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编者:HUfanghong</p><p class="ql-block">时间:2021.10.05</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歌曲:盛开的红莲</span></p> <p class="ql-block">老山前线直升机空运救护任务</p> <p class="ql-block">想起1984到1988年在老山前线参加直升机运送负伤伤员的时候,感慨颇多!一晃37年过去了,当年与机组战友一起为救护伤员所经历战地空运救护场景浮现在脑海记忆中。</p> <p class="ql-block">在云南边防前线空运救护伤员时,直升机一次次的垂直起飞,以贴近地面一树之高飞向前沿,将一批批伤员从一线医疗救护队运回到后方医院。把伤员快速运送到后方医院救治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为伤员早日治愈康复提供了速度上的保障,也为直升机在空运救护伤员积累了丰富的战地后勤保障经验。</p> <p class="ql-block">直升机在空运救护伤员中,机组同志以革命人道主义精神和兄弟般的阶级感情积极投入到战场救死扶伤保障当中。每一次的飞行与救护保障都加大了工作力度,对直升机的飞行保障始终坚持求真务实精益求精的战斗作风,积极准备随时出动的战斗意志。飞行是以安全为前提,保障是基础,任务以重点,救护为中心的作战要求;充分体现机组战友的工作热情和担当,以最大努力克服了空运救护中遇到的困难和问题。即全力为战斗胜利负责,以战友生命为己任,全心身的投入到空运救护任务当中。</p> <p class="ql-block">直升机在前线救护伤员的同时,也会根据任务需要运送前线急需的药品、慰问信件和军用物资等,有时候还顺带上战地记者和兄弟部队战斗人员,并以最快的时间到达作战前线。行动中将战场上那些出生入死,身负重伤战友运回后方,又将那些一如既往去战斗和坚守阵地的部队战友送到血与火、生与死的前线阵地上。</p> <p class="ql-block">战区第一场景: 某部特兵部李参谋带领我们一行5人,从军民合用的乌家坝机场,乘坐军用793号“安-26”型运输机,经约40分钟飞行,降落在平远街军用机场。随即,转乘“米-8”直升机直飞向战区。走下直升机的第一时间起始,标志着我参战小分队第二梯队踏进了老山战区。直升机降落临时起降场时,巨大旋翼将地面红土砂石卷起,如同小龙卷风般,下了直升机,有很怕被卷起的感觉,我快步跑到10米开外地方,查看这个满是飞土尘扬的数百平米临时起降场。来接机的孙长运(系统车司机)上前大声喊着:“营长,这边来,跟我走到车那去”。我没多想,紧跟着孙长运顺坡走下去时,映入眼帘的盘山道上停着三辆带伪装网的东风牌卡车,我好奇地连续扒看着,见三辆卡车里躺在担架上的十余名伤员,他们或头部或胳膊腿或整个身上,缠满白纱布,竟有的还在不断渗透着鲜血,染红了白纱布…。我猜测着:伤势一定很重,应该是被炮弹炸伤的,是死了还是活着?他们能挺到昆明的后方医院吗?</p> <p class="ql-block">刚踏战区,眼前一幕,顿时让我们这几个刚进战区、不懂战事、不知深浅的人,不寒而栗,心里罩上了一层阴影,小分队人的心弦被战争拉得更紧了。以前,只理论上知道,战争是残酷的,似乎离我们很远,而现在,告诫我们,已经走进了战场,流血、牺牲就在眼前。</p><p class="ql-block">感受更深的是,同一架直升机,送来前线的是和平环境下活生生的战士,而运回的却是战场送下来的、包扎着白花花绷带的、生死不明的伤兵,前线、后方的极大反差交汇在临时起降场上。阵地上,依然还有着流血牺牲的战友,回眸担架的伤员送上了 直升机,在想,我会是这种方式回来吗?</p> <p class="ql-block">阵地第二场景:这张照片可以说是自卫还击战中最感人至深的瞬间。讲述了《死吻》的故事,相信大家在读完文章以后会对生命更加敬畏,对爱情更加向往,对来之不易的和平更加珍惜!</p><p class="ql-block">照片中的男女主人公赵维军和张茹就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走上战场的。张茹1965年出生,1983年从西安入伍,在步兵139师医院担任卫生员。在穿上军装的那一刻她激动不已,她终于可以像自己的外祖父一样,做一名受人尊重的军人了。</p> <p class="ql-block">在老山战役打响之后,张茹随部队奔赴前线救治伤员,在战场上张茹不畏生死,处事干练,照顾伤员细致如微。 </p><p class="ql-block">当兵报效国家!