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桩子逛呼兰》（十九）

桩子

……从小在南河沿长大的我，记事儿的时候，看见的是热闹繁忙的码头沿儿，还有河面上点点白帆，上游有西河沿儿，知道那里有个地方叫“礼拜寺”，那儿的水最深，流（liu4声）最急，听说还有“付船口”，白沙坨子老牛圈；还经常去“南大营”去玩儿，那个地方是呼兰疗养院，呼兰河流过“钓鱼台”，往东南方向转了一个大弯儿，说那是“杨家湾”，疗养院周围叫“仓下”，长大了才知道，这个地方最早是东北最大的粮食储运地，叫“南仓”，后来驻军叫“南大营”，建国后建成“疗养院”，“结核病防治所”，现在的“省四院”…… ……年代久远，老人儿聚散，住户搬迁，估计这里就是“杨家湾”，当年的模样我已淡忘，破砖乱瓦，谈不上断壁残垣，杨家湾你在哪里？杨家湾只是个地点儿，几十户人家，散落在河边，亦农亦渔猎，自给自足，好似山高皇帝远，世外桃源，知识青年下乡时，曾经是呼兰镇青年点…… ……不敢确定这就是杨家湾，那当年的“南窑”在何处更是无从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转眼之间近百年，我都古稀之年了，家乡巨变啊…… ……一条条路口曲曲弯弯，一丛丛柳条子告诉我，这就是他们的家园，动迁搬迁决不是他们的心愿，高楼大厦看着好啊，再好他也不如黄花绿草苇塘河沿儿空气新鲜啊…… ……杨家湾，再见，再见，杨家湾，人的一生有多少无奈，人的一生都希望长远，地不是你的地，天不是你的天，爹妈管，老师管，单位管，“官家”管，好不容易退休了，你还是不能完全自己说了算…… ……坝里坝外两重天，坝外的走了，去享受现代化生活，可现代化天天需要钱啊！坝里的还在盼，盼望着哪天离开这蚊虫叮咬蛤蟆吵闹的夜晚…… ……这里是呼兰河故道与新河道的汇合点，丰水期的时候他们会合为一体奔向东南，现在不行了，人的力量太大了，活生生的把老河道截断，人的野心就更大了，把截断的老河道圈上了铁栅栏，大自然总有一天会报复你的，这一天不会太遥远…… ……我听见了秋水草丛中青蛙绝望的叫喊，我看到了蜻蜓点完了水无力的落在路边，常言说得好啊！秋后的蚂蚱你还能蹦哒几天…… ……漫漫红尘路，茫茫人海间，人生难过百呀，画了一个大圆圈，生老病死，富贵贫穷，谁说了也不算…… ……当年呼兰河北岸南大街东侧有一个造纸厂，建国前后他的原址在东门桥西侧道北朝南正房，他排出来的废水流淌到路南的大坑里，造纸厂迁到南河沿儿，那个大坑后来埋进一个大油罐，成了今天的加油站，这造纸厂到了南头来章程了，听桩子慢慢给你讲……。……造纸厂，邻街房，手工抄纸糊门窗，后来造的是女用卫生纸，再后来大发了，造出来的纸要高大上，井水不合格了，打起了用呼兰河水的妄想……。……上世纪七十年代搞了一个“围河造田”，堵死了老河道，造纸厂看到了希望。首先在河南新河道东岸（现湿地公园对岸）修建了一座泵站是花岗岩护坡红砖房，又横跨老河道上修了一座高高的输水渠，输水渠直通老河道北岸，又修了一座泵站，准备把呼兰河水再跨过一个厂仓库区和两个胡同，把水送到工厂，这工程量可真不小啊！这工程修了一半拖了好多年，直到改革开放厂子黄了也没用上……。……围河的拦河坝和造纸厂的输水渠中间有一段儿河道空档，这块儿地方便宜后来的开发商，人家填满了土盖了一片“兰河新城”，我总觉得和大越进那年的人工河有点儿像……（呼兰人工河简介：在呼兰河水流最深最急的北岸，开了一条人工河，盖了一级抽水泵站，跨过一片田园经和平小学到呼兰公园南坡前又建了二级抽水泵站，和平小学那是过道啊，又修了一座小桥。水抽到公园上怎么办啊？