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驾长征路（79） 红25军结束长征 • 瓦窑堡革命旧址

刘卫

▲ 红军足迹与自驾路线图（可点击放大）

出行日期：11月8日（第44天）
自驾路线：直罗—延安—永坪—瓦窑堡
行车里程：约240公里

————————

再访延安

　　从直罗镇一路北上，当天住在延安。

在这儿给汽车做个保养。过六盘山后，行车里程就超过1万公里了。延安是这一路过来唯一的大城市，有撼路者委托的保养和维修点。

这是第二次自驾到延安。前一次是2008年，在天津接上大学毕业的儿子，然后横穿河北，过紫荆关，进北太行，再从山西过黄河到陕北。看了很多地方。
　　十多年过去了。站在宝塔山上，俯瞰延河两岸，城市面貌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几乎不敢相认了！

▲ 延安宝塔山上

▲ 雾中，在宝塔山上俯瞰延安城

▲ 今日延安市容。十几年前第一次来延安时，还没有这一片高楼。

▲ 延安夜景

▲ 延安旧照

后两天继续向北，途经永坪镇，前往瓦窑堡。

这一路都是好天。所谓好天就是没下雨，但早晨有雾。自上了黄土高原后，几乎每天早晨都有雾，有时延续到中午。雾大时能见度仅二三十米，在盘山道行车很紧张，特别是从雾里迎面钻出一辆车来，吓人一跳。

　　永坪镇•红25军长征结束地

永坪镇距离延安70多公里，隶属延川县，是徐海东、程子华率领的红25军与刘志丹领导的陕甘红军会师之地。 红25军是参加长征的四支队伍之一，也是第一个到达陕北的队伍。据永坪镇导览图上的文字介绍： 　　1935年9月15日，从鄂豫皖出发的红25军，在习仲勋、刘景范的迎接下到达永坪镇。至此，红25军历时10个月，转战万余里，胜利结束长征。9月16日，刘志丹率领红26、27军到达永坪镇，与红25军胜利会师。

▲ 位于镇中心的永坪会师纪念碑

▲ 永坪镇旧照

▲ 1935年9月16日，红25军在永坪镇同陕甘红军会师。图为会师时的情景。

会师后，红25军与红26、红27军合编为红15军团，徐海东任军团长，程子华任政委，刘志丹任副军团长兼参谋长，共7000余人。9月18日，在永坪镇举行了会师庆祝大会。随后，红15军团连续发起劳山战役和榆林桥战斗，均获大胜。

▲ 红15军团组成时的战斗序列

不久，中央红军（陕甘支队）到陕北，红15军团编入恢复番号的红一方面军，立即投入直罗镇战役，继又参加了东征和西征作战。 永坪镇现存革命旧址较多，包括西北革命军事委员会（刘志丹、高岗、习仲勋等旧居）、陕北省工农民主政府，以及民主政府银行、警卫队、兵工厂旧址等。镇中心是会师广场遗址，矗立着一座雕塑，即永坪会师纪念碑。

▲ 西北革命军事委员会旧址。该机构成立于1935年2月7日，由刘志丹任军委主席，统一指挥红26、红27军。从这时起，陕甘边红军和陕北红军统称西北红军。12月25日瓦窑堡会议期间，成立中华苏维埃西北革命军事委员会西北办事处，主任周恩来，副主任刘志丹，原西北军委撤销。院内有刘志丹、高岗、习仲勋等旧居。

▲ 刘志丹旧居

▲ 高岗旧居

▲ 习仲勋旧居

永坪镇地处交通要道，现在205省道和延子高速（延安-子长）在镇内外交会，过往车辆多。街上有很多宾馆，还有大型超市，吃住都很方便。
在永坪镇附近加了个油，5.79元/升。免费把车洗一下，沾满泥污的车身又干净了，仿佛换了辆新车。

