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的寄托、精神的留存！武汉参战老兵看望牺牲战友（暨老山之战背后的中英、中苏、中美之战）

空中小鹰

前段时间，战友沈华伟、刘中要和我们几个人商议，今年看望牺牲的三位战友定在什么时间。因“9.23”之前有中秋节，当天部分战友要倒班难以调休，时间上统筹兼顾不了，只好选在今天9月25日。

事先，各团热心战友主动帮忙联系和出主意，为今天的活动顺利开展做出了很多贡献。

上午，战友们早早地从武汉市的各个地方赶到集合点。

吴珍彪烈士，武汉市青山区人，138师防化连喷火手，在1985年9月23日出击拔点战斗中遭敌炮弹袭击，粉身碎骨，英勇牺牲！年仅19岁。

谌新民烈士，武汉市青山区人，138师412团战士，1985年 7 月19 日在八里河东山阵地遭敌炮袭，英勇牺牲。牺牲时几乎体无完肤，还不满19周岁。

刘文平烈士，武汉市汉阳区人，138师414团三连战士，轮战前从原136师调入。1985年在坚守老山脚下拉那阵地的战斗中英勇牺牲，年仅19岁。

同年从洪湖入伍的潘传洪战友是吴珍彪烈士的副班长，同时参加了9.23出击抜点作战，战评时主动将一等功的机会让给了其他伤残战友。这些年来，经常参与给吴珍彪扫墓活动，前几年多次去看望吴珍彪的老父亲。

前些年，我们活着的战友们众筹看望烈士父母基金，每年春节前去看望三位烈士的父母，替牺牲了的战友尽点孝心。百余武汉籍战友或100、或300、或2000交给几位热心战友保管。潘传洪等洪湖战友几次慷慨大方出手为基金运转做出了贡献，并且多次为扫墓活动提供资金帮助！＜上图从右往左：代伟、易贤德、周斌建、潘传洪、熊俊、陈汉华、沈华伟在烈士陵园扫墓＞

时光流淌三、四十年啦，高山上的花环开了谢，谢了开。花的芬芳已掩盖了曾经的硝烟，满山遍野的绿草青青早已为后来人构画出了蒙眬的美景，山涧小溪的流水和林间的鸟叫让人听得缠缠绵绵，白石岩的瀑布冲涮着人的心扉使人心旷神怡，老山旁梯田间时浓时淡的雨雾惹人眼花缭乱，涛涛流淌的盘龙江水带走得是无尽的思念。这些美妙如天堂般的画面，不就是我们三、四十年前拿着枪扛着炮裸体蹲在猫耳洞里、趴在战壕里想要得到的么？

今天世间的美好，都是英雄奋战出来的！谁是英雄？参与创造美好的人都是英雄！谁是大英雄？那些把生命和热血交给了这片红土地的人是大英雄！那些敢于拼命、敢于吃苦、敢于奉献、敢于牺牲的伤残战友是大英雄，那些默默承受失去儿子的烈士父母是大英雄！他们是值得后来人敬佩的真英雄！

一段时间，有人歪曲英雄、恶搞英雄，掩盖历史，甚至否认历史，对年轻人的思想认识造成了困扰和混乱。

我在2004年写的回忆长文《踏青红土地》的后面曾写到：

“我又轻轻地离开你们

隐进滚滚的人流中

若干年后

可能无人能记住这段往事

可能只在某本书籍上

有那么一段枯燥的文字

你们不会叹息

我们也不必难过

在十五的月亮升起的地方

在繁星点点的宁静夜晚

在演绎春天故事的长城内外

在老山兰盛开的群山中

都有我们血染的风彩。”

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如果不崇尚英雄是难以长久存续的！

中华民族的血性不能丢！在年轻的男儿心中更不能灭了血性！有血性的老山精神就是对中华民族精神的一种传承！

但愿我们这代人都老去的时候，高山上的花环还是那么鲜艳！

（上图2019年给入伍新兵讲授有血性的老山精神。）

（上图是1985年9月初，站在原138师414团107火箭炮连＜本人所在连队＞阵地上拍摄的老山主峰。右下角白色塑料布下面就是我的猫耳洞，左侧是四班的猫耳洞。中间是4炮位、5炮位。）