呼兰公园中间开挖了一条水渠，水渠上又建了一座木桥“现今的小石桥”，水走过了呼兰公园又奔向顺记胡同通付船口的过道，没办法又在过道上建了一座跨道水渠桥，呼兰河水这样才能为了灌溉农田，奔呼兰北部的农田去了……） 跟桩回响：五绝·跟桩子逛呼兰 翟建华出门逛老河，桩子粉丝多。香菜薅一捆，尝鲜送大哥。@桩子杨家湾一程辛苦，大饱眼福！（刘自力）桩子:杨家湾一游，虽然有点累，但收获多多，拎回一兜菜！（聂军）我看桩子今天累的喉咙气喘，这几十里地算白走了，大家看到啥了？看田地，看土路，看荒草，看破房子，看河沟子………就是没看到正儿八经的杨家湾，湾在哪儿？河面在哪儿？呼兰河在哪儿？连杨家湾的河岸边都没看到！不过也有收获，拎回一兜新鲜蘸酱菜！可我们看视频的没捞着哇！（刘立维）@聂军哈哈，我看那弯多的地方就是吧！今非昔比了！应该修个好公园！临江仙·桩子郊游观后（新韵） 程华乡 桩子寻幽怀旧地，白云曼妙随行。芦花遍野念乡浓。当年撒网处，翠鸟叫声声。 阔野无垠思绪远，暂将往事清空。浮生若梦总关情。心宽尘世远，心静自安宁。（付晓波）谢谢玉春，你辛苦了。这些日子奔走在呼兰大街小巷，街边村角，还边走边介绍，给我们带来无限的向往。是我们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焕起了我们记忆里模糊的呼兰旧貌。我们在家乡的时间仅有18年，除了在三线参加建设4年外，在第二故乡北京确已居住47年，以前虽有探亲，在家乡只是在有限的城内转一转，没去什么地方，对其他地方，尤其是偏远的地方的新貌，没有什么印象。这几十年呼兰的变化很大，城内城外的面貌，已是今非昔比了，老旧的小街和郊外的变化真是不清楚了。此次庄子的辛苦，让我们这些长期远离家乡的游子，重新认识了家乡，重新了解了家乡，看到了家乡整体的巨大变化，让我们激动不已，也换起我们的思乡之情。下次回乡与大家相聚时，定要重走庄子这次所走之路，亲眼目睹一下家乡的可喜变化。谢谢玉春，辛苦了，注意身体，多保重。（刘景芳）@付晓波 说的好！桩子带我们重走家乡之路，勾起更多美好的记忆！家乡学友期盼你们早日归！再相聚！（刘立维）@付晓波游子思乡！故乡永难忘！（聂军）大家早上好！华乡夜半写诗篇，桩子云遊四方天。农妇赠予蘸酱菜，东南一隅杨家湾。（刘秋芝）@桩子 桩子费劲儿绕大湾儿，一心要看到杨家湾儿，不看心里还有盼头，看了心里凉半边儿。呼兰虽不大，但由于是清朝时期的总衙门，各路配置还是挺全的，失传的大小行当也不少～火磨、冰棍厂、针织厂、乳粉厂、制米厂、雕塑厂、回民商店、篮球馆、电影院、评剧院、二人转剧场、火柴厂、亚麻厂、地毯厂、专家门诊、造纸厂、柈子厂、草场、毛笔厂、弹棉社、毡子社、……行当之全种类之多，说明呼兰也曾经是个繁华的小城镇！我的家乡有值得留恋值得回忆的东西！（孟繁忠）既而 桩子，扬家湾千寻万呼，就在眼前时，犹如一张牌一揭白瞪眼。今非昔比，不管如何，寻梦就有收获，汗水就是高潮，为你欢呼。 桩子，用历史的视角，现实的眼光，把一个呼兰河城较闭塞一偶一一扬家湾，挖掘出来，展示出来，难能可贵。 扬家湾，本是兰河边一个小村落，因固有河边，渔塘，湿地，湖泊，花鸟，鱼虫，塔头，芦苇，扑实村民而闻名。有着，炊烟已起，撒网捕鱼而不晚，有着，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一代一代″扬家湾人。有着，不愁吃，不愁穿，树阴下，房角边，叼着烟袋闲聊的扬家湾人，有着，串东家走西家忙碌火热的平民生活。 桩子的描述，模样不再，天还是那片蓝天碧水，地还是那片酷暑严寒永不变沙土地，而勤劳勇敢的人啊！你已搬向何方？寻找着曾经的大爷，大娘，小伙姑娘，烟雨蕭蕭，苇草荡荡，滿目瘡痍，沟壕丛生，做为泄洪区，即不高亢，也不低沉，清晰可见。 桩子，不是找历史的麻烦，而是无有任何政冶偏见，去寻一个梦，一个过往之梦，修边插叶之梦，荡起双桨之梦，雾气腾腾之梦，万里晴空云彩线牵之梦，千难万险，路途之遥也要光顾之地。 