继续北上。前方是瓦窑堡。

瓦窑堡•第一个落脚点

瓦窑堡，距延安宝塔山91公里，距永坪镇23公里。 历史上，瓦窑堡是陕北四大名堡之一，现为子长市（原安定县）城区、市政府驻地。因为瓦窑堡会议，使这里全国闻名，学过历史的都知道。 直罗镇战役前后，中共中央、中央军委、中华苏维埃中央政府先后移驻瓦窑堡，驻扎7个月，使这里成为红军长征胜利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落脚点”。今保存有瓦窑堡会议旧址，毛泽东、张闻天等领导人旧居，红军大学旧址等，合称“瓦窑堡革命旧址”，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 瓦窑堡革命旧址所在的子长县中山街

▲ 瓦窑堡会议会址。左起第二间为会议室，右边两间为张闻天办公室和卧室。

中共中央和红军在瓦窑堡，留下了深深的印迹：
1935年11月7日，张闻天率中央机关进驻瓦窑堡，即以中共西北中央局、中华苏维埃中央政府西北办事处的名义开始工作。同时成立纠正陕北肃反审查委员会。

30日，宣布中央《审查肃反工作决定》，为刘志丹等人平反。

▲ 张闻天旧居（紧邻瓦窑堡会议室）。在瓦窑堡居住期间，张闻天与刘英结为伉俪，婚礼就是在这两间窑洞举行的。

11月中旬，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所派代表张浩（林育南），从莫斯科辗转抵达瓦窑堡，找到了与共产国际失去电讯联系的中共中央。 12月13日，毛泽东从直罗镇附近的东村出发，经延安王家坪、安塞到达瓦窑堡，住中山街中盛店院内（今瓦窑堡革命旧址/毛泽东旧居）。

▲ 毛泽东旧居。旧居外观与瓦窑堡会议会址几乎一样。内部为相连的套间，外屋是休息会客之所，内屋为办公室。从直罗镇大捷后来到瓦窑堡至率部东征，毛泽东在这里住了50多天。这一带的窑洞有个特点，炕都在屋子的最顶头。

12月17日至25日，中共中央在瓦窑堡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

这是土地革命战争向抗日战争转折时期的一次极为重要的会议。在政治上，确定了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总政策；在军事上，确定把打通抗日路线与巩固扩大现有根据地结合起来，提出了“抗日反蒋、渡河东征”的口号。

　　会议决议提出：中国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同时又是全民族的先锋队。

27日，毛泽东在党的活动分子会议上作《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的报告，人们熟知的“长征是历史纪录上的第一次，长征是宣言书，长征是宣传队，长征是播种机”的经典论述，就出自这一文献。

▲ 瓦窑堡会议会议室。这次会议，也是中共历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 油画：瓦窑堡会议

1936年1月15日，毛泽东、周恩来、彭德怀签发东征命令：“主力红军即刻出发，打到山西去”。随后，红一方面军主力1.3万人以“中国人民红军抗日先锋军”的名义，开始东征。 6月21日，中央和军委机关离开瓦窑堡，移驻保安（今志丹县）。

现在的子长城里，“瓦窑堡革命旧址”的路牌均指向“毛主席旧居”。旧址位于中山街西侧，内有毛泽东居室、铜像、陈列馆，还有穿“军装”会唱歌的讲解员。这里参观者比较多，一直都有。

▲ 在毛主席旧居前留影

▲ 毛主席旧居前的防空洞（圆盖处）

瓦窑堡会议旧址（含张闻天旧居）在斜对面一条长长的陋巷尽头，门牌是城关三村135号，步行约10分钟。路口没有标志，院门也是锁着的，须请陈列馆的工作人员来开门。我问陪同的工作人员：会议旧址应该是主要参观点，为什么锁着呢？她说：一是不在大路上，较偏；二是大部分人关心的是毛主席住哪儿，很少人到这儿来参观。
　　这在长征路上，是个比较普遍的现象。

▲ 瓦窑堡会议旧址外的石碾子，当时一位大娘正在轧辣椒。由于时代变迁，如今即使在农村也很少使用碾子了，没想到子长城里还有。很高兴，自愿打短工，帮大娘推了好几圈。

————————

《自驾长征路》已发部分篇目：

（78）洛河两岸 • 会师与奠基礼

（77）保安到永宁 • 盘龙卧虎高山顶

（76）风雨兼程 • 长征胜利到吴起

（74）三岔接头 • 红军穿越陇东

（72）越过六盘山 • 毛泽东首次住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