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 ”

老人河

前日，友人上传了一段抖音视频，内容是讲了汉字 “ 她 ” 的由来，看的很有意思。

汉字 “ 她 ”的生成和被确立下来收入词典不过一百年的时间。在此之前，汉语里一直用 “ 他 ”来表述人物代名词。十九世纪首先在英语里出现了专门用于女性的代名词she、表述男性的代名词he，以及其他事物的代名词it。鲁迅在上世纪初，首先在他的文章中用 “ 伊 ”特指女性。一九一七年，新文化运动的先驱者之一、语言学家刘半农首先创造使用了 “ 她 ”来作为女性的代名词，更写了一首抒情诗【叫我如何不想她】，后经语言学家、作曲家赵元任先生谱曲成歌广为传唱。到了一九三二年，“ 她 ”被当时的教育部正式确立录用，在汉语中第三人称的代名词从此有了 “ 她、他、它 ”之分，所以汉语中引入 “ 她 ” 被世界语言学家认为具有重要意义。

我对 “ 她 ”的进一步认识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哈尔滨业余科技大学举办科技德语初级班，面向全市的科研院所里招收学员，学制半年。要求报考的生源必须通过业余科技大学组织的入学考试，考试的科目是英语，或者是俄语，当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我报考的是英语，被招录之后的学习中始知，德语与英语和俄语有许多相通之处。例如德语的 “ 这是什么？” was ist da ？与英语的 what is this ？基本没有什么差别。而德语和俄语一样，词汇一定要有性、数、格 的不同，特别是名词中要有阳性、阴性、中性之分，在学习每一个单词的时候还必须学习这个词的属性。“ 她 ” 在德语里就属于阴性，在语句里必须按阴性变格。这与我一直学习的英语不同，与我的母语汉语更是完全不同。

不过，英语中的 “ 阴阳 ”也不是绝对不存在，还是有特例存在。比如，“ 轮船 ”我们很容易理解是一个中性的词汇，在汉语表述时会顺手用 “ 它 ”作为其代名词。但是，在其他很多语言里“ 轮船 ”词性属于阴性，必须使用阴性的代名词来表述它。恰恰在本来不分 “ 阴阳 ” 的英语里，“ 轮船 ”也必须要用女字旁的 “ 她 ”来表述，而不能用宝字盖的 “ 它 ”来表述。至于是什么道理，我咨询过几位英语老师也未得到很好的解释。

在汉语中也出现了特例，本来汉语只有 “ 她、他、它 ”，分别对应女性、男性和中性。前些年又创作出一个 “ 祂 ”，专用做神明的第三人称代名词，好在汉语表述中基本不分性和格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