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人》

半掌墨

今天我要为你解读了这本书是法国大文豪雨果的《笑面人》。雨果出生于1802年，从14岁起就开始文学创作到1885年逝世在文坛上活跃的时间超过了60年。他的前半生以巴圣母院等小说名作奠定了自己的文坛领袖地位，而从1852年开始，由于反对拿破仑三世，在法国的独裁统治年过半百的雨果不得不流亡海外近20年，在此期间他继续积累素材，完成了悲惨世界等流芳百世的经典小说。在后期雨果把他的流亡之旅也写进笑面人中，主人公身上就融入了雨果自身的这些经历，笑面人也是一部巨著，中文译本大概有50万字，故事的主线发生在17世纪末到18世纪初的英国社会，当时英王詹姆斯二世逝世，她的女儿安妮女王继任，贵族政治在国中的地位十分稳固，贵族是一个世袭的对外封闭的阶级，公爵伯爵等尊贵的身份代代相传，而底层人民则很难有机会获得贵族头衔，过着贫苦的生活。雨果这部小说写的是英国的故事，用意却是在批评法国

　　在他看来由贵族阶级统治的英国和拿破仑三世一家独大的法国在压迫人民这点上是没有多大区别的，所以这是一部政治意味很浓的小说，小说讲述一位被毁了容的绰号笑面人的主人公格温普兰的遭遇，格温普兰饱经苦难看上去却一直在笑，他的笑容神秘而丑陋。书名里的笑面人出场的时候是在1690年1月29日的晚上，年仅十岁的格温普兰被一个人贩子遗弃在了英国南部的波特兰海岸沙，那里风雪交加，一片荒凉，还有新近遭到处决的人的尸体，小格温普兰的衣服已经被冻得僵硬，又冷又饿只能用雪充饥，在逃亡路上他发现一位死去的女人倒在雪地里怀抱着一名瘦小的女婴，这个不到一岁的可怜女婴几乎被埋在雪里，赤裸头发自趴在死去的母亲赤裸的乳房上，格温普兰用身上仅有的一件干燥衣服把女婴裹起来，他自己几乎赤裸着带着这个女婴，连夜赶路到达一个镇上，终于有个好心的卖艺人（苏斯）收留了他，他独身一人只有一条叫奥莫的狼相伴，与苏斯也很穷困，他的房屋破落冷风从窗子里灌进来。为了省钱他也不点蜡烛，他用马铃薯和仅剩的牛奶，拯救了两个孩子，最后自己不得不喝白开水充饥，于苏斯给女婴取名叫蒂斯从此就一边抚养他和格温普一边培养他们一起卖艺，15年过去格温普兰长到25岁，蒂斯长到了十六岁，他们两个人各有各的生理缺陷，格温普兰长着一张很怪的脸，是人贩子在他很小的时候故意毁了他的容，把他的嘴角切得很长一直裂到耳根，看上去好像带着一个面具总是一副正在怪笑的表情。蒂斯苍白瘦弱眼睛明亮但是她是一个盲人，永远生活在黑暗中。雨果用这一对主人公来象征人类的苦难，他写道他们两个都是绝望的人，他们已经到达了灾难最深的地方。尽管身处灾难的深渊但这两个人却又仿佛生活在天堂，因为他们深深相爱，尽管两人都有缺陷却又有自己的优点。正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蒂斯能够感受到格温普兰内心的善良和身材的矫健，格温普兰则醉心于蒂斯的美貌，蒂斯是他的女神，他们在于苏斯的戏班子里勤奋的演出，于苏斯也十分欣慰地看到这对男女的相爱，他教他们唱歌教他们演奏乐器，他告诉他俩说你们可以结婚了，而格温普兰和蒂斯回答说我们已经结过婚了。在他们看来，两个人精神上的结合命运的捆绑就是最完美的婚姻了。小说写到他俩一个拥有光明一个拥有美，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夫妻，在这种充满家庭关爱的氛围里，于苏斯戏班子的生意也渐渐火爆起来
