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转怒江（二）

天南

怒江四城 丙中洛 丙中洛是一个被誉为“人神共居之地”的美丽乡镇，位于贡山县城北面约四十五公里的地方。此处面对怒江、背靠高黎贡山，有一种宁静恬淡世外桃源的味道。到达丙中洛的第二天早晨，因和同伴相约去八公里之外的雨雾村，特意早起。七点过后，推开房门，在民宿走廊窗前看到了被浓雾笼罩的丙中洛山峦和田园一幕，望着如此飘然如梦的景色，真心被震撼到了，所谓宁静致远大约就是这层意思。而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在晨雾弥漫、恍如仙境丙中洛，隐隐约约传来了鸡鸣声，人神共居的丙中洛，不仅仙气十足，同样也是人间烟火之地。 丙中洛的主要街道在修路，一条几百米长的街道修了半年多还没有一点竣工的迹象，整个丙中洛尘土飞扬，吃个晚饭也步履蹒跚。原先准备在丙中洛待两个晚上，但面对如此不堪的环境，而改成了一天。在离开丙中洛之前，特意驾车去了丙中洛怒江边的桃花岛，桃花岛是一个半岛，三面被怒江环绕，说其是怒江第一湾好像更名至实归。去到谷底的桃花岛。需要通过一段少有人知晓的大陡坡，来到坡底，我们与怒江水几乎在同一水平面上，可以近距离地感受怒江的汹涌。稍有遗憾的是，此地也在大兴土木，加之烈日爆晒，没去桃花岛上的村寨。 雨雾村是个知名度很高的景点，离丙中洛七、八公里，驾车不过十来分钟，我们分别在傍晚和早晨两次去了雨雾村。雨雾村坐落在一大片绿色如茵的山坡之中，村寨房舍有些绿野仙踪的趣味。但对我来说因为没有阳光，没有云雾，取镜不到雨雾村特有的如烟似梦画面，只能望村兴叹打道回府。 不管是丙中洛还是雨雾村，甚至再往下一点的秋娜桶村，都是怒江大峡谷中少有的美丽风景点，多少年来养在深闺无人知晓，像是一朵出水芙蓉，姣美纯粹。但这样的天然美景，只能容纳不多的人。因为疫情的关系，丙中洛的游人并不多，而且多为进藏过路客。有点担忧的是，随着疫情的逐渐消退，交通越来越便利，丙中洛被游人过度消费的可能性会很大。事实上，丙中洛巳经有这样的迹象，规模很大的酒店正在兴建，商业街俨然成型。而疫情之后，旅游团队的造访，丙中洛想要保持原有的宁静和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几乎没有可能。 　　 贡山 贡山也是怒江州属下的一个县，独龙族是州名的一部分。原本不在投宿计划之中，后一是因为丙中洛修路环境太差，不愿多待。二是去那儿第二天回程时，可以腾出点时间顺道去来时未能去成的老姆登景点。贡山离丙中洛不过一小时车程，三点左右到了贡山，贡山这个挂在半山腰的县城也在修路，让我们不得不绕了一个大圈才找到预定的酒店。 晚上出门吃饭，酒店离县城中心城区有二公里，出租车按人头算，每人上车不管路远路近都是十元。自己有车但不敢开，一是要喝点小酒，二是贡山马路窄小无处停车。贡山县城除了县政府门口的地稍微平整以外，几乎找不到没有斜坡的路，走在路上朝两边看去，所有的岔道或小巷都是有很陡的斜坡。说地无一丈平，有些夸张，但地无一里平，绝非谎话。 　　 夜晚城区灯火暗淡，没有什么街景可以观光，便与酒店老板余先生在二楼茶室喝茶，聊到贡山，余老板很是感慨，这个城区人口不过一万多的十八线小城，生活、投资环境并不理想，加上疫情，不仅消费很贵，连招个普通员工都有些困难。第二天早上，在酒店的餐厅，吃到了很有贡山特色的早餐，我们离开了这个平淡无味的小城，一路向下一个目的地怒江州州府泸水六库进发。 　　福贡 在怒江大峡谷五天住了四晚，第一晚住怒江州福贡县，福贡县位于最美公路中段，县城坐落在怒江边的一片低洼地，从公路上俯瞰县城，所有的建筑散落在怒江两边，由怒江上大大小小的桥梁连接了县城的两个区域。福贡虽是一个小县，城区人口也不过三万，但这个隐藏在万重大山中的小县城一点不落伍，县城有宏大的城市广场，有造型设计独特的立体步行街。城中的商品房沿江耸立很是壮观。而闹市夜晚也是一派灯红酒绿的景象，我们左挑右选之后，在一家川菜馆落定，店家迟迟未能上菜的原因不过是生意太好。 　　福贡是一个以傈僳族命名的县，但在县城已经看不见傈僳族人的丝豪痕迹。相反，大城市所有的元素，此处随手可拾。只是在怒江的一座人行桥上，偶遇了一位肩背婴孩、手挽稚童的四十岁左右老乡，问起这身边的两位是否是他的小孩，他很肯定地回答是的，而且前面大一点提行李的也是他的女儿，他还特意加了一句，他一共有六个小孩，最大的已经十九岁了。听了他的话，我肃然起敬，当下世道，能如此放肆撒种，既要有勇气也得有力气。 　　六库 六库是怒江州州府所在地。和福贡和贡山相比，地级市的泸水六库，无论城市规模还是人口，都比县城大了许多。六库有新老城区之分。我们所住的希尔顿酒店位于新城区，为了感受一下老城区的韵味，放下行李稍事休息后，我们便打车来到老城区，老城区的部分路段也在铺柏油路（所到四城都有修路），那条主干道刚刚铺完柏油，脚踩在路面，脚底有松软微烫的感觉。 　　在一座当天刚通车的新桥边，我们看到六库一个叫攀枝花的古渡口。一棵巨大的木棉树兀立渡口，而怒江在此一路南下。木棉树树干高耸、树冠覆盖了整个渡口，把古城区的年代感表现得淋漓尽致。离古渡口不远，有几幢体量很大的住宅楼，我询问了一位当地人，此处房价大约多少，当地人回答5千左右。看着这些外观相当不错的住宅商品房，联想上海的房价，有一种山川异域，房价不同月的感慨。 　　晚上在酒店附近的步行街餐厅吃饭，这里一派纸醉金迷的繁华，靠怒江边的街景，设计前卫新潮，很有大都市的气氛。晚餐后找了家屋顶酒吧，坐在酒吧临江的高櫈上喝啤酒，怒江夜景在眼前闪烁，实在难以想象，此时是坐在怒江大峡谷里的一个城市。回酒店路上时，看到步行街上还有很多灯光迷离的酒吧，酒吧内年轻人人头攒动，玩得很嗨。突然想起，丙中洛民宿老板小冯和贡山酒店老板余先生都说过，怒江大峡谷的人特别好酒，无酒不欢，而此刻在六库算是眼见为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