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雨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现代 ] 戴望舒</span></p><p class="ql-block">撑着油纸伞,独自</p><p class="ql-block">彷徨在悠长、悠长</p><p class="ql-block">又寂寥的雨巷</p><p class="ql-block">我希望逢着</p><p class="ql-block">一个丁香一样的</p><p class="ql-block">结着愁怨的姑娘</p><p class="ql-block">她是有</p><p class="ql-block">丁香一样的颜色</p><p class="ql-block">丁香一样的芬芳</p><p class="ql-block">丁香一样的忧愁</p><p class="ql-block">在雨中哀怨</p><p class="ql-block">哀怨又彷徨</p><p class="ql-block">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p><p class="ql-block">撑着油纸伞</p><p class="ql-block">像我一样</p><p class="ql-block">像我一样地</p><p class="ql-block">默默彳亍着</p><p class="ql-block">冷漠、凄清,又惆怅</p><p class="ql-block">她静默地走近</p><p class="ql-block">走近,又投出</p><p class="ql-block">太息一般的眼光</p><p class="ql-block">她飘过</p><p class="ql-block">像梦一般的</p><p class="ql-block">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p><p class="ql-block">像梦中飘过</p><p class="ql-block">一枝丁香地</p><p class="ql-block">我身旁飘过这女郎</p><p class="ql-block">她静默地远了、远了</p><p class="ql-block">到了颓圮的篱墙</p><p class="ql-block">走尽这雨巷</p><p class="ql-block">在雨的哀曲里</p><p class="ql-block">消了她的颜色</p><p class="ql-block">散了她的芬芳</p><p class="ql-block">消散了,甚至她的</p><p class="ql-block">太息般的眼光</p><p class="ql-block">丁香般的惆怅</p><p class="ql-block">撑着油纸伞,独自</p><p class="ql-block">彷徨在悠长、悠长</p><p class="ql-block">又寂寥的雨巷</p><p class="ql-block">我希望飘过</p><p class="ql-block">一个丁香一样的</p><p class="ql-block">结着愁怨的姑娘</p> <p class="ql-block">赏析</p><p class="ql-block">《雨巷》是戴望舒的成名之作,发表于1928年8月号《小说月报》上。据戴望舒的友人杜衡在《望舒草》的序言中说,当时代理《小说月报》编辑的叶圣陶,一看到这首诗就有信来,称许他替新诗的音节开了一个新的纪元,圣陶先生的推荐使望舒得到了“雨巷诗人”的称号。</p><p class="ql-block">《雨巷》这首诗,写一位沉醉于感情追求的青年,常常独自彷徨在悠长的雨巷,等待一位姣好的姑娘,因为姑娘的家就在雨巷的尽头,除了春雨打在油纸伞上的声音,雨巷是寂寥的。抒情主人公希望逢着的这位姑娘,她结着愁怨,她家的篱墙颓圮了,她显然受到命运的打击,她惆怅、凄清、太息、迷茫,但她没有颓唐,没有乞求,她是冷漠和高傲的,她仍然是那么妩媚动人,她在沉重的悲哀下没有低下人的尊贵的头,像一面旗子一样地忍受着落到头上的磨难。诗人在这里坚持了人的尊严和顽强生命力的思想。但诗人对于姑娘是感伤的,他拿丁香来比喻姑娘。中国古诗里有好些吟咏丁香的名句:“丁香空结雨中愁”,“丁香体柔弱,乱结枝犹垫”,“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等等。丁香开花在仲春时节,诗人们对着丁香往往伤春,说丁香是愁品。丁香花白色或紫色,香色都不轻佻。丁香是美丽高洁愁怨三位一体的象征。丁香姣好,但易凋谢。丁香一样的姑娘,是做着跪弱的梦的姑娘,她的愁怨自然少不了。</p><p class="ql-block">在长久的期待中,姑娘终于来了,在雨中哀怨“她静默地走近,有时两颗心灵已经接近于互相理解了,然而又终于互相失望了,“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终于从身边飘过去,两人的距离又重新拉开。