1704年于苏斯带着戏班子来到了伦敦，人们一看到格温普兰的脸就会笑，哪怕是刚刚失去亲人的人从刑场回来的刽子手，看到他都要笑得捧腹，蒂斯的美貌也吸引了不少观众，于苏斯为两人专门写了一出剧叫战胜了混沌，两人的演出产生了轰动的效果，到处都有你们看过战胜了混沌了吗，人人都来看格温普兰，快乐的人忧郁的人坏良心的人都来这里大笑一场，笑声像传染病一样蔓延起来，在他们的戏班子的观众里还有一种下等票，穷苦低微的人来这里花两分钱。片刻的欢乐，雨果说他们来看格温普兰就像来喝一杯杜松子酒是一种奢侈，格温普兰在台上表演，也在台上检阅着劳苦大众，他看到人们的痛苦绝望和愤怒，他能够从这些贫穷人身上读出他们的苦难。比如第一个失业的人这是一个没饭吃的孩子，这个人的家庭面临着分裂的危险，他甚至看到煤矿工人拿煤块儿填饱肚子，愚人靠树皮草根充饥，贫穷的妇女冻死在雪地里怀里还抱着婴儿。在舞台上格温普兰看见上头是有权势的人、显赫的人、命运的宠儿、是踩踏者的世界，他们自由快活、跳舞行走。而下面是被踩踏者的世界是一大堆一无所有者苍白的面孔，他们在尘埃和泥泞中受着饥饿和病痛的折磨，格温普兰常常思索这个广大世界的深刻苦难，因为救过一个女孩子，因此产生拯救一个世界的想法，格温普兰蒂斯和于苏斯组成了小说正面人物的阵营，而反面阵营其中为首的就是英国的安妮女王，安妮女王是上一任国王詹姆斯二世的女儿，她是一个相貌平凡的女人。雨果把它比喻成为一个简单雕成的夏娃，细节上还很粗糙，只是王冠偶然地落到了他的头上。安妮女王是一个独裁君主，在他的统治下百姓想要聚集一下，都必须得到两个保安官的许可，同时只要聚众达到12个人，哪怕只是吃顿饭都要被抓起来叛逆罪论处，安妮女王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被封为女公，爵名叫约瑟安娜。她是反面阵营里被刻画得最丰满的一个角色，她出场的时候正当23岁妙龄，女人因为眼界太高，凡间的男人再英俊潇洒她也看不上，安妮女王给她指定了一个结婚对象大卫爵士，约瑟安娜却只肯给他当个情妇，她公开表示自己宁愿选择一个妖怪作为配偶，她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他内心渴望放放荡，整天幻想着脱离一本正经的宫廷世界，去过一番离经叛道的日子，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肉体暴露给一个色鬼，看她生活在等待中，等待着实现淫荡和崇高的理想。总而言之，她做出任何古怪的抉择，都是为了自己的欲望，安妮女王比喻思安那大十八岁，她非常嫉妒约瑟安娜的美貌。他们之间的矛盾被约瑟安娜的老佣人看在眼里，这个老佣人长期在约瑟安娜手下公职，但是对约瑟安娜心怀叵测。这是个很有意思的恶人，约瑟安娜给了他一个海军部的职位，照理他应该感恩戴，但是他偏偏要恩将仇报，为什么呢？因为约瑟安娜年轻美丽又声名显赫，而这个老佣人又老又丑还寄人篱下，所以他必须要报复约瑟安娜。这个逻辑看起来很混账，但是在他那里似乎非常合情合理，贵族世界里的混帐事儿还不止这些，英国王宫里有一个这样的习惯，夜间必须有一个能学公鸡叫的人来巡逻报时，每隔一个小时学一次鸡叫，这个学公鸡叫的人从小就要在喉部做手术，这种手术的后遗症是导致人的唾液不断往外流，虽然后来这种手术渐渐消失，但是仍然有人捏紧喉咙学鸡叫献媚，宫廷里有各种有钱人消遣的俱乐部。