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江东老土

<p class="ql-block"> 大哥永远活在我们心中!</p><p class="ql-block"> ——大哥三年祭</p><p class="ql-block"> 我敬爱的大哥生于1923年12月初二,1943年参加革命、加入中国共产党,一直在地方上从事行政工作,从做村农抗会主任开始,历任乡财经、指导员,区、县政府部门干部,公社主任、医院院长等职。1983年离休,2018年10月22日(农历农历九月十四日)与世长辞,享年96岁。<span style="font-size:18px;">大哥离开我们已经三年了,可是</span>剪不断的手足情深,割不裂的血脉相连,忘不掉的往日时光,放不下的思念牵挂,总是时时萦绕在我的心头。</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大哥比我大22岁,我出生时父亲已经57岁。从我开始记事起,感觉父亲已经很老,不能下地干活。父亲平时总宅在家里,很少走动。偶尔有邻居的老人来家和父亲聊聊天,有时候我也坐在边上听听,感觉父亲就像是我的爷爷一样。</p><p class="ql-block"> 大哥有个大女儿叫富英,和我同年出生,在三四岁的时候出痧子因为没有钱及时治疗而夭折。蔡芸是大哥的第二胎孩子,小我四岁,因为如此,蔡芸小时候常常受到大家更多的照顾,我有个叔爹无儿无女,住在苏家巷,年纪大了,一个人生活不方便,大哥就把叔爹接过来,负责养老送终。叔爹个人生活惯了,喜欢自己煮一点好吃的,每次都要给蔡芸吃一点。<span style="font-size:18px;">过年的时候,大嫂在炒米坛子放点花生糖果之类的东西留给蔡芸慢慢吃。</span>对这些事我习以为常,似乎我已经懂得,我人小辈分大,我是叔叔,决不能和蔡芸比、更不能争,照顾她、让着她是我这个叔叔的本分,理所当然的事,所以我从来没有和蔡云发生过争抢和争执。</p><p class="ql-block"> 母亲在我小时候,对我从不娇惯护短,我自己也很懂事,一向不惹事生非,也不向大人提要求,大家吃什么我吃什么,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穿的也都是哥哥姐姐和妈妈的旧衣服。我记得有一次,在大年三十的午饭前,家里煮了一锅红烧肉,妈妈拿了一根排骨给我啃,我感觉特别好吃,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至今没有超越,这也是我唯一一次吃到妈妈给我的加餐,妈妈的饭菜味道真好。</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我自己管理自己的能力很强。上学以后,课上认真听讲,课后做好作业,各门功课都很好。<span style="font-size:18px;">听姐姐告诉我,我小时候父母曾经准备将我送给别人家抱养,大哥知道以后坚决不同意,才没有送成,后来靠姐姐帮妈妈把我带大。可能正因为如此,大哥对我额外的关注,</span>大哥看我学习成绩好,为人老实,放学回家还参加劳动,帮助大人干农活、或者去挑猪草,对我很满意。大哥虽然很少和我交流,也从来没有批评过我,我却对大哥特别的敬畏。</p><p class="ql-block"> 大哥长年在外工作,平时很少回家,每逢开学之前,就一定会回来。大哥靠在房门口,把我和我二哥叫过来,问开学需要多少钱?然后大哥就将准备好的钱如数分给我们。1959年大哥在海安县开展“整社”运动,因为发大水回不来,72岁的父亲只好推了一小车“玉米葶子”到石庄卖了六块钱,给我开学报到。</p><p class="ql-block"> 我到如皋上高中时,大哥已经从如城调到高井公社任主任。