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font color="#010101"> <br> 一九六七年菊秋,她,跨入了我的家。当年,父亲年近六旬,母亲岁过半百,妹妹九岁,锡庆五岁(三哥之子),明明知道这是一幅人多劳少的担子,然而,她却毫无怨言地和我一同挑起了这副重担。待妹妹,姑嫂相处十五年,情同姊妹;妹妹的儿子刘颢出生、周岁的祝贺,因父母年老无能为力,都是她一手操办。对锡庆,视为己出,从末打骂过其一次,浆衣洗裳一手担当。敬父母,亲如血肉,三十四年的相处,待公公、婆婆胜亲生。二老每年生日,她几十年如一日,起早将鸡蛋面条端送;大年初一,她坚持给二老下大礼拜年。<br></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 她不仅是一个贤媳妇,更是一位好婆婆。长媳李艳已进我家二十六年,红霞在我们家生活了十二年,游娇结婚了十七年,这些年来,婆媳如母女,和睦相处每一天。为此,在市委机关生活的曰子里,我们家连年被评为五好家庭。</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 我能有今天的这个家,她功不可没。本是出身城镇的我,一场无情的大火将我烧到了农村。由于我天生的身单力薄,总怀跳出农门之望。六八、六九、七O连续三年征兵体检合格,但因四哥已在部队,重征户必须经父母同意,已婚者还得妻子签字,面临着家大口阔的困难,她,百般地理解体贴我,支持并签字同意了我去当兵,最终因父母思想不通,致我从军末成。</font></b></h1> <h1><b style="color: rgb(1, 1, 1);"> 七零年冬,当兵不成,我参加了枝柳铁路会战。因有点文化,去后未遭受夜以继日且笨重的劳动折磨,开始在团部任政工员,后又调师部工作,故与大部队不同,半年多未回。家里留下父母、妹妹胤蓉(12岁)、锡庆(8岁)、两岁多的锡发和半岁的姚鹏,一家老小全靠她服侍,还要挣工分,吃了男人都难以承受的苦和累!</b></h1><p class="ql-block"><br></p> <h1><b><font color="#010101"> 七一年下半年,从铁路回来不久,我考取了师范。父母因担心她难以承受这幅家庭重担,执意反对我去读书。在这决定我人生走向和家庭命运的关键时刻,是她,勇于承担,支持我拜别了农活。并将以绝食反对我去读书而卧床不起的母亲温暖地劝慰说服。</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 那个年代,队里分粮食、柴草是按人头与工分比例分配,我家人多劳少,又无男劳力,(一家七口,母亲、么妹、锡庆、锡发、姚鹏、三子锡雄),她面对队里的冷眼、恶语只有忍气吞声,以泪洗面!</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 上有二老,下有二子,还有年幼的妹妹和锡庆在家,我却义无反顾地重新当起了学生。每月十几元生活费,还要省吃俭用节下二、三元贴补家用,至今想起仍无比辛酸!真不知当初我的决心和她的毅力从何而来,更不知她是怎么熬过来的!<br> 半边户的她,不屑队里的非议与歧视,豁出一切地出工卖力。每年水利任务下来,都得按户头上劳力,我出来了,只有她顶,挖沟、开河、筑堤她都干过。试想,任何人、包括我在内,也难以相信,是什么精神支撑着她?</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 孕育三个儿子期间,她从未休息过,均劳动至临产。因父母曰趋年老多病,帮不了她太多,她既要竭尽全力地挣工分,又要夜以继曰地忙家务,种菜园,时而还将多余的菜弄到市上去卖,以贴补家用。滑家镇离市城绣林25华里,她常常天未亮挑着百多斤自种的竽头等,或贩些鲜魚到绣林卖完后又赶回出工。</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 七五年家里建房,我因工作忙,全是她一手操持。同年,我进修沙洋师范,尔后我又于华中师大读书的几年里,家里的事全落在她的肩上。她在农村的十三年,尤其是她独自在农村的九年中,她是男人做的她做了,男人没有做的她也做了。</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 七九年春的一天,在领导的关心下,她肩挑衣物、被絮,手牵三子锡雄,拖着枯槁的身子,来到东方中学工作。那天,只见她憔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也许是从此结束了她十三年小马拉大车的曰子,给她带来的慰藉而致。'</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 八零年春,我在东方任校长,锡发已转读一中,姚鹏,锡雄均随我们读书。刚开学不久,我被调东方人民公社工作。<br> 离开教育从政后,工作、生活的活动性很大,孩子们的照管全靠她了。尤其是锡发在一中读书,寄宿在外,每逢周日从绣林步行回东方时一幅疲惫不堪、缺乏营养的模样,使她不知流过多少次心疼的泪水。<br></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 为了改变这种状况,她转到石首荆州化工厂工作。开始租住在一间土砖直棚里,后又搬到衣铺街。因我还在东方公社工作,便把母亲接到绣林安置三个儿子。衣铺街离荆州化工厂有近八里路,她每天拖着一双严重静脉曲张的腿(后双腿均动了手术),来回不见天日地往返于这条狭长的街道上。</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 八一年秋,我被调市纪委。为了我和她就近上班,我们又租住到茅草街。在化工厂工作时,她尽管一双腿因静脉曲张导致溃烂、出血、瘙痒、抽筋、疼痛,常常是夜不能寐,但因家庭经济拮据,她经常利用下班后和轮修时揽些小工做,以缓解家里的经济困难。</font></b></h1> <h1><b style="color: rgb(1, 1, 1);"> 八三年春,市委分给我一小三室,从此我家搬进了市委大院,八四年又调到大三室。此期间,侄女为枝、锡贵先后在我家生活了几年。购了太平坊花园式的私房后,侄孙女福红也曾在我家生活了两年。通情、达理的她,待这些孩子们都非常好。早在乡下时,二嫂久病及尔后病逝,二哥的四个孩子她亦倾注了不少心血和汗水。</b></h1><p class="ql-block"><br></p> <h1><b><font color="#010101"> 我们家因家境的变化而搬迁了十三次。从滑家镇她一条扁担将全部家当挑到东方街;工作转至市里,先后变迁了三次租住地,直至搬进市委大院。九四年乔迁太平坊花园居室;么孙昕宇快出生,她从此离开石首来沙市;长子夫妇工作在江陵,为照料孙儿玢瑞而迁居津澳花园;姚鹏从石首调到荆州市地税局,她又随之生活了三年;次孙熠恒读荆州中学,她陪读在荆中两年;直到一三年六月,才安居于津泰花园。在这十几次的迁徙中,她吃了太多的苦,但每到一处,她都给邻里街坊留下了美好的形象。</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 无论在农村劳作的期间,还是先后工作过的东方中学、荆州化工厂、农房公司、自来水公司,她良好的口碑尚被当年的老朋友们传颂着。她居住在哪里,哪里就有她的知己!</font></b></h1> <h1><b><font color="#010101"> 她,是孝媳,是贤妻,更是良母!中国社会所祟尚的优良品质集于其一身!她忠诚憨厚,直率磊落;她团结友好,助人为乐;她勤劳俭朴,贤惠能干;她纯洁善良,慈爱大度;她更敢于担当,勇于奉献,她是一位具有中国传统美德的优秀女性!</font></b></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