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漫步在天津的街头,很容易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五大道内小洋楼鳞次栉比,仿佛身处于十九世纪末的欧洲城市,老街上打着快板儿穿着大褂的年轻人将你拽到了清末的中国街头,抬头一看,“天津之眼”提醒着你,这是二十一世纪的天津。</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天津印象,从一座座风格迥异的故居开始。从张学良的少帅府到梁启超的饮冰室,从庆王府到静园,张自忠、曹琨、冯国璋……数不胜数。除却此些盛极一时的大人物,有些看来不甚起眼的故人,此时毗邻与以上大家,毫不引人注目。然而这些人,一看简介,放在其他城市又是位不得了的存在。在天津,他们的故居和他们一样低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天津的故居,恣意任性。若我不愿,闭门谢客。漫步于意式风情街,三步一座故居。等你想要细探究竟时,却动不动大门紧闭,将历史悄然尘封于此。然而游人总是经不住那些别具一格的小洋楼的诱惑,扒着围栏,隔着院墙,恨不得再多窥探一眼围墙内的风景,想象着故居的主人,曾在这里过着哪样生活,做着哪样事。</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部分故居,依旧留为今用,要么是办公之地,让人望而却步;要么就成了美术馆、咖啡屋诸如此类。只是这样的咖啡屋,我都不敢擅入,总觉得没点儿什么水平,都不配坐在这座曾经拥有不一般的主人的洋房之中。</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清末民初人们用”北有天津,南有上海“形容当时中国最繁华的两个都市,天津号称”小巴黎“。海河两岸如同万国建筑博览会,一方面,当时的天津城的土地百分之八十都“面目全非”,另一方面,一个与世界同步的繁华都市拔地而起。近代历史中的天津,各国租界并存。天津不像北京一样死守着皇城的庄严,又不像上海一样十里洋场对西洋文化全盘吸收。作为卫城,天津的血液里注定有其作为军事要地的保守性,而作为漕运要道水旱码头,又兼有五方杂地的胸襟。这种既开放又保守的特性,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一直伴随着天津城的步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所以我总觉得,天津有自己的“天子津渡”的骄傲。在天津游览,从来没有人追着你发旅游传单,鲜少有人吆喝你入内观赏。你看与不看,来与不来,我都在那里。甚至是你要观赏,我都可以将你拒之门外,一句“谢绝参观”将你委婉拒绝。偶遇一家药香店,本以为会有人为这推荐你各种香料,却不知人家根本没将你放在眼里。我展览我的药草、成品、甚至工艺。可我就不追着你,你要愿意,来找我。你不愿意买,我也不在乎。好似天津人的眼里,只有我愿不愿意。如此恣意妄为,倒是在其他城市少见,却更让人觉得舒服,觉得随意。就像海河边上的钓者,鱼上不上钩,我都是安安静静地等待,管你南来北往之人,我自有我一方天地。</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可天津人又热情的要命。两位天津的朋友,一位恨不得把酒店里的招牌全都叫上桌。一位大清早就去海边搜罗了一大箱大海蟹,收拾加工好了直接送到我手里。天津人的热情,让我受宠若惊。</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这就是天津人,对待游客,随心所欲,对待朋友,热情似火。天津人的骄傲,全凭“我愿意”。一边穿着西装喝着咖啡跳着摩登的舞蹈,一边穿着大褂喝着浓茶听着逗乐的相声。自古以来,天津人就活的恣意潇洒。天津人说:“嘛钱不钱的,乐呵乐呵就得了”。</p> <p class="ql-block"> 天津的初印象,在我眼里,就是“兼容并蓄”,建筑如此,文化如此,人亦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