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绿皮车”曾经是中国铁路客运运输载体的象征,是一个时代的符号。</h3> <h3>在那没有客运空调车的年代,人们出行乘座拥挤而闷热的“绿皮车”,颇感旅途劳顿。但它是没有公路的山区沿线铁路职工、家属子女和原住民来往通行的唯一选择。</h3> <h3>它又见证了铁路职工的艰辛努力的工作,确保安全、正点暢通的身影。</h3> <h3>让许许多多的人留下了难以忘怀的记忆。</h3> <h3>随着铁路改革创新的发展,红色、兰白色的空调车和动车组列车相继开行,逐渐成为铁路客运的主力车型,“绿皮车”也成为昨日黄花。</h3> <h3>但它,给我们留下了抹不去的记忆。我从童年起就与“绿皮车”打交道。</h3> <h3>因为那时父亲在铁路上的工务部门工作,经常流动工作于铁路沿线,没有固定居所,为了不让家属和子女颠沛流离,就把家安居到较大的拓石小镇,自已则跑通勤。</h3> <h3>“绿皮车”曾经的辉煌,在那个年代,铁道线已伸向祖国的四面八方,山林峡谷和江河湖海。交通便利、安全平稳、票价低廉是出行人的首选。</h3> <h3>每当清脆的汽笛声呼啸着在山间响起,</h3> <h3>一列列“绿皮车”从我们身旁经过时,</h3> <h3>我就和哥哥一起到站台上看热闹,并且数着列车的数量一节、二节……十一节,</h3> <h3>一直望着拐进了大山的深处。</h3> <h3>我第一次离开父母亲是13岁的那一年考入宝鸡铁中乘坐“绿皮车”去学校报到。</h3> <h3>时值9月初的“秋老虎”,车厢里挤滿了人,很多旅客没有座位,坐席下躺着人,车厢过道中、车厢连接处挤滿了人,甚至厕所里也挤了二、三个人。</h3> <h3>车厢里汗酸味儿、脚臭味、厕所的尿臊味几乎让人窒息。车顶的电扇在我头上嗡嗡作响,不知疲倦地转着头,希望能在热浪里给人们带去絲絲凉意。</h3> <h3>列车沿途每停一站,挤着上车的人群、站台上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响彻一片。</h3> <h3>到了吃饭点,列车餐车的服务人员开始来往穿梭于车厢之间销售盒饭(当时的盒饭是用铝合金压制成长方形的饭盒,米饭加菜谓之盖澆饭)。这在“瓜菜代”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是过年节才能吃到美餐(当时还要凭火车票才供给)。</h3> <h3>三年之中,我几乎是每个月就回家一次,往返都乘坐”绿皮车”,逐渐的和“绿皮车”结下了不解之缘。</h3> <h3>对它有进一步的了解,还是通过为铁路大动脉暢通而努力工作的铁路员工的亲密接触逐渐形成的。在我幼小的心灵中就羡慕能驾驶蒸汽机车的火车司机和车站值班人员手拿拢起的红绿旗迎送南来北往的旅客列车的叔叔阿姨。幢憬考上铁路运输专科学校,当一名光荣的铁路工人。</h3> <h3>短暂的三年中学毕业后,我如愿以偿的考入了西安铁路运校,圆了铁路工人梦。</h3> <h3>上世纪六十年代原西安铁路运输学校校门。</h3> <h3>从调车工种干起,干一行,爱一行,对铁路的情结愈加浓烈,愈加热爱,直到退休。</h3> <h3>随着经济改革的发展需求,人们对快捷出行的要求越来越迫切,快速、直达、高速列车等新一代运行工具应运而生。高铁的快速发展已成为展示中国人民智慧和力量的“中国名片”。</h3> <h3>“绿皮车”已经悄然淡出人们的视线,成为我们记忆和怀念的一种符号。</h3> <h3>但在公路交通不便的山区铁路沿线的铁路职工、家属和当地的原住民,“绿皮车”仍然担当着运送旅客出行的任务,他们昵称为“火车大巴”。</h3> <h3>岁月似梭醉晚秋,梦笔生花绘陇州。秦渭咏叹词难尽,两宝风雨志不休。</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