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老伴的老家在陕西省洋县槐树关镇石槽寺村。老家现有的六间瓦房是文革时，公公无法在县公安局正常上班期间，待在家里组织人力在原老屋基础上重建的。公公婆婆一生共养育了七个孩子，三男四女，老伴排行老四。</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长大后的七个兄弟姐妹都相继在外地和县城安了家，<span style="font-size:18px;">老屋边上的三间两层小楼是大哥退休后新建的。</span>现在的老家里就只住着大哥和大嫂。</p> <p class="ql-block">原来的老屋</p> <p class="ql-block">新建的小楼</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今年入秋以来，绵绵秋雨下个不停，尤其是前几天，雨势一天比一天大，导致老家的老屋地基下沉，院子滑坡，现在的老屋已是危房，不能再住人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哥的两个儿子、儿媳都在江苏常州打工，大儿子的家虽安在县城，但家里没人。小儿子已经在常州定居。孩子们接大哥大嫂去过两次常州，但因在大城市里住不习惯，他们又回到老家居住。这次是迫与无奈，大哥大嫂不得不再次离开老屋去常州和孩子们一起住。</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为了送大哥大嫂去洋县火车站赶今天上午10点的动车，我和老伴昨天下午就驱车赶往洋县县城，住在小妹家里，今天天不亮就往老家赶。看到老屋的现状，我们心里都很酸楚、痛心……</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老屋的旧瓦房和小楼共九间排成一排，我们边走边看，我边看边拍，只见原来宽敞的长条形院子，有三分之一向院边的坡下滑去，撕开近一米宽的裂缝从老屋的北端一直扯到南端，原来院子边的大栎树、高高的春树、枇杷树、都滑下坡去几米远，原来浓密翠绿的竹林，下滑的只剩下希里疏拉的几根，只有小楼下的那颗柏树和缠绕在树上的凌霄藤蔓依然挺立在小楼边，像似守卫老屋的卫士。</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原来漂亮的小花园，现在塌垮的只剩下一棵桂花树岌岌可危的在那歪着身子站着。</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告别老屋时，在门前留个影，留个念想。</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平时我们回老家，老远就看见大哥大嫂就在院边的路口迎接我们。今天，我们在院子里转了好一阵子，也不见大嫂出来，我进屋一看，只见大嫂呆呆的坐在堂屋，眼含泪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我知道，她此时心里是多么的难受，对老屋是多么的依恋不舍……</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哥大嫂已经七十多岁了，大嫂知道，这一走，恐怕再也难以看到老屋了。她舍不得离开老屋，舍不得离开<span style="font-size:18px;">她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那里有家的温暖，有亲人陪伴的美好时光，她舍不得</span>家里的一砖一瓦，舍不得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可是，再不舍也得走啊，大嫂身体不好，生活得有人照顾。</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临走时，大嫂硬要把院子里种的青菜拔下来让我们带上。看着她本就背驼的厉害还要硬撑着俯下身子去拔菜的样子，我的眼泪也不由得掉了下来……</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听说大哥大嫂这次真的要走，恐怕是不可能回来了，村里的邻里乡亲们都前来送行，故土难离，大哥大嫂一一惜别……</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要上车的刹那，我看大哥大嫂的眼睛还在看着老屋的方向，老伴、小妹和我也同时再一次向老屋望去，此时静静的，谁也没说一句话，谁也不想说出那句:“永别了，老屋！”</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送完大哥大嫂，在返程的路上，我和老伴谁都没说一句话，原本昨晚就没休息好的我，本应在车上睡上一觉，可我怎么也睡不着，以前老家的记忆像演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现……</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以前有大哥大嫂住在老屋，近处的几个兄弟姐妹们逢年过节都会约个时间一同回老家去聚聚，厨房里做饭的做饭，其余的在院子里围坐在一起摘菜、拉家常、小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戏闹……我喜欢看景拍照，老伴就陪着我在村里村外梁上坡下转悠。饭做好了，大哥就会站在房后面的高处喊叫“明娃（老伴的小名叫明哇），吃饭了！”，听见那亲切熟悉的叫声，我们就往回赶。</p> <p class="ql-block">曾经老屋的温暖回忆</p> <p class="ql-block">曾经老屋的温暖回忆</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人常说，当哥如父，当嫂如母。公公婆婆去世后，大哥大嫂就像父母一样，哥嫂在，家就在。现在，哥嫂远去常州，听大哥说，不准备再修缮老屋回来住了，我的心里凉凉的，空空的，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头……</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回家后，老屋的惨状和大哥大嫂对老屋依依不舍的样子一直在我的眼前浮现……再次翻看我今早在老屋拍下的照片，我想，此刻只有用美篇记录下今天与老屋告别的难忘时刻，我的心情些许会平静些……</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图片拍摄 清风明月</p><p class="ql-block">文字编辑 清风明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