比如他飞跑俱乐部专门捉弄平民妇女用手走路，走慢了还要挨打，还有专门做坏事的莫霍克俱乐部，比如会员用剑刺贱民的腿使得对方跳起舞，还有一种是六个拿着剑的贵族，包围一个贱民轮流用剑刺贱民，直到他浑身血。还有些人在路上随意拦人，一拳打坏他的鼻子，再用手指插到眼睛里，这些令人听起来简直惨无人道的游戏，在这些贵族看来就像家常便饭一样。雨果写对他们来说害人就是一种享受，被害人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
现在小说的正反派人物都上场了故事开始进入高潮，1705年当于苏斯的戏班子在伦敦演出并且场场轰动的时候，女公爵约瑟安娜，突然出现来看他们的演出，她打扮得很精致，在围观的人群里一站，绝对是艳压群芳，但是他的气场让人觉得受了威胁书中写道他表现出了一只小猫的样子，好像等着腐爱人，却掩盖不住他是一只豹子的真相，格温普兰看到了她心里产生了幻想，一位作为一个成熟的贵族女人她的身上有着盲姑娘蒂斯所不具备的魅力，然后有一个晚上约瑟安娜派了一个随从来给格温普兰送信。你是可怕的我是美丽的你是戏子我是公爵小姐，我在万人之上你在外人之下，我要你，我爱你，来吧。格温普兰被吓到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约瑟安娜会向他表白，他的确动摇了，想象着和这样一个美丽高贵的女人，生活在一起的样子，雨果写道这封信就像地狱的裂缝里溢出的气体，让格温普兰的正直受到了诱惑，他的心态是既憧憬又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有点恶心，经过了内心的一番激烈斗争，格温普兰到底还是战胜了诱惑，把那封信烧了。没过几天高温普兰就被警察秘密带走了，警察侍奉了安妮女王致命性似的把他直接投入了监狱，格温普兰以为等待自己的是残酷的刑法或者痛苦的死亡，然而事实恰恰相反在地窖里一位官员宣读了一份羊皮卷档案宣布格温普兰氏克朗查理爵士并且把他的身世告诉了他，原来格温普兰在两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因为反对当时的国王詹姆斯二世而被迫害致死，丧失了爵位格温普兰则被国王下令卖掉，然后一个人贩子给他的脸部做了毁容手术，1690年1月29日，买它的人把它遗弃在了波特兰海岸上，当时他十岁，这些事格温普兰自己完全不知，最神奇的是这些内幕都是写在羊皮纸上，装进一个葫芦密封之后扔进大海里，现在葫芦终于被打捞上岸，格温普兰的身世真相大白，而那个人贩子也已经被抓到，他供认了所有的往事，说正是詹姆斯二世命令他给格温普兰毁容的，这时整个故事看起来发生了大转机，格温普兰要时来运转，原来他并不是底层的一员，而是一个失踪的贵族，那位官员当场向她致敬，代表女王安妮宣布格温普兰是英国上议员，克朗查理爵士在场的其他人全都向他恭恭敬敬地鞠躬，面对这一系列的变化，格温普兰晕头转向，之后他被送到了女王所在的温莎宫附近的一座行宫，但他完全不知所措。雨果写道一个有着自由灵魂的野蛮人在宫殿里差不多跟呆在监狱里同样不安。