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罗汉洞-青山口长城（20211010）

清风一笑

感谢美篇平台及美友的鼓励与鞭策 　　2021年10月10日，正值苹果红透的季节，随福乐悠游户外团队再上长城线，穿越罗汉洞~青山口长城，途中翻越城山、黑龙头山，目睹罕见长城防御设施--交叉战墙。 这段长城属明代蓟镇台头路所辖，位于蓟镇首要关隘界岭口以西，因多处山势低缓，易被趁虚而入，史上曾遭多次攻击。 此处长城防御体系建造特征鲜明，尽显古人因地制宜、顺势而为之才能，其间密集构筑敌楼，巧妙布置墙台，刻意令边墙变直为曲，处处形成高低左右交叉协防布局。当此布防思想延续至西段高海拔地段，便衍生出独有的交叉战墙，可谓别具一格、独具匠心…… 　　依惯例借助沿途照片记录穿越经历，同时对众说纷纭的战墙功用等问题进行大胆推测: 　　这段长城位于秦皇岛市抚宁区台营镇辖区的最北端，长城之外是青龙满族自治县的隔河头镇和官场乡。 从台营镇石碑沟村出发，向北登城（登城处北邻青龙县隔河头镇罗汉洞村，官称罗汉洞长城，墙友细分称石碑沟长城），经东战墙、城山主峰、西战墙、黑龙头山，从长城主墙下撤至青山口关，左转沿公路横穿关城月城，抵竭家沟村集结，全程穿越10公里，徒步行进19公里，累积爬升570米。 穿越轨迹示意图 　　从石碑沟村出发，沿六月份竣工的水泥路北上，沿途峰峦俊秀、溪水潺潺、瓜果飘香…… 　　道路尽头是罗汉洞长城。据记载，此段长城始建于明嘉靖二十五年（1546年）；隆庆四年（1570年）由继任蓟镇总兵戚继光主持加固，建造空心敌楼；万历十二年（1584年）对墙体进行修缮，增设敌楼楼橹。 道路尽头的城墙下方设有一座拱门，拱门内侧依主墙筑有三面石墙，围成周长约340米的瓮城。瓮城石墙建造明显早于现存主墙修缮年代，间接推测此拱门与城墙同代创建，后期修缮时被废弃。 关门内侧立有河北省文保碑，正面书“明长城--抚宁段”；背面书“罗汉洞长城坐落于台营镇石碑沟村，长城延山势东西走向，全长 5千米……” 　　登上城墙（海拔450米），从西侧城墙的前突位置回拍拱门外侧，可以看到向内延伸的瓮城东墙一角…… 　　向西攀升途中回拍的瓮城全貌…… 　　今年6月12日来此，从东侧600米处登城向东，经旱水关至界岭口，曾以为东侧3公里处旱水关即是史料中记载的罗汉洞关。 此处拱门恰好位于界岭口与青山口中间，从周边地势和瓮城构造看，似乎更符合史料描述的罗汉洞关，不禁产生疑惑…… 　　这段长城曾于2018年进行修复，但显然误解了“最小干预、修旧如旧”的原则。这也是我6月份来此，却刻意避开这段城墙的原因…… 　　西行的第1座敌楼，仅存西侧一片残墙…… 　　站在第1楼残存的墙基上环顾四周…… 　　前方第2座敌楼也仅存墙基…… 　　之后的长城基本维持着原貌…… 　　砖墙上密布的弹痕，绝非塞外游牧民族所为，应是当年长城抗战的遗迹…… 　　爬升途中回望，长城随山势蜿蜒盘旋，犹如迷魂阵…… 　　第3座敌楼，非常低矮，楼顶与西侧墙体几乎等高，仅南侧开有券门，应该是通过楼顶连通东、西两端边墙。 在这段长城上，这种类似暗堡的敌楼不止一处，也可能是后续边墙修补加高所致…… 　　楼内为南北向三券顶通廊结构，此图为正对着南券门的中间通廊，券顶开登顶天窗，北墙开三箭窗二射孔，东、西各有三个券洞连通两侧通廊…… 　　西侧通廊西墙对墙外开有一个箭窗，北墙开有二箭窗一射孔…… 　　东侧券顶及东墙坍塌，北墙也开有二箭窗一射孔。