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西藏之行

虹里

其实任性和年龄真没什么关系。疫情期间在家消停了几个月，鸡零狗碎的琐事日复一日让人无聊至极，浑身哪都不得劲，寻思不能这样坐吃等死下去了。和晓燕几个不安分的主一嘀咕，郑重宣布：去西藏！家人愕然：没病吧？我翻一白眼，懒得理他。 去西藏皆非一时的心血来潮，西藏一直是我心中的白月光。年轻时不食人间烟火，满脑子的诗和远方。不知在何处看了张布达拉宫的图片，就认定了这是自己此生必去的地方。 一、曲曲折折到西藏 　去西藏的途中并不顺利，原定晚上10点抵达拉萨。谁知飞机误点近一小时，即将降落时又遇大风天气，在拉萨贡嘎机场上空盘旋近二小时后，被迫返程成都机场。打开手机才知已是次日零晨三点了，大家像群惶恐不安的鸭子，关在候机室里叽呱个不停，等待拉萨天气好转的消息。 按旅行社安排，此行程将于当天下午二点四十参观布达拉宫，如有延误要等一周后方能重订门票，这对于团期只有六天的我们来说，即意味着失去参观布达拉宫的机会。这让大家忧心忡忡，每人一张苦瓜脸。我这人没心没肺也算个奇葩，心想急也没用，便溜到角落边的无人长椅上睡觉去了。一旁有人忍俊不禁：“心也忒大”！明知笑我，也懒得理会，索性一个翻身，用羽绒背心蒙住头，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晓燕推醒了我，候机室一阵骚动，广播里响起登机通知，大家转忧为喜，一阵小跑，排队登机。終于松了口气，可以进布达拉宫了。 　　到了拉萨，由于路途中的耽搁，一日游变成了半日游。只有走马观花，快速打卡网红景点。 二、神秘的布达拉宫 　　真不知怎么形容第一眼看到布达拉宫时的感觉，用“震撼”二字一点也不为过。它就耸立在拉萨市区的红山上，群楼重叠，殿宇嵯峨。人未近前，一种佛门浩瀚，众生渺小的敬重感油然而生。布宫主体建筑为红白二宫，红宫居中，是历代达赖的灵塔殿和各类佛堂。白宫横列东西两翼，是达赖喇嘛居住和举行政治活动的地方。 挺震撼吧？ 　　进入宫内，厚重的历史气息扑面而来，和外观的簇新整齐，雅洁庄重形成巨大反差。由于采光通风也不是很好，尽管各殿堂廊道上点着酥油长明灯，光线还是较暗，感觉阴冷抑闷。当我穿梭于殿堂之间，徘徊于回廊之中，仿佛穿越了时空隧道，看到了松赞干布、文成公主和赤尊公主、看到了历代达赖喇嘛……数不胜数的灵塔、佛塔、佛像、金银玉器、壁画、唐卡及各种文物不断在眼前展现，即便我们能看到的不过是宫内藏品的冰山一角，也足以让人眼花缭乱，惊叹咋舌。感觉这里不仅是个庄严肃穆的佛教圣地，还是个保存着无数奇珍异宝的艺术殿堂，可惜宫内是禁止拍照的。 　在历代达赖喇嘛中，除了仓央嘉措，其余的我知之甚少。加上之前没有做攻略，所以导游的介绍我听得一知半解，也不敢妄议。可能是文青情怀，我喜欢仓央嘉措的情诗，好奇这位“世上最美情郎”“为寻情侣去匆匆，破晓归来积雪中”，以至于随着人流，沿着之字形的白色边玛墙拾梯而上时，都一直在寻思：当年的大风雪夜，仓央嘉措究竟是在何处雪地上留下的足迹？ 三、大昭寺和八廓街 　大昭寺离布达拉宫不到三里路，圈绕着大昭寺的转经道就是八廓街。我们走在转经道上，转去疲劳，转去烦恼，转去杂念，顺便也就游了趟八廓街。拉萨下午四点的阳光依然十分耀眼，难怪人称“日光城”。八廓街上人潮川流不息，有转经的藏族同胞，更多的是游客和在此打拼的汉族人。想起很久前的一支老歌“逛新城”，不禁边哼边想：现在的拉萨城又该旧貌换新颜了吧？八廓街东南角上一座三层黄色小楼，便是著名的玛吉阿米餐厅，传说曾是当年仓央嘉措和心上人会面的地方。真想进去浪漫一下，可急于赶去参观大昭寺，只好三步一回头地随大家离去，感到特别遗憾。 