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0年是中国鼠年,我去了美国一趟,正赶上疫情爆发,航班停飞,机票难求,经历了较长的等待才回到祖国。刚回到国内就想给大伙儿聊一聊,无奈心情一直没有平复,直到半年后的今天,在许多老朋友们的欢歌笑语抚慰中以及国内各种美味不断熏陶后,我那颗的忧郁、彷徨心慢慢地回到常态,渐渐地从那段扭曲时段中又走入了缤纷多彩的世界。</p><p class="ql-block"> 那是一次跨国探亲之旅,来回行程预定两个半月,主要是到女儿家一起欢度春节并顺便到著名景点看一看。我们是2020年元月九日离开重庆的,在北京转机,经过十二小时的飞行到达美国加州的旧金山机场。我们不懂英语,经过海关时,一问三不知,幸好有一个华裔海关人员来到柜前翻译,意思是问我们待多久?当我们回答完毕,只听几声“啪啪”响,那位海关关员将护照递到柜台上,算是顺利进入了美国,当然所有行李箱都要打开检查,再整理箱子时,出了一身汗,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最大的特点就是“憨实"。出机场后驱车二百公里来到了女儿居住的县城,这个县(郡)人口不到十万。</p><p class="ql-block"> 在女儿家安顿好后,一家人开始讨论如何欢度春节和回国前的旅行计划。但随着美国疫情的加剧,各种不安情绪也慢慢地笼罩在周围。到春节时,当地取消了六人以上的聚会活动,使得春节气氛变淡,外出郊游计划也被女儿限制并减少频次,取消了到加拿大境内旅行和黄石公园的参观计划,只保留在附近旅行的计划。2020年3月初。女儿带着外孙女和我们去了“优胜美地”公园(即约瑟米蒂国家公园)。当我们离开“优胜美地”公园一个星期后,就传来了“优胜美地”公园发现新冠病毒感染者而被关闭的消息。</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优胜美地公园远景)</p> <p class="ql-block">{优胜美地瀑布(Yosemite falls) 是北美洲落差最大的瀑布}</p> <p class="ql-block">(最有代表性的优胜美地公园景点)</p> <p class="ql-block">(在观景台遥看优胜美地公园的景色)</p> <p class="ql-block">(优胜美地公园的草甸与山景)</p> <p class="ql-block">(水面与山景)</p> <p class="ql-block"> 2020年3月份前,加州疫情不严重,所谓不严重,仅相对于当地的情况而言,洛杉矶市每天感染人数不到1千人,而女儿居住地县境内每天感染人数也在个位数内。从4月份开始,美国的疫情爆发,五月份加州每天新感染人数就过万了,女儿居住的县境内每天新感染人数也达50人以上。2020年2月时,美国中断了飞往中国的美航司所有航班,仅有中航司的航班仍在运行,但在3月20日,我们原预定3月底回国的中航司航班也正式取消了。这时我有一种莫名的烦恼,待在这里固然有阖家欢乐的氛围,但更有一种一旦感染会给女儿带来诸多不便的忧虑。四月初我们向女儿表明态度,一旦感染不必送医院,就到公寓楼开个房间自我隔离,挺得住是“超人”,挺不住是“仙人”。女儿也在工作之余寻找到中国的航班。无奈的是由于语言能力、落地签证及存在的感染可能,转道欧洲和其它国家回国的方案被迫放弃,中航司直达国内的航班也因抗疫需要调整为每周一市一班。旧金山机场也只有一个中航司直达上海航班,而机票已被与航司关联的旅行社及旅游网点掌控,需由买票人到机场后再临时加价岀票,这样也不能百分百地保证拿到票。基于这样的情况,最终大家商议后确立以不变应万变,待疫情减轻或直航航班增加后再安排回国。于是,我们待在这个县城不出家门,购物大多网购,确实要去超市购物,则由女婿或女儿作好防护措施后去,所有物品(包括人员)进入室内必喷消毒酒精或消毒纸巾擦拭,确保一家不感染新冠。