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安徽省阜阳,一个拥有一千多万人口的"准三线"农业城市。在上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之初,阜阳被称为皖西北重镇(也有安徽西伯利亚一说)。但阜阳是国家商品粮基地和劳动力输出大市却是不争的事实。</p><p class="ql-block"> 阜阳主城区被"苏联老大哥"1957年帮助修建的颍河闸(曾任水利部长的钱正英女士当时为工地技术员)"切割"成东西"两城"。老百姓习惯把颍河闸以东称为"河东"(后被戏称为"阜阳浦东")。当时的河东有着极为鲜明的特色,除了大片的农田、菜地外,它还有支撑阜阳经济的三样硬件设施。一是由周总理特批修建的徐——阜铁路(徐州至阜阳)的阜阳火车站。二是阜阳新中国成立以来,兴建的一大批中型企业也多集中在这块地面上,如:烟厂、酒厂、化肥厂、肉联厂、造纸厂、轴承厂、拖拉机厂、印染厂、880厂(准军工企业)等。三是仓库密集,由于改革开放前,实行的是"计划经济"。这就要求市场上所有维系百姓生活的物资,均需凭票供应,匀均投放,因此,设在市内的阜阳地区,阜阳县(1975年又成了小阜阳市)两级(类)百货站公司、糖酒公司、木材公司、燃料公司的仓库,星落棋布地散见在河东开宽的地面上。阜阳城1973年时总常住人口仅有四万人时,就能做到工业区与居民区被"一条大河"(颍河)科学地分为两个部分,不能不说阜阳人的"环保易居"意识已早于后期的社会环保导向。</p><p class="ql-block"> 时光荏冉,岁月如棱。转眼四十多年过去了,河东几十家大、中、小型企业中,有很多已难觅踪影。粗粗算下来,好象只有三家企业还在生存着。</p><p class="ql-block"> 首先是规模最大的阜阳化工厂,虽然该厂经营状况一直尚好,但传说,它早已不姓"阜"了,而是归顺到山西"晋煤"麾下。其次是效益最佳的"红顶"企业——阜阳卷烟厂。在国家烟草管理、专卖、烟厂三合一的整合下,烟厂已隶属于"中烟集团"。要说最牛的当数阜阳市本土企业,阜阳唯一上市公司——安徽金种子酒业股份有限公司(下称金种子集团)。</p><p class="ql-block"> 金种子集团的前身是成立于一九四九年的阜阳县酒厂。在阜阳县酒厂尚未改制时,我曾作为银行调研信息科工作人员去该厂进行市场货币存量调查,与老厂长马庆帮面对面地进行座谈。当时,该厂生产的醉三秋和颍州佳酿(阜阳人读颍州佳嚷)皆是阜阳人餐桌上的"最爱",其中4元一瓶、价廉物美的"佳酿"被俗称为阜阳的"土茅台"。</p><p class="ql-block"> 一九九三年,阜阳县酒厂正式改制为"金种子集团",刚过"而立之年"的青年企业家锁炳勋先生任董事长,领衔金种子集团。他首先从管理上更新观念,推出了独特的员工"动态管理法",并由中央级媒介向全国推广;从产品上,锁在上任亦始,迅速推出了当时火遍半个中国的"金种子酒",并长期为央视金牌栏目《新闻联播》报时。在锁董主政金种子集团后,最突出的业绩是于一九九八年,继山西汾酒之后,让名不见经传的金种子集团成功上市,并挤身全国知名企业之列。</p><p class="ql-block"> 我由于工作关系,与金种子集团有过多次接触。但现在印象深刻的也只有几件小事……</p><p class="ql-block"> 记得是金种子酒刚刚上市。锁董便一改过去产品低端定位,搏杀农村市场的作法。将过去6元多一瓶的主打品牌"醉三秋"和4元一瓶的颍州佳酿暂停销售,由"金种子"酒取而代之。金种子酒虽然好喝,但价挌也很"美丽",一步到位,每瓶38元。而且在市场营销略上还故意在阜阳、合肥市场形成供需缺口。给客户造成"种子短缺、欲购不能"的印象。</p><p class="ql-block"> 我当时正在阜阳支行任存款证券科任科长(股级)。维护着阜城地市县三级高端容户。恰巧赶上一个市直单位的财务科长孩子结婚,因为是我们支行的"大客户";我便大包大揽地答应:购买"金种子"酒的事,我来办理。可我当时与锁董的关系尚不够深,只好向"一把手"梅冬生行长"求援"。梅行长一个电话过去后,便让我前去接洽。锁董如约在总裁办公室等我。当他手下人,拿着锁董的"圣旨",跑开票,跑仓库,安排送酒车辆的空闲时间,我和锁董有几句短暂的对话:</p><p class="ql-block"> " 锁总,金种子卖的太火了。"