八廓街上人不少吧？ 几个不安分的主！ 玛吉阿米餐厅门口 　大昭寺在西藏人心中的地位一点也不亚于布达拉宫，甚至有“先有大昭寺，后有拉萨城”之说。难怪大家都说：没来大昭寺，等于没到拉萨。大昭寺门前矗立着见证汉藏人民友谊的唐番会盟碑。主要建筑为经堂大殿，大殿高四层。一层供奉有随唐朝文成公主进藏的释迦牟尼十二周岁金像。二层供奉着松赞干布、文成公主和赤尊公主的塑像。三、四层匆匆转了一下印象不深，经堂内外和四周的回廊上绘满壁画，题材为佛教方面的历史人物和故事，寺内还保存着大量珍贵文物。我在释迦牟尼十二周岁金像前驻足时间最长。听说所有虔诚的朝拜者，之所以历经千辛万苦，最终目的就是来此觐见这位佛祖，见者皆有缘，见者皆赐福。望着这尊一千三百多年前就来到西藏的佛祖金像，内心顿觉平和恬静，一切烦恼疲劳仿佛烟消云散，觉得不枉此行。 大昭寺门前的唐番会碑 释迦牟尼十二周岁金像 　女人们旅游，再忙都忘不了拍照，就连被笑为“男人婆”的晓燕也没能免俗。记得在布达拉宫广场，她往地上洒了点矿泉水，竟翘腚趴地为我们捣腾出几张布达拉宫的神奇照片。还说这是当今最流行的网红倒影照，我孤陋寡闻见识少，看得一愣一愣的。晓燕拍摄技术好，人又热情随和，认识不认识的人都有求必应，成了个人气王。旅行团里一帮爱美的大妈整天屁颠屁颠尾随其后，都是她的铁粉！ 晓燕拍的网红倒影照 晓燕胆子大吧？是真的藏獒哦！ 人气王 四、小确幸的故事 　旅行的路上，永远也不缺故事。在西藏，除了转山转水转佛塔，你会遇到各式各样的人，无论他或她是以何种方式，何种理由来西藏的，总会有些人令你钦佩，有些事让你感动，总会有些遇见，能触及你的灵魂……。 小确幸是我们拉萨行程的地接，即当地导游，也是我在西藏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不知是什么缘分，我和她一见如故。小姑娘皮肤白嫩，看来不像本地人，一问家乡果然在陕西榆林。我好奇她一个九零后的小姑娘，怎么会想到来西藏当导游？她沉默了片刻，断断续续地向我述说了她来西藏的经历。听着听着我特别感动，觉得这是我此篇西藏之行中不可缺少的一段素材。便把她的故事记录下来，一并分享给大家。下面便是小确幸的讲述： 　　“我是2017年大学传媒专业毕业的，也是利欲熏心吧，就选择了在专业并不对口的装修行业工作。从2018年开始，我感觉工作压力越来越大。每天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自己也想努力地干出点名堂，无奈能力跟不上欲望.，一月之间竟长出了许多白头发。我想不能这样下去了，必须要释放一下压力，于是毅然决然地辞了职，想去高中时就一直向往的西藏。 2019年1月5日，我像只独来独往的蚂蚁，一个人来到举目无亲的城市—拉萨。 　　当我拖着行李，行走在拉萨飘荡着酥油茶和藏香味儿的街头深巷时，竟然没有一点陌生感，仿佛见到了一位认识许久的老朋友！这种熟悉的感觉，是除了家乡靖边，甚至连生活了六七年的西安都没有给过我的。 　　我想去阿里，也没有报团，就在网上发了一个帖子，约了两个不认识的网友，这是我们三个的合照。当时我们都是因为一些不如意的事由，来西藏放松心情的。也算是志同道合吧，大家一拍即合决定去挑战阿里！ 小确幸和二个网友的合影 　　大冬天，阿里的天气真冷啊！这里的海拔均在5000米以上，夜里温度为零下30多度。由于冬季游客很少，沿途酒店旅馆几乎都关门歇业了，街上看不到一个行人。还清楚的记得，我们走遍了整个县城，好不容易才发现一家小旅馆还开着门。尽管里面的条件极差，连窗户都呼呼地透着风，可我们却高兴地跳起来，至少不会在冰天雪地里露宿街头了吧？ 