（上图是我军攻占谅山时的照片）

1979年2月17日，我国对越南自卫反击后，3月中旬全部撤军回国，而且按照国际惯例，不在中越边境线15公里以内的毗邻地区驻军或举行军事演习以示友好。

然而，这种友好行动却被越南军队视为“软弱”，他们一直不甘心失败落幕的下场，在我们的边防主力回国后，他们便肆意侵占边境的一些高地和丘陵，翻修工事，做好了作战的一切准备。

据新华社在当年的报道：

过去5年，越南军队向中国的农场、村庄和学校开炮射击，共发射各类子弹4万多发，在中国边境地区造成235名人员伤亡。迫使边民背井离乡，住在山洞里，土地无人耕种，橡胶无人收割，学校被迫停课，学生无法上学……越南侵略者的恶劣行径令人忍无可忍，保卫祖国领土和边疆群众生命财产的安全势在必行。

一场战争不可避免，正是这场战役，不仅使我们重新夺回了越南军队占领5年的中越边境重要战略支点，也开启了中国军队在新时期新一轮的实践经验。这场战役的名字叫“老山战役”，在南疆甚至全国家喻户晓，因为这是一场改变整个中越边境局势的战争；也是改变世界格局的战争！（以下许多信息来自于各类媒体和史料）

这一张照片为1984年4月28日，美国总统里根与夫人南希登上八达岭长城，他们被长城的宏伟气势所震撼，啧啧称奇。里根也是中美建交后第一位访问我国的总统。

第二天（4月29日）早上，在北京准备去西安参观兵马俑时，里根总统听到属下报告：昨天中国和越南在边境发生激烈军事冲突，中国军队占领了老山主峰。这个消息给里根总统和随行人员的冲击则是巨大的！在西安近距离观看兵马俑离开俑坑时，演员出生的里根总统对着兵马俑诙谐地喊了一嗓子：解散。

里根总统此次中国之行，成果有：中美签订了避免双重征税和防止偷漏税等四项协定和议定书，并草签了中美和平利用核能合作协定。

此时，中美抗衡苏联的小蜜月已形成，更多的发达国家开始支持中国的改革开放。

当时，邀请世界第一军事强国的总统访问中国，并在安排其参观中国最具历史军事意义的长城时，在中越边境开枪动炮并夺回被越南侵占的领土，这不仅仅是给越南人看，也不仅仅是凝聚中国人的心，更是要让世界强国看到尚处落后的中国并不会畏惧任何人！这种一石多鸟的做法，需要决策者要有超强的气概和谋略！也需要一线官兵要有为了祖国勇于牺牲的极强勇气和献身精神！！

（这是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在人民大会堂前台阶摔倒被人扶起的照片）

1982年9月22日，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来到中国访问，其实目的就是来洽谈关于香港的问题，这撒切尔夫人可不简单，那是有着“铁娘子”的美誉，而且也是英国历史上第一位女首相。

当然英国政府自然是不同意归还香港的，毕竟香港的油水可是非常巨大的，换成是谁都舍不得吧。

当时，仗着刚刚赢得马岛战争胜利的余威，撒切尔夫人期间说了这么一段有威胁性的话：“要让香港保持繁荣的城市状态，就必须继续由英国来统治。如果中国执意收回香港，给香港带来只会是灾难性的不良后果，不仅如此，中国大陆的经济建设也会受到牵连。”

而当时的邓小平是如何应对的呢？邓小平的回答很简单：对于主权问题，中国不会有丝毫的退让，同时斩钉截铁地说了这10个字：中国人打仗是不怕死的。

另外还说道：

“收回香港，是全中国人民乃至全世界人民的共同意愿。如果不成功收回香港，就意味着新生的中国政府还是任人欺凌的晚清政府，中国的领导人还是不作为的李鸿章！”

此时此刻的撒切尔夫人是否被吓到了不得而知，但会谈结束之后，撒切尔夫人在经过人民大会堂台阶的时候却摔了一跤。当时国内媒体并没有报道此事，但现场的外媒却争相报道。

在其后的一年多时间里，英国的一帮政客抱着“老牌大英帝国的威风”不放，挟持马岛战争“胜利者”的傲娇之气在谈判中时时处处设置障碍。

1984年4月28日收复老山，随后收复了者阴山、八里河东山，以及“7.12”大捷等，也让英国人感受到了中国军人打仗不怕死的钢铁毅志！

在邓小平和党中央的英明决策与谋划下，1984年12月，英国首相撤切尔夫人再次访问北京，并在北京同中国领导人共同签署了《关于香港问题的联合声明》。中国政府声明决定于1997年7月1日对香港恢复行使主权。

