生长环境要求独特，加之原始森林的保护，要亲自去挖还得翻一个多小时的湿滑山路，我们只好去她家里，刚好前几天采了一些。觉得这东西珍贵，于是我们各家都买了不少。 　　回到镇上，电话里事先向咋晚老板预订的天麻炖鸡已经满屋飘香了。老板实诚，一大锅的天麻和乌鸡尽管吃，怎么也吃不完。 吃了天麻喝了鸡汤，全身又是暖和和的，四人相对：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大包山！似乎我们都同时想到。十年前我们四人去过大包山，夜里泥泞的山间小路上，汽车只有几公里的速度爬行，好不容易到了大包山镇，第二天街上没脚的泥浆还是阻止了我们上山，因此，一直有个未了的心愿。 　　从小草坝出发去大包山，度娘让我们先去彝良，从毕彝昭高速到昭通，再去大包山。 一路通顺，三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镇上，通过反复对比，选择了骄傲老板的店驻下。这里夜里气温已至零下，海拔3070米，同行的月艳妹子是鼓足勇气来的，她灵敏的高反十年前就让她记忆犹新，所以这次特别注意（后来夜里还是难受，一大早就起来吸氧）。去镇上人气最旺，灯光最亮的一家汤锅店，叫上一锅腊排骨汤锅，热气腾腾，腊香扑鼻。最后老板赠送的土豆粑粑，软糯清香，绝品。 　　酒店老板明天就要出嫁女儿，心情不错，在大堂里一直陪同我们烤暖炉（其实是一张大茶几桌）。凭他几十年的经验，他料定我们明天还是看不到鸡公山的云海，大海子的日出和日落，更不可能看到高原湿地的精灵——黑颈鹤。至于这些，我们无欲无求，就看老天的心情吧。 　　由于有老板的预报，我们没有计划早起看日出。等到快八点起床，窗外却是阳光穿透了云朵！匆匆吃完早饭往大包山旅客中心赶去，已是蓝天白云，艳阳当照！夫人高兴着反复说我们是人品贵胄。 售票口工作人员让我们再耐心等等，因为估计山上会是浓雾弥漫。明明镇上已是晴日当空，难道山上真就是那样雾雨朦胧？ 等了好一会儿，跟工作人员反复承诺，看不了云海不怨他们后我们终于坐上了上山的观光车。我特意挑选了最后排的座位便于拍照，可越进山里，老天果真阴沉着脸，还挂上一层薄雾，在高山草原上，只拍到了一张村民牧羊照。 　　来到山上，太阳真不待见我们，老天一直阴沉着脸。草地上牛、马、羊各自悠闲的吃着草，山岸下是一片茫茫的白雾。这里便是亚洲最佳翼装飞行基地了，原来那片茫茫云雾，足足有2600米的深度！玻璃栈道就建在紧挨着翼装飞行台的另一个山岸上。踏上玻璃，像是浮在云雾之上，一阵大风吹来，云雾逐渐散去，云海！云海！低头看看脚下，是万丈深渊！ 　　虽然玻璃栈道的云海时隐时显已经给了我们惊喜，但据说真正的云海在鸡公山。大家伙急忙赶往好几公里外的鸡公山，但仍凭我们怎么样有耐性，可鸡公山的云海只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就再没有谋面了。沿着山岸边的布道慢走，呼到嘴里的空气都是甜的，道旁的马儿好生调皮，原本友好的一扭头，可把夫人吓得慌乱而一脚踩进了湿地… 回到下车时的跳蹬湖，湖面宽阔而宁静，据说冬季来临，这里是大包山高原黑颈鹤的乐园。坝边牛粪烤的土豆和鸡蛋，想必有一种特别的味道，怎么也得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两个土豆两个鸡蛋，十元就能入手。 　　当地人说来大包山，冬季是个不错的季节，云海常有，日出日落常在，更有上千只的黑颈鹤在大海子和跳蹬湖的水面成群结队，成双成对。如今为保护珍稀的黑颈鹤，大包山已停止了旅游的开发，更关闭了大海子景区以便黑颈鹤越冬。 黑颈鹤之所以珍稀，是因为它们是唯一生活在高寒地区的仙鹤，种群数量不过两千。经研究，黑颈鹤终生只有一个伴侣，它们实行一夫一妻制，且有极强的团队意识，一但有鹤受伤落单了，留下的就是一双，因为它们绝不会抛弃伴侣！当看到所有的同伴都飞走了，它俩就会绞颈同亡。如果是一只仙鹤死亡了，另一只即会盘旋在天空，随后收紧翅膀，撞向地面，自杀在他伴侣的身旁… 　　虽没能遇上黑颈鹤，它们的故事美丽、悲壮、感人。放上几张网上得来的照片，算是向它们致敬。 　　从大包山下来往回赶，昭通的苹果是绕不开的诱惑。大方的买上一大袋子，果农老弟赠送的几个苹果一路甜透了心。一路好心情回到自贡，来一锅沸腾的羊肉汤是最洽当的犒劳，欢声笑语就是这次四十八小时之旅的最好总结。 心之所向，素履以往。跟着心走，让身体或灵魂永远都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