晚上我们冻得瑟瑟发抖，怎么都睡不着，只好不停地加被子，稀薄的空气让人感觉难受，身上盖着四五床被子，压得更喘不过气来。 身体遭的那个罪啊，真是一言难尽。但是阿里是真的美啊！可以说我见过最美的风景就在阿里。难怪阿里旅游的宣传语是：“天上人间，地上阿里”。 阿里 　　我们一路上与野生动物为伍，与蓝色白云、雪山冰川相伴，所有的糟糕心情通通抛诸脑后。那几天，是我们心情大好的快乐时光。 　　在西藏一个月的旅行途中，每天都有感动我的人和事。 我看到很多虔诚的信徒，用一生的积蓄，翻山越岭，风餐露宿，磕长头匍匐在地上，三步一叩首，日复一日，向心中的圣地艰难前行，有的甚至就倒在朝拜的路上……。 　　那些孤独远行的灵魂，善良而脆弱，他们渴望宽恕和爱，渴望理解和包容，他们试图通过忏悔和祈祷，获得安宁和重生。 特别让我难忘的是：有一天，一个满脸皱纹、衣衫褴褛，浑身油垢的老人来拉萨朝拜。后面拉着个小车，车上是他一辈子劳苦赚来的财富，要进贡给大昭寺，以换取下辈子的好运气。 虔诚的朝拜者，无法理解的信仰，让我为之动容，心灵震撼！ 点开视频： 点开视频： 点开视频： 　　还记得有一天，我坐在大昭寺门口晒太阳，有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走过来忽然拉起我的手，冲着我笑，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他就那么傻傻地一直笑着，是那种傲娇又带点羞涩的微笑。直到小男孩的妈妈找过来，发现他拉着我不松手，忙把他扯开，很抱歉地连声说着蹩脚的汉语“对不起”！ 那一刻我真被深深的触动到了！不仅仅是孩子，这里的许多人都会露出这种纯真的笑容，这是神山圣水给予他们的一种简单生活之外，人类心灵巨大的幸福！ 可爱的西藏小男孩 小确幸和小男孩合影 这里的人从容淡定，过着安静的生活。 　　生活在大都市的我们，习惯了匆匆忙忙，忙碌于来来往往，却从不放慢脚步，驻足停留，错过了很多这样美好的笑容。 也许就是这一个月的西藏行使我醒悟，让我认识到自己想要什么，想过怎么样的生活。 要把时间消费在快乐的事情之上！ 回家以后我就做了一个决定，要来西藏做导游，要把这里的快乐分享给大家。” 小确幸的故事讲完了，望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孩，我的眼眶湿润了，内心久久难以平静！我能说什么，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只有在心里默默为她祈祷，我相信佛主一定会保佑她，保佑这个善良而勇敢的女孩，因为我始终相信一句话：心存善念必有善行，善行善念，天必佑之。 小确幸最喜欢的一张照片 五、林芝的桃花和石锅鸡 　　离开拉萨，来到林芝巴宜区的嘎拉村看桃花。 林芝的桃花和家乡的桃花有点不一样，为高原野桃。树高花繁，花朵小巧，像个素面的小村姑，没有家乡桃花贵妇人般的妩媚绚丽。但层层叠叠，密密匝匝，呼拉拉有排山倒海之势，开的狂野。可惜前二天这里下了场雪雨，花瓣飘落一地有些凋零。让人诧异的是，山脚下桃花怒放，山顶上却是白雪皑皑，雪峰耸立，映着蓝天白云，令人叹为观止。置身于他乡异景，大家也是欣喜若狂，粉白色的桃花村里，到处是飘红着绿，大呼小叫的拍照大妈，夸张的广场舞动作配上飞舞的纱巾，千姿百态，万般花样。让人不知该看桃花还是看大妈！ 山下开着桃花，山上白雪皑皑 　　林芝的桃花好看，可对我来说，林芝的“石锅鸡”更难忘。这是我在西藏吃过的最好美味。我这个人没啥出息，就喜欢吃。退休后出去旅游，好山好水没记住几个，对吃过和没吃到的美食却碎碎叨叨，心心念念。 　　林芝的石锅鸡有点像家乡的火锅。