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舆,我回来了③

独钓寒江

<h5>(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站在当年流过汗水的大田边留个影吧。)</h5> <b>平舆,我回来了 ③</b><br> 春雨过后,通往农场旧址的小路泥泞不堪。轿车在坎坷泥泞的小路上艰难前行。路的一侧是一排稀稀疏疏约二三把粗的白杨树。朝阳下,杨树叶绿得发亮。“这条石子小路原来并没有这么难走,估计从前农场解散后,三、四十年就没有修过。那时的小路旁也不是杨树,好像两侧都是柳树。”<br> ……“咚锵、咚锵、咚咚锵……”路边的柳树荫下,是排成一溜儿约有百十来名的中小学生。他们瞪着好奇的眼睛,看着几十辆大卡车拉着疲惫不堪的学生从眼前隆隆驶过。一面鼓,一面锣,一对铙钹的单调节奏也被淹没在隆隆的汽车轰鸣中。经过七八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来到农场时已经下午五点多钟了。汽车停在了干校的大礼堂前面的空地上。先遣队的同学把鲜艳的桃子扔到汽车上,那桃子比成人的拳头都大。干渴了一天的我们,抢到桃子的连擦都不擦,张口就咬:真甜呀! <h5>(农场小河今尚在,知情故事还几多?)</h5> 水田里,同学们卷着过膝盖的裤腿弯腰插秧,前面是一排不甚整齐的稻秧;菜园边,两个女同学提着满满一大篮子黄瓜从一人多高的黄瓜架中走出来,篮子里的黄瓜青翠欲滴;窑场的大敞篷下,码着一排排整齐的待烧的干砖坯;食堂里,两个同学从蒸腾的大锅上抬下蒸馍的大笼屉,笼屉里是冒着热气的青灰色的杂面馍;月光下,场部南边的鱼塘边,从几个坐着的身影处传来《敖包相会》的口琴声……太多的生活,太多的画面,太多的忘不了,早已成了我一生永远无法释怀的牵挂。农场的存在虽然只有一年半的时间,但那段农场的生活却已融进了我的血液,刻在了我的心底。 <h5>(农场唯一的存留——水电部干校打的那口机井)</h5> 车停黄洼。这里是从公路到场部一公里距离的一半。因为电视台要拍片,事先和黄洼村民取得了联系,借用一些劳动工具。我们到时,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几十口村民已聚集在了村口等待。我们一下车,老乡们就围了上来拉手搭话,和认识的知青热情问候,打听着熟悉的知青名字。亲切热情真诚地让我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四十年前和当地农民的紧张关系连在一起。老乡们和我们一同向北走去,没多远,小路已到尽头。老乡们说,眼前就是原来场部的地方。如今视野之内是大片的正在孕穗出穗的麦田,青绿的麦田中,有些地方还可以看到几处小片的正在盛开的油菜花。绿色铺地,黄花点缀,一派祥和美丽的田园景色。遗憾的是当年那偌大的农场,如今已片瓦皆无,仿佛那一排排青砖瓦房,一行行高大的白杨,一处处火热的劳动场面,只是留在记忆里的一场青春梦境。③<br><h5><br></h5><h5>(2013年4月19日至21日重回平舆前岗农场与插队农村记)</h5> <h5>(几年知青生活,一生知青情结)</h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