</p><p class="ql-block"> 到了2020年6月份,美航司开始恢复直飞中国的航班,为了对等,美航司也是一周一城市一个航班,当女儿订到机票时,已经排到了2020年的12月中旬。我们也就被迫蜗居在女儿家中。当女儿、女婿上班去,外孙女也上幼儿园后,我们望着窗外树林,日复一日地看着树叶随风摇曳,早霞与晚霞轮流替换,似乎只是重复着过去的色彩,蔚蓝的天空又似乎蓝得那么忧郁,啾啾鸟鸣声传递着苦恼的社交孤独,而时不时掠过的飞机一遍又一遍地把我思念带向太平洋彼岸,让我的心情承受前所未有的压抑,而加州及邻近州发生森林火灾,却让我们在是否离开住房的各种消息中切夜t忧患着,那浓烟遮天蔽日地在天空笼罩着,不时地使天空尽显黄色,让我们的心情更加忐忑不安。尽管有那么多惆怅和不安,但我们在孙女面前又必须保持镇定自若的神态,以积极的正能量陪伴她渡过揪心的时段,我们变着花样每天为外孙女做她喜欢吃的晚歺。</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住家附近的傍晚)</p> <p class="ql-block">(住家附近湿地公园景色之一)</p> <p class="ql-block">(住家附近湿地公园景色之二)</p> <p class="ql-block">(未发生火灾时的山景与天空)</p> <p class="ql-block"> 当熬过了2020年的夏、秋两季,我们开始了回国的准备,先加入了预订航班乘客聊天群以便了解有关航空信息,然后根据有关政策,在登机前48小时内到中国驻旧金山领事馆指定的当地检测机构做核酸和抗体检测,两项指标皆为阴性后,将结果通过相关手机App软件传送至中国驻旧金山领事馆确认,只有手机中APP软件变绿色后方可去机场乘机。在登机那天,我们4点就起床了,开始收拾行李,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与女儿一家一起经过三个小时路程把我们送到旧金山国际机场,偌大的机场此时显得如此冷清,窗外的(国际航站楼)停机坪上,仅有一架美联航的波音777客机。办完登机手续,总算松了一口气,本以为因超过签证时间滞留美国会不会受到什么处罚,还好什么事都没有,过海关比较顺利。在与女儿一家依依惜别后,我们到候机大厅等候了三个小时于当地时间下午按时起飞开始了回国旅程。</p><p class="ql-block"> 此次航班的乘座率控制在70%,乘客大多是华人,留学生居多,许多是从美国其它州转机过来乘机回国的,他们是最辛苦的一批乘机人。我旁边坐的一个留学生是一个上海人,他是从美国中部俄亥俄州辛辛那提城转机到旧金山机场,一路是坐着轮椅的,据他自巳说是在打蓝球时受的伤。如此辛苦地搭乘飞机,而随身行李就只有一个宠物箱,里面蜷缩着一只美国短毛猫,弱弱的叫声似乎是向我们“投诉”离别亲人的喃喃细语。这只猫就成了机上人们的开心果,让我们再次感悟到人与自然和谐是多么的美好。</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机舱内)</p> <p class="ql-block">(机上导航图)</p> <p class="ql-block"> 由于执行不同的政策,航班在南朝鲜汉城仁川机场作技术停留,主要是替换机组人员,两个小时后于北京时间晚上到达上海浦东机场。从旧金山机场起飞到降落在上海浦东机场总共飞行了18个小时,落地后,激动的心情还没有完全表达出来就开始忙着刅理相关手续。过了海关后拖着行李,扫入境码并填表并进行新冠病毒检测,当完成检测就去排队等待到隔离酒店的转运车。排队等候区分三个地点,按最终目的地分流成三种:上海(回家隔离)、苏浙皖(3天在酒店隔离+11天回家隔离)、其他省市(在酒店隔离14天)。每10人一组,一车两组,酒店的安排是随机的 ,排到你是哪辆车就上那辆车到某个酒店,我们乘车一个多小时后到了一个酒店,离虹桥机场不远。