这个壮丽的地方使人心烦意乱富丽无比反而令他产生恐惧，格温普兰如今已经是家财万贯，拥有好几处宫殿和庄园手下有一大群仆人，女王还给了他一大笔钱作为日常开销。他想去把钱给却被阻止了，所有突如其来的地位名誉金钱幸福对于一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雨果认为荣华富贵都是诱惑，他们让一个人眩晕，格温普兰本来是一个精神上伟大的，人的现在精神的伟大被物质的伟大代替了这是一个可悲的过度。雨果非常直白地说，贫困是最宝贵的而像风暴、灾害、临死前的痛苦等等所有这些都会磨练人让人的生命力更旺盛，但是命运一旦露出微笑就会醉醺醺的站不稳，信号格温普兰在浮想联翩了一阵子后看到了一缕光线射进了窗户。这光线让他想到了他的盲姑娘蒂斯塔，突然醒过来他自言自语说我有一个妻子她叫蒂斯，我有一个父亲他叫于苏斯，我的家是一座宫殿，我要把它送给于苏斯，我的姓就是一个王冠，我要把它送给蒂斯。决定走出这座行宫，回到戏班，可宫殿里面的结构太复杂，待在里面的人既是宫殿的主人又是宫殿的囚徒，当他好不容易快闯了出去，却遇到了一个终极诱惑。他看到了约瑟安娜公爵小姐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睡觉，他面对的是一个无法形容的不可挽救的幸福之门。

在他面前半开半掩面对着这个诱人的场景，格温普兰魂不附体、浑身颤抖。他以为最糟的情况是遇到一个凶恶的守门人，面目狰狞的狱卒，但是没想到是一个女神的诱惑，这是多么可怕的斗争，格温普兰正在挣扎之际，突然约瑟安娜看到格温普兰，她特别兴奋格温普兰的畸形把约瑟安娜迷住了，约瑟安娜的美丽也把格温普兰迷住了，他们并不是沐浴在幸福之中而是两个人都笼罩在恐怖里，约瑟安娜不由分说地宣布格温普兰是他的情人，她认为他丑的可怕是一种妙处，这让她感觉到自己在堕落而不是像原来那样享受着高贵的尊严，她坦言“我得到的尊敬太多了，所以我需要轻蔑，爱上一个卑贱的人是她梦寐以求的事“然而，正当格温普兰在惊恐和激动之间手足无措的时候，女王安妮的一封信，信中说他命令约瑟安娜小姐立刻和克朗查理爵士，也就是格温普兰结为夫妇。这是约瑟安娜的那个老佣人策划的阴谋。安妮女王对于斯安娜一直非常嫉妒，在老佣人的提议下，女王就干脆命令约瑟安娜同格温普兰结婚，女王觉得这样做是一箭双雕，一方面它能显示对格温普兰的开恩，换取他的忠诚。另一方面他又能通过安排约瑟安娜跟一个丑八怪结婚而羞辱她，约瑟安娜本来只想玩一玩重口味，给自己找一个诡异的情夫，并通过公然勾引格温普兰来羞辱未婚夫，以此表明在约瑟安娜夜里未婚夫大卫爵士连这么一个低贱的丑八怪都不如，谁知女王突然又一道正式的命令，把格温普兰塞给他当丈夫于，此安娜顿时感到受了奇耻大辱。接到消息后刚才还一片柔情蜜意的约瑟安娜迅速沉下脸对格温普兰，说”现在你就从我这里出去“。得知格温普兰和约瑟安娜小姐见了面，大卫爵士就把格温普兰视为情敌，还特地赶来要和情敌决斗。不过就在快要动手的时刻，格温普兰突然被人送进一顶马车，拉着轿子来到了上议院里，在雨果笔下上议院仅仅是贵族阶级的地盘。军士们在这里讨论事情，而雨果坚持的是平民立场，他肯定要看在签名的一方，对贵族的世界表达质疑和蔑视，他借助格温普兰这一角色。格温普兰进来的时候，其他爵士都偷偷的评论者他的相貌、出身。他在昨天还一文不值，今天他就成了上议院。那些爵士都表示认可这种咸鱼翻身的命运。还说人不可貌相能站在这里的人一定是有高贵血统的。