有一天大哥来如皋办事,晚上老同事周旋请他看戏,大哥带我一起去,看的越剧“雪里小梅香”,讲的是小梅香出生贫寒、几经磨难的故事,我很受教育。</p> <p class="ql-block">  我高中毕业,怀着一腔热血让祖国挑选,到最需要的地方去,报考了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由于我学习成绩优异,表现突出,如愿录取哈军工,全家都很高兴。大哥问我,去这么远上学需要带点什么,我说军工什么都发,穿衣吃饭和所有学习用品全部有,每个月还有8块钱军人津贴,足够了。大哥想想还是将他以前用的一个藤条编制的小箱子给我,这种箱子在那个年代很时尚的,我带着箱子去南京报到,集中前往哈尔滨。提着藤条箱走在路上,真有一点民国时代的青年奔向革命、去救国救亡的感觉。</p><p class="ql-block"> 1965年4月1日,哈军工退出军队序列,集体转业归国防科工委系统,上学费用自理,我靠助学金和大哥支助读到大学毕业。</p><p class="ql-block"> 60年代后,大哥一直在公社工作,我放假回来,总要到大哥工作的地方住上几天。我感觉大哥在向同事介绍我的时候,似乎挺开心的,我也特别喜欢住在大哥身边,大哥就是我们兄弟姐妹的保护伞。大哥既孝敬父母双亲,又善待弟弟妹妹,大哥是我心中的大树。<span style="font-size:18px;">长兄为父、长嫂为母,就是这样的感觉。</span></p><p class="ql-block"> 1961年二哥如师毕业参加工作,62年结婚。64年开始,每两年生一个孩子,一连生了四个,大哥一直将工资拿回来,负责全家的生活开支。大哥就像一座大山一样,驮起了整个家庭。父母亲1965年先后去世以后,大哥一直坚持着这样的无私奉献,把我们兄弟三个团结在一起。当然这里也有大嫂的善良贤惠、顾全大局、开明得体。俗话说“父母在,人生且有去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可是我们有大哥,就感觉家还在。1974年,我们都成家立业有孩子几年了,大哥才同意兄弟三个分开过,蔡建过继给大哥承祠。</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大哥为人宽厚沉稳,平时和我们的语言交流很少,但是我们心里总是觉得暖暖的,感觉大哥总在为我们着想。我的性格有点随大哥,沉稳内向,不尚空谈。1968年初,大哥了解到他工作的高井公社海圩桥有个女孩在江苏师范学院上大学,和我都是石庄中学同届同学,感觉挺般配的,有心牵线搭桥。因为大哥看好,我很认真对待并于1969年春节回来探亲,腊月二十五第一次去海圩桥和松兰见面。当时松兰已经分配到海安工作,初次相见,感觉挺投缘,春节期间你来我往,就这样定了终身。节后我去哈尔滨,松兰去海安,天不亮哥哥用自行车推着行李送我们去石庄汽车站,凌晨六点钟之前赶到车站,哥哥和我们依依惜别。</p><p class="ql-block"> 1970年我分配的时候得了肺门淋巴结核住院治疗,失去了分配去总参三部的机会,回到南通。71年国庆节,我和松兰准备结婚,为了不给大哥添难,岳父母又非常开明,不要任何彩礼和仪式,我和松兰决定旅行结婚。大哥同意,并于9月29日上午,在我们坐船去上海之前赶到南通港。大哥亲切的对我说,你们不要大哥给你们举办婚礼,说明你们长大懂事了,做哥哥的也放心了。结婚以后要更好的自立自强,好好工作,不要辜负哥哥的厚望。大哥祝福我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还亲切的和我握手告别,我印象中这是大哥第一次和我握手,以前从未有过,感觉意味深长,好像真的将我放飞了,然后目送我们登上开往上海的轮船。