</p><p class="ql-block"> "还可以吧,但还没有达到预期的市场占有量。"</p><p class="ql-block"> "锁总,金种子定价38一斤,你能方便透露以下一瓶酒的毛利率吗?"</p><p class="ql-block"> "哈哈,这不能讲,这是商业秘密!"</p><p class="ql-block"> "哈哈……"</p><p class="ql-block"> "哈哈……"</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俗话说:"看透,别说透,才是好朋友"。</p><p class="ql-block"> 我因为从小在古井酒厂长大,对于酒的利润率,我还是略知一二的,"四斤粮食一斤酒"这是铁律。包装,运输、人工费都加起来,金种子酒在90年代初,排除用四川泸州镇食用酒精勾兑的可能性,那也是利润大到惊人。</p><p class="ql-block"> 还有一次是支行年度企业走访。计划扬大林、工业信贷堵老太、存款证券的我,三个部门联合走访金种子集团。到厂后,锁董告诉我,哥哥的明友,省某报主编正在和锁董就《金种子动态管理法》的上报,进行面对面"采访"。锁董看到我们一行,甚喜,虽未深谈,但坚持留我们替他陪客。酒菜都是什么,现在已记不请了,只是杨大林老弟的一句话,"酒,我要是没喝好,它是辣的;我只要喝到差不多了,越喝越甜!"这句话让我至今难忘。这话听似普通,若细细品品,其中蕴含着很深的人生哲理。生活中"辣与不辣","苦与不苦"其实都是相对的,过了峰值辣也是"甜",苦也是"甜",即"辣"尽甘来……</p><p class="ql-block"> 2016年,金种子集团首次走马换将,有"花木兰"之称,长期担任集团总经理的宁中伟女土披挂上阵,掌舵金种子集团。我与宁董不太熟。唯一的一次接触是我99年刚到市分行工作时,有一件与宁总有关的趣事,这里不妨与各位分享。</p><p class="ql-block"> 大约是1999年年末,省行"一把手"朱立飞莅临阜阳指导工作。除政务活动外,业务上就两件事,一是由于当时工总行已进入上市的筹备期。朱行长来阜阳,代表省分行深入企业帮助清收不良资产;第二件事,就是拜访已上市的金种子集团高层,商讨双方进一步的战略合作。当时市分行行长梁延国让我协调三区支行和三个单点支行,为朱行长在阜的业务活动"打前站"。</p><p class="ql-block"> 当天锁董在北京开会,并不在阜阳。在我向宁总告知朱行长即将到访金种子集团时。宁总反复向我交待,一定要转告梁行长,中午要留朱行长吃饭。朱行长准点到达,走完简单的"慰问欢迎"流程和二十分钟的小范围沟通之后,大家共同来到食堂。主宾落坐,宁总手拿一瓶尚未面市的新款种子酒。对朱行长说,为了欢迎您,我特意安排用金种子集团最陈最好,而且是尚未面市的美酒来款贵客。我要亲自打开,先敬你笫一杯。可能是这种酒的外包装防伪机关设置的太过隐秘。也可能宁总根本就没干过开酒盒这类"小活"。宁总费了好大劲,也没能把酒盒打开。可巧的是宁总安排的两位主陪也无人知道这种新酒盒的开法。正当大家都十分尴尬之时。在房间外忙碌的"董秘",在别人的招乎下赶来"救驾",只见他把酒盒摁在桌子上,左右手轻轻拉掉看似装饰的两个"暗扣",酒盒上下分离。酒终于打开了,宁总可不是给朱行长满上一杯,而是连敬了三杯。来自东北的朱立飞为了缓解宁总刚刚的"窘境",豪爽地站起来,也不含糊,仰脖灌下三杯。一阵掌声响起,桌上气氛顿时活跃起来。</p><p class="ql-block"> 2020年,宁董也离开了金种子集团。原市军人事务局贾光明同志闪亮登场,以金种子集团第三任董事长的身份率领金种子人,再度扬帆起航。贾董与我们相比,已是年青人了,不熟悉,也没故事。只能默默地祝他好运!!</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注 : 一,图片源自网络。(2)、(3)、(4)图,分别为锁炳勋先生、宁中伟女土、贾光明先生。向拍摄人致谢!如有侵权,立即撤回。</p><p class="ql-block"> 二,作者提示:(1),未成年人禁止饮酒。(2),酒后严禁驾驶机动车辆。</p><p class="ql-block"> (2021年十一长假第四天於瑞鸣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