可是格温普兰很快就受到了排挤，因为接下去审阅讨论议案时一个议案提出给女王的丈夫增加一笔收入，所有角色都对此表示赞成，只有格温普兰一个人说了不同意，他的话刚出口，其他人这个不满地叫了起来，这个人是哪里来的，把他赶出去面对这些光鲜体面的爵士，格纹普兰发表了一番演讲，他申明了自己平民百姓的立场，他说我在你们当中是克朗查理爵士，可是我的真正名字是穷人的名字格温普兰，我本来是做大人物的料子但是国王出于雅兴把我制造成了一个可怜虫，但我不埋怨谁，因为上天的安排总是对的，上天安排我被流放，被投入深渊目的是什么，目的是让我看看深渊的底层。我在这个深渊里带回了真理，这个真理就是穷人被你们踩在脚下，你们的一切幸福建立在穷人的痛苦之上，他说他的畸形和丑陋恰恰是这些权贵们的真实象征，也是当时堕落社会的象征，他说我的笑容代表着全人类的痛苦，你们糟蹋了全人类，正如糟蹋我一样，就像破坏了我的耳、目、鼻翼一样。你们破坏了世界上的人权、正义、真理、理性和智慧，你们已经把人类的心变成愤怒和痛苦的阴沟，并且还在他们脸上戴了一副笑的面具；他说你们拥有法律，法律就是绞刑架，你们拥有财富，你们的财富就是冻饿而死的穷人，但我在人民中走了一遭，我看到了未来未来就是一个奄奄一息的婴儿，我也看到了美、真理和正义。他的形象是一个流浪者，唯一的朋友和伴侣是一条狼，他还向贵族们发表了革命宣言，黎明才是伟大的力量，曙光永远不会被人打败，他就要来了，他已经来了。他洋溢着白昼不可抗拒的光辉，谁能阻挡太阳上升呢，太阳就是权利你们是特权阶级，颤抖吧房屋的真正主人马上要来敲门了。
他的发言受到一群人的嘲笑，他用一己之力，阻挡着所有人的攻击，当有人再次嘲讽他的脸时，格温普兰说我带着这张脸站在这里是为了让你们看见恐怖，他说我不是怪物而是被你们残害的所有百姓的化身。是可怕的笑面人，我笑你们也笑我自己，笑世界万物，我的笑容是你们的罪恶使我的痛苦，现在我把这个罪恶扔在你们头上，把我的痛苦吐在你们脸上，可是他的控诉没能感化任何人，后来他只能独自一人跑了出来，他想回到于苏斯和蒂斯身边，重新跟他们一起去走江湖。但是当他找到他们的时候，发现于苏斯正打算离开伦敦去荷兰鹿特丹，但是蒂斯却因为格温普兰被逮捕悲伤过度，已经病得很重。小说的结尾画面是格温普兰和蒂斯在船上的生离死别，两人绝望的诉衷情，最终蒂斯在格温普兰的怀抱里去世，于苏斯因悲伤昏了过去，而格温普兰则毅然跳海自杀，追随他最爱的人而去，船在大海里渐行渐远，海上只能听到那条狼悲伤的叫声。小说在悲伤的氛围中介绍。雨果曾说他写笑面人有三个意图：作为哲学家他要去任世间有灵魂和良心存在，作为历史学家他要记录君主专制的犯罪行为，打一些鲜为人知的事实素质民主政治，而作为诗人他想要写一部悲剧。可以说这三个意图也正是这部笑面人之所以受读者青睐，并长久流传的原因所在，在雨果笔下格温普兰、蒂斯、于苏斯以及那条名叫奥莫的狼是闪耀着人类的灵魂与良心的所在，于苏斯这个名字的本意是熊，于苏斯的狼名叫奥默，这个名字的本意却是人。雨果利用这种颠倒来讽刺社会的黑暗，在这个社会里人还不如野兽更有人性。此外于苏斯给那个女婴取名叫蒂斯，蒂斯的本意是女神。把一个被遗弃的少女称作女神是为了表明真正的美德存在于民间，存在于那些孤苦无依的百姓身上，而不是在那些达官显贵。在雨果看来，灵魂与良心的外在表现。