在防御方向的北墙共开有七箭窗四射孔，火力之强大可想而知…… 　　第4座敌楼位于海拔520米处，仅残存楼基和东侧两片残墙…… 　　从石碑沟北端拱门至东面界岭口，长城全长5公里，区间山势相对平缓，普遍在海拔400米左右，是最易遭受攻击的地段，因此敌台密集，城墙均以石筑砖包。 此行从石碑沟拱门向西，途径第1楼至第4楼水平距离约500米，海拔高度仅提升70米，区间密集设置敌台七座（空心敌楼四座、马面墙台三座），平均间距仅80余米，彼此保持密切协同…… 　　第4楼之后，山势逐渐陡峭，边墙也陡然变成石墙，推测是嘉靖年间初建边墙。 前方110米、海拔560米处的第5座敌楼，3×4规制，俗称“红楼”或“十二楼” 　　上攻第5楼途中回望…… 　　从界岭口向西延伸过来的这条山脉称作城山（程山），可能因长城修筑于此的缘故。由此继续向西，便是海拔829米的城山主峰…… 　　据记载，这段长城曾遭受多次攻击，最严重的一次是隆庆元年（1567年）蒙古左翼察哈尔部图们札萨克图汗与朵颜卫都督影克纠集数万人进犯，在正面攻击界岭口关失利后，转攻眼前这段长城，破关拆墙涌入关内，大肆劫掠昌黎、抚宁、乐亭、卢龙，侦察游骑至滦河，令京师震动。 这一事件迫使朝廷更加关注北部边防，随后便出现了急调戚继光募浙江义乌兵勇镇守蓟镇，隆庆三年台头营以游击级别独立建制等事件…… 　　当年被攻陷的就应该是脚下的这种石砌边墙，之后才对山势平缓处的边墙包砖加固，并密集构筑敌台。另外，这段边墙应是刻意变直为曲，修造成“之”字形，以利于构成局部防御的交叉火力…… 　　第5座敌楼内部为回字形通廊结构，东、西墙各设券门和二箭窗，南、北墙各开四个箭窗，每个箭窗下方均开有射孔，北侧部分箭窗刻有步志（射击线），回廊内侧建有登顶阶梯。此楼建造工艺精湛，构筑风格与前面几座反差较大，从保存状况看建造年代较晚…… 　　离开第5楼，不禁再次回拍，如此长城奇观毕竟不多见…… 　　快速通过一处墙台和第6楼残基，前方意外地出现约百米长的砖墙，威严高耸，向上接入第7楼…… 　　第7楼，俗称老爪楼和花楼，海拔高度700米，内部为平顶木梁结构，现中空无顶，四面墙体及垛墙基本完好，东、南两侧开有券门，北墙三上四下箭窗，东、西墙各开一上二下箭窗，南门两侧各开一箭窗…… 　　我所见的中空敌楼，所处位置均非同寻常，此楼更是如此。如果立于楼顶，东侧罗汉洞长城防线可尽在掌控…… 　　此刻回头再看东券门外的这段大墙，已不觉突兀…… 　　离开第7楼继续上行，途中回望这座似乎角色显赫的敌楼…… 　　第7楼后依旧是石砌边墙，沿一条由大砾砾岩构成山梁蜿蜒向西…… 　　这道山梁长约400米，海拔高度在780米上下，由石墙与山岩交替组成边墙，北侧陡崖，南侧为宽阔的大平顶（目测约万余平方米）。 山梁中部一座很矮的敌楼（与前面第3楼相似），犹如镶嵌在悬崖边，是此行途经的第8楼…… 　　第8楼，俗称石夹楼，3×3规制，东、南墙开有券门，南北向券顶通廊结构，三通廊以东西向三券洞连通，东墙券门北侧开二箭窗，南券门两侧各开一箭窗，西、北侧各开三箭窗，楼内东南角设登顶台阶…… 　　沿边墙西行途中回望第8楼，脚下为一处上兵通道…… 　　边墙在山梁尽头右转，沿黑龙沟北侧山脊走出约1700米长的扇形弧线，接入西南1300米处黑龙头山的北端山崖…… 借助3D影像标注所在位置长城走向: 　　在山梁尽头离开边墙，沿左侧小路前行约30米，便是著名的东战墙（当地人称东架墙），属罕见的长城防御设施。 东战墙位于海拔780米的山崖顶端，与西侧黑龙头山山腰的西战墙遥相呼应，扼守黑龙沟。