汤底乳白浓郁，厚重的石锅既保温，又锁住了食物的美味。当然，主要还是食材好。除了土鸡，据说还放了当地的野生松茸、虫草花及各种菌菇和珍贵药材。店老板介绍的十分诱人，我在一旁异想天开。刚想跟晓燕吹牛逼：如年轻十岁回去也找人合伙开个石锅鸡店，但想到自己这些天来丢三落四，种种不靠谱的表现，哪是当老板的料？一瞬间便泄了气，于是也没好意思开口。 六、在卓玛家作客 　　在林芝的娘当村，我们还到了藏族同胞卓玛家作客。在西藏，接待旅游团的所有姑娘都叫卓玛。旅行社的意思当然是让我们近距离接触藏族同胞的生活，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其实更主要是帮助开发旅游资源，说白了就是让游客买些藏族同胞自产自销的银饰器皿及虫草、松茸等土特产，促进当地的经济发展。也算是帮困扶贫吧，所以大家并无异议。 卓玛在村口迎接我们 　　我们一进村寨，就有四五个“卓玛”在村头场地上迎接我们。献上哈达，接着跳起了热情欢快的“锅庄舞”。这个场面我特别熟悉，我工作过的学校曾招过二个班的西藏学生，那些脸上泛着高原红，眼睛清澈的像湖水一样的孩子们，平时看起来淳朴腼腆，但一听到音乐，全身的肌肉细胞会抖动起来，即兴发挥就是一段这样奔放的舞蹈。当年的欢快情景立刻闪现在眼前，我情不自禁地随着音乐节拍手舞足蹈起来，仿佛又回到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欢乐时光。 西藏“锅庄舞” 　　卓玛家的二层楼房有200平米左右，为砖木结构的新楼房，前后还有个院子，是由政府全额出资修建的。我们随着卓玛上了二楼，在藏式风格的客厅坐下。壁炉里烧着柴火，咕噜咕噜炖着奶茶，好客的卓玛捧出奶茶、青稞酒和糌粑招待我们。我各样都尝了一点，觉得还是滚烫香甜的奶茶合口暖胃，只嫌杯子太小，于是喝了一杯又要一杯，几杯下去自己都不好意思伸手再要了。 咕噜咕噜炖着奶茶 卓玛和晓燕 　　卓玛看样子有四十来岁，长得清秀耐看，在当地绝对算个美女。可能是长年与游客打交道，嘴皮子很能说，但又不是油嘴滑舌的那种类型。她介绍自己曾在广东佛山的西藏班读过初中，难怪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她的家也因此被选为接待游客参观的家庭，村里每个月给予1800元的补助。卓玛有二个孩子，丈夫是个退伍军人，平时以种青稞，放牧牦牛、羊群为生。每年的四到十月份，她丈夫还会到很远的那曲地区去采集虫草，增加收入，所以她家的经济状况算是比较好的。 卓玛告诉我们，当地还有不少没有脱贫的人，特别是在一些边远村寨，仍过着老一辈一妻多夫的生活。看到大家有点诧异，就解释说这种现象多见于兄弟之间，也就是几兄弟共一个妻子，一般由长兄掌握家庭主权，子女不论生父是谁，一律称兄长为父，余弟皆为叔。聊到这个话题后，大家颇感兴趣，气氛明显活跃起来，尤为男人们，嬉皮笑脸地问些着三不着四的问题，诸如这么多丈夫晚上如何住宿？卓玛会意一笑：晚上以妻子房间门槛前的鞋子为标记，看见有鞋子，其他的兄弟就不会再进去了。 卓玛还颇为得意地告诉我们：现在生活好了，就不会再有这种现象了，她家就是一夫一妻制，于是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离别时，卓玛悄悄告诉晓燕，她真名叫格桑央珍。 七、雅鲁藏布大峡谷 　　来西藏之前曾担心天气的状况，没想到运气还不错，天气出奇的好，四月的太阳竟也如此妖娆迷人。在世界上最大的雅鲁藏布大峡谷，雅鲁藏布江水从西向东奔流而去，奶白色的浪花似乎扑向喜马拉雅山，忘情地吟唱着动听的歌。江水环绕着南迦巴瓦峰，恋恋不舍的向南奔去。 