桩子就像蜂蜜，酵母把它放在玉米面里，精致的粗粮细做。 鹰击长空，鱼翔淺底，骆走沙漠，虎啸山林。倦恋的扬家湾，虽少了些精雕细琢，但多了些寄托。 下次定多走，远走，就不信，它就不是想象中的故园一一扬家湾。 同学，孟凡忠2O22，1，19日 请欣赏王洪丽演唱的原创歌曲： （呼兰河边）主题歌《梦中的呼兰人》一个个梦境呦，亦幻似真，一段段故事呦，流传到今。有一条小河身旁流过，弯弯曲曲，曲曲弯弯，城镇村屯！家乡的呼兰河，古老的忽喇温！昨天的呼兰城，当年的烟囱屯！兄弟姐妹爷娘儿孙，亲朋故里父老乡音，黑黑的土地生五谷，祖祖辈辈的庄稼人，庄稼人；一声声呼唤呦，由远而近，一曲曲长歌呦，唱到如今。有一种信念终身不变，坦坦荡荡，荡荡坦坦，百姓平民！美丽的呼兰河，古老的忽喇温！今天的呼兰城，当年的烟囱屯！春秋冬夏酷暑寒温，苦辣酸甜富贵清贫，滔滔的河水来滋润，勤劳勇敢的呼兰人，呼兰人！王玉春词/刘立维曲/配器：朴成泰演唱：王洪丽《呼兰河市井风情图》壁画：关子昌地址：呼兰历史文化公园 《桩子，河边的故事》（21）……他老毛子，小日本子，是输是赢是战是和，时光不待你我他不停啊！老百姓的日子咱还得过。呼兰城里有邮局了，老百姓能写信往出寄，也能收到回信了。城乡烧锅当铺商号，自己印制的钱帖子（代金券），一律作废销毁，改用统一的银帖了，流通渠道进步了。美国传教士毕德志，又到呼兰把基督教传播，信佛的烧香磕头，信基督的在十字架前祷告忏悔了。呼兰境内的对青山，满沟，甜草岗，背江子，庙台子等地有了站台，中东铁路全线通车。房子要有照，地契要上税了，有规划像个城镇了。哎！英国人余克信在呼兰办起了医院，从此有了“西医”，不号脉用根胶皮管子叫“听诊器”的听，给病人吃做现成的药片，不用药壶熬了，着急了干脆把药装在一个叫“注射器”的东西里，直接送到病人身体里叫打针，肚子里有病了拿刀往外割，我的妈呀！胆儿小的吓得直哆嗦。等到日俄战争签订了和约（1905年），朝廷批准了黑龙江将军达桂，副督统程德全的联和奏折，呼兰变府了，呼兰厅衙还设在巴彦，巴彦分设了个木兰县，呼兰府西北边又设了个兰西县，呼兰到这个时候成形了。富商王吉瑞创办了首个私立小学堂叫“道善”，接着南头初高两等小学创立在龙王庙，叫农业学校。还有个新鲜事儿，那就是有女校了，呼兰的女孩子也背起了书包，全省是第二所。这时候呼兰河上一个新的风景出现了，两艘火轮船从哈尔滨呼兰对着开，一天一趟拉客了。水师营，南仓撤了。出现了全省最早的婚姻法，开设了师范讲习所，开办了工业学堂，大烟馆全部停了业，热热闹闹的关帝庙失了一场大火。政界搞得不错，军界开始登场了，为了北方边疆的安定，武卫左军副督统昆源，率领马步炮队营驻防在南仓，这会儿该叫“南大营”了，呼兰又走上了一个新的台阶。这或大或小的城镇啊，都有一条主要的大街，大街上或多或少，总有那么一两个建筑物点缀着，呼兰该有的也得有啊，南有“南牌楼”，北有“北牌楼”，一南一北各有各的特色，还各有各的说道，一个好好的，却被大火给烧了，一个好好的，又被人家给拆了，要问怎么烧的怎么拆的，公鸡又叫了，桩子我明天再说……！（未完待续，请看下篇） 桩子简介:王玉春，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呼兰区人，建筑工人退休，自幼爱好科学小制作，修理电器爱好文艺崇尚渔猎生活，街头巷尾田间地头红白喜事，流浪艺人玩儿乐器好唱两口娱乐，偶尔动笔粗俗满口闲扯，著有《呼兰河边》系列三部曲，歌词《梦中的呼兰人》，《老朋友，老同学》等，短篇《桩子，画外音》跟画随说，南朝北国诗歌杂文胡嘞嘞，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