因两面战墙均构筑于边墙内侧，其建造初衷和实际功能颇为人争议…… 　　东战墙面西偏北约10°，长26米，厚0.8米，高3.2米，墙面开上下两排19个射孔（9上10下），墙中部开一券门，墙下部开排水门4个…… 　　射孔呈圆形，内阔外窄（内径47厘米、外径15厘米），应为火器射孔。其中，所关注的上层射孔，中轴线上仰，大体指向黑龙沟对面扇形山脊…… 　　重新回到边墙右转的拐角处，下方是十余米深垭口，设有一个石砌墙台。 垭口前面是城山主峰，前后建有3座敌楼…… 　　降至垭口底部，回望刚刚经过的那道山梁，以及顶部的第8楼和东战墙…… 　　通往第9楼的石墙，垛墙倒塌，马道完好…… 　　回拍罗汉洞至黑龙沟之间景色…… 　　第9楼，海拔800米，2×3规制，仅残存北墙及一门一窗，东侧墙基留有弹痕，似遭受来自下方山谷的攻击…… 　　第9楼前隔黑龙沟西望黑龙头山和西战墙…… 　　前方120米的第10楼，构筑在城山主峰之巅…… 　　第10楼，3×3规制，南、北墙各开券门和二箭窗，东、西墙各开三箭窗，内部东西向三券顶通廊结构…… 　　因此楼被圈做羊圈，未登楼顶。楼内实测海拔高度823米，与资料记载829米略有出入…… 　　前方约200米处是第11楼，远看仅存敌楼残基，便从下方横切绕过。 过后目测，第10楼、第11楼所在山峰几乎等高，可能后者才是城山主峰，只能留待下次验证…… 　　黑龙沟里的羊群…… 　　长城敌楼中出生的小羊…… 　　边墙从第11楼后左转，沿海拔800米上下的山脊向西。这段边墙处于此处长城防线的最北端，虽地势较高，但北侧坡度相对较缓，可能因此缘故，边墙等级乍然提升，精美异常。 边墙内侧石砌虎皮墙，镶嵌着圆角腰线…… 　　墙面马道铺设的地砖…… 　　修饰精美的射孔…… 　　高大威武的包砖金边外墙…… 　　俯看黑龙沟，远处看见天马湖…… 　　高墙之上明显减少了空心敌楼的构筑…… 　　见到这段高墙，不禁想起第7楼以东的那段百米长大墙…… 　　第12楼，俗称吊死鬼楼，是构筑在东西走向高墙上的唯一一座敌楼，距离拐角处的第11楼约400米。此楼3×3规制，除东、西券门开于中间，其余构造与第10楼完全一致…… 　　第12楼向西约250米外，高大砖墙戛然而止…… 　　在此回望途径的第9、10、11、12四座敌楼…… 　　位于海拔820米的一座马面墙台，裸石窄墙自此左转，向西南方向延伸至黑龙头山北端山崖…… 　　几十米处的第13楼，俗称黄楼，3×3规制，南、北墙开门，各二箭窗，东、西墙各开三箭窗，内部东西向三券顶通廊结构，东南角设登顶阶梯…… 　　在第13楼顶拍摄黑龙头山，西南120米、300米处分别可见第14楼残基和第15楼…… 　　位于黑龙头山东侧山谷石海中的西战墙…… 　　第14楼西南侧回拍…… 　　第14楼西南70米处的马面墙台，下方石墙有一处刻意打造的豁口，猜测是夜不收出行通道…… 　　第15楼，俗称三角楼，所在海拔780米，3×3规制，南、北开券门，内部回子形通廊结构，西、南侧墙体坍塌，连带北墙一半缺失，仅存东墙及三箭窗…… 　　边墙直抵黑龙头山北侧悬崖，下段边墙从山顶接续向前。 从此方向登顶黑龙头山，东侧山谷是唯一途径，西战墙恰恰就封堵在那里，并在一定程度上误导了后人对战墙功用的判断…… 借助3D影像标注第9~15楼所在位置: 　　从第15楼下到墙内，向东侧山谷行进约200米，到达西战墙（西架墙）。 西战墙相对破损严重。