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棵树的姿态见证光辉岁月

笑饮沧海

——在艾建新《捡到一个兵》、姜文水《秋天的枫叶》作品研讨会上的发言稿

最近，我的书架上多出了两本书，艾建新《捡到一个兵》，姜文水《秋天的枫叶》。因为两位分别是市作协的正副主席，又都是我的良师益友，所以这两本书我几乎是摆到了正中的位置，紧挨着小说名著《绿化树》。
这很大地激发了我的想象。便想，如果一本书是一棵树的话，《捡到一个兵》、《秋天的枫叶》无疑都是枝繁叶茂的。所以读着读着，我差不多就想起了老家的那些香樟树，或者一些远方的大树。
其实关于这两本书的评价，在序言和很多名家述评里都讲得很到位了。今天，作为一名读者，我更愿意用一种诗意的方式，来表达对这两本书及两位老师的敬意。

所以我发言的题目是《以一棵树的姿态见证光辉岁月》。

首先我觉得这两本书，每一本都有着香樟树的特质。

香樟是我们鹰潭的市树，头顶苍天根扎大地，厚重而不失灵性，寻常而独具风韵。而这两本书，正好具备了这种品格，接地气，粘泥土，带露水，所以经读，耐读。比如艾老师所写金墩、耳口、塘湾、文坊，姜老师所写的锦江老街、高公寨等等，写得朴素自然，又那么古老沧桑，让人身临其境。读这些文章，我们可以重温岁月的更替，历史的变迁，从而悟出一个村庄、一个族群生存的艰难与智慧，更感受了新时代这些水乡山寨所焕发出的光彩。
见证并记录一个村庄一个地方的岁月风云，仿佛天生的就是一棵香樟树的职责。两位老师的每一篇文章，每一段落，每句话就是这树上的枝和叶，经与络，很忠实地记录了这些变化，并插上了艺术的翅膀——如果说一棵香樟树的灵魂有多重，那么他们作品的思想就多重。我以为，他们的作品与一棵香樟存在着天然的量子纠缠。

第二，读着读着，我又觉得这两本书都似一株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三毛的《橄榄树》，是乡愁之词。“年深外境犹吾境，日久他乡是故乡”，在岁月风雨中，祖先们一代代的迁徙，把乡音乡情遗传、烙印在我们每个人的血脉之中。从两位老师的作品中，我读懂了这样的乡愁，比如艾老师所写《重回人间》，我认为在整部书中是很独特的，在写尽对父亲的思念之余，更是把这份天下儿女情升华为故乡前山艾家的养育之恩，这是乡愁，更是一种图腾。姜老师所写故乡山水，璜塘古门楼、邵武桥等，像一幕幕黑白电影，展现着唐宋元明清祖辈们的一路走来的坚韧不拔，悲欢离合，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一位游子对故乡眷恋，读来让人嘘唏不已。

第三，它们都有着桂花树的秀美。

今天是农历九月初二，但是八月桂花依然飘香。桂花不以丰腴大朵而取悦世人，它是极细小极谦逊的，但散发出的芳香却无与伦比。艾老师和姜老师作品中写了生活中的很多平凡的小事，琐事。一个镜头，一个灵感，一次旅行，一句话，拓展或浓缩起来，皆成文章。艾老师是天生的“酒中仙”，又独具魏晋风骨，很多与酒相关的文章，自然飘逸自如，或壮怀激烈，写出了酒的个性，也写出了喝酒人的性格，让人悟出了原来每个人都是自已人生的酿酒师。所以读着读着，差不多就想马上约他进个小酒馆，推杯换盏，一醉千秋。写家庭亲怀，比如写罗兰老师，写岳母等等也都情真意切，如品一杯上等的桂花茶，唇齿留香。姜文水老师所写的《赤壁怀古》、《寻找川西》，《旧时燕》，《收稻子》等等，无不沉淀出他对行走人生的思考，这些思考无疑也是一朵朵桂花，在秋天的枝头吐露芬芳，惊艳人间。

第四，菩提树自有慈悲之心，愿为天下苍生栉风沐雨。

我从两位老师的文章里，时常能感受他们对卑微众生的关切。我想每位作家都会有一颗菩提心，愿意写尽众生喜怒哀乐并感同身受，如此作品才有大的情怀与气度。我以为，冥冥之中，艾老师和姜老师应该是在菩提树下伫立过的人，沉思过的人，仰望过星辰的人。
比如，艾老师的《豆腐老彭》、《白塔河畔养鹅人》、《有个裁缝名叫樱子》，写尽了普通人生活的酸甜苦辣；在《十元快餐》一文中，又感叹他曾悄悄替拾荒老人付出餐费。同样，从姜老师笔下的锦江小人物系列文章中，也看到了他对普通人物的深切关注。读这些文章，总感到文字在他们内心已凝结成一串串菩提子，撒向人间，充满了济世情怀。

以一棵树的姿态见证光辉岁月，见证人民的喜与忧，人间的悲与欢，人生的起与落，人性的善与美，这就是我读两位老师作品时最大的感受。从两位老师身上，学到的东西很多，由于时间关系，不再赘述。
据说，张贤亮的那部小说《绿化树》，曾一度被误认是植物学书籍，但这丝毫不影响作品的成功。现在，艾老师的《捡到一个兵》、姜老师《秋天的枫树》已然深入人心，并摆在了余江新华书店本土作家的专柜上了，我想，这样的话，传播的范围会更广。作为艾老师的学生，姜老师的老朋友，我要再次祝贺！文如其人，人如其文，欣赏他们，就如同在秋天的早晨或黄昏，远眺天地之间的一棵大树。这样的风景，充满远方与诗意，自当把酒临风，静心品味，虔诚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