当今世界，你的拳头有多大，你的话语权就有多大！你拳头的软硬代表着你说话底气的软硬！

79年中国反击越南时，不仅南线投入30多万作战部队，也曾在北方地区严阵以待，从东北边境一直到新疆，全副武装准备抵御苏联可能的趁机干预。事实上战前经过侦测，苏联在边境准备的兵力已经远远少于巅峰时期，中越交战期间苏联可直接动用的陆军不过50万人，而在10年前的珍宝岛事件前后则有100万人以上。由于勃列日涅夫时期企图打通印度洋通道，将苏联势力延伸到中东，所以对于中国方面的兵力部署已经明显减少，真打起来苏军力不从心。

但中苏开始缓和的明确信号，出现在3年后的1982年。勃列日涅夫在塔什干发表谈话，突然说出了3点出人意料的态度：认可中国社会制度，支持一个中国，愿意恢复往日关系。这些表态虽简短，但在当时世界无异于炸雷一般，毕竟远东两大国如能和解，对世界格局又是一次巨大的洗牌。其实中苏对峙20多年，苏联虽没发动大规模入侵，但耗费的军力和后勤力量折合成金钱超过5000亿卢布，80年代苏联经济走下坡路，更兼有中美“外交甜蜜期”的因素，对苏联是非常被动的国际局面，勃列日涅夫迫于压力开始认真考虑改善中苏关系，才有了上面的谈话。

对于苏联方面突然抛出的橄榄枝，中国政府没有过热回应，但也不回绝，而是通过外交部表示出观察苏联实际表现的态度。毕竟对于中国来说，也很希望缓解北方压力。很明显，国际社会普遍认为，82年中苏两大国迎来了恢复关系的曙光。不过比较意外的是，勃列日涅夫表态后不久便病亡了，苏联陷入了短暂的高层权力波动期。

勃列日涅夫病亡后，苏联陷入了短暂的高层权力波动期，直到戈尔巴乔夫上台后，对外政策（尤其是中国）才明确稳定下来。

1984年4月28日开始，中国军队顺利收复老山、者阴山、八里河东山等被越南军队侵占的领土后，让苏联看到了中国军队的战斗力和中国的实力。由于苏联自身的“重疾”缠身，已无力顾及越南了，只能“放下身段”与我国修复关系。

1985年，戈尔巴乔夫明确调整了对华态度，两国展开谈判，就历史问题、边界对峙等问题进行了比较真诚全面的沟通，虽然还存在不同意见，但苏联方面确实放低了姿态，承认了过去在外交关系上的不当之处，中国则表示了互相理解，关注未来。从1982年到1985年的三年间，中苏基本实现了关系修复工作，而1989年戈尔巴乔夫访华，更是锁定了两国邦交的正常化。当然，此时的苏联也仅剩两年寿命了。

1988年5月，苏联解体前从阿复汗撤军。至此，苏联对我国在西面的军事威胁基本解除。

1985年春节，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的胡耀邦、中央军委副主席杨尚昆到老山前线看望轮战的指战员，胡耀邦高度赞扬前线官兵说：国威军威看西南！

【老山作战期间，泰国武装部队最高司令兼陆军总司令阿铁•干朗逸上将（左）到访老山战区，向118团三营营长臧雷（右）赠送书籍。当时的中国和泰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越南，有一个共同的朋友——美国】

自昆明军区部队1984年4月攻占老山和者阴山，并在当年6月、7月两次打退越军的大规模反扑后，为紧紧拖住越南，同时也为了锻炼各大军区部队，从1984到1990年期间，中央军委从各大军区抽调部队，在老山和者阴山地区轮番上阵作战。

1984年7月13日，南京军区第1军1师、12军36师等部队进入中越边境集训，并于当年12月9日接替老山、八里东山方向的防御任务，拉开了两山轮战的序幕。随后，济南军区第67军199师、46军138师，兰州军区第47军139、141师和21军61师，北京军区第27军79、80、81师，成都军区第13军37、38师，共10个军的14个师，并配属各大军区的炮兵、工兵等部队轮流进入战区，参加对越边界作战。此外，还从七大军区的15个军各抽调1个侦察大队，轮流赴边界地区参加特种作战。各部队的轮战时间，根据战场需要，从6个月到1年不等。

