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小雪刚过气温骤降,天空灰蒙蒙的,背阴处残雪已没了初降时的皓白,风卷着落叶慢慢蜷缩在角落,鸟儿像冻在电线上一样呆立着。</p> <p class="ql-block"> 一下车湿寒的风就掠过脖领灌饱了裤管。忠星叔袖了双手叼着烟卷迎上来,冻僵的脸上泛起笑意招呼着:“来啦!”乍一张口漫出的烟被风生生压了回去,一时缩紧了身子连串咳嗽。</p> <p class="ql-block"> 我两步并上前去拍打着脊背:“今日个冻,袄穿少了叔。”忠星叔直起腰摆摆手说:“不算好天可是个好日子,新桥合龙专捡这冻耳朵稍的时辰合,等晌午气温一回升,龙口就涨拉憋严了,炮仗再一震彻底瓷实!”</p> <p class="ql-block"> 我放眼望去,人们心热地早早立满了干渠两边,老桥横亘在大渠上多半个世纪了,是进出北菜园唯一的通道,初建时设计以牛马车道为主略显狭窄,时至今日农用机械私家车穿梭往来,时不时跟“小羊过桥”一样顶在中间,加之桥基年久失修,这个卡脖子的窄道道就成了群众心心念的事情,同书记为这跑上跑下忙活着说成,乡亲们因这人前人后争相着说好!眼目前宽展了,心里头就活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