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大姐

王怡平

<h3> 这几天都在下雨,闲着无事,就翻看手机中的相册。看着大姐和蔼可亲的容颜,我泪眼模糊。亲爱的大姐,我想你呀。</h3> <h3> 去年阴历四月初一,身体好好的大姐,下午去麦地薅(hao)草,回家后急得脑出血,到医院抢救,又做开颅手术。手术后,人虽保住,可再也不会发音说话,瘫痪在床。在医院治疗中,俩女儿、女婿尽全力配合医生,需要的紧缺药物千方百计买来,不计花钱多少,尽全力救治。白天黑夜守在病房。大姐不能自理,她(他)们不嫌脏,不怕累,擦身、按摩、换尿不湿。一勺一勺喂水喂饭,尽他们所能减少病人的痛苦。大姐的病在长达一年的反反复复中,终于没能治愈,与今年阴历四月十四日,不再遭受病痛的折磨,去向天堂。大姐一路走好,天堂没有病痛。</h3> <h3> 大姐终年68岁。大姐的一生真的很辛苦,很劳累。我们姊妹多,大姐从小就养成爱护弟妹,吃苦耐劳,任劳任怨,勤俭节约的生活习惯。那时我们还小,只有父母两个人能挣工分,每年总是工分少,粮食分不到平均水平,造成缺粮。大姐是家中老大,总是为家中事担忧,只上到小学五年级就自愿退学,回家帮父母挣工分养家。只有14、5岁的大姐,从此便和大人一样地生产队里干活,不停的劳作,慢慢们练就一身本领,所有庄稼地里的活,她统统会干。一个人套上牛,拉着架子车,自己拿锨装满满一车粪,拉到地里,自己拿耙子扒下来,一晌拉好几趟。上坡还好些,下大坡得用力抬住车杆,人小车大,还得看好牛,那得有多大的毅力和胆量呀。</h3> <h3> 我村印子沟河滩那有二十亩地,离村二里多,还要上下大坡,坡又陡又窄,还要急转弯,还有石子。那时没有化肥,全凭从村里往那边送粪。我大姐和同村的八姐妹用肩头担大粪往那边送,一晌担两担。收庄稼就得多走一半路绕到朱坡才能拉回来</h3> <h3> 生产队里每年都要种近百亩的红薯,因红薯产量高,还不挑好赖地,还是社员们赖以生存的主要食粮。春天栽红薯芽需要大量的水,所有栽红薯用的水都是那群姑娘们用肩一担一担担到地的。队里的活多亏了那群姑娘。</h3> <h3> 到了收麦子时,就每人拿两张磨好的镰,天还不大亮就到麦地,只要能看清麦垄就开始割麦,每回割八垄。头不抬,手不停、腰不直,大洼地,老长深儿,猛往前顶,看谁割的快,连汗都顾不上擦一下,一直到正当午时才下工回家,回家吃完饭下午还要继续割麦,整个麦天都是这样过的。有时,晚上还要去麦场加工。因拉回的麦碾不出来,一方面为不占地方,另一方面得防着下雨,所以,要把整整齐齐的麦杆散开、上垛。</h3> <h3> 大姐26岁结婚,婚后,除干完家里地里活之外,还加工帮姐夫端砖斗子。由于没有经济来源,姐夫就自己做土坯,烧成砖,除家用外还能卖点钱。一个小斗子装三个坏子,姐夫和好泥,再将泥摔到斗子里,大姐端去整整齐齐排开倒在地上,等晒干再架起来。一窑砖得多少坯子,弯多少次腰,再加上上架,这得多少辛苦多少汗水才能完成。大姐辍学早,一直不停的劳作,使大姐的腰弯了下去,直不起来了。</h3> <h3> 大姐心底善良,从不大声说话,没有多言多语,只有默默付出,不求任何回报,不会和任何人争吵,对谁都好,是大家公认的好人。就是这样的好人,却没能逃过病痛的折磨,受尽苦痛,早早地走完了自己的人生之路。</h3> <h3> 大姐,你安息吧,人生中没有了你的柔情,兄弟姊妹间没了你的关爱,你慈善的心,留下了永远的光芒。我们不会忘记你的好,会永远把你记在心里的。愿你在天堂里一切安好。</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