据记载，东、西战墙形制基本一致，只是墙面上没有发现与东战墙类似的券门…… 　　西战墙面东偏北约40°，所在海拔高度约770米（与东战墙大体相当），两战墙间直线距离约1100米…… 　　随意关注一个上层射孔，上仰的中轴线也大体指向对面扇形山脊，与在东战墙的视觉感觉几乎一致…… 　　关于这两座战墙（架墙），归来后反复思考，并根据有限的已知条件，斗胆做出一系列推测，特记录如下: ①战墙构筑于边墙内侧，是否专用于士兵操练？ 推测不太可能。一是，仅为操练之用，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二是东战墙后面有万余平米的大平台，似乎具备屯兵操练空间，但西战墙附近则不然；三是两座战墙遥相呼应，绝非操练所需。 ②战墙是否用于近距离防御？ 推测不可能。从周边地势看，两处战墙发挥近距离防御作用，一定是在北侧扇形防线被攻破的情况下。一旦这种情形出现，以西战墙之构造，在近距离防御中将不堪一击，远不及在此凭险构筑其他防御设施更加有效；东战墙面对陡崖，更无近距离防御价值。 ③射孔为何种武器所用？ 因战墙不具备近距离防御价值，弓箭和短程火器无法在此发挥作用，也只能为远程火器所用。从战墙自身长度和内外空间看，不利于前装填火器使用，更适用于后装填、高射速的大型佛郎机。 ④面对火器落后的游牧民族远距离作战，为何构筑如此坚固的战墙？ 推测战墙绝非是防御敌方攻击的掩体，而是对应不同规格火器、不同装药量和弹丸重量、不同火力覆盖区域，用于标定火器射击方向的标尺（类似敌楼中的步志）。从这个意义上说，此墙称“战墙”过于笼统，称“架墙”更为贴切。 至于构筑坚固，纯粹是为抵抗火器发射时的震动冲击。 ⑤射孔为何内阔外窄？ 推测也是用于火器操瞄。每个内阔外窄的射孔，均可在原本仰角的基础上，借助内大外小所形成角度，在限定范围内调整高低与方向射界。目测射孔中轴线上仰15°左右，射孔内大外小所形成角度估算为单侧10°以上，在忽略炮管前后变径尺寸的前提下，大约可形成25°~5°的高低射角，以及左右10°的方向射界。 此外，从高低射界设定范围可以肯定，通过射孔射击并非追求更大射程（仰角45°），而是保证更好的射击精度。 ⑥为何采用多射孔？ 两座战墙均设置上下两层19个射孔，推测不完全是为了保持火力密度的需要，仍然是为了保证操瞄精度，提高射击杀伤效能。 戚继光作为中国古代火炮应用的奠基人，绝对名不虚传。按其统帅军队设计与执行战术规范的精细程度，有理由相信这些射孔也会设计缜密。 从东、西战墙海拔高度相近来推测，战墙上的每一射孔，都有其限定的射击角度，都有其特定的打击区域，甚至对所使用的火器规格、装药量、弹丸重量等都有着具体规范。 ⑦战墙的防御范围？ 借助3D影像地图，沿东、西战墙的正前方连线，东战墙正前方指向此行第13楼附近，至对面山脊直线距离约995米；西战墙正前方指向第11楼附近，至对面山脊约1040米。 如果考虑射孔本身所形成的左右射界（左右各约10°），两战墙所形成的交叉火力，基本可以覆盖整个扇形防线，所需最大射程约1100米（即东战墙攻击第15楼方向，西战墙攻击第9楼方向）。 由此可见，基于对黑龙沟的重视，为防范扇形防线失守后形成破口，导致全线崩溃，这两座战墙的构筑确实经过精妙构思。 　　⑧当时使用的佛郎机，其射程能否满足上述防御构想？ 对于明代嘉靖至万历年间多规格仿制，并在守城部队大量装备的佛郎机火炮，其射程问题一直众说纷纭。此处防线的实际设置，似乎间接地给出一定答案。 影响佛郎机射程的因素很多，主要是受当时制造水平限制，因后膛气闭差、炮管精度低等因素所导致。对此，戚继光在其《练兵实记》中已有充分认识，并记述曰：“此器乃天下通有之利器，但制者多未尽精微，其妙处在母铳管得法，子铳在腹中，亦要两口得法，使火气不泄。” 