这两位彷徨者都得了同一种抑郁病,因而同病相怜,然而又正因为病症相同,不可能互相拯救,只得分手。他们既在彷徨,更是在彷徨中继续追求。从诗的更深的象征性意蕴看,戴望舒诗中的姑娘形象往往就是他的理想。姑娘出现了,但是,“像梦中飘过”一样,转瞬消失了,空留下抒情主人公自己在雨巷独自彷徨,一切都是寂静的,雨打油纸伞,更增加了雨巷的寂客。诗人在这里表达了追求美好理想的信念是徒劳的那种孤苦心情。</p><p class="ql-block">《雨巷》是一篇象征派暗示的抒情诗。使用暗示的方法,尽可能使感情隐蔽一些,一切都没有说透,没有点穿,然而我们懂了,感觉到了。因为诗人没有把诗的意义限死在一个层面上,我们从诗中才领会了更多、更丰富的东西。</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戴望舒</p><p class="ql-block">戴望舒(1905年11月5日-1950年2月28日),男,名承,字朝安,小名海山,浙江省杭州市人。后曾用笔名梦鸥、梦鸥生、信芳、江思等。中国现代派象征主义诗人、翻译家等。他先后在鸳鸯蝴蝶派的刊物上发表过三篇小说:《债》、《卖艺童子》和《母爱》。曾经和杜衡、张天翼和施蛰存等人成立了一个名谓“兰社”的文学小团体,创办了《兰友》旬刊。1950年戴望舒在北京病逝,享年45岁。</p><p class="ql-block">人物经历</p><p class="ql-block">1913年,入杭州鹾武小学读书,开始拥有私人阅读空间,阅读古典说部和《水晶鞋》《木马兵》等外国童话。</p><p class="ql-block">1919年,考入宗文中学。</p><p class="ql-block">1922年8月,首次公开发表文学作品小说《债》,载《半月》第1卷第23期;9月,与张天翼、施蛰存、叶秋源,李伊凉及马天骚等在杭州成立兰社。</p><p class="ql-block">1923年秋天,考入上海大学文学系。师从田汉,在校期间,学习中外文学和革命理论,参加实际斗争。</p><p class="ql-block">1925年6月,上海大学被封;同年秋,转入震旦大学学习法语。</p><p class="ql-block">1926年。与施蛰存、杜衡等人创办《璎珞》旬刊,发表诗作《凝泪出门》。</p><p class="ql-block">1927年写的《雨巷》。1928年发表《雨巷》,并与施蛰存、杜衡、冯雪峰创办《文学工场》。</p><p class="ql-block">1929年4月,出版了第一本诗集《我的记忆》。</p><p class="ql-block">1932年,任《现代》编辑;11月初,赴法国留学,先后入读巴黎大学、里昂中法大学。</p><p class="ql-block">1935年春,被里昂中法大学开除回国, 开除原因一说是在中法大学学习1年多时间,不上课,不按时交作业,年终也不参加考试,到了期限即回国;一说是在西班牙旅游期间参加反法西斯游行,法国警方通知中法大学当局, 这个学生不能再留法国;3一4月,乘船回国到上海。不久,与施绛年解除婚约。先开始筹办《现代诗风》杂志。</p><p class="ql-block">1936年6月,与穆时英的妹妹穆丽娟结婚。[3]</p><p class="ql-block">1936年10月,戴望舒与卞之琳、孙大雨、梁宗岱、冯至等人创办了《新诗》月刊,这是中国近代诗坛上最重要的文学期刊之一。《新诗》在1937年7月停刊,共出版10期,是新月派、现代派诗人共同交流的重要场所。</p><p class="ql-block">1937年1月,第3本诗集《望舒诗稿》由上海杂志公司出版。抗战爆发后,戴望舒转至香港主编《大公报》文艺副刊,创办《耕耘》杂志。</p><p class="ql-block">1938年3月,一起发起成立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5月,抵达香港;8月,主编《星岛日报·星岛》副刊。</p><p class="ql-block">1939年3月,“文协”香港分会成立,为适应环境,改称为“中华全国文艺界协会留港通讯处”,戴望舒当选为首届干事,同时兼任研究部和西洋文学组负责人,《文协》周刊编辑委员;7月,和艾青主编《顶点》;10月,参与“ 文协” 香港分会、中国文化协会、中华漫画界协会香港分会、中国青年新闻记者学会香港分会联合举办的“ 鲁迅逝世三周年纪念会” 的策划和筹备工作。</p><p class="ql-block">1941年底,因宣传革命,被日本人逮捕入狱。</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人物评价</span></p><p class="ql-block">戴望舒能在文学史上留名最大的原因是他所创作的优秀的诗歌,他本人也在二十年代末和三十年代初因为其风格独特的诗作被人称为现代诗派“诗坛领袖”。