正是这几位底层穷苦人物所拥有的谦卑、关爱、同情、忠诚等品质，格温普兰和盲姑娘蒂斯他们蒙受了最大的不幸，但又从爱情中收获了最美好的幸福，普兰他们相对立的是安妮女王和约瑟安娜公爵小姐这两个反面人物的行为，对于封建贵族的作威作福。雨果说人类的风暴比海洋的风暴更可怕，詹姆斯的女儿安妮女王继任后，明里为格温普兰平反，还给他爵位，而实际上是利用他来实现自己约瑟安娜的报复，约瑟安娜她勾引格温普兰只是为了玩弄她的感情，以此满足自己的堕落之心，需要指出的是小说对安妮女王约瑟安娜等历史人物的描写和评价跟他们真实的样子是有出入的，为了突出主人公的正面形象，雨果必须把反面角色塑造成彻头彻尾的恶人。格温普兰面貌丑陋而心地善良，而约瑟安娜则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和阴暗的内心世界这种组合，在雨果的其他小说例如巴黎圣母院中也出现过雨果以英国女王和权贵为小说中的反面人物，意图在于否定君主政治尤其是警告法国人。不要开历史的倒车，他在书写安妮女王的暴政时，直接提到了法国国王路易十四，他说这两个君主很相似都把国家当成自己手中的玩物，喜欢排场，崇拜武功，让手下的文官武将艺术，家都来衬托自己的伟大。18世纪末，法国爆发了大革命推翻了君主制。
　　但是，在雨果写作笑面人的时代，法国的帝制又复辟了，拿破仑三世皇帝的统治腐朽而黑暗，所以雨果说他写这本书要体现君主制的罪恶，呼吁法国人尽快觉醒设法推翻皇帝，恢复共和国。如果说作为诗人他要写一部悲剧，的确，在雨果的全部创作中笑面人，可以说是基调最压抑、结局最悲伤的一部作品，男女主人公正当青春年华没能实现任何的个人理想，便都死去了。小说的结束画面是一条孤零零的船上一条狼在吼叫，读者从中看到了雨果对一个不够公正的社会的愤怒与绝望，在写作笑面人的三年里雨果的孙子不幸夭折之后，他的夫人有逝世，伤心的雨果转而向情人朱丽叶求婚也被婉拒，雨果在巨大的孤独中投入创作，这无形中加重了笑面人中震撼人心的悲剧氛围，《笑面人》格温普兰这部悲剧的核心是小说的灵魂人物，作家左拉曾高度赞赏这部小说的现实意义 及在悲惨的世界里统治者让贱民备受摧残，却强迫他们露出一副笑面，以掩饰人压迫人的真相，作为人道主义作家雨果在《笑面人》中同样寄托了救赎的思想。在主人公格温普兰身上雨果融入了一个类似基督教里耶稣的形象，格温普兰徒步行走在大地上，向世界传递福音受尽了嘲笑欺侮和冷落，最后成了一个殉难者。他的妻子蒂斯作为雨果心目中的女神也同样是殉难的贞女。他们俩一个带着笑容凝固的面具，一个戴着盲人的面纱，代表人民去承担悲惨的命运。正如格温普兰自己所言，如果撒旦有我这笑容的话，这副笑容就可以定上帝的罪。但是上帝的永恒是绝对的而且是正义的。虽然在小说最后格温普兰投海自尽，但它所代表的永恒正义已经融入了象征人类苦难的，大海他用永不停息的节奏推动着历史向前，也用汹涌的力量涤荡着全人类的心灵。

精简版

《笑面人》是法国大文豪雨果的后期作品，故事的主线发生在17世纪末到18世纪初的英国社会，“笑面人”格温普兰带着一张自幼被毁坏的脸容游走江湖，靠演出为生，与盲姑娘相爱，是一个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后来他的贵族身份曝光，可以尽享荣华富贵，他却放弃了一切，代表人民指斥统治者。雨果通过这个故事，愤怒斥责统治阶级，表达对人民的无限同情。

两位主角的生理缺陷有着如何的象征？