</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我工作以后,第一个月的工资汇给大嫂20元(当时工资每月43.5元),第二个月汇给姐姐20元,另外买了五斤麻油带给姐夫做秘方治病,当时弄得我自己都不够用了,让松兰再给钱我。后来大嫂和我说,老三你刚刚参加工作,现在首先把身体恢复好,我们有你大哥。你以后就不要寄钱了,日子长着呢,大嫂需要钱会找你拿。还是大哥大嫂了解我、心疼我。真的,当时我刚刚工作,手头真的挺紧张的,工作一年半,到结婚的时候一共才攒下40块钱,其中还有松兰给我的。我们去上海旅行结婚时两个人才凑了100元钱,住在松兰姐夫的单身宿舍,除了在上海的开支,只能买点喜糖回来发给亲朋和同事。</span></p><p class="ql-block"> 1972年明明在南通出生,在无仪厂边上租个民房做月子。满月后我们带明明回赖宝庄,在从石庄慢慢的往家走的路上遇到邻居,他先到家告诉大哥我们回来了,大哥立即骑车赶到中途把我们接回家,过了两天再去海圩桥岳父母家度产假。大哥有一辆英国的“来令”牌自行车,这是大哥的“宝贝”,有空就要保养一下。当年大哥在外工作,风里来雨里去全靠这辆自行车。</p><p class="ql-block"> 蔡芸如师“红师班”毕业做小学老师,大哥大嫂总为蔡芸的个人问题困扰着,我想到哈军工的同学徐远良为人忠厚善良,聪明睿智,大哥大嫂听了认为可以,在我和松兰的努力之下,有情人终成眷属。</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我在南通工作,二哥的四个孩子假期里有时也来南通住几天,我以大哥为榜样,尽量照顾好,每次多少都要给他们买点东西。建来的时候天气冷了,就买球裤。宏有近视眼,就给他配眼镜,宏戴上眼镜,走在人民路上,高兴的说,街上的色彩这么好,五颜六色的,没有眼镜看的都是灰蒙蒙的,现在看什么都清楚啦。梅上高中时一次暑假来住了好多天,在海门上学期间,路过南通总要过上几天,星期天也常来南通。建大学毕业分配时,想来南通师专,宏想到南通税务局。我都想方设法予以落实到位,后来建留校、宏到南通税务局报道后又退出来去南大上了研究生,都没到南通来。建结婚后想买一台色彩电视机,那时虽然很紧张,还是想法买到了,后来也想办法给梅买了一台。春到南通工作后没有住房,我找人帮忙,在房管局安排了一套解困房指标。春的大女儿幼年发高热住院,我天天跑医院,找最好的医生。儿科陈主任说小孩深度昏迷,脑子已大面积烧伤,救活了也很麻烦,但是具体怎么安排由家长决定。我告诉二哥,他们要求全力抢救。二嫂更是爱子心切,说只要能救活,带回去当猫儿狗子养,也不放弃。我只好请医生全力已赴,终于成功救活。对姐姐家我也尽量予以关心,耀龙来买彩电,弄到指标又说没有钱,我只好和厂里打招呼,让耀龙先拿走,然后我去工厂把钱给结了。姐姐在南通春家里带小孩的时候,我几乎每周都接姐姐来过一天,顺便给买点衣服和日用品等。我对外甥兄妹四个有事,比如找工作、看病等,不能说是有求必应,但总尽力而为。例如当年耀文腰部大手术,我请南通附院最好的外科主任侍德亲自做手术,刘璠当助手,手术非常成功,术后我借汽车送耀文回家。张军小时候身体虚弱,易发生套肠,如皋医院准备手术,告诉我,我建议慎重对待,来南通再看看吧。转来南通后,找医生看,没有手术就给治好了,避免吃一次大苦。耀才工作的芦管所准备改制,如果提前退休可以按照事业单位办理,转为企业后退休待遇就不同了。耀才找我想办法,我通过南通社保处帮忙,批准同意耀才提前病退。看到哥哥们对堂兄业恒一家挺照顾的,我也跟着学,多次给堂哥零用钱,安排蔡俊两次出国打工,切底改变了蔡俊的基本状况,盖起了一栋三层楼房。总之,大哥的这种精神一直鼓舞着我,我以大哥为榜样尽己所能。当然,这些和大家的心里预期或许有差距,我进取求变的魄力不够,为人拘谨,没有像哥哥那样,把大家总是放在心里,无微不至。二哥一直在长江镇工作,对姐姐和外甥、以及侄子的关心照顾更多更具体,是我无法相比的。