从下飞机到入住酒店用了5个小时。实际上是飞机落地后的第二天凌晨1点才入住到酒店。整个酒店作为专门的隔离点,工作人员全副武装穿防护服为大家服务。扫了酒店APP码后,交费,分配房间,护照由酒店统一保管,每间房价格420元,原则上是一人一间房,入住时可向工作人员申请有病需人照顾的,并提供病历得以俩人同住一间。我们两个因我做过椎间盘手术,乘机过程中有不适感而获同住一间房的待遇。第二天当我醒来正准备吃早饭,看到航班聊天群里有同机乘客未住上酒店而发的视频、照片及各种抱怨,原来这些人住上了更高级的酒店,每间房价格在500元以上,他们是在用各方式争取优惠住宿費用,一晚上都在旅店大厅候着,至于最后怎么解决不得知。此时我想起一位聊天大咖说的一段口头禅:“人生苦短,活着不易,让我们每天忙碌着,忙得不生病……”,是的,忙得不纠结、不生气就更好了。</p><p class="ql-block"> 在上海隔离期间,每天在房间门口拿三次饭,除了全副武装的每天测量体温人员需打照面外,送饭人与房客之间、房客与房客之间都不能打照面,于是每当响起敲门声,我就来到门口通过观察孔看到送饭人员消失在走廊尽头后,蹑手蹑脚将门口打开,迅速将茶几上的饭袋提进室内,这种场景是有点像“地下工作者”,但多次操作就习以为常了。除了吃饭睡觉,我在室内来回踱步,要么站在窗口俯瞰车水马龙的街道,追寻沪甬高速动车靓影,嗅着楼下飘来的饭菜香味,眺望远方起飞或下降的飞机不时地发呆,想着还在水深火热中女儿一家的安危,又憧憬着回到重庆后想吃的美味。有一次,还在窗口发着呆,没有想到楼下保安叫来两个警察望着我,我没有在意,直到一个小时后有个警察大声喊我“请离开窗口,我要下班了”,原来他们把我当成一个生活的“弱者”而关注我很久了,我心想,可能吗?我在这世界上还没有玩够呢!</p><p class="ql-block"> 我户口所在地的街道派出所和社区人员来电话询问情况,如实答复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估计我们俩已成“透明人”了,他们随时掌握着我们行踪。入住隔离酒店后的第十二天我们又再一次接受核酸检测并在第十五天上午解除隔离,凭该次核酸检测阴性纸质报告和上海疾控部门出具的“解除隔离证明”就可离开上海回家,于是我们在解除隔离的当天回到了重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站在隔离酒店房间的窗口看着落日与飞机)</p> <p class="ql-block">(在隔离酒店向外远眺)</p> <p class="ql-block"> 回到重庆的当晚就与小区物管和社区工作人员联系,只有一句回话就是要求继续作好自我隔离,可吃的、用的还得自己出去采购,我们只好作了必要的防护后,在人少的时间段乘电梯下楼采购,夜深人静时去广场散步,2021年元月初,自我隔离第14天,我们去医院又作了一次核酸检测,当即岀具阴性报告,于是我们正式解除自我隔离,开始了正常的生活。想起在家里自我隔离那段时间,我们乘电梯时最怕遇见熟人问这问那的,生怕引发全楼的鄙视暴力。当然,我们也非常理解,谁叫我赶上了一个扭曲的时段!</p><p class="ql-block"> 回想起2020年的经历,我们是幸运的,勇敢地面对一切是唯一的选择,整个回国的过程似乎不那么波澜壮阔,但点点滴滴却体现了中国政府对人民的保护职责和使命感,体验到了中国的强大力量和果断的决策作用。</p><p class="ql-block"> 虽然我们平安地回到了中国,享受着祖国的安祥和谐的生活,但衷心地感谢曾经并仍奋斗在防疫一线的医护人员和社区工作人员,是他(她)们的共同努力战胜了新冠病毒的进袭。 我们在此向他 (她)们深深的谢意,愿我们祖国更加繁荣昌盛,更加强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