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辛丑雨殇

淇上田园

淇上田园 文／乡亲们摄影视频

　　

辛丑之雨，记忆深刻、值得记录。从气象角度说，辛丑之秋是极端天气频发。从七月十九日开始，连阴天持续，大雨、暴雨、大暴雨，一场连着一场，黄色预警、红色预警，一个接着一个。直到十月上旬，断断续续的大雨小雨，淋淋漓漓仍在下着。从黄淮到淇卫，暴雨成殇，洪灾在袭击着郑州、新乡和鹤壁的千百万人民。

就家乡而言，今年的降雨也是特别超常的。已往，年均降雨量不过300毫米左右，而今年一反历史常态，仅七月份的降水就超过往常一年，局部单日最高降水量达到了500亳米以上。而且，八、九月份降雨持续，连续降雨量已突破了1200毫米，而且还在持续。这样的气侯物象，也真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也！

有人夸张的说七月中下旬的暴雨是千年一遇，但未得到千年来逐年降雨数据的支撑。尽管如此，八九十岁以上的老人证实，今年的降雨是史无前例的。

本来，老天下雨是好事，平素里百姓祈祷乞雨，政府高炮射雨都感动不了上帝，乞不来雨。今年不知是百姓乞雨的行为感动了上帝，还是老龙王发威，不下则已，下则没有节制，没完没了，下得人间水患四起，泛滥成灾。成灾的范围之广，灾情之重，恐怕是当地有降水记录以来之最了。

凡事都有个度，适度则和谐，过度则偏废；世间一切事物也是在平衡的状态下发展变化的。平衡是事物运动的总则，平衡则成立则发展，失衡则停滞则失败。家乡十年九旱，缺水盼水，乞雨盼雨。但雨水过量了，就超出了人们的预期和地表的承受能力。

今年的天气和雨情完全处于极端失衡状态，长时间的大雨暴雨特大暴雨，异乎寻常地打破了生态需求的平衡点，严重地超出了地表生态的承受力，短时内呈现出超饱和状态。“风如拔山怒，雨如决河倾”（宋.陆游），山峦洪溢，江河横流；城市内涝，平地为川；小巷行轻伐，大道驶舟船；亿万良田变泽国，万千民众遭水患。这便是黄淮流域城乡洪区的真实写照。

当你通过卫星把镜头对准南太行林虑山东麓，对准林州盆地，对准洹河源头，六派汇陵的真实图景历史性地展示在眼前，地处洹水两岸的陵阳镇中心区及洹水公园被茫茫黄水所覆盖，洪水淹没了政府大楼一层地面，洹河大桥纪念碑依然顽强地矗立于洪流之中，洪水的高程，已经超出一九九六年八月三日大洪水时水面的10厘米之多！

在我的家乡，苍穹低沉，黑云压顶，秋雨滂沱，已有四天四夜没有歇息。村子里，房坡屋檐滴水如注，狭窄的胡同如渠，水流湍急；山岭上，从脊到坡，一条条白色的水带，从岭脊顺坡飞泻而下；田地里积起了明晃晃的水洼，顺着岸头溢流出来；河谷里的水愈汇愈多，泛滥成了洪水，汹涌的奔泻向淇河河谷。

家乡经受千百年风雨洗礼的山庄卧铺、山岭沟壑、层层梯田，在这次大雨中受到了严重摧残。老旧房屋垮塌，大量山坡地堰地石岸被洪水冲刷坍倒，土源随水逐流严重流失。灾难袭击无处不在，农田水利设施建设成果毁于一旦。

雨停了，村里，地里，坡根上的溅水坑积，渗出一股股泉水，秋耕秋种已经无法正常进行。农人们只盼着阴雨天退去，让太阳晒上几天，人们能进入田里，把未收的庄稼收了，把未耕的农地耕了，把小麦播种了。只能把期望寄托于来年了。

辛丑年的雨，真的让人们过透了老天下雨的瘾！

2021年10月10日雨中

手机摄影视频均为乡亲们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