哥哥榜样的力量,永远是我努力的精神源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70年代物质比较紧张的时候,我们结婚生小孩后没有澡盆,和大哥说。大哥对我讲,现在到哪里买这些东西,我就没有指望了。可是过了不久,大哥告诉我,澡盆已经买好了,来拿吧。大哥就是这样的嘴上不说,心里想着,不声不响的在做,用实际行动诠释着什么是真爱。</span></p> <p class="ql-block">  1970年代大哥调到长江公社工作,围垦江边中心沙,可以移民。二哥因开发“立新河”移民到中心沙去,大哥同时将自己和姐姐的四个子女都移民到长江,彻底改变了老岸上的缺粮少草的生活状态。但是大嫂1981年正月二十七因病医治无效、与世长辞。日子好起来了,辛苦一辈子的大嫂却离我们而去,十分难受。</p><p class="ql-block"> 到了90年代,大哥和胡秀兰结婚,相互陪伴了十几年,胡大嫂2013年因病去世。</p> <p class="ql-block">  83年大哥离休,先住在长江中心沙养老。徐远良转业后和蔡芸在如城安家落户,大哥后来也来到如城。开始的时候,大哥租了个民房,我去看到民房非常简陋,房子芦扉顶,都能够望到天。我看不下去,建议大哥换一下,或者直接买个房子,大哥说一时没有那么多钱,我说钱不够有我。后来大哥看中了人民医院西边的一个小中套,要3万多元,我立即给大哥一万元,把房子买到手,大哥在如城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随着大家居住条件的改进,我建议大哥也改善一下,就和大哥说,请他临时搬到蔡芸那里,或者借个地方,我请人把房子全面装修一下,一切都由我来,不要他费心。大哥就是不肯,我三番五次的劝大哥,大哥怎么都没有同意。大哥的养老金收入是我们当中最高的,但是大哥的住房条件是最差的,我真不忍心。大哥辛苦一生、简朴一生,已经习以为常,认为现在的生活已经挺好。大哥买房几年后,要将买房时我给的钱还给我,我不肯要,大哥坚持一定要给,大哥说等他需要的时候再说。大哥就是具有这样的一种“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的大德,永远都是我效仿和学习的榜样。</p><p class="ql-block"> 我濠西园的房子装修后,请大哥他们一起来南通住了一段时间,新城小区的房子装修好,在搬家的当天就把大哥接来南通。一个星期后,我因胆结石发作住院,二哥把大哥接去他那里了。那些年每逢重要节假日,我总要去如皋看望大哥,买点衣物和水果食品,略表慰问,手足之情,溢于言表。</p><p class="ql-block"> 大哥一生为人低调,正直勤恳、奉公廉洁,为国家、为家族无私奉献一生,多次运动中,都深得百姓和基层干部的好评。大哥高兴的时候还和我们说说当年领导群众支前、和敌人周旋的故事,和着五音不全的声调唱一段粟裕将军领导新四军、华东野战军打胜仗的歌曲。退休后他几次和我们说,他为共产党工作了四十年,党现在给他这么好的待遇,要养他几十年,特别懂得珍惜和感恩,让我们都深受感动。</p> <p class="ql-block">  父母去世的时候安葬在我家原来的“高原”地的祖坟里,后来如皋举行削平高沙土进行土地平整,大哥安排将父亲的坟迁回到自留地。全家移民到中心沙以后,原来的宅地给蔡成贵了,他在建房时将我父母的坟压在院子里的围墙边,祭扫很不方便。大哥带着二哥和我一起将父母的遗骸迁移出来,安葬在我家老宅地的前面、蔡俊的自留地上,位置优越,视野开阔。</p> <p class="ql-block">  我们兄弟三个的后代都有人到了南京工作,2008年大哥提议在南京搞一次全家福大聚会,大家都积极响应,国庆节在南京黄埔大酒店顺利举行,满足了大哥的心愿。