1927年,他的诗《雨巷》显示了新月派向现代派过渡的趋向,而1929年所创作的《我的记忆》则成为了现代诗派的起点</p><p class="ql-block">雨巷</p><p class="ql-block">戴望舒诗歌中的忧郁情思为基点,诗歌中所蕴含的既有古典意味的生命感受。首先,戴望舒的爱情诗在表现爱情的隐私性以及表现爱情时多运用女性意象方面,明显地受到晚唐诗人的影响,从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是对温、李诗歌相思主题的现代连释。同时,爱情成为诗人人生体验的主要内容之一,这体现了戴望舒诗歌的现代性。综言之,戴望舒的爱情经历是现代的,爱情特质是现代的,但他所赋予的表现形式却是古典的、传统的。其次,戴望舒诗歌中的悲秋主题深受中国古典文学的影响,诗人以咏秋的传统题材来呈现现代人寂寞与青春烦忧的感伤情怀,加强了诗歌的审美张力。而理解隐藏在悲秋主题背后的死亡意识则能更好的理解诗歌中的忧郁情感。分析戴望舒的《致萤火》等诗篇,我们还可以发现诗人的死亡想象与书写方式属于典型的道家文化系统。最后,戴望舒诗歌中的田园乡愁与牧歌情怀是一种传统的人间情怀的流露,深具东方诗的神韵,而漂泊的、倦行的旅人形象不仅受到中国古代诗歌羁旅者形象的影响,同时寻梦者与夜行人形象又明显地带有西方象征主义的影响,构成了一个带有现代性意味的创作母题。作为一位深受中西文学和文化影响的诗人,戴望舒积极寻找中西诗歌艺术的融合点,创造出了属于自己民族的现代诗。戴望舒在新诗的民族性建构方面的一些经验和做法启示现当代作家们:在全球化的背景下,现代中国新诗的创作,应该以民族文化审美心理机制为基础,以民族精神为灵魂,来吸收外国文学的艺术营养,建构具有现代这一时代特色的中国文学的民族性。(李伟超)[9]</p><p class="ql-block">家庭成员</p><p class="ql-block">父亲</p><p class="ql-block">戴立诚,字修甫(1881-1936),祖籍南京祖洪成谷村。</p><p class="ql-block">母亲</p><p class="ql-block">卓佩芝,祖籍浙江南塘。</p><p class="ql-block">姐姐</p><p class="ql-block">戴瑛,名麓玫,小名阿宝。</p><p class="ql-block">后人纪念</p><p class="ql-block">戴望舒纪念碑牌位于法国里昂大学的校园内,碑牌位于一丛丁香花旁,纪念牌上用中文写着:“纪念中国诗人戴望舒里昂中法大学学生”。1932年-1934年,戴望舒在此学习和生活。</p><p class="ql-block">戴望舒的一生</p><p class="ql-block">身患哮喘,因病毁容,痛失爱情,其实性格决定命运。</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戴望舒,中国近代著名诗人,一首《雨巷》就足以永垂文学史。除去他才华横溢的诗人身份,他正气凛然、无所畏惧的革命家形象也十分令人敬佩。</p><p class="ql-block">1949年,戴望舒遭到“亲日”言论的陷害。</p><p class="ql-block">为了洗脱冤屈,他不顾朋友的挽留,决定离开香港回到北方。</p><p class="ql-block">当时哮喘将他折磨的不成人形,他依旧坚持:</p><p class="ql-block">“我不想再在香港呆下去了,一定要到北方去。就是死也要死得光荣一点。”</p><p class="ql-block">一、光荣地活着</p><p class="ql-block">1905年,戴望舒出生在浙江。</p><p class="ql-block">那时他才17岁时,就已经开始陆续发表作品。</p><p class="ql-block">他与好友张天翼、施蛰存等成立了文学社团。有好友相伴,朝着理想出发,这个时候的戴望舒无不充满了少年意气,雄姿英发。</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1923年,他在上海大学文学专业学习期间,学习了大量的先进知识,并借此树立了自己为革命奉献一生的理想。</p><p class="ql-block">戴望舒很喜欢看书,常常视书如命。在后来留学欧美的岁月,他常常捧着一本书坐在塞纳河旁,如痴如醉。</p><p class="ql-block">也是因为这样的读书态度,滋养了他本就拥有的文学天分。</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戴望舒的诗歌,在现当代诗坛上独树一帜,很少有人能到达他的境界。</p><p class="ql-block">1946年,因支持爱国运动,戴望舒被国民政府追捕。不得已,1948年时,他带着一家老小,躲避到了香港。后大陆解放,听闻自己沾上亲日的名声,他怒不可遏。即使他身患严重的哮喘,身体十分吃力,他也决定回到北方。</p><p class="ql-block">在他心中,即使是死,他也不愿被污名所染。