在1985年,18岁的赵维军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从一名对未来充满希望的阳光大男孩变成了身着戎装,保家卫国的军人。入伍以来他不怕苦,不怕累,积极训练,在他的部队里第一个报名上前线。就这样,赵维军和张茹,两个人原本无交集的陌生人,同时奔赴了老山前线。赵维军受伤送到了附近的野战医院,医院随即开始手术,由于战场的环境非常恶劣,条件十分的艰苦,在赵维军双腿截肢后不久便出现了感染的情况。</p><p class="ql-block">赵维军昏睡多天,情况恶化,部队派来直升机准备把他接回后方条件好的医院治疗。但是,由于野战医院所处地形特别复杂,直升机盘旋了三四个小时下不来,在特殊的地理环境中,直升机因各种因素影响,无法降落,未能完成本应该可以完成的任务,在前线空运救护伤员中事属罕见情况。张茹和其他护士只能抬着担架苦苦等待。在等待直升机的时候,赵维军突然醒来,睁开眼向张茹问道:“护士姐姐,能给我换个位置吗?甘肃是哪个方向?我想把头朝往家的方向!甘肃既是生我养我的地方,也是我最想回去的地方!”在张茹把担架朝向西北以后,赵维军开始向着自己的家乡,说下了最后的遗言。说完又看了一眼护士张茹,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姐姐,谢谢你们守护了我这么多天,我可能是真的不行了。大丈夫为国尽忠,血战沙场,这是我的荣誉,我死而无悔。但是,我有个遗憾……</p><p class="ql-block">都说没有爱情的人生不完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护士姐姐,你能抱抱我,了却我这个遗憾吗?到这里,张茹的泪水早已止不住!张茹迅速俯下身来,抱住赵维军,亲吻他的脸颊,这应该是世上最感人、最圣洁的一吻!此时,张茹早已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张茹用自己的行动阐释了《死吻》的真正含义。</p> <p class="ql-block">救护第三场景:他的事迹是在空运救护队中听说的。1984年,在老山战役打响之后,作为“第一捕俘手”,他在生擒一名俘虏往回撤的时候,一枚炸弹突然炸响,他倒在了血泊当中。醒来时,他的右手被炸得只连着一点皮肉,他以惊人的毅力用匕首割下残臂别在腰间,和战友一道扛起俘虏在丛林跋涉了4个小时,身后留下了4公里长的血路。</p><p class="ql-block">当遇到接应小分队时,他一头栽倒在地,晕死过去。战地抢救人员当时以为他已经牺牲,在为他整容准备送往烈士陵园。恰好这个时候,后方医院巡诊医生路过,便将他紧急送往战地医院,切开他的腿部动脉,强行注入2600CC血浆,经过3天2夜的抢救,他才活了过来。但是,他的右手永远地留在了战场。 </p><p class="ql-block">说实话,听到这个战士这么坚强,而且,他一抬进医院就表现出了跟其他伤病员与众不同的地方。上手术台做手术时,麻醉药失效,他痛得一声没吭,却把手术台上的床单抓破了。后来,他的英雄事迹在全国各大新闻媒体进行多次的报道,丁晓兵这个兵就成为了典型人物,成了一个很不简单人。</p> <p class="ql-block">当年从战场上抢救他的是“空运救护队”中,有一位美丽而聪慧的女护士,是空军某医院的陶婉珠。她在直升机上进行救护中的护理工作,她将丁晓兵护送到后方医院的,后来,也一直负责护理和照顾丁晓兵。那时,她21岁,已是一名女军官;他19岁,还是一名士兵。因为伤势重,当时享受一级护理,生活全部由医护人员料理,包括洗衣打饭洗碗,在治疗期间,他经常有意都让我给他洗衣打饭洗碗等生活护理。一方精心护理,一方心生感动。时间一长,丁晓兵心中萌生了爱意。他问自己:“这么好的姑娘就在身边,我怎么不敢向她表达我的爱呢?”这也是我比较欣赏他的一点,很多战友问为什么看上他,我就说他这个人好强。他们说,怎么好强啊?我就说,从他追我这一点,我就觉得他很好强啊。当时,很多人对我有这个意思,但就只有他有勇气说出来,这就是他不一样的地方,何况那时他还是一个残疾士兵。由于陶婉珠精心照顾丁晓兵渐渐康复了,两个人的爱情火花也迸发岀光彩夺目的爱情果实,他们之间的爱情故事在当时空运救护队中都传为了佳话。</p> <p class="ql-block">参加前线空运救护队的任务随着时间渐渐远去,成了永远的记忆。当从网络媒体中看到许多的参战老兵对那段经历抒发自己内心的感受时,我也不例外自然而然的有感而发,为直升机人讲述自己的故事,从故事中彰显直升机在现代战争中以一树之高绝对优势,为战场上救死扶伤中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在军事现代化后勤建设方面有了积极而深远的意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