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源诗苑的美篇

《老子诗刊》微刊

<p class="ql-block">修改版</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 我的父亲</span></p><p class="ql-block"> 文/罗平</p> <p class="ql-block">  我的父亲一辈子老实本分,从来都不敢做一点出格的事情。</p><p class="ql-block"> 父亲去世时才七十二岁。按说还不算太老,虽说人活七十古来稀,那是以前,现如今活到八十多的稠糊的,但是父亲有病。六十多岁的时候得了脑萎缩引起了偏瘫,在母亲和家人们的精心照顾下,虽然说不能和常人一样,但是还能和母亲一起做点小生意。后来脑萎缩越来越厉害了,就越来不认识身边的人了。</p> <p class="ql-block"> 记得2012年的六月初一,父亲又摔了一下,把腿摔断了。出了医院我就把他和母亲接到我家。那时候的父亲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我母亲一人照顾不了他,我只有把他们接到我家。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家里来了客人,是来看望我父亲的,我刚做好饭准备吃,父亲就拉了一床,我对客人们说你们先吃,我等会再讲。等把父亲收拾干净了,我也没有了食欲。有一次,我喂父亲吃饭,一不小心,被父亲用他的手掐住了我的手,没想到失去心智的父亲的手是那么的有劲,好像能把我的手掐透。就这样到了十一月的最后一天,父亲忽然清醒了一点,闹着要回家,大概是晚上七点多钟,冬天的天黑的比较早,七点多都已经很晚了,全家人吃了饭,给我父亲穿戴整齐把他送回家去,在路上,我父亲特别高兴,一直说回家好!回家好。看着车外的灯光指指点点。走着走着,父亲拍了拍车窗,让车停一下,他想再看看这个他生活了一辈子的城市……很快我们就回到了父亲的家,回到家的父亲格外兴奋。我把他们安顿好就回去了。谁料想到十一点半左右,嫂子就打电话给我,说父亲不行了,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啊,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就说不行了呢。我和丈夫刚休息,立马就起来发动车去看望,到家一看,一家人都在床边看着,说父亲已经去了。我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摸摸父亲的身体还热着呢,只是嘴唇凉了,没有了呼吸。我感觉天都塌了,怎么会,怎么会啊,我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慌忙又给父亲盖上一条被子,又怕被子太厚父亲透不出气来,我坐在床边,一遍遍的摸着父亲的手,一遍遍摸摸父亲的脸,相信父亲只是睡着了,对,就是睡着了!幻想着父亲一定能醒过来,一定……。可是父亲再也不能回来,再也不能听见女儿的呼唤。我趴在地上任凭喉咙哭破,再也不能把我亲爱的父亲唤醒。</p> <p class="ql-block">  父亲还是走了。</p><p class="ql-block"> 每每想起父亲,眼泪都止不住。我小的时候,父亲是打铁匠,古铜色的脊梁。即使是冬天,父亲也汗如雨下,父亲像一个艺术家,把烧红的铁块变成各种各样的艺术品。父亲那坨着的背,一遍又一遍的扬起衣袖擦着脸上的汗珠。这一幕幕的像镜头般烙印在我的心上,挥之不去。我的心是那么的酸楚,让我哽咽,让我感到父亲的艰辛和养家的不容易。感到父爱如山。大家都夸父亲的技术好,人老实,干活任劳任怨。</p><p class="ql-block"> 可是,父亲走了再也回不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