</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然而戴望舒是一个性格很偏激的人,在爱情上他常常以死威胁对方不离开他,而在革命事业上,他也是如此。造成他英年早逝,并且爱情悲剧的,大都是因为他性格的缘故。</p><p class="ql-block">二、三段爱情悲剧</p><p class="ql-block">戴望舒的爱情之路,坎坷至极。</p><p class="ql-block">1927年,戴望舒与好友杜衡跑到施蛰存处避难。在这里,戴望舒认识了施的妹妹施绛年。</p><p class="ql-block">他们有过一段惊心动魄的爱情,可最后还是因为性格不合而分开了。</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那时的戴望舒,很难走出阴影。为了帮他,朋友穆时英给他介绍了妹妹穆丽娟。</p><p class="ql-block">两人一见倾心,尽管年龄相差大,他们还是火速结了婚。</p><p class="ql-block">可生活,从来不是一结婚就结束,闪婚的后果是,两人常常产生矛盾。</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在穆丽娟心中,戴望舒不仅性格不好,还始终记挂着施绛年,没有把她放在心上。所以尽管有了孩子,穆丽娟依旧决定离婚。</p><p class="ql-block">戴望舒收到她离婚的意愿时,坚决不同意。</p><p class="ql-block">为了挽回,他写了一封“绝命信”:</p><p class="ql-block">“现在幻想毁灭了,我选择了死,离婚的要求我拒绝,因为朵朵(大女儿戴咏素)已经 5 岁了,我们不能让孩子苦恼,因此我用死来解决我们间的问题。”</p><p class="ql-block">戴望舒把话说的很绝,但穆丽娟依然不为所动。</p><p class="ql-block">其实,失望从来不是一日积累成的。</p><p class="ql-block">在这件事上,穆丽娟的决绝超过想象,戴望舒也只好同意离婚。</p><p class="ql-block">戴望舒的第三个女友,名叫杨静,比他更小,足足小了21岁。</p><p class="ql-block">在世俗的阻挠下,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可惜,仿佛一个魔咒,他们依然没有坚持下去。</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1948年,杨静爱上了一位青年,决心与戴望舒离婚。</p><p class="ql-block">戴望舒万般不情愿,可依然留不住一个已经爱上了别人的女子,他人生中最后这段婚姻依旧破裂了。</p><p class="ql-block">三、时运不济的诗人</p><p class="ql-block">戴望舒短暂的四十几年人生,经历了三段失败的感情。而事业上,他也常常碰壁。</p><p class="ql-block">诗人的伟大也许就在此,不因挫折而放弃,只留铁骨铮铮在尘世。</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戴望舒是一个时运不济的诗人,他心中充满了抱负,但却不为那个时代所包容。</p><p class="ql-block">等到解放后,属于他的时代来临时,他又匆匆离开了世间。</p><p class="ql-block">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戴望舒回到了北方,担任了出版总署。他十分喜欢这个工作,“决心改变过去的生活和创作方向”。当时他的哮喘已经更加严重,上楼梯都十分吃力。</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为了恢复健康,他做了手术。在休养期间,他十分惦记《论人民民主专政》的法文翻译工作。所以为了提前出院,他决定在家治疗,并给自己打麻黄素针。</p><p class="ql-block">1950年,由于用量过猛,戴望舒与世长辞。</p><p class="ql-block">好友卞之琳在悼文中这样写道:</p><p class="ql-block">“望舒的忽然逝世,最令我觉得悼惜的是:他在旧社会未能把他的才能好好施展。现在正要为新社会大大施展他的才能,却忽然来不及了。“</p><p class="ql-block">在黑暗中行走了大半生,当光明到来,可以大展拳脚时,戴望舒却离开了人世。如果不是性格太过偏激内向,也许他这一生也不会如此。</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7, 181, 74);">《雨巷》女主角,戴望舒为求爱曾以死相逼,后来为何狂扇其耳光?