1989年10月31日，成都军区守备第1师并配属部分兵力，接替第13军的防务。1990年2月13日凌晨，越军以一个排的兵力对老山阵地实施偷袭被击退。这是中越十年边界战争的最后一战。1990年2月15日，成都军区将老山战场对越防御作战的指挥权移交给云南边防部队。1993年2月10日，总部正式解除老山地区防御作战任务，边防部队转入正常守卫。从1980年10月15日罗家坪大山拔点作战开始，至1990年2月13日老山最后一战，整个骑线作战持续10年。这在边界战争史上是少见的。

1986年正月初二，鲁副师长到一线阵地时与我们的合影。

一帮“小鲜肉”在战斗间隙碰巧汇集在414团08前指的保障车前合影。

这是一场特殊环境中的常规作战，特别是敌我双方均未直接动用航空兵部队于战场作战，这无疑为战争减少了不小的残酷程度

在山岳丛林极其特殊的地理和自然环境中作战，不仅别具特色地对诸如大口径火炮、坦克、导弹等兵器的运用具有局限性，也更具挑战性。同时，对间隙地、结合部的控制和阵地工事的工程用兵，前送后运、后勤保障的兵力分配等均需周全安排。阵地后送一名伤员往往需要一个班，还有野战阵地的疫病防治、雨季“抗雨患天灾”等，这在其它环境条件下作战是不可复制的。

原47军184团代理副政委姬文战在回忆1986年至1987年在老山作战时写到：

每次战评，一个耀眼的亮点，就是战友之间的“让功”。

军功章(military exploit，medal of army)，是专门奖励军人在作战、训练、执勤、科研等建设中作出突出贡献的证章；是国家对军人奉献精神的认可；是党和人民对军队英雄和模范的褒奖。

在对越反击作战中，每次战评，总是有许多人和事，十分地感动人。

干部让战士。一八四团八连，“3．18战斗”总结和战评，连队12名干部中，张新奎、陈梅华、周俊峰、张兴仁光荣牺牲，被追记一等功。徐世平指挥炮兵战果显著，荣立二等功，其他干部都把立功的名额和机会让给战士。

城市兵让农村兵。国家民政部发文规定：农村籍士兵，参战荣立三等功的，由当地人民政府分配工作，二等功以上的本人可以选择工作……。因此每次战评，城市入伍的士兵，都高风亮节，不摆功，不争奖，让连队党支部，多给农村入伍的战友报功，让他们以后复员回去，能在家乡安排一个自食其力的工作。

活着的战士让牺牲的战友。烈士褒奖，直糸亲属的优抚，经费计算是和立功等级挂勾的。为了让烈士的父母、妻儿，今后的日子过得好一点，战评中，活着的官兵，首先给烈士请功，全面地总结他们的英雄事迹，尽量争取评定等级高一点。一八四团八连，"3．18战斗"后的评功，连队党支部给张新奎、陈梅华、张兴仁、沈建平、周俊峰、郭万富、王勇、杨建平、杨伯宾、张云江、孟永安11名烈士申报一等功；为霍建平、薛治勇、金小军、王树林、辛廷峰、李永强、贠明尚、曹光荣、曹立国9名烈士申报二等功。其他作战有功人员，少数立功，大部分都是得个嘉奖。

军人战评中的“让功”，与当今社会上一些人争功诿过，争名夺利的情况，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我们浴血奋战的勇士们，有功不居功，有功不摆功，评功谦让功，这种精神境界，真是既高贵高尚，又光彩多彩。

这张存放在个人档案袋里沉睡三十多年发黄了的纸上记载着战后评功时的谦让。这种谦让肯定还有许许多多的战友！一年的枪林弹雨，三百多天的战场坚守，战友间的相互勇敢挡子弹、放心地把后背交给战友，这些生死战友情不是几块军功章能换来的！我们是战争的幸存者，我们还有完好的四肢和躯体！我们还年轻！所有的美好生活我们还可以从零开始！

如果不是前几年重新登记退役军人身份，我估计是永远看不到这几张发黄的纸的。

军功章是一种荣誉，也是在当今社会获得福利的筹码。冲锋陷阵、杀敌立功是军人的职责。但作为战争幸存者，与牺牲了的战友、与伤残了的战友相比，能完好的活着比什么奖章都要好！