格温普兰长着一张很怪的脸，是人贩子在他很小的时候，故意毁了他的容，把他的嘴角切得很长，一直咧到耳根，看上去好像戴着一个面具，总是一副正在怪笑的表情。而蒂丝呢，她苍白瘦弱，眼睛明亮，但是她是一个盲人，永远生活在黑暗中。
雨果用这一对主人公来象征人类的苦难，他写道：“他们两个都是绝望的人。他们已经达到了灾难最深的地方。”
尽管身处灾难的深渊，但这两个人却又仿佛生活在天堂里，因为他们深深相爱。尽管两人都有缺陷，却又有自己的优点，比如蒂丝长得很美，格温普兰身材高挑匀称。正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蒂丝能够感受到格温普兰内心的善良和身材的矫健；而格温普兰，则醉心于蒂丝的美貌，蒂丝是她的女神。
为什么说《笑面人》是一部政治小说？
从1852年开始，由于反对拿破仑三世在法国的独裁统治，年过半百的雨果不得不流亡海外近二十年，这期间他积累素材，磨练笔力，创作了他最出色的小说《悲惨世界》，而在流亡生涯末年则写出了《笑面人》，它延续了《悲惨世界》控诉统治者、同情人民的情怀，虽然写的是英国，实际上批评的是拿破仑三世统治的法国，雨果认为，虽然社会体制不同，但在压迫人民这一点上，英法两国是没有区别的。在小说中，他还插入了大段的评论，评论富人的堕落和穷人的美德，评论政治环境的阴暗压抑，因此小说具有强烈的政治色彩。
主角格温普兰蹈海身亡的结局有何用意？
雨果曾说，他要把《笑面人》写成一部悲剧，为此，男女主人公正当青春年华，没能实现任何的个人理想，便都死去了。小说的结束画面，是一条孤零零的船上一条狼在吼叫，雨果认为，只有最黑暗、最悲凉的情节，才能震撼读者，让他们对一个不公正的社会产生同样的愤怒与绝望。此外，雨果在写作《笑面人》的三年里，身边也接连发生了不幸事件：他的孙子出生一百多天后不幸夭折，随即，他的夫人在布鲁塞尔逝世，伤心的雨果转向他的情人求婚，也遭到拒绝。因此，撰写这本书时的雨果，处在个人情感的最低谷，心境十分凄凉。
雨果如何通过此书确认灵魂和良心的存在？
雨果用戏班子的四名成员——格温普兰、蒂斯、于苏斯以及那条名叫奥莫的狼，来表现人类的灵魂和良心。他们四个都是饱受苦难的底层百姓，于苏斯年过五旬依然卖艺为生，格温普兰和蒂都是无父母的孤儿，一个被毁容，被遗弃，另一个双目失明，而奥莫既然是一条狼，它也从来就不被人视为人类社会的一分子。但是在雨果看来，这几位正面人物所拥有的谦卑、关爱、同情、忠诚等品质，体现了人的灵魂与良知。
但是，灵魂和良心又都是脆弱无助的。在小说中，这几位正面人物没有任何抵抗黑暗势力的能力，他们只能互相依恋，共同抵御流浪生涯中种种风暴的侵袭。当格温普兰戏剧性地获封爵士之后，他不仅从未想过脱离这个团队，更没有想过要把于苏斯、蒂和奥莫接收到他的豪宅、他的领地里，和自己一起成为有钱人的一员。相反，他站回到了穷苦人的一边，放弃了所获得的一切，因为他相信，有钱有地位的集团是没有灵魂和良心可言的。这就表露了雨果内心的信念：只有受奴役的劳苦大众才配称得上是“人类”，哪怕是那条狼，只要它始终依恋着抚养它的于苏斯，就比那些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有钱人更配得上“人”的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