</span></p><p class="ql-block">“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p><p class="ql-block">戴望舒在1927年,遇到了这个结着愁怨的丁香姑娘。《现代》杂志的主编,好友施蛰存邀请他到松江家中做客小住几日,身高马大但不谙世事的戴望舒,第一次见到好友妹妹施绛年,心灵仿佛被按摩般舒适。自此他开始陷入单方面的相思之中。长得高,但心眼少。他不知道如何去处置心中的悸动。作为诗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相思,对于施绛年的浓浓爱意,通过诗歌表现出来。于是便有了这首《雨巷》。</p><p class="ql-block">施蛰存从内心来讲还是希望戴望舒成为自己妹夫。原因很简单,施蛰存知道戴望舒人好,没有坏心眼,而且以后定是前程似锦。对于施绛年来说,有这么一个大诗人追自己,当然是享受这个过程的。但是戴望舒不是徐志摩,他不会精通于文字推敲的同时深谙男女柔情,说白了就是一个书呆子。渐渐地,施绛年开始感觉到被诗人追求的苦闷。她对这个不解风情的大个子心中满是鄙夷之情,可是碍于他和哥哥的关系,并没有表现出来。</p><p class="ql-block">被诗人追求的女生是不幸的,尤其是戴望舒这种,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被诗人追求的女生在侧面促进了文学的发展,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如果没有施绛年,我们当然看不到戴望舒这么多优秀的诗歌,特别是那首脍炙人口的《雨巷》。</p><p class="ql-block">终于有一天,戴望舒按捺不住内心的思念之情,鼓起勇气向施绛年求婚。可是他被拒绝了,原因很简单,从外表来说,戴望舒虽然个头高大,但是因为小时候得天花的缘故,脸上长满了麻子。施绛年作为小女生,她心中自然有所抵触。但是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戴望舒的一个幼稚举动。早在当时第一次求爱的时候,施绛年感到害怕不知所措就拒绝了,可是戴望舒却以死相逼,以跳楼自杀相威胁。这让施绛年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心中却早已笃定,他不是自己值得去托付的人。</p><p class="ql-block">当然,作为文人来说,戴望舒除了用这样极端的方式,他不会去更好的表达。这次求婚,施绛年仍然是心有余悸,生怕将他逼急做出什么傻事来。于是就决定先订婚安抚他,她告诉戴望舒:“先去国外留学吧,回来找个稳定的工作才能谈婚论嫁。”</p><p class="ql-block">1932年,两人订婚后的第二年,戴望舒来到法国上学。但是他的心思全在国内,全在松江,全在施绛年身上。甚至一年下来,他没有去听过一节课。终日里忙于翻译文献,赚点稿费。时不时还得靠着施蛰存的接济度日。但是给施绛年写信的事业却始终没有停止。作为诗人具有异于常人的敏感,他从施绛年的回信中逐渐感到一种厌烦,一种冷淡。他给施蛰存写信求问缘故。施蛰存当然知道妹妹的心思,此时的施绛年已经“移情别恋”,与一个冰箱推销员在一起。可是施蛰存不能告诉好友真相,只能隐瞒:“没事的,我这妹妹懒得无可救药”。</p><p class="ql-block">“我已闻到你愿望的气味,你会把我孤凉地抛下,独自蹁跹地飞去”</p><p class="ql-block">三年后,戴望舒回国得知了施绛年的情况。让他气到几乎窒息,打了施绛年一巴掌后便转身离开。施蛰存横在两人中间,一边是亲妹妹,一边是最要好的朋友。他保持中立,不去劝解任何一个。戴望舒心中那个撑着油纸伞,结着愁怨的姑娘还是蹁跹地飞走了。两人结束了长达八年的恋爱,虽然其中完全是属于戴望舒一个人单方面的恋爱。戴望舒的初恋就这样画上了句号,不久与另一位好友穆时英的妹妹穆丽娟结婚。</p><p class="ql-block">穆丽娟在他心中只是名义上的妻子,对于戴望舒来说,自己一生最爱的就是施绛年,这点后来的人是比不过的。婚后的戴望舒将穆丽娟当做局外人,两人鲜有交谈。这点从戴望舒的作品中就可以看到。当初对施绛年求爱的时候,那叫一个热恋,那叫一个投入。单是一首《雨巷》便活脱脱将戴望舒心中的施绛年展现在别人眼前。婚后的戴望舒并没有给穆时英写过作品,而且还将《有增》改变成电影主题曲,里边写的仍然是施绛年。穆时英晚年对戴望舒仍然耿耿于怀:“他的感情全给了施绛年,没有给我半分半毫”。</p><p class="ql-block">她飘过/像梦一般地/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p><p class="ql-block">戴望舒一生只爱施绛年一个人,此后的两段婚姻都因为对妻子没有投入足够的感情而被抛弃。你可以说戴望舒的痴情,你可以说戴望舒的绝情。但是他梦中雨巷里那个撑着油纸伞的姑娘永远不会回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