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今天又开始新一轮封闭隔离执勤了。还是与上轮的“折子”一样:3+7+4模式(封闭隔离3天、封闭执勤7天、休息4天)。在单位上我的小部门微信群里,我斗胆把它戏说成“史上最牛上班模式”,哈哈,发发牢骚而已……同样地,这次封闭隔离,另一同事也是惧怕我的“呼噜”,主动撤退,结果我又是享受单间。今天做的事就是吃饭、睡觉。觉得打了两顿饭,并且基本吃完,就是今天完成的“大功”一件。凭良心说,单位的伙食还是不错的,只是我没食欲。可过去不是这样的,小时候一个蒸红苕便是美味佳肴。唉,这是我的问题,不过这又让我想起了关于“吃”的那些个无聊往事。 实际上“吃饭”最重要,吃穿住行、吃喝拉撒,“吃”排第一,“民以食为天”嘛。所以,说说从前关于“吃”的那些芝麻小事,还是可以打发这两天的无聊滴。</p><p class="ql-block"> 关于“吃”,当数儿时“办家家”,我们称作“办锅锅样”。相信每个人的童年都有这样的记忆,尤其是男孩。家境稍好点的,多是从自家里各自偷出点腊肉、香肠什么的。不过我实在想不出,每次“办锅锅样”我究竟拿过什么?或许压根儿就没拿过,因为家里可能多数时候没有,或者极少,确实不忍心“下手”。没出食材,就吃“二排”,多闻闻肉香,也安逸。总之做一个白吃的“吃货”,得有起码的道德水准。不过真正印象深的,还是很多次做堂堂正正的食客,倒不是我偷出了家里吃的东西,而是另有蹊跷。</p><p class="ql-block"> 我家小镇有一家养猪场,临时喂养和屠宰生猪,属于供销社管,也只有一家。猪场屠户性朱,他儿子与我同班,好像只读了一年级就辍学了。我们那小镇真很小,只有两条街,中间被河隔开,我和那同学都住在河这边。我家住正街上,他家住场头,挨着猪场。他每天早上躺在床上,被他老爸杀猪时猪的惨叫声吵醒。这同学的名字叫“朱阴毛”,真不知他老爸怎么取的名,这名字现在听起来有点搞笑,但当时却不知道有现在这样的意思,包括大人们,知识分子除外。也许他名字不是这样的,是我们喊左了音而已。这里要声明下,我没半点对那同学不敬的意思。相反,现在想来我还真有些怀念和感激那个小伙伴、同学。他让我留下了儿时办锅锅样津津有味吃肉的记忆,而不是在家里的饭桌上。</p><p class="ql-block"> 那时,我经常鼓动教唆他去旁观他老爸杀猪。见他老爸的用长长杀猪刀捅进猪颈,用力搅动,抽刀而出,血溅喷涌。猪的惨叫声逐渐掩息,板命的四肢也没了动弹,直挺挺地躺在杀猪板上。接下来,就见他老爸用大锅里的滚开水淋猪身,刨猪毛。用铁沟将猪倒挂,用大砍刀剖开。这时就轮着我那同学“登场”了。朱阴毛捡起那些砍落的肉渣,当然这些肉渣显然不够我们两三个小伙伴“办锅锅样”所需,必须让他动粗。于是朱同学就会趁他老爸不注意或忙别的事时,迅速地扯下一小片肋肉,猪身上只有这里的肉才能扯下,另外还得再掰点猪油。那时我们比较喜欢脚油,因为脚油油渣更多。就这样,我们几乎每次都能得手。或许屠户老爸早已识破这几个小家伙的小把戏:什么看杀猪,分明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罢了。接下来“办锅锅样”就是小菜一碟了。</p><p class="ql-block"> 在上河坝,找来破罐子 ,一时找不到满意的,就拿瓦片。其实瓦片做锅还是挺不错的。至于说柴草那多的是。折断树枝条,粗的做锅铲,细的就是筷子。有时,除了盐巴,朱阴毛还能带出点如豆瓣之类的调料。有了这些食材,你就尽可想象:我们儿时的“锅锅样”有多么的丰盛,大家吃起来是多么地香甜,童年又是多么的有趣和快乐!后来几十年我从没再见过朱阴毛,尽管家乡小镇很小,但各有各事,真还没碰个面。成年后我读书离开了家乡,听说后来他子承父业,也当了屠户。</p><p class="ql-block"> 真想回到从前……</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