天上有一条银河，地上有一条天河。被藏族人民称为“天河”的雅鲁藏布江，不会真是天上流下来的吧？它一定是从雪山冰峰间流出，将冰液雪浆带向藏南谷地，使这一带花红草肥，繁衍生息于此的藏族人民，创造出绚丽灿烂的藏族文化。 望着一路欢歌的雅鲁藏布江水，突然想起自己小姑娘时，穿着漂亮的藏服，扎起辫子跳的藏族舞蹈，“雄伟的喜马拉雅山，奔腾的雅鲁藏布江……”小脸兴奋地红扑扑的。如今一晃竟过去了半个多世纪！时间都到哪儿去了呢？ 雅鲁藏布江 　　在雅鲁藏布大峡谷的第三个观景台，让大家惊喜若狂的是，我们幸运的看到了有着“西藏众山之父”之称的南伽巴瓦雪山全貌。该山属于喜马拉雅山脉，海拔7782米，其巨大的三角形峰体終年积雪，云雾缭绕，羞羞答答，从不轻易露出真面容，故又有“羞女峰”之称，据说一年能看到其全貌的平均时间只有65天。看来幸运之神真是眷顾了我们，我心中暗暗窃喜，于是想入非非起来。自己这辈子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就连平时抽奖抓阄都无一中的，如今突降好运，是否为时来运转之兆？谁知乐极生悲，想着想着一不留神，摔了一个狗啃泥。 南伽巴瓦雪山 　　在雅鲁藏布大峡谷的转口处，我和晓燕还意外的遇到了一位牵马的“康巴汉子” ，其实就是一个在景点做供游客骑马生意的当地藏族同胞，康巴汉子在某种程度上已成为藏族男子的标志。耳闻真正的康巴汉子在雅安的西俄洛乡多见。外形高大威猛，血性剽悍，横刀立马，野性十足，很受姑娘们青睐。据说连欧洲和日本女人都被迷得五迷三道的，我因此特别好奇。眼前的牵马汉子虽算不上威猛彪悍，却也质朴壮实，眼睛清澈，笑容纯真。于是便花了十元钱去骑马，目的是想与他闲聊几句。牵马汉子告诉我：现在不是旅游旺季，生意不是很好，每天顶多赚百把块钱。我不由动了恻隐之心，于是提出再付十元与他合个影，他满口答应但执意不肯另外收钱。 和“康巴汉子”合影 八、圣湖羊卓雍措 　　行程的最后一天从拉萨翻越5030米的岗巴拉山口，到达西藏三大圣湖之一的羊卓雍措。羊卓雍措，永远也忘不了的羊卓雍措！湖水清碧透澈，一片翠蓝，如同山南高原上的蓝宝石，与蓝天共色。湖岸蜿蜒曲折，伸向远方。在阳光的照射下雪山冰川清晰可见，褐黄的山峦像康巴汉子裸露的肌体，是向平静的湖水炫耀么？ 羊卓雍措！ 羊卓雍措湖周边村寨 　　羊卓雍措之所以被称为“圣湖”，据说主要原因是它能帮助人们寻找喇嘛的转世灵童。很多虔诚的佛教徒每年都要绕湖一圈，起码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由于这里海拔高，大家都有点气喘吁吁，嘴唇发绀。我站在湖畔的玛尼堆旁，仰望远方逶迤的雪山冰川，虔诚的献上哈达，仿佛在和一个千年古人的灵魂对话。想象着千年之后，是否也有一人和自己一样，站在此处感慨不已？ 虔诚的献上哈达！ 　　忽然，远处一阵天籁之音悠悠飘来：“天上的仙境，人间的羊卓；天上的繁星，湖畔的牛羊……”此情此景，让人如痴如醉，似梦似幻，宛入人间仙境！ 九、心中的希望 　　这是一个缺氧却不缺信仰的地方，来一次把心放下，来二次把丢下的心找回来。我想，在有生之年，我还要来一次西藏，因为我的心还在这里。我跟小确幸约定，到时还会来找她，我们一起去玛吉阿米餐厅；一起去纳木措，去巴松措；一起去挑战阿里；如果还有可能，一起去珠峰大本营！ 其实旅行的意义，不是旅行本身，而是心中的那个希望！ 再见了，小确幸！ 再看看布达拉宫夜景 小确幸刚告诉我，她到了珠峰大本营！ （本篇部分照片由小确幸提供，个别转自网络，一并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