王刚，湖北钟祥市人，414团三营无线通信兵，在战斗中双眼炸瞎，脸被炸穿，仍坚持战斗荣立一等功并获军区级战斗英雄称号。

老山主峰上会唱歌的石头。

2012年3月底，我和俞瑾、李锋两战友到老山主峰巧遇安庆市的原67军199师595团和我们同时进入阵地的战友。

曾经带着妻女踏访老山战场。

有参战友写到：要奋斗就会有牺牲，多少战士倒在冲锋的路上，他们或仰、或俯、或侧卧，血染沙场，任凭满脸的泥尘。那场面，就像天安门广场英雄纪念碑上的浮雕，令战友们永世难忘。

假想，这悲壮的一幕，被国人尽收眼底，相信，千万颗红心在激动，亿万人民定会振臂高呼，如果，壮士们能生还，他们就是最可爱的人，就让他们过上最好的生活，哪怕比我们还好。

转眼，对越还击战42年过去了，我们济南军区参加轮战也已过去36年了，炮火连天的场景仿佛近在咫尺，又有仿佛远在天边。当年，那场曾经轰轰烈烈的保家卫国战争，还有几人记得；当年，家喻户晓的英雄们、英烈们、最可爱的人们，还有几人记得他们姓甚、名甚？

也许，社稷也淡忘了西南边陲曾经发生的战事了，大音希声，未见片言只语。可是，参与者，曾经以身许国的老兵，却永生难忘。那场血与火的经历，只有出入生死的人，铭记在心。

三、四十年，弹指一挥间，国事起伏。复杂的国际事务，变化诡谲，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几十年过去了，没有忘记那场战争，不是还惦记那场战争的胜负和背景；不是奢望参战军人，还能得到什么优待和敬重。

一个老兵弱小的胸怀，满满牵挂的是：在西南边陲几十座烈士陵园，那些牺牲的战友，待我们都老了、走不动了、离世了，你们的墓碑前，是否还会有人祭扫？

那些烈士家人，耄耋父母，生活得到改善了么？那些至今未马革裹尸还的英烈，骸在异国他乡，何时魂归故里？因为英勇战斗，那些失去四肢的战友，生活有人照顾吗？

当年不满20岁的年轻战友，现已年过花甲，战争后遗症或多或少上身，身体还行吗？生活还好吗？

万里长空忠魂舞，英雄风骨尚凛然。烈士们的牺牲，有的是壮烈，有的是悲烈，有的是惨烈，但有一“烈”是不变的，那就是“忠烈”。枪林弹雨，血墓凄风，杀声震野，义薄云天，军旗猎猎，忠魂浩荡。

三、四十多年了，往事回首，仍然热血沸腾，泪雨瓢泼，不能自己不能自已。忘记了过去就意味着背叛，忘记了英烈就意味着忤逆。我们牢记历史是为了开创未来。爱国、卫国、强国是我们历代中国军人血脉相传的军魂。“山因脊而雄，屋因梁而固。”

曾经138师卫训队的同学，在枪林弹雨中抢救伤员。

武汉参战老兵重返老山战场。

张雪桃大校（国防科学技术大学教授，老山作战时为138师413团政治处副主任）在给年轻学生授课时说：大千世界，风起云涌。曾几何时，境内外敌对势力加紧“颜色革命”，网络文化暗流汹涌，道德信仰争夺激烈。他们制造谣言，恶搞历史，抹黑英雄，混淆视听。目的就是破坏我党我军的光荣历史和革命先烈的光辉形象，扭曲人们的道德准则和价值观念，加深青年一代的信仰危机感。

欲亡其国，先灭其史，欲灭其族，先毁其英雄。无数革命先烈为了新中国的解放，不惜抛头颅、洒热血。他们信念坚如磐石，忠勇无畏，舍身担当。新中国成立后为保家卫国而舍身忘死、英勇奋斗的烈士和健在的这代人，是中华崛起的铺路人，他们焕发出的那种无私奉献精神，成为年青一代的鲜活榜样，是激励后人前赴后继、奋勇前行的不竭动力。也是敌对势力以各种方式妄图否定、企图毁灭的目标。

历史还未走远，参战者大多健在。如果有一天他们老去，敌对势力必然会抹黑、中伤从而否定这段历史。我们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老兵，是那段历史的亲历者、见证者。是战争的幸存者，幸运者。我们要有清醒的认识，趁我们还活着，还有精力，必须挺身而出，正本清源，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捍卫英雄战友、英雄战史的尊严和神圣，为实现中国梦、强军梦再贡献一份力量。

世间哪有岁月静好，只是有人在负重前行！永远缅怀为国牺牲的英雄烈士。