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文艺青年的自述》(代序)

贤话多说

<p class="ql-block">  网上流传着一种对文艺青年的见解,我认为颇有道理。特别是前两个特征,于我而言,简直正中下怀:没有生活能力,挣不到什么钱;有不切实际的梦想,痴呆而固执。唯有第三点,总算让原本面目狰狞的自己“老怀安慰”:爱好文艺。作为一个倔强的文艺青年,对于文学,言之“爱好”想必过浅,我觉得更多的是忠诚。如果要追溯情之所起,或许得回到大学时光。我上的并不是什么很出名的学校,但庆幸读的是中文。当然,读中文没有让我发家致富,更不可能飞黄腾达,甚至会给外人留下百无一用的印象。或许就像《文学概论》里所叙述的那样:“无功利的功利性”,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许讽刺。然而,它却切切实实地把读书的习惯扎进了我的血液里,也带着我轻轻地叩响了文学之门,教会了我用文字的方式来记录生活,讲述故事。真的感谢文学,给了我那么多绚烂美好的瞬间,至今难以忘怀:在宿舍跟同学一起挑灯夜读爱丽丝门罗《逃离》的尝鲜快感;在图书馆一隅偷偷翻着余华《活着》而泪流满面的瞬间触动;读完卢新华《伤痕》后对创作座谈会的满怀期待;到广州图书馆参加张颐武《年轻时2》新书发布会时的内心震撼;还有在微弱的台灯光下,与《一句顶一万句》相遇的那些无数个温馨的夜晚...这一切美丽的遇见,更坚定了我对文学的忠诚与信仰,以至于临当毕业离校的最后一个晚上,孤身肆意地游荡在天马河畔,难以抑制内心的翻滚,于是有了朋友圈那段深沉的感叹,或是不舍,亦为许诺:</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22,生快。刚好,今晚也该是在学校齐聚的最后一晚了吧。</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诗太多,远方太远,读读走走,偶尔回头。</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心太大,路太远,踽踽独行,偶尔驻足远望。</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不二青春,迷茫又迷茫。就随它这般吧。</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笑笑说,这是年轻该有的模样。</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大学这座神圣象牙塔里的美好,一去不复,却依旧是我拿得起而放不下的梦。</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继续安静而简单地当个文艺青年,把恣意挥洒的心情化为文字,记录爱与希望。</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郝哥说,只有文艺青年才能改变世界。</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我坚信这一点。也答应自己。</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b>2017.6.28</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等到那个青年不再年青的时候,那定是一个倔强的文艺中年,老年。</p><p class="ql-block"> 我认识的自己,着实还是一个野性的理想主义者。谈及理想主义,我觉得是对自己的信仰有肆无忌惮地想,然后义无反顾地做。而所谓野性的表达,应当是不受束缚的恣意追求,或是我行我素的去伪存真。我尊重祥子,理想拥有属于自己的一辆车,靠力气换取生活,简单平凡。我欣赏孙少平,在封建思想依旧到处流荡的时代,理想拥有一段跨越门第和偏见的爱情,美好纯真。我也为保尔点赞,他的身上处处闪烁着理想主义的英雄光辉。我更崇拜格瓦拉坚定而质朴的眼神,那是最高级理想主义者的符号。诚然,我也常在自己理想的道路上不断尝试着迈步:当初“不知所谓”地开始自梳女题材小说的创作;为了追寻妈姐历史的真相,远赴新马重走南洋路;为了弄清某个写作故事的来龙去脉,一天内来回几百公里地赶往清远,进行实地采访等等。然而,结果往往是要为自己的野性买单:行为“异常”而遭受偏见、采访时的四处碰壁、写作时的思想矛盾和内心斗争...幸运的是,革命的火苗,总是会在现实中无数次的熄灭后再度重生,最终生生不息。究其原因,这一切都源于对理想主义的野性追求。</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只要心中有光,又何惧雪雨风霜?</p><p class="ql-block"> 文艺和理想的共同使然,让我产生出一本小文集的想法。回顾近些年来一路上的风景,我参照《朝花夕拾》的方式,东施效颦,把它们写成了十篇文章(外加两篇好朋友的评论),并收录于此。没有统一的类型,没有固定的章法,更没有专业的编排,只是简单地记录生活,讲述故事,也以此回报自己的初心。借此机会,我想衷心地感谢在文学道路上一直陪伴我的良师益友,尤其是我的大学班主任郝朝帅老师。郝老师是北京大学的现当代文学博士,学识渊博,为人潇洒大度,是他间接地让我有幸见识到中国文学领域绝顶的风光。学生不才,未能领会老师学识之一毫,但他一些贴心贴肝的金句却无时无刻地影响着我:“只有文艺青年才能改变世界”、“毕业后要快速地成长,但不要变成熟,成熟是腐烂的开始...”</p><p class="ql-block"> 我是罗俊贤,一个野性的理想主义者,一个倔强的文艺青年。</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2021年10月写于三水南山</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