同时也给出实际操作要领:“今制铁凹心送一根，送子入口，内陷八分，子体仍圆，而出必利，可打一里有余，人马洞过。” 另外，有研究者依据古今记载，参考国外同时期战技指标，大致推测佛郎机火炮有效射程（即零度角射程）为1华里左右，最大射程3华里之内，个人感觉可信度较高。以此推测，佛郎机火炮基本可以满足此处战墙的功能需要。退一步说，作为黑龙沟的内设防御设施，至少可以起到迟滞敌方渗入的震慑作用。 　　离开西战墙，沿石海上攻黑龙头山…… 　　途中回望西战墙…… 　　绕行至海拔825米崖顶，回望扇形长城防线全貌…… 　　山崖下方由近及远依次是第15楼、第14楼残基和第13楼…… 　　黑龙头山脊呈西南走向，西侧是青龙满族自治县官场乡头道窝铺村，春光好时，梨花如海，素雅灿烂，游人如织…… 　　黑龙头山主峰，俗称高楼的第16座敌楼残基，最高海拔863米…… 　　回望黑龙头山主峰，裸石边墙一路延伸…… 　　从黑龙头山主峰至此，记忆中途径3~4座石砌墙台。 这处墙台前后，开始出现巨石垒砌的边墙，与第9~11楼之间相似…… 　　立于海拔760米的墙台之上，西南方向青山口关隐约可见…… 　　前方是第17座敌楼，前后80米处各一座马面墙台，典型的“两马夹一楼” 　　第17楼，所在海拔高度670米，与黑龙头山主峰上的第16楼水平距离800余米…… 　　此楼3×4规制，南、北两侧开券门，各开二箭窗，东墙开三箭窗，西墙开四箭窗，箭窗下各开一射孔，内部为南北方向三券顶通廊结构，中间通廊顶部开天窗…… 　　第18楼，俗称人楼，3x4规制，海拔高度610米，南、北两侧各开一门二箭窗，东墙三箭窗，西墙四箭窗，内部回字形通廊结构。 因为近期连续降雨，南墙新近坍塌，未敢停留…… 　　此楼南侧再现精美的大墙…… 　　此时已超过预定收队时限，加速赶路。 经过前方140米、海拔570米处的第19楼时，也是快速通过。过后才知，此楼俗称湾子楼，是青山口关月城的最北端，两道城墙（主线与附线）在此分岔。匆忙间选择了西侧的主线长城下撤…… 　　东侧附墙上的敌楼，此楼应该是谢家楼…… 　　从第19楼向下延伸的长城主墙，都是这种坍塌的裸石墙体，应该是这段长城年代最早的一段边墙。 瞄着山口处的村道下撤至此（海拔450米），前方几十米处敌台残骸下方就应该是原青山口关门所在位置。预先知道关门已无残留，自此左转离开城墙…… 　　关口对面是月城的另一半，这个季节草木茂盛，又是逆光，无法辨别对面墙体走向…… 　　左侧呈南北走向的一段附墙，可见那座谢家楼…… 　　在此回拍途径的第17、18、19楼，最顶部是海拔760米的那座墙台，第17楼前后各一座墙台。 在此行途经的19座敌楼间，总计分布有大约14~15座墙台，多处出现墙台夹敌楼的布局…… 　　东南侧那处“V”形山口，正位于附墙连线上，应该是月城内侧关门所在位置…… 　　青山口关，明洪武十四年（1381年）在原北齐长城基础上修建，至明万历四十年（1617年）仍有修筑记录，共历时200余年。现存关城由总长约5里的主墙与附墙围成。 青山口关属明蓟镇台头路管辖两大关口之一，由驻青山口堡（现青山口村）提调署管辖…… 　　借助3D影像地图记录青山口关城（月城）主墙与附墙走向，以及从第19楼下撤返回竭家沟行进路线: 　　进入竭家沟村地界，路两侧的果实挂满枝头。 每到此时，都仿佛刚刚完成一次历史穿越，重回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