</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18px;"> </span>大哥敬老爱幼的美德在明明和晶晶这里也得到传承,晶晶在南京上大学,明明主动承担晶晶的全部费用,不要我们操心。明明和晶晶结婚的时候,我多次把大哥对我们的这种无私奉献骨肉亲情讲给他们听,希望他们要学习大伯的这种美德,珍惜手足之情,把大伯培养的最美家风发扬光大、传承下去。现在他们两个小家庭大小六口人相处很融洽。2020年两人在南京老山一起买了相邻的别墅,把之间的围墙拆除,改造为一个大院子,让我们去住。晶晶还在南京城里家的边上买了一套公寓房给我们养老,两个孩子的表现让我们非常欣慰。</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2010年后,蔡明住酒店玩,我们跟着一起去享受了几次,感觉挺好,就想带两位哥哥去享受享受高端酒店。而此类酒店都在外地,大哥因为年事太高几次都没有成行,只带二哥她们先后去洛阳、嘉兴两次。后来也请蔡云和徐远良一起到徐州体验了一下。蔡云说,从来没有享受到如此的待遇,太高级啦,怪不得蔡明这么喜欢住酒店。但没有陪大哥体验高端酒店的享受成为我永远的遗憾。</span></p><p class="ql-block"> 大哥九十岁以后,身体一直很好,思维清晰,精神矍铄,生理指标都很正常。蔡芸和徐远良退休后一直陪伴在大哥身边,倾心照顾大哥的衣食住行,天天陪着打牌,一派温馨和谐、其乐融融的景象,<span style="font-size:18px;">偶尔还一起在如皋范围内短途旅游,且行且珍惜。</span>特别是徐远良总是任劳任怨,夜以继日默默的陪伴着大哥,让大哥尽情享受晚年的幸福。</p><p class="ql-block"> 2017年大哥不小心摔了一下,还好没有留下严重后遗症,只是手有点不听使唤,思维尚好,仍然能打牌,但计算积分速度慢了。几个月后又一次跌倒,后遗症就明显了,不能正常饮食,靠粉碎机打流质,说话表达也不清楚,生活基本不能自理。但是思维意识尚可,能够表达自己的基本意愿。大哥提议,并请人公证,让蔡芸和建按照大哥的意愿,立好遗嘱,在大哥面前宣读并签字盖章形成书面文字。大哥的所有财产(现金和房子)由蔡芸和蔡建两人均分。后事一切从简,骨灰撒到长青沙的长江之中,去和大嫂团圆,启现了一个老革命的高风亮节。</p><p class="ql-block"> 不久后的10月15号大哥不幸又一次跌倒,头撞到桌子角上,引起大面积出血,导致半昏迷,立即送医院重症监护室抢救。我想去如城,但因刚刚做了肺癌切除手术,身体特别虚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未能立即去探望和陪伴大哥,内心十分难受。</p> <p class="ql-block">  大哥在医院抢救期间,蔡芸和蔡建一直陪伴在身边,采取了各种手段,都没有好转的迹象,身上插满管子,深度昏迷,没有任何知觉。在大哥弥留之际,蔡芸和建经过艰苦的煎熬和激烈的思想斗争,感到长痛不如短痛,决定不继续采取切喉插管的办法延续生命,作出了最艰难的决定,给病人以最后的一点尊严,将大哥接回家。10月22号下午,大哥被拔了呼吸机回家,很快就去了天堂。对这种处理方式,我一直难以接受。</p><p class="ql-block"> 大哥去世后,我24日勉强支撑着身子去送大哥最后一程,我看到大哥静静地躺在那里,大哥再也不和我们一起吃饭、说话了,我撕心裂肺的忍不住像孩子一样的嚎啕大哭,呼唤着大哥。</p> <p class="ql-block">  大哥离开我们三年了。不,不,不,大哥没有离开,大哥永远活在我们心中!</p><p class="ql-block"> 字字珠玑、言之凿凿,是为大哥三年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